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和安氏都在裏麵摻了一手。”


    佟申琦能力出眾,來了公盤和這家老板那家老董寒暄談話沒多久,拚拚湊湊的就將事情真相拚湊齊全。


    安氏出手的原因和顧綰容所想的不一樣,早在顧綰容還沒有抽到福珍珠寶的時候,安氏就在背地裏針對福珍珠寶了。


    國內翡翠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從緬甘進口的,安氏產業裏的龍頭支柱之一,牢牢把控著從緬甘到國內足足三成的翡翠原石供應渠道。剩餘的。緬甘當地的翡翠集團也占據了兩成的份額,賀家占了三成。算下來,其他數量龐大的小商家僅僅隻能瓜分不到兩成的份額。


    翡翠作為一種不可再生的資源,隨著開采時間越來越長,如今能采出來的高品質翡翠已經變得越來越稀罕。安氏沒有坐以待斃,將以售賣原石為主的產業重心,轉變為售賣翡翠成品。


    福珍珠寶是國內曆史悠久的老牌子珠寶店,手藝師傅、設計師、大眾口碑等方麵都遠遠超越萬熹珠寶。安氏野心勃勃,想要拿下福珍珠寶,所以限製了福珍珠寶的翡翠質量。


    至於賀家,吩咐不給福珍珍寶提供好翡翠的命令是賀景坤下的。下這個命令的原因,佟申琦沒有直接說,顧綰容也知道,肯定是因為自己啊。


    之前在地皮拍賣會上自己乾原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安家父子倆就知道了,安許良從他們嘴裏得知也不奇怪。


    安許良和賀景坤的關係佟申琦剛剛給自己說了,兩人都恨自己,能壓製賀景坤的賀宇辰和賀景鴻都沒來。所以,福珍珠寶歸屬於乾原集團,自己又是乾原集團董事長,自然福珍珠寶就被賀景坤針對了。


    顧綰容現在不是被人欺負到頭上了,也不知道反抗的脾氣了。


    她視線到過垂頭喪氣的福珍珠寶眾人,微微一笑,滿腔自信地說:“既然開窗的原石他們能限製,但那蒙頭的料子他們還沒有本事能限製住我們。”


    福珍珠寶眾人被顧綰容說出的話驚住了,麵麵相覷。


    國內的公盤裏蒙頭料能出售的少之又少,不就是因為風險高,裏麵能出好料子幾率高的還被商家開了窗,賣更高價了嘛。


    蒙頭料雖說存在著一定的上漲潛力,但虧損的概率更高,不容小覷。


    公盤裏的眾人紛紛朝顧綰容一行人注目,畢竟賀家安氏都在針對福珍珠寶來參加公盤的人都是心知肚明。


    買不到開窗的翡翠原石,能選擇的就隻剩下蒙頭料了。


    眼下,顧綰容就要在賀家和安氏的眼皮子底下開出他們自己都少見的翡翠,狠狠打他們一個耳光。


    顧綰容鎮定自若地與遠處正等著看笑話的賀景坤、安許良遙遙相望......


    神仙難斷寸玉,她顧綰容今天就當一回神仙,在這些蒙頭料裏開出所有人都眼饞的翡翠料子。


    “福珍珠寶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嗎?”


    “蒙頭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碰的。”


    “福珍珠寶放棄翡翠一行,不是還有玉石瑪瑙、珍珠鑽石、金銀首飾嘛,何必呢。”


    “這麽惋惜,你敢賣給他們好翡翠嗎?”


    “唉,要血本無歸了。安氏和賀家一起對付,翡翠這一行沒有人能抵抗的。”


    “安氏是去要占領翡翠珠寶的龍頭地位,賀家是為什麽?”


    在場所有人,無人相信顧綰容能在蒙頭料裏絕地回生,連福珍珠寶的自己人都沒有信心。


    他們不知道的是,顧綰容從榕城回去後,立刻又在係統裏購買學習了翡翠原石判斷精通。現在的顧綰容不僅有實際經驗,更有精通技能,別人拿不準,不代表顧綰容看不清。


    安許良和賀景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邁步也到達蒙頭料區域。有人帶頭了,公盤裏的其他人也跟上前。


    在安氏和賀家聯合圍剿之下,福珍珠寶與他們究竟鹿死誰手。


    “這位顧小姐,不會因為之前開出一些別人看過後能賣百萬的翡翠,就以為自己真有這麽厲害了?”


