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我覺得可能性很大啊!要不然咱們先把人抓進來,稍稍審訊一番再說。”


    高金洋提議。


    江陽依然搖頭,堅稱凶手不是趙成成,而且事情和他無關。


    “不是他。趙成成頂多是逞口舌之快,但並沒有殺人的可能。”


    他說的斬釘截鐵,剛才還有些猶豫的大夥兒又沉默了。


    “可是我們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找到任何相關信息,案件的偵查已經中斷。上級領導問起,我們這頓罵估計是少不了。”


    而且年底的獎金可能也沒底。


    想到這裏,大夥兒的心都酸酸澀澀。


    然而江陽倒是笑了一下,“不會的,我們不是已經把今天留在家中的住戶排除掉了嗎?剩下的就隻需要配合曾哥掃一遍剩下的人就行了。”


    “可是……”


    有人還是不想放棄,對趙成成有所懷疑。


    江陽溫和的說:“其實有個最明顯的破綻,你們沒有注意到。根據我們的推斷,張雷是在短時間內收到二次穿透傷致死的。”


    “可是當趙成成聯係物業並報警的這短時間,他全身上下都是幹幹淨淨,沒有沾染任何血跡或者汙穢,甚至於衣服上都沒有染到哪怕一絲的血腥氣。”


    “按照常理來說,即便沒有進入室內,但站在門口對張雷進行二次傷害時,也就是再一次將插在他胸腔的刀,往下按壓到足夠刺破心髒的程度,需要的力氣不小並且大概率是近距離的觸碰。”


    “那麽趙成成當時的衣服上一定會有死者的血跡。他足夠聰明的話,會選擇回家換一件衣服。”


    “可你們還記得嗎?當天趙成成穿的是什麽?”


    江陽平靜的扔出一個問題,但是把眾人全都問倒了。


    “我沒注意看,就是秋季的外套吧?”


    “可能我當時沒顧上觀察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兩具倒在血泊裏的屍體上了。”


    “對哦,不如進門地毯式搜查,如果可以找出染血的衣物,那我們不就破案了嗎?”


    說話的幾個小年輕,都是初出茅廬沒有經驗的警察。


    到總隊來實習的。


    畢竟江陽在這裏,如果可以跟在他的後麵完完整整的參與一起或多起案件的偵破,對於自己的履曆絕對是濃墨重彩的一筆。


    所以大夥兒都十分的崇拜他。


    眼下也是一樣。


    大家雖說都提出自己的意見,但依然站在江陽的身後,等他用淵博的曆史、地理知識解釋這樣的一種現象。


    在年輕警察的眼裏,江陽就和無所謂不能神隻似的,容不得半點侵犯。


    江陽微微搖頭,否定他們的假設。


    “趙成成那天說是單位要開會,所以必須要比往常的時間略微提早一點到。也正是如此,他穿的才會特別正式,皮鞋西裝,袖口也安排上了。”


    “這種東西哪怕是個動作利索的女孩兒,都要折騰幾分鍾,更不用說對這些事情不怎麽敏感的男生了。”


    江陽肯定的說:“趙成成的穿的跟能直接去婚禮現場一樣了,哪裏像是匆匆換過衣服的樣子?”


    “除了語言方麵的威脅性話語,必須要有其他的證據作證。畢竟說大話並不涉及刑事案件。除非是情節嚴重的毀謗。”


    趙成成看上去挺正經的一人。


    江陽沒想到對方被惹急的時候竟然還能這麽凶狠,嘴巴裏說出的話可以那麽難聽。


    說到最後,江陽拋出他的殺手鐧。


    “對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趙成成的體檢報告。這小子,暈血。”


    當初看到這一點,江陽第一時間就把他排除出去了。


    更不用說罪惡雷達給出的消息絕對準確,不會出差錯。


    趙成成的暈血還是比較嚴重的那一種。


    從小就有,一直沒有緩解過。


    打針都不能直接盯著看,是真的會霎那間倒地。


    初中時有過一次因暈血而窒息的情況。


    “他優先給物業打電話,也是幫助自己緩解暈血症狀的一種體現。我們詢問他相關細節時,趙成成麵色蒼白。”


    “那不是心虛或者體虛的白,而是病態的模樣。我猜測他看見202室房門大開的時候,就受到驚嚇。”


    “但他條件反射的移開視線,所以沒有到暈倒的地步。否則正常人應該是先報警再打急救電話,在極度恐懼和需要尋求幫助的那一刻,有多少人會去找物業呢?還不是要靠經驗豐富的退伍軍人,和救護車?”


    江陽話音落下,順手從警務係統中把趙成成的檔案調出來,上邊記錄著他前後四次比較嚴重的暈血情況。


    眾人一看,頓時了然。


    “還是陽哥牛批,說什麽是什麽。那一大片的血跡,我一個正常人看到都是會感到害怕的程度。”


    季大漁感慨。


    “可不是嘛,我們一整個小隊都比不上。”


    高金洋有些得意,坐在轉椅上四處溜達。


    江陽拍拍手,讓大家休息十分鍾之後繼續搜集線索。


    而他自己則趕緊給曾高傑撥了個電話,詢問他那裏的收獲如何。


    “目前已經走訪了靠是十住戶,基本都是一副熱衷工作不怎麽搭理人的那種。”


    曾高傑歎口氣,“有兩個年輕人經常節假日在外邊亂玩,做筆錄也不大配合,有種事不關己的分割感。”


    “我有種不大好的預感,可能筆錄不會太順利。”


    聽著曾高傑略帶疲憊的聲音,江陽想了想報了一個人名。


    “吳銀飛。”


    “這個人你做過筆錄嗎?必須要詳細的證詞記錄。”


    他是三號樓裏,跟民警舉報過張雷夫妻倆的人之一。


    跟趙成成相比,這位舉報的次數並不多,但每一回都相當的劇烈。


    要麽直接在樓道裏就跟張雷大打出手。


    要麽往他們家丟垃圾。


    總之,鬧起來也厲害。


    趙成成有一部分,就是看到對方的操作學習到的。


    總歸惡心的事兒沒少幹。


    剩下的那些案情相關人員,報警的次數遠不如這倆人,手段也並不激烈。


    “吳銀飛……這個我有印象。因為他說話很有邏輯,言簡意賅,聽上去就很舒服。他說他當天不在家,回來之後才知道樓裏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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