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不是有傳聞說他就是太清山最近正風頭無兩的妙不可言嗎?你們看他那樣子,怎麽可能嘛?”


    “算了吧,他就是個煞星,之前這麽多人就因為他死了,誰沾他誰倒黴,我還是不去觸這個黴頭了。”


    “也是,就算他身上有什麽寶貝,到時候哪還輪的著咱們呀,就大雲那幫人一準不放過。”


    “不錯,我們還是顧好自己吧。”


    “......”


    突然人群中有人驚愣的道:“什...麽?剛剛發生了什麽?那道白光是什麽?白星被吸進去了。”


    眾人也察覺到了這束白光,其上沒有絲毫波動,頓時有人嘲笑道:“想來是白星此人過於糊弄,把大家當傻子,就連大殿都看不過眼了吧,肯定是被傳送出去了。”


    “就是,誰讓他這麽胡來的?還妙不可言呢?我還煉丹聖手呢!”


    “也不知道太清山那邊怎麽就傳出這種謠言,定是個沒腦子的蠢貨,眼睛有夠瞎的。”


    太清山中人目露思索,莫非當真是謠傳?


    可惜與白星相熟的喻公子也已經離去,一時間也不知道找誰求證。


    不遠處的柳扶卿看著那道明顯比之前的金光黯淡也無半分波動的白光,若有所思。


    別人或許不知,他還是知道一些的,比如,在軍中盛極一時的藥劑,據說是太子殿下帶回來的,但出自誰手卻是不得而知了。


    不過,剛剛看白星的手法,以及最後的液體狀的成品,還有藥液的成色以及那熟悉的清香。


    柳扶卿深嗅一口,空氣中似乎都帶有淡淡的清香,他確信以及肯定,白星所煉製的就是那回複藥劑。


    能煉製出此等藥液之人必不是泛泛之輩,倘若白星當真是那妙不可言,他大雲興矣。


    再者,小卓怎會與他為伍?他們二人又是何等關係?


    柳扶卿是後來才到的,他到時白星已然升起了一方結界。因此,他並不知曉他口中的小卓已收歸白星的門下,喚其為公子。


    柳扶卿目光幽深,神色複雜的看著白星所在的方向,丹殿考校的是丹藥,而非藥液。


    被趕出去也很正常,可惜了......


    柳扶卿搖頭,還以為白星會給他帶來不一樣的驚喜,如今......怕是要失望了。


    白星不知眾人的反應,更不知就這麽一會兒功夫,他就被撇的一幹二淨,就連提到妙不可言都是一臉的惡寒。


    每一個懷疑白星就是妙不可言的人,都是一臉的吃屎樣,擺著一張臭臉,像是一段抹不去的黑曆史。


    不過,白星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以為意,相反,他很樂意與妙不可言無甚關係。


    這個名頭太響,麻煩事兒太多,而他最討厭的就是麻煩,無窮無盡的麻煩。


    妙不可言一度被外界評為史無前例、後無來者的煉丹奇才。


    更是受到太清山的青睞,列為重中之重。


    而這要是讓白星聽見,隻會嗤笑一聲,“這都什麽鬼,哪有外界傳的這麽誇張,還太清山的重點保護對象,他對此更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應該說,他什麽都感覺不到。”


    不過,白星對此依舊一無所知,外界的討論他並沒有聽見,他正處於一個密閉的環境中,伸手不見五指。


    白星疑惑,“不是已經完成了任務嗎?”


    在最後的一個機會中,他煉製的正是初版的回複藥劑,這個被鑒定為五品之階的藥劑,用來度過第四關最合適不過。


    難不成失敗了?


    白星若有所思。


    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明明在練成的那一刻,他的耳中分明聽見了一道奇詭晦澀的語句,聽的他心頭一跳,還以為成功了。


    但若是不成功,他應該會被傳送出去,又為何會來到此地?


    就在白星思索間,忽然,一束光從頭頂上方照射下來,照亮了這一整片空間。


    有道聲音響起,“試煉者,恭喜你滿足特殊條件,正在為你開啟特殊試煉,通過此次試煉,方能登頂,獲取道生宗丹脈的傳承。”


    白星眉毛一挑,“特殊試煉?這一個煉丹的傳承,還能玩出花兒來不成?不還是需要考校煉丹術?那又與方才有何不同?”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麽個特殊法。”白星毫不猶豫的朝前麵的大門邁入。


    又是一陣熟悉的目眩,白星熟練的閉上眼,感受著來自天靈蓋的頭皮發麻,幾秒過後,穩定下來。


    白星睜眼,突然睜大了雙眼。


    眼前熙熙攘攘的人流令他費解,不知今夕是何年。


    等會兒?


    他確實是在進行丹藥試煉對吧?怎麽忽然就來到了一條人潮擁擠的大街上?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動靜,一陣求饒聲穿過嘈雜的人聲,穿過耳膜,一下子就吸引了白星的注意。


    白星朝那邊望去,隻見那裏已經匯聚了不少人,白星費力的扒開人群,擠了進去。


    頓時,白星的眼睛一陣收縮,隻見一位衣物髒亂的婦人跪倒在一處門前,懷裏抱著個尚在繈褓中的孩子。


    婦人哭的撕心裂肺,嘴裏不斷的發出哀求的悲鳴聲。


    由於大聲哭嚎的原因,白星並不能聽清婦人說的話,反反複複聽了許久,結合周圍人的議論聲,終於理清了一點思緒。


    原來婦人名為鄒氏,眾人都叫她鄒氏,或者鄒大娘。


    她的孩子一出生就患上了一種奇怪的病症,如今不足半年,半夜啼哭,平日裏不會笑也不會鬧,就連餓了也隻是一直盯著你瞧,直盯得你頭皮發麻。


    她的夫家受不了,就要把孩子賣了,換取銀錢。


    但是,這個孩子聲名狼藉,沒有哪個地方、哪個人願意接手。


    鄒氏懸著心才終於放下,一天,她的丈夫趁鄒氏外出求醫之時,一氣之下就把孩子給丟到了深山老林裏。


    鄒氏到家找不到孩兒,一頓哭鬧,得知事情的經過後,更是傷心欲絕。


    她去找她丈夫理論,其丈夫頗為不耐,沒多久就將她休棄,扶正妾室。


    鄒氏不哭也不鬧了,轉眼就跑去那個山頭沒日沒夜的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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