在陳憲的帶動下,數十萬諸侯聯軍如同草原上收割黃羊的狼群一樣,殺向西涼軍。


    西涼軍這邊軍中第一勇將呂布被馬奕阻攔回不得。


    在虎牢關下迎戰的並州軍在郝萌和曹性等人的率領下迎戰聯軍。


    馬奕一看大軍殺來,不在想著與呂布搏力,而是變換招式,開始阻撓呂布。


    陳憲親自率領的五百虎衛衝在最前麵,黃忠帶著千餘騎和其他諸侯的騎兵緊隨其後。


    陳憲揮動方天畫戟,一招挑落一名軍官,身後的“虎賁雙雄”典韋和許褚跟在後麵殺入。


    黃忠等人更不用說,劉關張也在亂軍中奮力搏殺,還有其他諸侯。


    另一邊孫堅軍中衝在前麵的也是一名小將英姿勃發一馬當先殺入兩軍中。手中一柄大槍,使得虎虎生風,招式大開大合,不多時連挑三員董軍將校。


    呂布看見西涼軍已經有了潰敗之勢,急忙帶軍撤回虎牢關。


    陳憲看見呂布意欲撤兵。


    陳憲大吼一聲:漢升!給我滅了他!


    黃忠應聲彎弓飛出一箭,呂布不察,但架不住那赤兔馬極其通人性,頭又一扭,讓呂奉先躲過一劫,胳膊中了一箭。


    陳憲看見呂布負傷,向後大吼一聲:“惡來、仲康給我開道,我要取了這三姓家奴的首級!”


    典韋和許褚道:諾!


    二人帶著虎衛殺向陳憲前方開出一條道。


    陳憲策馬殺向呂布,縱使呂布胯下是那“赤兔”,可是今日陳憲所騎的良駒乃是錢漢重金從西域商人那購買的,實打實的“汗血寶馬”健步如飛,陳憲逐漸追上呂布。


    呂布雖然負傷,並非不能戰之人,隻是陳憲出招迅猛拋開了往日大開大合更加以巧,都是往呂布負傷之處招呼,不過戰場廝殺沒有婦人之仁直說,活下來的才是王者!


    強者戰勝弱者,本就是天道!在三國亂世有絕對善惡和絕對正邪?不!壓根沒有,活下來的才有資格評判善惡和正邪!


    呂布一臂受傷,對陣陳憲略微處於下風,雖然高順張遼如今皆不在其麾下,不過他還是有“八健將”,高順和張遼的位置給了徐步和於彬。


    徐步和於彬二人是並州太原人氏和雁門人氏,出自並州邊軍,隨呂布與烏桓、鮮卑等北方遊牧民族作戰,雖然二人沒有高順和張遼那麽高的統率天賦,不過在邊境廝殺中二人都鍛煉出一身過人的武藝,單打獨鬥怕是不輸此時的張遼高順。


    二人是呂布一手提拔出來的,見呂布被陳憲打的隻有還手之力,二人急忙擺脫對手,策馬殺來。


    陳憲正欲取呂布性命,徐步策馬揮刀殺來,擋住了陳憲的攻勢。


    同時,於彬持槍馭馬趕來對呂布道:主公!您快走!這裏交給我我和延慶(徐步)您快走!


    呂布雖然是個莽夫,但對於這兩個生死弟兄卻是不舍:會平(於彬)!我豈能留下你們獨自逃離!陳慶之給我納命來!


    說罷,即刻揮戟向陳憲殺去。


    於彬見狀隻能持槍向陳憲殺去。


    陳憲正在纏鬥徐步,突然呂布和於彬一同殺來。


    陳憲急忙打退徐步迎戰二人,與三人打坐一團。


    被其他“八健將”擋住的典韋和許褚也看見這一幕。


    典韋見狀:仲康!速速擺脫他們!主公不能有閃失!


    許褚殺退了郝萌侯建:好!


    曹性退到一邊欲放箭射殺典韋許褚二人。


    卻不想剛剛彎弓射出一箭,那羽箭就被飛來的另一支羽箭給擊中折斷,他自己被一支羽箭射落下馬,死活難料,這支羽箭至少給他帶來貫通傷。


    不用想,當然是——黃漢升!並非黃忠不想殺他,黃忠連忙砍刀纏頭的董軍將校,抽出寶雕弓射出三箭衝向曹性,那致命的一箭被曹性親兵以命換下。


    這時黃忠和張合高覽殺來,黃忠一人替典韋擋住三將,張合高覽替許褚擋住對麵二人。


    張合對典韋道:典惡來!許仲康!還不去救主公!主公有失,你二人萬死難贖!


