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還是忍住了,“很快,很快你就是我的了。”


    緊接著,他便迫不及待的施法,將其中一隻蟲子納入自己的體內。


    隨後,他的神色略帶痛苦的道:“此為情蠱,此蠱一旦種下,除非自斷心脈,並借以生骨花方可將蠱蟲強行取出。”


    “但生骨花?”他像是有些承受不住一般,單膝跪地捂著胸口,輕笑了一聲,目光仍是牢牢地盯著白星,“那東西,這世間還有嗎?”


    他的目光描繪著白星的容顏,“你注定是我的所有物。”


    說著,他調動靈力,穩固體內的蠱蟲,沒多久,他的臉色漸好。


    緊接著他絲毫不耽擱地用靈力包裹住蟲子,就要往白星的身上貫去,臉上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就在這時,他的神色猛地一變,隻見一塊石頭突然出現,在他的瞳孔裏放大,那隻蟲子直接被其拍到了他臉上,連蟲帶人,如遭重擊,身體猛地向後砸去。


    “砰”的一聲巨響,他的身體火辣辣的疼,感覺五髒六腑都要被震碎。


    他艱難的抬起眼往後看了一下,隻見其身後還是那塊石頭。


    他頓時明白了什麽,他的身體竟是狠狠的撞在那個石頭上,痛的他想要滿地打滾,但後麵又想到了什麽,他抬眼看了一下床頭的位置,硬是咬牙撐了下來。


    白星冷笑一聲,突然出現在慕容彥身前,慕容彥猛的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白星。


    白星麵如寒霜,右手抬起,隔空將慕容彥的脖子提了起來。


    慕容彥的臉色漲紅,說不出一句話,就在他瀕死之際,白星忽然鬆了手,捏著他的脖子,將他往虛界碑的方向狠狠地砸了過去。


    慕容彥猛的嗆出一口血,痛的身體都在痙攣。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了一陣動靜,有人破門而入。


    白星認出這個就是綁他過來的那個黑人,隨即冷笑一聲,指揮著虛界碑,毫不留情的就朝他攻去。


    那個黑衣人在虛界碑這裏一招都走不過,被強勢鎮壓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白星的目光瞥向了一旁地上還在蠕動的蟲子,伸手一把就將其招過來,浮在手心,緩步朝那名黑衣人走去。


    慕容彥和黑衣人的臉色驟變,顯然知道了白星的意圖,慕容彥拚死掙紮,又被虛界碑拍了一腦門。


    白星恍若未覺,在黑衣人身前蹲下,在其驚懼的神色中施法抬起他的下巴,撬開他咬緊的牙關,直接就把蟲子塞入進去。


    “這等好東西還是你們自己享受吧,我可消受不起。”白星小聲自語。


    隨後,他走至床前,盯著自己的身軀,目光有些怪異,良久,“嘖嘖,這臉,就是我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啊,果然平日裏還是照的鏡子少了。”


    白星歎氣,隨意從乾坤戒中取出一枚破瘴丹,撬開自己的牙關,服食了進去。


    緊接著,白星神魂歸位,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站起身,隨手布下一個隔音結界,無視兩人驚恐的模樣,手中突然出現一支玉笛,毫無預兆的就吹奏起來。


    沒一會兒,兩人的目光逐漸變得呆滯無神,突然笛聲驟停,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就被白星一人一個手刀劈暈了過去。


    白星拍拍手掌,滿意的點頭,隨後又覺得還缺了點什麽,他看著大床若有所思。


    “既是情蠱,自然是一張床的關係。”


    隨即,白星又忙活了起來,用靈力直接將兩人甩在了床上,兜頭就是一個鋪蓋。


    忙活完,白星召回虛界碑,走之前順勢熄了燈。


    第二天,兩人相繼醒來,目光迷惘了一瞬,隨後對上眼神,均是含情脈脈起來,眼神含電,也不知道是誰先動手,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沒過多久,一位侍從推門而入,頓時驚叫起來。


