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得選,誰願意去捧一個沒過明路的二房。


    “她和喻姝怎麽了?”藍益對她和裴夢宛的交情不感興趣,催著白潞說正經事兒。


    “人家在十多年前懷過一個男孩,知道這孩子的分量吧?真生出來,如今的薛大小姐十有八九早被打發嫁人了。”白潞挺妒忌自己大嫂的肚皮,一舉得男不說,畢竟她也可以,而且她是連著兩個。


    但閻靳深太出色了。


    越發襯托著她的兩個兒子和屎一樣,近幾年自打倆兒子的天分一覽無餘後,她和丈夫的夫妻感情也受到了影響。


    兒子像媽。


    倆兒子外貌上確實像她。


    這令她愈發覺得難過。


    她難道有那麽愚蠢?


    “十多年前?”藍益覺得她簡直不知所謂。


    那會喻姝才幾歲。


    “是的。那男孩後來在五個月的時候沒了,裴夢宛在一家常去的咖啡店門口摔了一跤,救護車來的時候出了車禍,到醫院時來不及了。多少悲催的巧合。”白潞形容了一遍。


    “都是巧合?”藍益不信。


    “怎麽可能。”白潞冷笑。


    藍益丈二摸不著頭腦,她試探著問:“喻姝那時應該讀高中,在咖啡店打工嗎?”


    “聰明。”白潞肯定了句。


    藍益皺眉:“這……也不能說就是她做的?”


    “那麽久遠的時間,確實監控也沒了。但當時,裴夢宛是查過的。”白潞點開手機。


    極其模糊的畫麵裏,有一個穿著圍裙的少女每天按部就班地負責著清掃和收拾。


    但見過喻姝的人都能認出來。


    “她後來去咖啡店找過人,完全是錯誤的學校名字和證件。”白潞挺佩服喻姝。


    這才多大年紀,怎麽能狠心成這樣。


    那可是人命啊。


    “而且這少女就是在裴夢宛懷孕後才開始在咖啡店做的,專門負責門口這塊地的清潔工作。”


    藍益的關注點與眾不同:“可懷孕不是不能喝咖啡嗎?這未免太離譜了點。按你來說,這孩子隻要成功生下來就是皇位繼承人。裴夢宛怎麽這麽不當心?不是一兩個月的時候就知道性別了嗎?就該在家躺著啊。”


    “她確實在家躺了快四個月。徹底穩了後才開始走動的。這家咖啡店是懷孕後第一次去。”白潞理解這種嘴饞。


    況且誰也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


    “那會兒薛重祁沒查?好不容易有的男孩?”藍益越聽越覺得荒謬,這種事兒不都該當場查清楚嗎?


    白潞搖搖頭:“那我不清楚了。男人嘛,總看重一個結果,孩子是確定沒了,工作上忙,裴夢宛咬死是他正牌夫人做的,他估計懶得管吧……”


    真管了的話,萬一查出點有的沒的,難道為了個三兒和原配離婚?


    而且孩子沒了。


    等於雞飛蛋打得不償失。


    說來說去,還是裴夢宛自己沒保住孩子。


    “那現在……裴夢宛怎麽……”藍益覺得思路十分混亂。


    還有喻姝幹嘛做這種事,她又不是薛重祁的小四小五。


    “這些年,裴夢宛因為那次引產傷了身,又花了幾年功夫把人哄回來,反正沒再懷孕過。她為了留住男人,也是什麽手段都用了。”白潞隻覺得可悲,原配永遠是原配,壓根用不著討好男人。


    “她的表侄女有了,是男孩。”


    藍益卻隻覺得裴夢宛瘋了,這是執念多深才會連這樣的事兒都做得出來,她可聽說薛大小姐開始接手長宏的核心業務了。


    這會兒的男孩,頂多慰藉下薛重祁對於傳宗接代的念想,得點好處和錢罷了,接班……不太可能。


    “是吧,她當然瘋了。因為明顯她失去的孩子不是意外,是人為。”白潞繼續給藍益訴說著這樁事。


    包括和救護車撞的司機,人家兒子和喻姝一個學校。


    以及喻姝不同尋常的銀行流水。


    “媽媽桑?”藍益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看走了眼,喻姝給她的第一印象,不能說差勁。


    如果沒有利益衝突,她覺得喻姝的氣質著實不錯。


    怎麽會和那麽多三教九流扯上關係?


    “唉,不說你意外了。我知道的時候,我家那位感慨了半天,說是沒想到二哥和何裳的親女兒,一點沒繼承他倆的孤芳自賞和清高。”


    “她年輕時候賣過?”藍益越發覺得毛骨悚然。


    可為什麽,喻姝還能有那麽好的氣質?


    “應該沒有。那媽媽桑是和她爸爸搞在了一起。”白潞家裏從商,見過的齷齪比藍益多上許多。


    藍益又很震驚。


    她家裏稱得上書香門第,父母相敬如賓,長輩也都德高望重在意形象,什麽出軌小三打胎的事兒,全部是她嫁入閻家後才知道的。


    “裴夢宛為了固寵,自己年紀上來不夠水靈,自然得給薛重祁物色些漂亮的女孩。一來二去地,和這位媽媽桑有了關係。”


    藍益看著滔滔不絕口才非凡的白潞,一時間用狐疑的目光將她審視了一番:“你怎麽知道地那麽清楚?”


    “因為裴夢宛想把那賤人給撕了。”白潞陳述事實。


    也不怪人家恨了那麽多年,裴夢宛因為這次引產幾乎失去了做母親的可能,以及和巨大的財富擦肩而過。


    恨是正常的。


    而人情緒一激動,自然顧不得彼此關係本不該到那份上,也一股腦兒地全部說了個痛快。


    “這麽說的話,她在鵬城的人家不是倒黴了?”藍益知道喻姝的養父母就在鵬城。


    “拭目以待。怎麽說,有興趣嗎?我幫你和裴夢宛牽個線。”白潞也是當媽的,她就不信藍益能舍得那麽一大筆錢流到外人手裏。


    藍益深呼吸了幾口氣,終究屈服在了金錢的偉力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必須為兒子和自己爭一次。


    “多謝你了。”


    “好說。”


    白潞還有點內幕沒告訴她,閻君合要求分給喻姝的股份裏,有一部分是屬於老爺子的。


    這可也侵犯了他們三房的利益。


    要不然,她哪裏會如此賣命。


    重點是,她不能讓二房成為鐵板一塊,藍益要是真和喻姝成了一家人,他們三房的利益空間隻會被擠占得更小。


    如此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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