    典韋和許褚當即向陳憲處殺去。


    於彬見陳憲後方又有兩員虎將殺來,和徐步對視一眼,徐步點頭會意。


    趁徐步搏命般纏鬥陳憲之時,於彬拉住呂布的馬韁,呂布怒瞪於彬。


    於彬對呂布:主公!您不考慮自己也得考慮我們並州軍的兄弟們啊!


    呂布看了四周,麾下士卒被諸侯聯軍殺的有些開始四散而逃,虎牢關中西涼軍並未馳援,甚至有了拉吊橋的舉動,呂布明白城頭上的董卓這是要棄車保帥了。


    董卓眼看諸侯聯軍在陳憲等人的率領下如潮水般殺來,呂布所部已經有潰散之態,立刻讓人拉吊橋。


    呂布對於彬:會平!這就交給你和延慶了!


    於彬:諾!誓死不退!


    呂布大吼一聲:並州兒郎們!撤!


    呂布隨即帶著附近的士卒撤離。


    待並州士卒們開始匯集撤退之時。


    於彬對麾下士卒們道:太原的兄弟們!隨我於會平!殺!為其他兄弟爭取時間。


    這些都是最早隨他投軍的家鄉子弟。


    這時許褚趕來替陳憲攔下徐步。


    典韋帶著虎衛護衛著陳憲道:主公!某將救駕來遲!


    陳憲:無妨!不能讓他們把虎牢關前吊橋撤走!兄弟們!殺!


    隨即帶著典韋殺向剩下的並州軍。


    陳憲看見於彬在萬軍從中指揮並州軍從容應敵對著麾下將卒,揮戟指著於彬道:吾要此人首級!何人願為吾取來?


    隻聽一聲爆吼


    馬奕正為不能斬殺呂布感到遺憾,聽到陳憲之言當即答道:小弟當為大哥取來!


    當即帶著附近的部下殺向於彬。


    陳憲見狀對虎衛:兄弟們!給伯然開路!


    眾人應聲:諾!


    隨即陳憲帶著典韋許褚和一眾虎衛殺向於彬麾下諸多士卒。


    馬奕一路通暢,一路殺向於彬,於彬見狀持槍殺向馬奕。


    二人相鬥,於彬出身邊軍,多年隨呂布與北域異族搏殺,其領兵衝殺當為好手,可若是一對一單挑,十個他都不夠馬伯然砍的。


    果然,很快馬奕回首一記回馬槍,不對!是回馬槊!


    於彬當即被挑落下馬。


    那邊徐步手持大刀與許褚戰了許久,其實許褚一直沒有下死手,他的目的隻是為馬奕陳憲拖延時間,若是徐步死了,其麾下必會向於彬處靠攏,無疑給陳憲徒增壓力。


    眼看馬奕挑了於彬,許褚當即不再留手,開始步步緊逼徐步。


    徐步甚是詫異,眼前這人雖是陳憲親衛,可自己之前幾十回合還能與其打的有來有回,甚至一度有殺了他的可能。可轉眼間攻守易型,這人出刀突然不再似之前般關鍵時刻不到位,反到刀刀致命!


    可是容不得他思考,許褚又是一刀,這一刀許褚至少用了八成力道,活生生把徐步的刀柄劈斷,徐步也橫屍當場!


    另一邊,諸侯聯軍在陳憲的策動下紛紛搏殺董軍。


    陳憲帶著諸侯聯軍,公孫瓚、孫堅、曹操等諸侯在馬奕搶挑於彬後,一路“披荊斬棘”在吊橋撤退之際衝殺而去,早就等待許久的攻城部隊也趁勢以雲梯等攻城利器,登上城樓,占據吊橋的控製點,大軍順利進城。


    然後令人驚奇的事發現了,虎牢關內已經空無一人!


