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宇文靖成的思緒從回憶中醒來,二十多年了,那個他救過的薑大通現在怎麽樣了?這把劍到底藏了什麽秘密?為何西域幕天教的人非要得到不可?宇文靖成拿著手中的劍不禁想到……


    而此時宇文智正坐在房間裏無所事事,因為他父親最近給他物色了好多的教書先生,但是,先生一聽要教宇文智,都立馬回絕了。並不是宇文智有多麽調皮難教,隻是宇文智太聰明了,反而讓各位老師都自愧不如。


    他看著房間的天花板,腦子裏在思索著上次在集市上遇到過的小胡子,這個小胡子什麽來曆,但是看武功的話感覺應該在自己之上,不知道這個小胡子能接師傅幾招呢?


    但是自己也跟王猛師傅學了這麽多年的拳腳了,武功雖然不是說很強,對付普通人是絕對沒問題的,對於完全沒有接觸過江湖的宇文智看來,王猛確實是一位高手,殊不知,王猛的功夫放在江湖之中,根本就是不入流,王猛也在平時宇文智的表現之中看的出來他是一個練武的材料,曾經也跟宇文靖成提出過讓宇文智外出拜師學藝,但是宇文靖成卻不想讓兒子學習什麽高超的武藝,他明白,江湖並不是人人都能駕馭的了的,他隻是想宇文智遠離江湖的爾虞我詐,做一個平凡人而已,他太了解兒子了,一旦武功有所成,肯定會惹禍上身,甚至可能會害了自己,這就是宇文靖成一直反對宇文智學武的原因。


    宇文智決定再去集市一趟,想罷,就叫來羽竹讓他跟自己去上街。兩人出府來到集市,看到街上絡繹不絕的人群,甚是繁華,跟上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沒有了上次賣藝看病的兄妹,宇文智帶著羽竹走在街上,東看看西瞧瞧,甚是自在逍遙。


    這時,隻聽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些嘈雜的聲音,很多人跟著湊了過去,宇文智也跟了上去,隻見一名年輕的女子正在被幾個男子拖拽著,而地上正坐著一個白發老嫗正在死死抓著一名男子的褲腳不鬆手,嘴裏帶著哭腔懇求的對那名漢子:大爺,我求求你行行好,不要帶走我孫女,我倆相依為命,你要是放過我孫女,我老婆子給您當牛做馬。


    去你媽的,老太婆,被抓住腿的那名漢子一腳踢開老嫗,嘴裏罵道。


    那名女子見老嫗被踢到,使勁的掙紮但怎奈自己被兩個漢子死死抓著,設法掙脫,嘴裏哭喊:奶奶,奶奶……


    而旁邊一個身穿深紅色外衣,體型很胖、年紀約莫二十五六歲,脖子上卻掛著一個巴掌大金黃色的鈴鐺,顯的特別滑稽,他一臉笑:小娘子,隻要你答應做本少爺的三房,本少爺保準你跟你奶奶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數不盡的金銀財寶,要是不答應,我就把你奶奶扔到山裏喂狼,說著惡狠狠的看了看女孩。


    女孩被嚇的瞬時不敢動彈,


    紅衣男子站起身對旁邊的幾個漢子吼道:還愣著幹什麽,抓緊把人拖走。說著,脖子上的鈴鐺還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幾個漢子又是拖拽那女子。


    老嫗蹲在地上大聲的哭喊道:老天爺啊,我們這是造了什麽啊,你怎麽要這麽對待我們啊。


    宇文智把這一切看在眼裏低聲說:真是太狂妄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敢當街強搶民女,真是豈有此理。


    一個在他身邊的婦人聽他這麽說,便告訴他紅衣男子的來曆。


    原來,此人名叫艾金發,因為從小特別喜歡鈴鐺,所以大家都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叮當惡少,仗著自己家中有點錢,而且父親跟當今朝廷的一些官員也有來往,所以,就在本地橫行無忌,耀武揚威。


    那婦人說完,歎息道:隻怪這姑娘命苦啊,被這惡少盯上。


    聽完婦人所說,悲憤交加,馬上衝著叮當幾人喊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強搶民女,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了。


    眾人聽到聲音都看向宇文智,拖拽女子的那幾人也停下,叮當順著聲音看到宇文智,眯起眼便不屑道:小子,是你喊的住手嗎?