    安許良一吐之前被安家人譏諷,公盤眾人私下議論的惡氣,在賀景坤一個眼神下站出來陰陽顧綰容。


    “我當然沒有中飽私囊,偷換公司資產的人厲害。”顧綰容看一眼安許良、賀景坤,頭也不抬的研究觀察著手上的原石,反唇相譏。


    賀家和安氏不是將這事壓下,除了兩家的人沒人知道嗎?怎麽她連這事也知道了?


    安許良聽到顧綰容所說臉色一白,心裏惴惴不安,這種偷盜公司內部資產為自己謀取利益是最為忌諱的事,若是被眾所周知那麽願意和自己合作的人會少之又少,想要奪取安氏就更難了。


    賀景坤臉色沉沉地看著安許良,逼他繼續對上顧綰容,不容安許良敗下陣來。


    “福珍珠寶就讓你這黃毛丫頭看石頭嗎?小心賠得底朝天。”安許良不去回應顧綰容所說,仿佛話裏麵說的人不是他一樣,反正沒有提到他自己名字。


    “你在以己度人嗎?你沒有資本來挑蒙頭料,我可不是。”顧綰容輕飄飄一句,直戳安許良痛點。


    福珍珠寶的一行人還在小聲附和:


    “以顧董的身家,隨便玩。”


    “我們顧董抽獎都是以億計。”


    “這對顧董來說,完完全全的小菜一碟。”


    旁觀的人群聽了福珍珠寶員工的話,認可的點點頭,和周圍人小聲議論。


    “什麽來頭,說得這麽誇張,賀家和安氏跟這位小顧董能比嗎?”


    “我看不行。你看看他們這些人雖然對這位顧董能開出翡翠不抱希望,但是卻絲毫不擔心賠錢虧本的事。”


    “嘶—看來不是說大話啊。”


    “安許良這私生子,可不就是以己度人了嘛。”


    “安潤良不可能給他那麽多錢,讓他拿去打水漂,他自己也賺不到這麽多錢。”


    “嘿嘿。”


    周圍的人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盡管聲音不大,但仍有個別詞匯清晰地傳入了安許良的耳中。他本就被顧綰容氣到了,現在更是被眾人的瞧不起激得怒上心頭。


    隻見他站在那裏,那張臉仿佛變色龍一般,紅、紫、黑、白、綠等各種顏色交替閃現,不知道得還以為掛了彩燈在這裏,早早過新年了。


    安許良被氣得不輕而有些模糊的視野裏,安嘉岩對他像透明人一樣視而不見,隻是風度翩翩地與身旁的人談笑風生;安家的幾個私生子,則是對著自己指指點點,顯然是在蛐蛐自己。


    這種被人漠視、遭人輕視以及受人輕蔑的感覺,使得安許良愈發羞憤難當,內心的惱怒也隨之不斷升級。


    最終,他把所有的憤恨全都歸咎於顧綰容一人身上,咬牙切齒:“你不可能從這些裏麵挑出比開窗原石還好的料子,你就算有錢,你們福珍珠寶在翡翠這一行,也隻會被我們壓製得毫無還手之力,狼狽不堪!”


    這時顧綰容又挑好了一塊原石,她悠閑自在地搖搖頭:“你這大話可沒人敢說,在國內最大的翡翠公盤,沒人能從蒙頭料挑出好料子,這不是打參與公盤一眾商家的臉嘛。”


    蒙頭料隻能說風險大,不能說一定開不出翡翠。不然這翡翠公盤還放蒙頭料幹嘛呢?不就是明晃晃的欺詐嘛。


    口不擇言的安許良被顧綰容這話一說,氣的發懵的腦子也清醒半刻,看見不管是賀景坤還是安嘉岩看向自己的眼神都黑壓壓的,讓他打了個顫。


    “你少在這指鹿為馬,顛倒黑白!”腦子清醒一點的安許良立刻反駁,接著辯解:“我說的隻是你沒本事挑出翡翠,不代表別人不能?”


    “你說的別人是你?”顧綰容戲謔地反問,瞟向安許良的眼神都是不屑。


    畢竟,在九鈺齋裏賣危料,用的還是早就不用的手法,能有多厲害。


    本就被顧綰容牽著鼻子走的安許良,不假思索地開口:“我就行!”


    “現在就打賭!”顧綰容一反剛才懶洋洋有一搭沒一搭的模樣,安許良話音剛落就立馬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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