    原來,陳憲破關之際董卓已經帶兵撤回洛陽。


    攻占虎牢關後,諸侯聯軍內部發生一次嚴重的“內訌”。


    袁紹袁術等人主張休整一段時間,再行進兵洛陽。


    曹操則堅持趁勢殺向洛陽,可是支持他隻有幾人,而這幾人多是今日傷亡不算嚴重的幾人。


    的確,今日白日一戰,諸侯聯軍大部分諸侯傷亡不小,陣亡者不算,光是傷的就有幾萬人。


    袁紹為首本來想隱藏實力的諸多諸侯,白日一戰也不得不奮力搏殺。


    為什麽?西涼軍和並州軍,西涼軍還好曹操孫堅還分擔了一部分,可是並州軍被陳憲打慘了,看見袁紹他們好欺負,紛紛殺向袁紹這邊,陳憲也不管他們,隻是一路衝!


    曹操和孫堅傷亡也不小。


    孫堅所部亡者數千,傷者近萬。


    曹操更慘現在他手上能動的兵馬不到三四千(其中一部分還是今日陳憲給增補的俘虜)。


    陳憲麾下雖然“悍卒”之名傳遍天下,可是此番也有不少是未經搏殺的新卒,這些新卒五不存一。


    全軍為數不多精銳一部分跟著錢漢,一部分跟著趙雲,甚下的今日為保護這些新進的袍澤三不存一。唯一傷亡小的是陳憲的虎衛,五百人陣亡不到三十,傷者不到五十還都能再戰。


    陳憲也在考慮是不是休整一下,第一若是把董胖子逼急他死守在洛陽怎麽辦?自己的謀劃全完了。


    第二數十萬諸侯聯軍每日人吃馬嚼的糧草消耗都是個驚人數字,圍困洛陽隻怕有害無益。


    陳憲最後拍板,全軍留駐虎牢關十日,補充糧草招納降卒。


    十日後,諸侯聯軍兵發洛陽!


    另一邊


    董卓帶兵撤回洛陽後,不知道誰提出“西遷長安”之計。


    董卓當即覺得此計甚好!長安西接自己”老巢”西涼,東有函穀關、潼關做屏障。


    同時,長安離大部分諸侯屬地較遠,可以使他們後勤補給線拉長,時間增長。


    別人董卓不擔心,最擔心就是陳憲。其權掌青州,自陳憲治青州以來,青州隻用幾年時間恢複了黃巾之亂前的經濟,已經開始恢複繁榮之態,近年來隱隱有天下第一富庶州的樣子。


    你說董卓怎麽知道?別的不說就說陳憲麾下的悍卒,青州與涼、並、幽、益州不同,涼、並、幽、益四州地處邊境,幽州和並州北部直接接觸北方鮮卑、烏桓等異族;多受侵擾;涼州北有遊牧異族西有羌人為害;益州山道難行南部又有蠻族為害;故此民風剽悍可養強兵悍將。


    青州位於東海之濱,自春秋戰國以來孔孟之學在此地發跡,給這裏人帶來了思想上的改變,變的有些腐朽,多以文士思維思考。


    雖有齊國強盛一時,然多靠本身商業發達(別人不說,管仲就是青樓的“祖師爺”),可養大量士卒,可是陳憲練的不是普通士卒是大規模的“悍卒”!


    就是在涼州想練就如此規模的悍卒也是極其不容易,不光是軍餉的大規模開銷,就是每日每月的糧草開銷就是一個天文數字,而且齊魯之地民風淳樸憨厚,想練就如此氣血的“悍卒”這開銷是邊境的州郡的數倍。


    若是沒有足夠財力還有相當民心,陳如何能練得如此悍卒!莫不成他會撒豆成兵?


    董卓不知道的是,一場黃巾之亂,把青州這鍋“清湯”給攪渾,連續幾次大規模的黃巾作亂,青州民風早已不如以前般淳樸憨厚,在陳憲錢漢如同秦孝公商鞅變法般的幹預下;如今青州大多之地不光民風淳樸,效死疆場保家衛國的風氣已經被人崇尚。


    如此再加上陳憲錢漢混合了以現代練就強大人民軍隊的練兵法,又有老卒為長,戰場帶隊廝殺,青州悍卒隻需戰場的曆練,將會天下第二支“隻曉耕戰”的秦軍!


