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到了傍晚時分,因為魯智深體重過大,暫時找不到適合的戰馬,於是和關勝比試了步戰環節。


    最終也不例外,一百回合過後,被這猶如門神似的禿驢壓製得苦不堪言!


    關勝難受的在於,今日之前的多年歲月中,刀法大成的關勝自詡天下無敵。


    但今日遇見了這二世祖麾下的這阿大,阿二,阿三,竟是一個都打不過!


    竟是要連敗三場!


    忽然間,關勝甚至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聽下來後,關勝也找不到問題所在,嘴巴死硬的道:“衙內家的護衛……該是使詐了,否則末將縱深沙場多年,未遇敵手,怎能一日內三連敗?”


    “放你娘的屁!”


    又被李成一鞭子抽得跳,“打不過就打不過,媽的你小關刀平時也就嘴巴厲害些,實際武藝不過如此,衙內乃將門虎子,身邊高手如雲猛將如雨,這上萬人矚目下,你實實在在的輸了還敢嘴硬?”


    關勝被罵得整個臉通紅,但撓頭少傾,雖覺得玄乎,卻又否定不了?


    剛剛的確英雄氣短了,一心想要萬眾矚目下、炫技青龍刀的關勝卻是竟一個都打不過,相反被這狗頭衙內的人,利用自己撈取了足夠聲望!


    環視一圈!


    北京駐泊司全軍震驚的感覺!


    關勝的青龍刀有多生猛,作為同僚的他們都清楚,但竟在這一日內,眼見二世祖手的下阿大阿二阿三,都能拿關勝虐菜了!


    這個震撼,真的和他們事前想象的完全不同。


    感覺這次李成沒說錯,這紈絝子弟麾下的確猛將如雲的態勢。


    關勝又看向了大名府內算是高手的索超。


    但早前不止一次叫嚷著要上場露臉的索超尷尬了起來。


    所謂內行看門道,盡管這次關勝三戰三敗,但隻看關勝對陣時的力道以及技術性細節,索超自問做不到的。


    聯想一下,換自己上去鬥戰關勝的話絕對輸麵居多。


    既然有這種想法,一般人是不會自找沒趣、去打這種大概率輸的戰了。


    可惜真是急先鋒性格,尤其對著關勝這一直心癢但沒機會交手的對手時。


    索超一個沒忍住出列道:“在下大名府監押司指揮使索超,想找禁軍天武軍麾下關指揮使請教!”


    關勝不禁大喜!


    早前三戰三敗,實在也需要於全軍的麵前,用這弱一些的急先鋒索超來刷一下聲威了。


    就此,關勝猛的把青龍刀一杵,喝道:“放馬過來,關某無需休息,還可再戰!”


    索超竟然都不會害羞的,直接就急匆匆的躍馬而出。


    但卻被高明叫停了。


    高明道:“既是比武,還是需要相對公平。得等關指揮使休息夠了,我說索超啊,你急個什麽?”


    如此一來,索超隻得又尷尬的退了回來。


    等關勝休息夠已經是晚間。


    大校場的四周圍亮起了無盡的火把!


    因梁中書特意吩咐了索超繼續接受高明指揮、代表大名府監押司緝捕凶人石秀。


    於是盡管“急”,索超先過來請示道:“衙內,該是休息差不多了,請批準小將出戰!”


    “戰吧!給少爺我把小關刀第四次打服了,打不服,你就別回來報到了,自己回監押司養豬去……”


    但高明話都沒完全說完,急躁不堪的索超直接躍馬衝將過去,都不預熱的,就和整天斜眼看人的大胡子戰在一起。


    殺殺殺!


    兩方廝殺一起,初期難解難分。


    觀戰的楊誌神色古怪了起來,不知道什麽緣故,看索超施展時,竟讓楊誌有種和索超精神交戰且旗鼓相當的感覺?


    待過百回合後,果然不例外,原本自持一柄青龍偃月刀天下無敵的關勝,第四次落入下風!


    觀戰的禁軍係全軍嘩然!


    哪能想到,看似昏庸紈絝的高俅的兒子、麾下竟有如此多的高手,竟要一天之內四次敗關勝?


    真要如此的話,也就難怪,這二世祖真有底氣喊小關刀了!


    “停!”


