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還能有些時間,我就能夠......


    但是這個地方該死的難辦,這次真的要交代了。


    維卡無力的幹嘔幾聲,心想著這樣活著比死還難受,他徹底失去了說話的力氣。


    他可是被打了兩針,雙倍劑量的鬆弛劑。


    “啊啊啊啊!”


    洛伊瘋狂的跑上前,用力揍著亨特的腦袋。


    看起來完全沒有之前的端莊和美麗,反而像一隻發狂的母豹子,正在憤怒的用自己的手掌扇著他的耳光。


    “不要在(啪)給神明(啪啪)的祭品上(啪啪)嘔吐啊啊啊啊!”


    “誒?”


    亨特似乎是餓瘋了,在洛伊揍他的時候往她手上舔了一口。


    啊?


    洛伊看著手上那詭異的液體。


    好惡心。


    他剛剛舔了自己一口。


    了一口。


    一口。


    口。


    洛伊腦袋短路了一下,緩緩冷靜下來。


    “你怎麽不說話了?”


    “你臉怎麽黑了?”


    亨特問道。


    “姐,不然你還是說點話吧,我忽然感覺有些害怕。”


    其實不會,就是想單純的惡心她。


    不知道為什麽,亨特看著這些臉部仿佛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家夥們,就感到一股子厭惡。


    “神明拒絕了我們的好意,那就是垃圾,隻能將祭品埋在【後院】了。”


    洛伊脫下白色衣服,重新接過身旁隨從的衣服穿上,靜靜的看著亨特。


    “什麽是後院?”


    “按照處理垃圾的慣例,你是打算被切斷動脈,還是活埋?”洛伊沒有回答他,而是平靜的說道,“選一個,亦或者我幫你選。”


    白衣服的修女們分出一條道路,兩位修女端起盤子走上前,露出裏麵的刀具。


    鏽蝕的刀具,坑坑窪窪,和偉大而美麗的教堂形成鮮明對比。


    同時也說明,被這種東西劃一刀,根本不是一般的痛苦,而是淩遲的程度。


    要是放在國際聯邦上,這也絕對是恐怖分子才會做出來的行徑。


    “要死咯,師兄。”


    “......”


    “怎麽辦呢?”


    亨特看了一眼維卡,對方此時皺著眉頭,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是還是沒能說出口。


    似乎是還沒力氣說話。


    選擇權在自己。


    可惡,切斷動脈死的可快了,而且折磨,還不知道會遭受怎樣的對待,這裏果然是邪教,沒人人權,隻有殘忍 。


    活埋好歹還能思考逃跑方式。


    長痛和短痛,選擇哪一個?


    理智來說,正常人肯定是選活埋吧,把有可能活著的機會留給自己。


    亨特悄悄看了一眼手腕。


    99.5


    這麽玩我是吧?


    似乎是成功惡心了神明和這裏的家夥,增加了好多數值。


    但是還沒滿100,不死的能力還不可發動。


    這0.5仿佛天壑,分割開了命運的兩邊。


    要是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雖然感覺不到害怕,但是意識上來說還是猶豫了一下。


    好好好,兄弟我又要死啦!


    仿佛死亡的號角在耳邊吹響,骷髏在夾道歡迎,地獄在向自己招手。


    果然還是得選擇活下來,才能做更多事情,切斷了動脈,那可就什麽都做不了了。


    活著才能搞事,萬一能跑出去不就海闊天空了?


    亨特又看了一眼維卡,他雖然說不了話,但是眼睛裏滿是焦急。


    他疑似也想活下來。


    嗯,疑似而已。關我什麽事?隻是一個萍水相逢的路人。


    “五。”


    洛伊突然開始倒計時。


    倒計時了?此刻還要猶豫嗎?心裏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嗎?


    從一開始,沒有負麵情緒的自己就崇尚的一道規則。


    和你爆咯!


    “五你妹夫啊!”


    亨特嗤笑起來,麵對這無形的壓力以及凝重到被淹沒的厚重感,仿佛根本沒感覺。


    他望了一眼維卡,對方閉上了眼睛。


    “切動脈是吧?你試試啊?”傲慢的聲音響起,“你切啊?你看我怕你?”


    “我今天要是有一條動脈是完整的,你就別混了。”


    亨特笑嘻嘻的說道。


    “有種,弄死我?我懷疑你那細胳膊細腿的,連我皮膚都割不動。”


    聲音在大廳回響,回蕩著一股渾然不懼的空氣。


    維卡突然睜開眼睛。


    “這樣.......動手。”


    洛伊呆立了一秒,眯起了眼睛,紫色瞳孔露出些許疑惑和嘲笑。


    “給這位喜歡逞能的無知先生送別......不,我自己來,為了這美麗的小鎮,也為了主。”


    .......


    刀具劃過的聲音,嘎吱嘎吱的聲響,鐵鏽味的彌漫,無一不展示著台上年輕人所承受的傷痛。


    一聲聲鋸子的聲音將整個華美的大廳變得有些陰森起來。


    在巨大的大廳中央,一個近乎完美的六角星法陣上,洛伊正在專心的破壞人體。


    她在割斷亨特脖子上的頸動脈,她有意的放緩了下刀的時間,規矩就是規矩,她隻會割斷脖子,但是要如何割斷,就看她的了。


    所用的刀具隻有一把生鏽的,如同鋸子一樣的手術刀。


    “是不是沒吃飯?”


    “就這?刀都能下錯?你怎麽這麽廢物啊?”


    “我的血液看起來是不是紅色的?你的大概是黑色的。你也配侍奉什麽主?如同臭水溝一樣的混沌東西就應該直接以死謝罪。”


    “你手怎麽抖了?就這?急了?”


    “閉嘴!”


    “急了?咳.......”


    刀片狠狠的刺入。生鏽的味道充斥口腔,洛伊在他的舌頭上留下一道劃痕。


    脖子的動脈被切開了。


    亨特的眼睛充滿了血絲,他隻能發出一些氣聲,麵色快速的變得灰暗起來。


    “我的上帝。”


    維卡則是無力的躺在那,這副血腥的情景太過令人恐懼,他的san值迅速的降低了,若不是及時閉上眼,他似乎已經要瘋了。


    “【後院】準備得怎麽樣了?”


    “已經完成了。”


    “開始吧。”洛伊站起身,將醫用手套脫下,丟棄在麵前年輕人的身上。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她輕輕的問道,言語中充滿了輕蔑。


    “......”


    “你說什麽?”


    洛伊稍微將耳朵靠近了些。


    “刺溜。”


    亨特在她的耳朵上舔了一下。


    “標記一處地點。”他虛弱的回答,失血過多讓他說話都變得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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