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寒風呼嘯著穿過山穀,卷起漫天飛雪。向丁身披厚重的黑色披風,站在一處山坡上,目光深邃地注視著遠方連綿起伏的群山。


    “陛下,這風雪越來越大了,還是先回營帳休息吧。”李將軍上前一步,擔憂地勸說道。


    向丁搖了搖頭,將手中的地圖遞給李將軍,“李將軍,你看,這幾個藩王的駐地看似互為犄角,實則暗藏玄機。”


    李將軍接過地圖,仔細地端詳起來。地圖上,幾個藩王的封地分別位於帝國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彼此之間相隔數百裏,的確像是為了相互照應而特意安排的。


    “陛下是指……?”李將軍微微皺眉,隱約察覺到向丁的意圖。


    “這些藩王看似團結一致,其實各懷鬼胎。”向丁指著地圖上王藩王的封地,繼續說道,“王藩王地處富庶的江南地區,擁有豐富的資源和強大的經濟實力,一直以來野心勃勃,想要取而代之。而其他幾個藩王,有的貪圖錢財,有的則是迫於壓力,不得不依附於王藩王。”


    李將軍恍然大悟,“陛下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分化瓦解他們的聯盟?”


    “不錯。”向丁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李將軍,你立即派人分別前往各藩王的封地,記住,要投其所好,許以重利,務必讓他們相信,隻有與朝廷合作,才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臣遵旨!”李將軍領命而去。


    向丁望著李將軍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他知道,這場平叛之戰的關鍵,不在於兵力的多少,而在於能否瓦解敵人的聯盟。而他,已經找到了破解之道。


    夜幕降臨,王藩王的營帳內燈火通明。


    “王爺,大事不好了!”一名士兵慌慌張張地跑進營帳,跪倒在地,急促地說道,“朝廷派人來了!”


    王藩王原本悠閑地品著茶,聽到士兵的稟報,臉色頓時一沉,“朝廷派人?來幹什麽?”


    “說是……說是來送禮的,還說……還說有要事與王爺相商。”士兵戰戰兢兢地說道,不敢抬頭直視王藩王的眼睛。


    王藩王冷笑一聲,“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向丁小兒,又在耍什麽花招?”


    “王爺,要不要把他們抓起來?”一旁的侍衛問道。


    “先別輕舉妄動,”一直沉默不語的趙謀士突然開口說道,“王爺,此事蹊蹺,我們不可不防啊。”


    王藩王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先生多慮了,這幾個藩王都是與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們早已歃血為盟,共同進退,他們怎麽會背叛我?”


    趙謀士還想再勸,卻被王藩王打斷,“好了,先生不必多言,來人,去將其他幾位王爺請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不多時,其他幾位藩王便陸續抵達了王藩王的營帳。


    “諸位兄弟,今日請各位前來,是為了商議如何應對朝廷的攻勢。”王藩王開門見山地說道,“如今朝廷大軍壓境,我們必須團結一致,才能共渡難關。”


    幾位藩王紛紛點頭稱是,表示願意與王藩王共進退。


    “王爺,朝廷使者已在帳外等候多時,是否要召見?”一名士兵走進營帳,向王藩王稟報道。


    “讓他們進來吧。”王藩王說道。


    士兵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幾名身穿朝服的官員便走進了營帳。


    “微臣奉陛下之命,特來拜見各位王爺。”為首的官員躬身行禮道。


    “不必多禮,說吧,你們這次來,究竟有何貴幹?”王藩王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陛下體恤各位王爺為國操勞,特地準備了一些薄禮,還望各位王爺笑納。”官員說著,拍了拍手,身後的幾名隨從便抬著幾個蓋著紅綢的箱子走了進來,將箱子打開,隻見裏麵裝滿了金銀珠寶,耀眼奪目。


    幾位藩王的目光都被這些金銀珠寶吸引住了,眼中滿是貪婪之色。


    “哼,區區一些金銀珠寶,就想收買我們嗎?”王藩王故作不屑地說道,但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的內心。


    “王爺誤會了,”官員連忙解釋道,“陛下此舉,隻是為了表達對各位王爺的感謝之情,並無其他意思。”


    “哦?是嗎?”王藩王似笑非笑地看著官員,“那你說說,陛下還有什麽其他的意思?”


    “陛下說了,隻要各位王爺願意與朝廷合作,共同平定叛亂,陛下不僅可以既往不咎,還會對各位王爺加官進爵,封賞無數。”官員說道。


    此言一出,幾位藩王頓時議論紛紛,臉上都露出了動搖之色。


    趙謀士見狀,心中暗叫不好,連忙向王藩王使了個眼色。


    王藩王接收到趙謀士的暗示,也意識到情況不妙,連忙咳嗽一聲,打斷了眾人的議論,“諸位兄弟,不要聽信這奸臣的讒言,他這是在故意挑撥離間,想要瓦解我們的聯盟!”


    “王爺說得對,我們不能上了朝廷的當!”


    “沒錯,我們已經歃血為盟,共同進退,絕不能背信棄義!”