    關鍵時刻高明又叫停了。


    林衝多少也有點吃醋的心思,湊近耳語道:“衙內不懂武,要罪將評價的話,這索超之武藝,和楊誌在伯仲之間,比之罪將還是……略……”


    林衝有點尷尬的省略了。


    高明道:“這我知道,索超的確和楊誌伯仲之間,也的確比你和關勝略差些。你還想說的是,雖然都是休息夠了,但你首戰時候所麵對的青龍刀銳氣最勝,於是你的首戰難度最大。”


    林衝原本確有爭寵並吃醋的心思,但見這二世祖主動說出來後,反倒尷尬了起來,覺得自己太不淡定太想獲得關注了。


    依照道理來說,關勝林衝的確是宿命的一對,包括兵器都是一對,和三國中的張飛關羽類似。


    有說張飛強一些的,也有說關羽更強些的。


    其實功力上的這毫厘之差,基本都是忽略的。


    對戰時候的心情、運氣,昨晚是否喝酒是否近了女色等等,都能影響到同一量級的勝負。


    換言之,真能贏就是真能贏。到了需要調整心情、比武前禁酒禁色平心靜氣才能打的對手,那完全就沒有所謂的高低了,就是真正的一對對手。


    看隻看,誰處於巔峰期而已。


    現在這時間,恰好處於林衝和關勝的巔峰期。


    所以觀看他們銳氣最足的首戰,林衝很快取得上風。


    現在,高明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林衝身上的確是出現了某些無法量化的神秘加成了。


    至於這個所謂的神秘加成到底是什麽,這就不知道了。


    甩甩頭。


    高明懶洋洋的問道:“關勝,服了嗎?”


    關勝仍舊覺得玄乎,但這一天之內四戰四敗,這又是眾目睽睽下,否認不得的。


    固然有銳氣丟失、車輪戰等等枝末細節的因素。


    但身為高手關勝也很清楚,那些因素隻在同級別對手間、並且是打到一百回合後的持久戰才會出現的影響。


    客觀說,以關勝豐富的鬥戰經驗,一場戰鬥能贏就是能贏,五十回合如果被壓到難以支撐的下風。


    那麽所有的小因素就都不是因素了,隻有一個緣故:本身就打不過!


    現在的關勝不止是英雄氣短,甚至是開始懷疑人生,對自己這一生最自信的技能產生了懷疑?


    “關勝,服了嗎?”高明又問。


    關勝失魂落魄的道:“末將服了……一日之內四連敗……這如何可能……”


    高明道:“沒事的,雖說失敗不是成功之母,隻有成功是成功它爹。但眾所周知,衙內我在拯救失足青年,幫助失敗者找原因方麵,特別有一手。要不加入我麾下,找個時間,我幫你找找失敗而原因?”


    關勝愣了。


    高明嘿嘿笑道:“我要是你就別猶豫。失敗真的隻是失敗之母,你如果不跟我,那你一天之內連被我阿大至阿四連敗,就是你心頭永遠的陰影。”


    梁中書也覺得這紈絝子弟的“胡說八道”有點意思,刮目相看的姿態多看了高明幾眼。


    高明接著道:“隻有加入魔教……不是,我的意思是隻有跟了我,和這四個敗你的沙雕成為同僚,從生活中全方位觀察到他們的喜怒哀樂,你就會慢慢的覺得他們也不過如此。有這個心態的時候,你心裏的陰影麵積就開始縮減了。這些道理,一般人我都不教他呢。”


    關勝一拍腦袋,驚為天人的覺得,近距離觀察這阿大至阿四,果然乃是解除一日內四連敗的心理魔障的辦法。


    就此激動的跪地,又抱拳道:“衙內說的乃是至理名言,小關刀服了。”


    就此高明扭頭看向李成道:“李帥,把這人轉調給我是否方便?”


    李成大喜!


    早想趕走這麽一沒用的廢物了,感覺這小關刀這吧,屬於脾氣大、不拍馬屁,不送禮、甚至還專門惡心上司的存在。


    除了占著北京駐泊司的一個指揮使編製、導致統製和都統製做事都不那麽痛快外,根本就沒看出來這大胡子有用的節奏?


    “好說好說,既然衙內開口。”


    李成看向關勝道:“小關刀啊,從今天起,你軍籍不屬北京駐泊司了,關於你多次不聽話,用眼睛斜愁上官、虐待戰馬之事,本帥可是都記錄在案的,現把你退回東京殿帥府,至於說殿帥府是否處理你,還是讓你閑置,亦或另有任用,就看你的造化了。老子要是你呢,把小高衙內伺候好,而不是用你那生歪了的眼睛斜瞅衙內,那麽他日升官發財、自然不在話下。”


    “……”


    關勝覺得禁軍怕是廢了,真個是奸臣小人當道。真沒想到李成這草包竟然當眾這麽說?


