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一臉怒意的李叔,一見大哥我從轎中走出。


    麵露疑惑,“你是?”


    “我禪心啊叔。”


    聞聽此言,李叔臉上的狐疑之色更重了幾分,上下仔細打量,又走到我身後看了看。良久才認出我來。


    這倒也難怪,咱說現在大哥我照比之前,除了樣貌變化很大之外,身上那氣質從原本的清新脫俗,變得有些異常妖異。若非是曾經與我特別親近之人能從氣息上感覺出是我以外。外人根本不可能認出大哥。


    確認是我之後,李叔老臉瞬間大喜,激動道;“哈哈,原來是你個臭小子,我還當是誰這麽囂張呢?”


    “哈哈,李叔您別生氣哈,我這也不是想給幹爹和您一個驚喜嗎?”


    李叔拍了拍大哥的後背,拉著大哥手就想往府裏走,那叫一個開心。


    我拉住李叔沒有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叔,拿八億給我花花唄。”


    李叔聞言一愣,皺眉看著我;“你這才回來,又要錢幹啥啊?在外邊又惹禍啦?”


    我尷尬道;“沒,沒有李叔,我現在都多大了還闖禍啊。哈哈,就是,就是手裏沒錢花了,嘿嘿。”


    李叔無奈搖了搖頭,伸手從裏懷掏出一百來億,然後朝手上吐了口唾液,“唾~,”


    細致板牙的在其中點出八張最皺的給我。跟我親爹似的朝我笑道;


    “算你小子點子好,昨天打麻將剛好贏了幾十億。省著點花啊!這年頭錢可不好賺了。”


    這倒不是李叔胡說,雖說地府的錢都是人間的人給燒的,但是要過安檢,然後統一發放,大多都得為地府做點什麽貢獻,然後再用貢獻點才能領取,當然這些大哥我是不知道的。


    畢竟當初大哥我一直都被當作一朵花一樣嗬護,三個兄弟玩命掙錢給我花,有事沒事的幹爹也會給我點,李叔有時候也給。大哥我從來也沒為錢發過愁,所以就養成了花錢大手大腳的毛病。


    聽李叔說他昨天打麻將贏幾十億,我忍不住好奇問道;“叔,你打麻將都打多大的啊?”


    “嗬,也沒多大,小的溜的,也就一億飄十億吧。”


    聞言大哥我帥臉一抽,心中這頓感慨;看看,看看,還得說是得在大戶人家打工。人家都說宰相的管家七品官,你看我幹爹閻王爺家的李叔,那也不差啥啊!雖說不貪不瓢,那小麻將打的也是沒誰了。咳咳。


    當初大哥在地府生活的時候,據我所知,李叔一年的工資也才十二億左右,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沒想到這老燈打麻將居然幹這麽大。我靠!


    管李叔要了八億冥幣後,我回身一揮手,將錢送到八個大媽手中,


    感激的朝她們說道;“辛苦啦大媽們,撤吧,你們下班了,哈哈。”


    見此李叔老臉上,露出一副看敗家子的神情看著我。


    不用想也知道,老李肯定合計我這損小子,出門這麽多年,不光沒賺回來錢,一回來就要,扭頭就給花了。


    這個敗家的樣子,要不是我剛回來,他肯定得拿他的意大利炮給我兩電炮。


    跟著李叔一起走進閻王府。


    見到幹爹後又是一頓寒暄,隨後幹爹派人通知我三個兄弟過來見我。


    又叫來黑白無常牛頭馬麵。


    眾人齊坐一堂,幹爹坐在主位上,我坐在幹爹左側,李叔坐右側,其它人依次坐開。


    本來李叔是不打算上桌的,但是沒扛住我勸,又在幹爹的威脅下,這才勉強坐下。


    這還是李叔第一次上桌跟著我們一起喝酒,他做人很有分寸,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規矩,記得以前怎麽叫他,他從來也沒像今天這般過。


    我估計,一是因為今天我回來他特別開心,二有很大可能是這貨剛給我花了八個億,想要吃飯的時候多吃點喝點,盡量給吃回去。畢竟今天這頓可讓幹爹沒少破費。


    超大的桌子上,擺放著從冥河中剛剛打撈上岸還沒咽氣的十七斤大龍蝦,二十來斤的大螃蟹。


    腦瓜子跟水缸一樣粗的大黑魚,咱就說還有其它小菜,就不說別的,就大蔥那都不是一般的蔥,一根就特麽十來米長,蘸的那個大醬更牛逼,據說是用鳳凰蛋做的雞蛋醬,咱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光是看著,就能讓人感覺到這頓飯有多不一般。


    席間什麽都挺好,大家其樂融融有說有笑,互相吹著彼此的各種牛逼往事。


    白無常朝我道;


    “老弟奧!不是白哥我跟你吹,就你不在這些年,那地府可是沒少出事啊,前幾年有個老王八成精,被人打死後到地府鬧騰,去特麽老鼻子鬼差都沒按住它,你白哥我一去,兩哭喪棒就特麽給它腦瓜子削放屁了,哈哈。”


    白無常剛說完,黑無常接過話;


    “那可不,還有呢,前幾個月,有特麽一個老和尚跟兩條大莽蛇打架,同歸於盡後到了地府,咱說都到這了就別裝犢子了唄,老老實實也就得了,他們還沒完,在鬼門關前又打上了。那兩條蛇施法引來大水,差點沒特麽把鬼門關給淹了。


    這給你黑哥我氣的,我特麽拎著四百來米長勾魂鎖鏈,過去就給他們捆了,套特麽,我當時要帶短了都不好使,那兩條蛇老長老長滴啦。”


    牛頭;“你這算啥呀老黑?上次二郎神那隻哮天犬來地府裝逼你還記著不?老牛我特麽兩叉子不就給叉老實了嗎?


    馬麵;“屁吧,老牛你淨扯,那當時不是我先兩腳給哮天犬踢蒙逼你能叉著嗎?”


    “不用你踢那兩腳,俺老牛也一樣能叉它!”


    “你叉啥吧你叉?你那破叉子除了能特麽叉點稻草,還能叉啥啊?”白無常懟道。


    “就是,你是真不要你那牛臉啦?沒有人老馬踢兩腳,你能叉著嗎?再說了,老馬你也是的,那哮天犬來時候就特麽打晃了,估計是喝完酒來的,咱說你不踢它,它特麽也得老實啊!”黑無常也懟道。


    ……


    看著這幾個老哥因為吹牛逼爭得麵紅耳赤,大哥我又感覺好玩又覺得無奈。


    都特麽挺大歲數的人了,這家夥,吹個牛逼還爭上了。


    與他們四個相比,金不缺,老狗,薛蟠倒是穩當不少,但我估計也不是這仨小子想穩當,多半是在這幾位麵前有點不敢太過放肆。咱說誰家親戚到這地界時候,不得這哥幾個給安排啊?一般人誰敢跟他們嘚瑟?


    幹爹在主位樂樂嗬嗬穩穩當當的看著這一切。李叔悶頭哐哐就是一頓塞,凡是轉到李叔麵前的菜,不管愛吃不愛吃,拿過來就往嘴裏懟。


    咱說幹別的大哥可能還差點,吹牛逼我怕過誰啊?


    等黑白無常牛頭馬麵爭論得怒發衝冠,差點就要出去單練的時候,大哥我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哥哥們不是我吹奧,你們這都算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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