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憲進了大營,卻看見一個熟悉的嬌小身影。


    當這個身影轉過身來,陳憲目瞪口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憲曾經的戀人——皇甫寧。


    陳憲很快回神:你怎麽來了?何夫人?


    皇甫寧剛想開口聽到“何夫人”卻也不再言語。


    陳憲不屑:不過吾要跟何夫人說聲抱歉,爾夫何必前些日子被其他諸侯麾下斬殺了。不過死了也好,省的髒了我的手!


    語氣中除不屑還有不滿乃至怨氣。


    皇甫寧當然知道陳憲為什麽有怨氣,當初錢漢要帶她走,她卻執意留下,加上後來皇甫家開始與陳憲劃清界限。


    所以陳憲再次來洛陽沒有拜訪皇甫嵩也沒有找皇甫寧。


    皇甫寧剛重新收拾好心情,準備開口卻聽見陳憲走到沙盤前。


    陳憲道:何夫人,爾還有何事?吾還要和諸將商討兵事,爾不便參與,若是無事就請回吧!


    皇甫寧終於忍不住眼中淚水,哭泣道:大司馬汝就如此容不得奴家這一弱女子嗎?爾已全然忘記昔日之情?當日,我若不留下,家父家兄都會慘遭何進毒手,奈何?


    陳憲看著眼前哭泣的女子心也有些鬆動,最後歎口氣上前抱住了她,皇甫寧卻一口咬住了陳憲的手臂上。


    怨恨道:哼!


    陳憲忍住疼痛道:唉!何夫……寧兒,昔日之事我就不提,我就想知道你和何必結親了嗎?


    皇甫寧停止了哭泣,堅定的答道:沒有,當日子然離開不久,我便出城尋昭姬姐姐去了,何必倒是來過,不過洛陽令裴良都將他堵了回去。


    陳憲:嗯,看來當初留下子豪是對的。你先去休息吧。對了,汝父何在?你怎尋來的?


    皇甫寧:家父率軍駐守關中,如今正在攏右。我在附近莊園,家兄部下都尉祁元本奉家父家兄令護送我西入長安,然袁紹之子袁譚攔住了我,恰巧伯平將軍路過,喝退了袁譚,又遣人送我來大營。


    陳憲安慰了一番皇甫寧,才讓她去休息。


    不過陳憲不知道的是,皇甫寧看見了不遠處帳篷裏的蔡邕蔡琰父女。


    蔡邕本想去長安,盡忠大漢,在陳憲和女兒蔡琰的勸說才作罷,願意和陳憲去青州。


    次日,陳憲在洛陽外一涼亭中會見了曹操和孫堅。


    陳憲:文台兄!孟德兄!


    曹操和孫堅:驃騎將軍!


    陳憲扶起二人:二位兄長且勿折煞小弟,我等三人傾心相交,今日又不是在朝堂,隻是私下聚會,且勿稱呼官職,若是如此就生分了!


    曹操和孫堅也不推辭。


    曹操率先發問:文台兄!慶之!此番會盟結束你二人欲意何往?


    陳憲:此番事了,我當回青州替大漢鎮守青州,不使黃巾再起!


    孫堅:吾與慶之所想差不多,此番事了,吾也隻有回江東故地馬放南山,頤養天年了!


    曹操:哦?二位真是如此想?


    陳憲:孟德兄,有何高見?


    曹操:高見談不上,依愚兄所想,此番事了群雄割據,事必引發群雄逐鹿,值此亂世當是吾輩大展鴻圖之際!


    陳憲:南陽許劭曾言孟德兄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吾今日方之此言不虛啊!


    曹操卻莞爾一笑:世人皆以君子自豪,然於這亂世為君子者代價就是被淩辱、踐踏、被殺,吾寧可做一梟雄,吾從不懼他人錯看吾!


    曹操繼續:慶之和文台兄難道不亦乎?南陽許劭曾言“陳憲者治世可為衛霍之勇將,功蓋先祖!若入亂世當有霸王之風!”


    陳憲:衛霍之功和先祖安國之謀又如何?於亂世當一力擎天,做霸王又如何?


    (其實陳憲還有下半句沒有說出,當陳曹二人再次於一亭閑談,陳憲告訴曹操:霸王?不過力大能扛鼎,最後烏江自刎。吾從始至終隻想學始皇嬴政,一統海內平定天下!)


    曹操看向孫堅:“孫文台者,江東猛虎也!治世可為漢庭之柱石,亂世可為當世越武也!”


    (趙佗(約公元前240年-公元前137年),即南越武帝,恒山郡真定縣(今河北省石家莊市正定縣)人,秦朝南海龍川令,南越國創建者。原為秦朝將領,與任囂南下攻打百越。秦末大亂時,趙佗割據嶺南,建立南越國。南越國建立伊始,趙佗實施“和輯百越”政策,引入中原農耕技術與先進文化,同時又將異域文化和海洋文化引進嶺南,使嶺南地區從落後的刀耕火種進入農耕文明時代。)


    三人相視一笑,一陣社會吹,三人告別。


    告別之際,曹操向孫堅隱晦警告玉璽之事,可是孫堅堅持自己沒拿。


    待孫堅走後,陳憲來到曹操身邊:文台兄,可是言未曾拿到?


    曹操點頭


    陳憲:他既決議如此,全他自己的選擇,吾等已經盡人事了,接下來聽天命吧!


    隨即陳憲翻身騎到麾下士卒牽來的馬。


    陳憲拱手向曹操:此去不知可還能再見,孟德兄珍重!


    曹操拱手:下次再見未知是敵是友,慶之保重!


    陳憲策馬離去。


    曹操看著遠去的陳憲,嘴角卻有些上揚。


    曹仁不明白上前問道:主公,這陳慶之明明未來是我等大敵,然卻是匹夫之勇,為何你二人卻惺惺相惜?


    曹操大笑三聲:霸王者不過隻有力搏天下之雄心,然陳慶之非霸王者卻有霸王之勇,其心中乃是始皇之誌!


    曹仁:主公,您是說他?


    曹操:若他欲成先祖陳平安國者!在洛陽必立當今天子而非弘農王!他立弘農王,此並非心胸寬廣,實乃有梟雄之心始皇之誌!


    陳憲當日就開始派兵東歸,以高順為前鋒領軍三千開路。


    數日後,就在陳憲率部進入青州之時,襄陽風雨樓傳來消息“袁紹袁術派人聯係劉表,讓他半路截殺孫堅”


    錢漢看了消息後:好言難勸該死鬼!孫文台隕落在即!


    二人不是沒有商討過是否提醒孫堅,最後決定不提醒。


    很簡單,孫堅之勇當世可擋著不超過數人,其在江東之影響遠在其二子之上,可忍難忍之事不似其子孫伯符性如烈火,文韜遠在其子孫仲謀之上!


    孫堅若安然回江東,再憑借傳國玉璽(假),如困龍回江海,鯤鵬展翅振萬裏。


    就在陳憲回到臨淄之際,長江之上一代梟雄也將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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