    是我。宇文智不屑的說了一句。


    緊接著,他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叮當打量著眼前這個少年,長的甚是清秀有股莫名的怒火衝上心頭,瞪起眼:小子,你敢跟我這麽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說出來,嚇破你的狗膽。


    突然,隻聽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我知道你叫叮當,不是東西”


    叮當聽到,立馬回過頭衝著人群大喊道:是誰說的,給老子站出來。


    而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隻見此人長的眉清目秀,一身白衣,手拿折扇,嘴角留著兩撤八字胡,隻不過個子卻有些矮而已,來人正是跟宇文智上次有衝突的小胡子少年。


    叮當看著俊朗的小胡子少年,因為對自己的長相可能過於自卑,而且今天這兩個來插手的少年一個比一個俊朗,本來就恨意如火的他又被點燃了一丈一般,怒聲說:小子,你居然敢罵我。又指了指旁邊的宇文智:今天你倆必須要給本少爺一人留下一隻手,要不然,今天要了你們的命。


    對身邊的幾個惡丁吼道:把這兩個不知好歹的臭小子給我往死裏打,打死算我的。


    那幾個拖拽女子的漢子聽到叮當的話,鬆開抓緊女子的手,立馬撲向宇文智跟小胡子。


    宇文智見到幾個人向他撲來,他不閃不避,瞄準時機,飛身抬起一腳就踢向其中一人的胸口,宇文智畢竟跟王猛學過幾年拳腳功夫,對付普通人不在話下,撲過來的那人被宇文智這麽一踢,瞬間整個人向著一旁的小攤飛過去,整個人倒向菜攤,另一個人見狀,又撲向他,宇文智從容應對這個人,再看小胡子這邊,隻見他折起紙扇,單手從榮應對撲向他的人,隻見一人被小胡子用扇子打的暈頭轉向,另一個人又撲上,小胡子一轉身躲過那人攻擊,同時又反手用胳膊肘一下鎖住那人的咽喉,一個抱摔,那人被掀翻在地,小胡子蹲著看著那人,另一人又攥起拳頭攻向小胡子,小胡子按住倒地的那人,又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翻身,正好一腳踢在那人的臉上,那人吃痛,還沒等叫出來,身子就飛出去,躺在地上,疼的來回打滾。反觀宇文智這邊,隻是一些拳腳功夫,一兩個人還可以勉強應付,但是人多就不行了。


    宇文智放倒一個人,另一個人從腰裏掏出一把匕首,向著他捅去。


    羽竹見狀慌忙喊道:少爺,小爺後背。


    宇文智反應也是不慢,回過頭以後看到有把匕首向他襲來,但是想躲已是來不及,眼看就要插向宇文智的腹部,就在這千鈞一發的之際,一把折扇向著那人的手腕襲來,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那人的手腕處,隻聽“哢嚓”一聲,原來是骨頭斷裂的聲音,那人的手腕竟然被飛來的折扇給打斷了手腕,手中的匕首落地,躺在地上疼的來回打滾,那扔折扇的不是別人,正是小胡子,宇文智看著躺在地上打滾的那人,忍不住暗歎:原來這少年的武功這麽高。又感激的看了小胡子少年一眼。


    叮當見到自己的人被小胡子全都打倒在地,又見到小胡子一臉壞笑慢慢悠悠的向他走來,嚇的他趕忙後退,並發抖說:你,你你要……要幹嘛?


    小胡子嘴裏笑著道:剛才是誰說要打死我的。


    說完,上去就是一腳,這一腳正好踢在了叮當的臉上,叮當順間飛了出去,正好落在的一個麵攤上,龐大的身軀將麵攤砸了個稀巴爛,臉上留下了一道紅色的腳印,甚是滑稽,疼的他大喊道:你們這幾個廢物,還不過來扶我一把,平時養著你們,現在一點用處也沒有。


    那幾人聽到以後連忙站起身,有的捂著肚子,有的彎著腰,抓緊小跑過來扶起惡少。


    其中一個惡丁連忙問:少爺,您沒事吧?


    叮當聽到他這麽問,上去就給了那人呢一巴掌,並罵道:瞎了你的狗眼啊,給你一腳你看看有沒有事。又看了看小胡子,厲聲問道:小子,是好漢的話留下姓名,好讓本少爺知道你是誰。


    小胡子笑了笑說道:我嘛叫柳霄,想找我的話去柳葉山莊找就行。


    惡少一聽,身子不由的一顫,問道:你跟柳柏乾是什麽關係?


    小胡子道:你管我跟他是什麽關係,反正你去柳葉山莊找我就行了,我隨時恭候大駕。


    惡少摸了摸臉上的傷對著其他幾人說道:好,算本少爺今天倒黴,我們走。


    剛要走,小胡子一下擋在了他的前麵,厲聲道:想走,剛才那位姑娘跟他的奶奶的傷該怎麽算?還有這幾個倒了的攤位該結一下賬吧。


    惡少看了看旁邊那人,那人心領神會,從腰間掏出一包銀子遞給了小胡子,小胡子拿著錢袋掂量了一下道:好了,今天本少爺就放過你們。有兩人扶著惡少,一人扶著那個斷腕的惡丁,踉踉蹌蹌的離開。


    小胡子把剛才惡少給的錢袋的錢拿出來分給幾個攤販,並拿出自己的錢塞到那個被惡少欺負的少女的手裏關心道:姑娘,這點錢你拿著,跟你奶奶去鄉下買幾畝地,好好過日子去吧。那姑娘扶起趴在地上的奶奶趕忙對著額柳雷磕頭謝恩。


    柳霄看到還在發呆的宇文智,大聲喊道:喂,小子,從一開始你就在發呆心裏想什麽呢?


