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夜走都走了,想想又折返回來,拿過女兒手裏的紙張看了一下,撚著胡須讚歎道:“好!實在是好!即使有靖康恥處瑕疵,但結合現如今宋夏邊境形勢,這氣勢磅礴之辭賦讀來,尤其有些感慨。”


    張小娘子遲疑著道:“好叫父親知曉,這是……那二世祖的作品。”


    “這……”


    張叔夜倒是愣了愣,撚著胡須喃喃道:“可惜了,詞是好詞,無關他人品如何了。維度就是靖康恥處看著有些礙眼……”


    隨後張叔夜看向李清照道:“易安是著名大詞人,要不給改改看?”


    李清照卻神色古怪了起來,並不說話。


    張小娘子道:“然則不知何意,聽聞那二世祖有言:這詞看不懂就看不懂,它不是為看不懂的人而存在的,還說這和出師表一樣,一字不能改。”


    張叔夜又愣了愣,再次一邊朗讀鑒賞,一邊尋思:若是這樣,難道說這靖康恥處,有其餘人看之不懂的蹊蹺?


    接下來毫不意外,父女兩個始終猶如參詳無字天書一樣的,糾結並猜測那才華橫溢的紈絝子弟“故意犯此小錯誤”到底是何用意?


    這情景,真讓李清照暗暗稱奇。


    感覺小高衙內真的太令人吃驚了,當麵問他的話,什麽都沒有,逼急了,他居然能對名滿天下的李清照說出“一個女人兩隻乃”這等名句。


    別說,他這句似乎還真能讓人記住一萬年了。


    不好的在於。


    張小娘子始終對那小高衙內存有些偏見。


    這之前,張小娘子預測過,說是李清照的公公趙挺之的相位怕是不能維持太久了。


    張小娘子還說,小高衙內原本乃是最有可能阻止“鎖妖塔”崩毀之人。


    可惜高俅父子現今時局下,始終穩穩的坐山觀虎鬥,自成一派。


    也不知道他們高家最終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哎,政治真的好讓人煩惱。


    李清照爛漫的認為,有時候做人不要太清醒才好,喝喝醉,寫寫辭,於知己友人一起結伴西湖邊觀賞日落,那該多少……


    一覺睡醒。


    隻聽外麵有悅耳的琵琶聲。


    疑似李師師的那妞正在唱《怒發衝冠》,琵琶駕馭簡直爐火純青,節奏拿捏無敵,金戈鐵馬的氣質被掌握的很好。


    隻可惜,嶽飛的詞被她改了。


    高明出來外間先不吃早點,靜靜地看著她唱詞。。


    嫣紅姑娘臉一紅,停下道:“衙內醒了,是不是妾身吵醒你了?”


    高明指著她精致的鼻子道:“你這娘們好生無禮,我允許你改了嗎?居然把靖康改成了好水川?”


    嫣紅姑娘伸伸舌頭,撒嬌道:“好了嘛,妾身知道錯了,但這都改了,衙內要怎麽處罰嘛?”


    旁邊圍觀的兩個幫閑頓時惡狠狠的怒斥:“還不把屁股翹起來,教衙內狠狠的打。”


    額。


    高明隻得又擺手道:“算了算了,也不是我小氣不許嫣紅姑娘唱,隻是你改的真不好,好水川,說的是名相韓琦八千將士折損,歸來時哭聲震天的將士們的家小,韓琦一夜急白了頭發的典故吧?”


    嫣紅姑娘臉急忙點頭。


    正在這時,李清照的聲音又出現在外麵: “正是,我與高兄所見略同,好水川雖也是我大宋恥辱,卻相比我朝其餘對外戰爭的憋屈,無什特別處。配不上高兄《怒發衝冠》如此強烈的措辭情緒,所以不如不改。還有就是,嫣紅姑娘真乃好唱功,彈的一手好琵琶。”


    “謝易安居士誇獎,嫣紅惶恐不已。”


    嫣紅寵若驚的對外麵道。


    隨後嫣紅一想,的確,好水川一役級別,真的不配小高衙內那有朝一日欲要那滿江皆紅的殺伐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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