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媽是吃過苦頭的,身體不如別人健壯,這一病倒是有些輕微的中風了,幸好送得及時,所以病情並不嚴重。


    不過這伺候一大爺跟聾老太太的事兒就得往後稍稍了。


    人家醫生同誌可說了,要靜養一段日子,還得吃好喝好多,期間多按摩多給她鍛煉。


    不然以後就隻能癱在床上等死了,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一大爺雖然做人不厚道,可這剛被小偷被偷了一輩子存的錢,一大媽又成了這樣,傻柱一時間也不好追著一大爺還錢了。


    要是這會兒要錢,還不得被人戳脊梁骨說自己白眼狼落井下石。


    這一大爺是不做人,可這一大媽可從來沒虧待過自己呢。


    唉!


    玄初看他醫院回來就唉聲歎氣的,也不說話,上前扯了他一把,“哥,一大媽她到底怎麽樣了?你這唉聲歎氣的,難道是……嚴重了?”


    “唉!雨水,你不知道,一大媽現在中風了,人醫院同誌說了,幸好是去的早,不然要是嚴重了,就隻能癱在床上一輩子了。”


    人年紀大了真是不好說,這好好的一生氣整個人說病就病了。


    “那一大媽去得早,是不是沒那麽嚴重了?”


    “嗯,就是以後都不能幹活兒了,得精細的過著,恢複的好要不了多久就好了,要是恢複的不好,以後嚴重了就隻能癱瘓了。”


    好吧,這就是沒什麽大礙了。


    不過……玄初想到一大爺的大爺樣,這位可不是什麽伺候人的樣子,他就是個整天等著人伺候的人。


    一大媽也是個可憐的,一輩子無兒無女心裏為不能給丈夫生個一兒半女愧疚難當,一輩子當牛做馬伺候他。


    也不想想看,這年頭男人要是能生,這麽高的工資他早就離婚找別人生他爺爺的十個八個了,還能守著她一個過了這大半輩子?


    一大媽一葉障目,被一大爺這個狠人耍得團團轉,不僅沒個後,還得低人一等被他個太監兒使喚。


    問就是一大爺跟她相濡以沫,不嫌棄她不能生,可憐她娘家沒人,真離了不忍心呐!


    到頭來這一輩子就是跟一個笑話一樣,被人蒙在鼓裏被人耍得團團轉還得跟舊社會小老婆伺候地主老爺一樣伺候他。


    這老東西真會作孽啊!


    一大媽住院,一大爺說是手裏沒錢,四合院的大夥兒湊了湊給住院費交了。


    也沒提這何大清給傻柱和雨水打錢的事兒怎麽個解決法。


    大家都不好提。


    二大爺本來就想落井下石,不過這會兒人一大媽病成這樣也沒有死死地咬著他不放非要掏錢來。


    隻是借口一大爺品德敗壞,現在又要照顧一大媽,這四合院一大爺的位置也該換個人坐了。


    他的這副做派,也就差在臉上寫滿了我想做一大爺這幾個大字了,大家都不傻,還能不知道他到底什麽心思?


    這二大爺就是個官迷,整天都是想怎麽撈個官兒當當,可惜幹了大半輩子,也就選上個二大爺。


    一大爺這事兒大院兒的人都知道,該說不說這影響真是有點不大好。


    既然二大爺這麽積極,大家也都順水推舟重新選個一大爺。


    選一大爺這事兒也是院子裏的人投票的,為了顯示公平這二大爺三大爺都參加了評選。


    畢竟是為了民主嘛。


    “大家,咱們今兒聚在一起不為別的,就是咱們院兒裏重新選個一大爺,之前的事兒你們也都知道的。”


    什麽事兒不用說,就是易中海這個一大爺道德敗壞算計傻柱和雨水的那事兒。


    現在要選新一大爺了,大家都忍不住交頭接耳。


    二大媽這幾天也在院子裏拉攏了一番,可惜她實在太小氣了,大家都不怎麽兜攬她。


    “老太太,您說選誰好呢?”


    “叫我說?我就是個糟老婆子,我還能說得著嗎?”聾老太太一副自己不幹預的樣子,自己的長工一大媽已經快要不能自理了,哪有功夫關心誰做一大爺。


    反正以這院子裏現在的二大爺三大爺的人品,誰當了一大爺都不會給自己養老送終就是了。


    都是鄰居,本來還想湊個近乎,結果被鬧了個沒臉兒。


    這大媽也是倒黴,遇上聾老太太這會兒心情不好了。


    心裏還嘀咕,“難怪這些人除了傻柱和一大媽都不待見她,真是性情古怪的!”


    一大爺的選票由院子裏的許大茂來唱。


    “二大爺一票!”


    “三大爺一票!”


    最後的最後,還是二大爺這個官迷如願以償,不過這二大爺當了一大爺,那三大爺就是二大爺了。


    至於三大爺,大家一致推舉後院的軋鋼廠員工老徐來當。


    新一大爺老劉頭激動的站起身來,“大夥兒,咱們院子以後就是新的模樣了,既然大家都在,我這個一大爺今兒也講兩句!”


    這副樣子一看就是要打官腔過過癮的,大家也沒掃興,拍拍手鼓掌讓他趕緊說。


    玄初站在一邊聽了半天覺得無聊,知道的是選什麽大爺,不知道的還以為選的是什麽總統呢。


    慷慨激昂的樣子,配上旁邊東倒西歪的街坊鄰居,實在是有點滑稽在的。


    說了半天口幹舌燥的,自己也覺得沒意思,擺擺手,“行了行了,大家都散了吧!”


    至於二大爺躍躍欲試想說上兩句?


    那不好意思,等他哪天當上了一大爺再來說吧。


    許大茂是個缺德帶冒煙兒的,看著二大爺欲言又止攛掇道,“二大爺,您就不說幾句?”


    二大爺無語的推了推眼鏡,大家都走了,還說個屁啊!


    “你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唯恐天下不亂啊!去去去,一邊兒去,大爺我要回去吃飯了。”


    換了一大爺,易中海這個老頭就徹底失了話語權,一大媽醒來以後一直心裏想著雨水兄妹倆的事兒。


    非要讓一大爺發了工資把錢還給人家,傻柱一看他一大媽這麽通情達理,隻能定好了先一個月給點,反正一大爺工資高,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還。


    想到雨水之前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樣子,這錢傻柱自己也沒要,都給妹妹雨水揣著,讓她存起來以後當嫁妝。


    玄初兜裏還有一大爺的畢生積蓄,也不稀罕這幾個錢。


    不過看他一副之前對不起自己的樣子非要自己收下,玄初還是接過來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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