    聽到有人喊他,宇文智如夢初醒,看了看他,感激道:剛才多謝你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被那人殺死了,還有上次那件事,實在是不好意思,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柳雪聽到宇文智這麽說,撿起地上打的紙扇,一邊笑一邊搖晃著身子:我是看你好打抱不平才幫你的,你武功雖然不怎麽樣,但為人還算不錯,說話也挺好聽,上次的事我就不予你計較了,大家都是為幫人嘛!小胡子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居然泛起了微紅。而宇文智卻沒有發現


    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上次是我不對,趁現在有時間,我請兄台去喝茶以表示感謝。


    柳霄看了看太陽說:茶就先不喝了,我不能回去太晚,要不然我爹肯定又會罵我,不過,你要是想請我喝茶的話下次吧。


    說著從懷裏掏出一條白色手帕遞給了宇文智說:要是以後想請我喝茶的話,你拿著這條手帕去柳葉山莊找我,到時候你把這條手帕給看門的人,他們會交給我,我看到手帕後就會出來找你的。


    宇文智接過手帕,隻見這條手帕雪白無瑕,在邊角之處繡著一隻蝴蝶,並有個蝶字。宇文智看了看手帕嘴裏喃喃道:這麽一個大男人怎麽用女人的東西啊。


    柳雪不知道宇文智嘴裏嚷囔著什麽,便問:啊?你說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宇文尷尬的解釋道


    柳霄拱手道:你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啊?


    在下複姓宇文 單名智。


    原來是宇文 兄啊,幸會幸會。


    宇文智對這人很是好奇,忍不住發問:柳兄啊,請問你剛才用手中的那把折扇扔到那人手上的時候,為什麽那人,疼的打滾啊,我看著就是一把扇子而已,他至於這麽疼嗎?


    柳雪聽到宇文智這麽問,打開折扇扇了幾下,忍不住有些得意:這個啊,我把內力注入到折扇之中,折扇在內力的加持下,勁猛霸道,然後就把那人的手腕打斷了。


    宇文智聽到柳雪說內力,忍不住驚訝,他以前聽過他的師傅王猛說過,江湖中人大多數都是武林高手,而且很多都是內力不凡之人,在宇文智的眼中,江湖離他太遙遠了,他覺得王猛的功夫就很厲害,但是,今天見到了這個叫柳霄的青年,居然真的會內力,所以讓他不由的驚歎。


    柳雪接著說:其實,我這點武功也不算什麽了,江湖之大,能人異士何其多,再說了,每個武林人士都會有一件趁手的兵器,雖然不一定能夠都是高手但是,很多時候都是從兵器就能猜出是不是高手,或者敢不敢碰你。其實他也不懂這些,隻是見宇文智不懂便當先生似的說了起來


    聽柳霄說完,宇文智茅塞頓開,立馬走上前用手一把就摟在柳雪另一邊肩膀上,柳霄被宇文智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同時臉色通紅,變的很嬌羞的模樣,宇文智並未發現柳霄這樣,然後笑著說道:柳兄啊,你得可真多,改天我這得向你討教幾番了。


    這時的柳霄也沒有聽到宇文智說什麽,隻是從臉紅到脖子,而且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一側挪動,似乎想要擺脫宇文智的手,宇文智察覺到柳雪的異樣,便看向他,看到他這麽不自然,而且完全是一副低著頭且嬌羞的樣,忍不住問:柳兄,你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不舒服啊,說著,就把手貼在的他的臉上看看是不是發燒了,宇文智把手搭在他臉上的那刻,他整個人完全僵住了,瞪著碩大的雙目,木然的看著前方。


    宇文智一邊來回把摸著柳霄的臉,嘴裏一邊喃喃道:也不發燒啊,到底怎麽了,不過柳兄的臉甚是水嫩,就跟女人一樣……


    這時柳霄的隨從感覺出不對勁,立馬上前挪開宇文智手並把柳霄護在身後,厲聲道:我家公子跟你又不熟,你幹嘛動手動腳,你這人怎麽這樣啊。


    宇文智啞然,不知道說什麽好。


    隨從又轉身對柳雪說:公子,我們該回去了,要是被老爺知道你又偷跑出來,肯定又會生氣的,說完,就拉起還在呆若木雞的柳霄向後走去,聽到隨從這麽一說,柳雪如夢初醒,看了看拉著他走的隨從,又忍不住回過頭看了看宇文智,看到宇文智又對他笑了笑,他不由的又轉過頭,消失在宇文智的視野之中,宇文智看著消失的背影,嘴裏忍不住自語道:這到底是怎麽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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