    說回正題:


    董卓以少年天子之令命群臣西行,洛陽城內外人民數百萬口被迫西遷。


    百萬人口大多拖家帶口可以說毫無準備的就要西遷,董軍又怕諸侯聯軍趕來洛陽著急趕路。


    路上被董卓軍車騎踐踏,加以饑病交迫,死亡相繼,積屍滿路。


    至於漢室皇族,公主、嬪妃中姿色上等者接被董卓呂布等好色之徒壓於身下,姿色中等者被將校士卒強做妻妾,下等者誰還有空管他們。


    王子皇孫誰還有空管他們,聽命者活違令者——死!


    董卓自己留鎮洛陽畢圭苑內,準備縱火焚燒洛陽二百裏內的宮廟、宮府、居家;又令呂布發掘諸帝及公卿陵墓,取其珍寶;還遣將四出虜掠。


    前天子現弘農王劉辯和何太後也西遷長安,本來董卓準備幹掉他,一了百了。


    但是陳憲派了使者來到洛陽射來一封信。


    董卓看完信,放棄了殺劉辯和焚毀洛陽的想法想法,或者說不得不放棄,陳憲信中大意是:


    “董胖子!我知道你現在不準備打!準備腳底抹油桃之夭夭!別跟我扯什麽長安有天子氣,洛陽已無帝氣。


    你打算西遷長安,以函穀關之險死守,並且把洛陽百萬庶民也一並西遷,把大漢數位先帝陵寢盜掘一空,把漢室宗室一並虜掠到長安,最不要臉還準備焚毀洛陽城以阻我聯軍西進!


    但是你別以為有函穀關就能擋得住聯軍?虎牢關有何?呂奉先又如何?於吾不過彈隻一揮即可,吾青州悍卒自出兵以來百戰百勝,你西涼軍縱橫四海天下馳名,洛陽陳留虎牢幾戰,不也是被吾麾下驍騎悍卒殺的狼奔豕突!


    吾現下諸侯聯軍數十萬之眾,麾下猛將如雲;尚有荊州劉表、益州劉焉、幽州劉虞、揚州劉鷂等宗室以及天下諸太守響應,假以時日百萬聯軍並非不可能矣!


    所以你膽敢焚毀洛陽,吾就敢率領天下諸侯屠滅爾等西涼犬!


    至於陛下?無論是劉辯還是劉協隻要你敢弑帝!哼哼!我就把你涼州臨洮董氏屠滅九族!怎麽說他們倆也是我學生加小舅子,別以為我是說說的!我的一支精兵已經殺向西涼,不信?你可以查查!


    要是不服?那就洗幹淨脖子在洛陽侯著!”


    董卓當然知道陳憲說的真假,前麵諸侯聯軍能不能攻破長安不說,但是陳憲說的那支“精兵”他當然知曉。


    前些日子有人稟報,一支打著“陳”字大旗的兵馬出現在弘農宛城之間,當時他不以為然,現在看來陳憲是奔著自己家眷去,這可咋整!自己老母還在老家啊!


    至於焚毀不焚毀洛陽,他其實並不在意,虎牢關都攔不住十八路諸侯,一座焚毀的洛陽城又能擋得住?董卓得權之後是不像早年間般俠肝義膽,他膨脹了野心大了,變得嗜殺殘忍;但是他不是何進那個蠢貨!殺袁槐他們和免去楊彪、黃琬的三公職位是為了防止他們與諸侯聯軍勾搭,讓自己後院起火。


    再加自己依賴的謀士加女婿李儒苦勸自己不能焚毀洛陽免得遭天下人奮恨。


    故此董卓準備讓“不打算殺劉辯讓他先行長安,皇城該燒還是要燒,這麽好的地方不能留給陳憲他們,洛陽城內則隨便自己部下掠奪,別鬧得太大就行!”


    何太後?本來她應該隨駕侍寢,必進董卓覺得她活瞞好的,不過現在他有了新的侍妾,何太後弟妹何儀的老婆崔氏,那長的叫一個水靈!


    董卓卻不知?他撤離洛陽後,他的部下四處掠奪,搞得卻是名怨沸騰,你說你搶就算了,總有不長眼的還學他燒皇城放火玩玩!


    十日後,諸侯聯軍兵進洛陽。


    也虧得,諸侯兵進神速洛陽城北這火剛起沒多久,諸侯聯軍就到了,陳憲立馬組織人救火。


    不過洛陽皇城重要的宮殿卻已經是廢墟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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