    然而飯還得吃,日子還得過,祖宗的威名也不能屈。


    最終關勝長歎一聲道:“領命,即日,關勝便回東京報到。”


    高明懶洋洋的擺手道:“不用那麽麻煩去東京了,跟著我就行。我聽說,隻是聽說哦,高太尉打算把你平調至捧日軍親軍營指揮使,也就是我麾下韓世忠的頂頭上司。”


    關勝愣住了!


    臥槽這哪是平調,天武軍轉捧日軍,雖然都是殿前司,但也等於次高係列進入最高係列。


    與此同時調親軍營指揮使,這等於是高俅的心腹,得到了重用!


    “你還愣著幹嘛,還不謝衙內爺的抬舉。”


    李成又抽給這大胡子一鞭子。


    “謝大帥栽培!”


    這次關勝終於不斜眼瞅人了,又驚又喜的軍禮跪地……


    離開校場,回到留守府別院已經很晚了。


    晚風徐徐,高明獨自在天井裏想著一些事。


    在柱子後麵觀察了這“美男”好久的賈玉紅徐徐走來近處,笑道:“衙內今個這麽晚了,怎還不回房去憐惜那嫣紅姑娘?”


    “憐惜?”


    高明歪戴著帽子的昏官造型道:“人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哪想到她二九年華就如狼似虎的?我還是……等她領著小鈴鐺睡了再回去。”


    噗嗤。


    賈玉紅一個沒忍住被逗笑了,哪能想到這位大少爺竟也有如此滑稽的一麵?


    今個晚間乃是林衝值班護衛。


    跟在身邊的林衝神色古怪了起來,反正每次見這二世祖和婦女相處,都會讓林衝有些想法。


    現在,林衝發現這二世祖是真的變了!


    身為專門禍害人婦的大紈絝,在孟州時候放著同樣“闖入白虎堂”遭遇的張都監夫人不摘?


    若那時林衝還有疑惑,不確定這狗頭衙內有什麽陰謀的話。


    現在,麵對賈玉紅這樣在林衝看來堪稱尤物的大美女、但這紈絝竟沒心沒肺的還擔心什麽如狼似虎。


    暗暗好笑笑歸暗暗好笑,林衝倒也完全對身處東京的娘子放心了。


    在林衝看來,自己娘子的風情和姿色,連張都監夫人都不及,更別提比這北京首富玉麒麟的前妻賈玉紅了。


    甩甩頭。


    林衝先偷瞄了一眼賈玉紅的身材,才湊近高明耳語:“燕小乙來了,就隱藏在東麵遠處的第二柱子後麵偷看,要不要過去把他捉來?”


    對此高明也不奇怪。


    現在的情況來說,但凡賈玉紅和高明獨處的時刻,燕小乙就會猶如個影子,在旁邊默默觀察著。


    隻是他燕小乙自己不承認而已,但“見多識廣”的高明當然知道,燕青這就是吃醋,是關心則亂的表現。


    以前的燕小乙,對類似這樣的事隻敢裝看不見,因為這是他主人盧俊義的老婆,輪不到他來吃醋。


    暗示提醒過盧俊義一次,但盧俊義不信並打了燕青,那之後也就管不了了,即使嫉妒也隻能藏在心裏。


    但現在的燕小乙,除了上次被大魔王洗腦蠱惑,引發了心中的魔念外。


    也因主人盧俊義已把這女人休了並趕出家門。


    現在的燕青,又心疼又關心又愛、但又不好意思放下麵子和賈玉紅說話。


    並且擔心現在是自由身的賈玉紅“重新有了歸屬”。


    所以即使聰明,但遇到了情感問題、又沒經驗,年紀尚幼的燕小乙也“風中淩亂”了。每當預感到姑姑和大魔王搭話時,便在旁邊默默偷看著。


    什麽時候是個盡頭,燕小乙自己也不知道。


    但現在,燕小乙下意識都不想回到主人盧俊義那邊去了,就隻想厚著臉皮留在這裏。


    原因隻有一個,姑姑既然在這裏,燕小乙也想在這。


    林衝再次大聲提醒道:“那燕小乙就在遠處偷看,請教衙內,是否去把他捉了關起來?”


    林衝性子較好,這麽故意喊,是提醒燕青再不離開麽、萬一被大魔王關起來調教你小子可別哭。


    燕青畢竟也是聰明人,聽到林衝的提醒後心裏一陣感激,也知道自己又因為淩亂失態了。


    就此燕青什麽也不說,先露麵,對狗頭衙內的方向拱手後,選擇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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