    許是動靜大了些,招來了一些人注意,眾人的臉色極其精彩。


    床榻上的兩人的神色更加精彩,慕容彥心中充滿了殺意,想下令殺了黑衣人,但目光一看到那人,心頭莫名一軟,一股歡喜之意油然而生,讓他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就連門外的那些人都暫時忘了個幹淨。


    隨後,他像是想起什麽,目光轉向了門外,頓時一股想殺了黑衣人的心都有了。


    但等他的目光再次劃過黑衣人,就又變得黏膩起來。


    如此反複,慕容彥頭痛欲裂,幾欲崩潰。


    不過,這都跟白星毫無關係了,他如今正在用著公主殿下賞賜的銀兩,租了一個還算過的去的鋪麵。


    即便是如此簡陋的鋪麵,卻也花了白星不少銀子,隻因為這裏地段好,人流大。


    不過,這也是白星租這裏的原因。


    此時的白星一副老態龍鍾的暮年相,樣貌平平,門外立著一個免費問診的掛牌,看著還挺像那麽回事兒。


    不僅如此,牌匾上還刻意標注了專治疑難雜症。


    大街上不斷有人路過,有幾人都隻是匆匆一瞥,便沒了下文。


    白星獨自坐在屋裏,一坐就是一整天。


    直到夜幕西垂,白星忽然感到一陣蕭索,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如今是秋天到了嗎?”


    其身邊的一左一右頓時出現了兩道別具一格的虛影,其中一道虛影說道:“沒呢,正值春天,正是萬物複蘇,欣欣向榮的好時候。”


    白星沉默了一瞬,“為何我感到一陣秋風蕭瑟,萬物蕭條,日薄西山之景?”


    另一虛影則道:“主人,這是您內心荒蕪的表象,心靜自然涼,心喜每一天都是春天。”


    白星又沉默了一瞬,他摸摸自己的臉,“我這張臉難道還不夠有說服力嗎?”


    七七打量了一下白星的麵容,帶著六親不認的電子音說道:“主人,您想聽聽路人的真實評價嗎?”


    聞言,白星臉上的表情瞬間龜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路人的評價?他自然是知道的,也可以說他在此聽了一整天。


    以他如今的耳力,附近的動靜還不是盡收於耳。


    七七像是沒注意到白星表情,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大步跨到白星眼前,隨手拉出一道麵板,裏麵正是門外的監控錄像,還帶聲音的那種。


    白星看到那道放大的身影時,瞳孔猛的放大,就要叫七七關掉,七七啪嗒一下摁下了播放鍵。


    隨後,七七像是終於注意到白星的神色,麵部表情像是換臉一般,一下就切換了一副無辜的神情,一雙卡姿蘭大眼睛眨巴眨巴。


    白星頓時一臉菜色,最終什麽都沒說,默默的看著眼前的錄像,怔愣出神,也不知道有沒有在看。


    “回春堂?”屏幕裏,一位男子嗤笑一聲,“自己都半隻腳跨入棺材了,還回春堂?傻子才信。”他切了一聲就走了。


    白星的臉色越發蕭條,好似正如那男子所說一般,隨時都要一整個進去。


    然而,還沒有結束,時間大快進,眨眼就又有一名衣著不凡的女子出現,在門外躊躇了一陣,終於下定決心走上台階,鬼祟的趴伏在門上,探出一顆腦袋。


    待看清白星的麵容時,那名女子的神色肉眼可見的失望起來,喃喃道:“老人家真可憐,如今已是暮年,本是安享晚年的時候,卻還要出來討生活,他的子女可真令人討厭。”


    隨即她又有些擔心的道:“老人家他的眼睛能看的清嗎?要不去照顧一下他的生意?”


    隨即她又懊惱的道:“罷了,罷了,若我此番前去,其子女必會認為讓老人出來有用,趕明兒個指不定更加變本加厲的差使老人家。”


    “這可不行,我得讓他的子女知道知道,老人就該待在家裏享清福,而不是出來討生活,這多可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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