    幾位藩王紛紛表態,表示不會背叛王藩王。


    王藩王見狀,心中稍定,正要開口說話,卻突然聽到帳外傳來一陣騷動。


    “怎麽回事?”王藩王眉頭一皺,厲聲問道。


    一名士兵慌慌張張地跑進營帳,跪倒在地,驚恐地說道,“王爺,大事不好了,趙將軍……趙將軍他……他……”


    “趙將軍怎麽了?快說!”王藩王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厲聲喝問道“趙將軍他……他率領本部人馬投降朝廷了!”士兵的聲音顫抖著,幾乎不敢抬頭看王藩王鐵青的臉色。


    帳內頓時一片死寂,落針可聞。王藩王手中的茶杯“啪”地一聲摔在地上,碎片四濺,卻無人顧及。他怎麽也不敢相信,與自己並肩作戰多年的趙將軍,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背叛自己!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另一個藩王,他滿臉不可置信地吼道,“趙將軍與王爺情同手足,怎麽會做出這種事?一定是朝廷的奸計,故意離間我們!”


    “對!一定是這樣!”其他藩王也紛紛附和,他們寧願相信這是朝廷的陰謀,也不願相信自己的盟友會背叛自己。


    王藩王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猛地站起身,來回踱著步,試圖理清思緒。趙將軍的背叛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他不明白,為什麽一向忠心耿耿的趙將軍會突然倒戈相向?難道真的是朝廷開出了他無法拒絕的條件?


    就在王藩王焦頭爛額的時候,另一名士兵慌慌張張地跑進營帳,跪倒在地,高聲稟報道:“王爺,朝廷……朝廷派人送來聖旨!”


    “聖旨?”王藩王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哼,向丁小兒,這個時候送來聖旨,是想羞辱我嗎?”


    “宣旨!”王藩王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沉聲說道。


    士兵連忙起身,展開手中的黃色卷軸,高聲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自登基以來,勵精圖治,勤政愛民,然王藩王……”


    聖旨的內容,是對王藩王等人的罪行進行了一番痛斥,但緊接著,話鋒一轉,宣布了朝廷的招降政策。隻要放下武器,歸順朝廷,便可既往不咎,甚至還能保留爵位和封地。


    這道聖旨的內容,與之前朝廷使者所說的一字不差。顯然,向丁這是在向所有藩王表明自己的決心,以及瓦解他們聯盟的信心。


    “荒謬!簡直是荒謬!”王藩王怒不可遏地打斷了宣旨的士兵,一把奪過聖旨,撕得粉碎,“向丁小兒,休想用這種卑鄙的手段離間我們!我告訴你,我們之間的盟約堅不可摧,絕不會因為你的幾句花言巧語就……”


    王藩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哄鬧聲打斷了。他猛地轉過身,隻見其他幾個藩王正圍在一起,低聲議論著什麽,臉上都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你們在幹什麽?!”王藩王怒吼道。


    聽到王藩王的怒吼,其他藩王才回過神來,他們麵麵相覷,臉上都帶著一絲猶豫和掙紮。


    最終,一個藩王站了出來,他看著王藩王,眼中充滿了愧疚和無奈,“王爺,我……我們不能再繼續執迷不悟了,朝廷的招降條件,對我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你……”王藩王指著那個藩王,氣得渾身發抖,“你……你也要背叛我?”“背叛?王爺,我們隻是想活命!難道你想讓我們都給你陪葬嗎?”另一位藩王忍不住站出來反駁,他本就對這場戰爭心存疑慮,趙將軍的倒戈更是讓他看到了朝廷的決心和實力。


    “就是,我們已經盡力了,可朝廷的實力太強,我們根本就不是對手!”


    “王爺,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還是……”


    越來越多的藩王加入了勸說的行列,他們原本就並非鐵板一塊,隻是迫於王藩王的威勢和利益的捆綁才走到一起。如今朝廷拋出橄欖枝,他們自然不願意再為王藩王賣命。


    王藩王看著眼前這一幕,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他辛苦建立的聯盟,竟然在轉眼間就要土崩瓦解?他指著那些曾經對他唯命是從的藩王們,咬牙切齒地怒吼道:“你們……你們這群牆頭草!忘恩負義的東西!沒有我,你們能有今天?!”


    “王爺,我們也不想這樣,但我們不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啊!”一位藩王苦苦哀求道。


    “夠了!”王藩王怒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你們這些貪生怕死之輩,根本就不配與我為伍!想要投降朝廷,那就去吧!我王某人,就算是死,也絕不向亂臣賊子低頭!”


    王藩王悲憤交加,他知道,大勢已去,自己已經無力回天。但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向丁打敗!


    “王爺,您……”一位年邁的謀士走到王藩王身邊,欲言又止。


    “先生,還有什麽話就直說吧。”王藩王無力地揮了揮手,他現在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王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我們現在……”


    謀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王藩王一掌拍在桌上打斷了,“夠了!我意已決,你不必再勸!”


    王藩王猛地站起身,眼神中充滿了決絕和瘋狂,“傳令下去,全軍集結,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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