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智跟薑大通分別之後,便孤身來到杭州城中,此時的他站在宇文府門前,看著眼前的宇文府,完全跟當年已經兩個模樣,想想當年是何等華麗,輝煌,而如今再看看,大門之上的牌匾早就落到了地下,原本紅色的大門現在掉漆已經掉的完全失去了色彩,就跟一塊腐朽的木頭一樣,而門前的大獅子經過這麽多年無人保養,現在能看出的就是兩塊大石,完全沒有了以前的雄風。


    而且,這裏曾經發生過滅門慘案,人們稱之為鬼莊,門前的人流也已經不再跟以前一樣嘈雜,熙熙攘攘的街道變得冷冷清清。正是人們都不敢接近的鬼莊,卻是宇文智最想回到的家。


    他慢慢走近,當他輕輕地推開大門,隻聽大門咯吱一下,許多塵土從大門上落下,當他走近曾經那個熟悉院子的時候映入眼前的是一片片的雜草叢生,有的草甚至都有一人多高,很多的鳥雀也都在破舊的院子中安家了。聽到有人進來,鳥兒們四散飛去,隻剩下一些還不會飛的鳥兒留在原地嘰嘰的叫著。


    當宇文智來到曾經自己的房間,頭頂上方不知何時已經有個大坑,而屋子裏經過這麽多年的風吹日曬很多東西都已風化,他又來到了當時他讀書的那個院子中,回想著曾經在這裏讀書寫字,往事一暮暮的呈現在他的眼前,他閉著眼睛享受著眼前的這一切,他看到了一個嚴厲的父親,但是那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充卻滿著慈祥,又看到一個婦人正在為他縫補自己的衣服,那個婦人眼中盡是充滿著疼愛與關切。


    突然,雷電交加,他看到一個身穿黑衣的殺手把眼前的父親,母親全部殺死,所有的人都充滿的哀嚎,慘叫,一具具屍體躺在血泊中。他猛然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原來爹娘已經真的不在了。此刻的宇文智再也不是六年前的他了,而是一個腦海中充滿恨的人。


    他猛然躍起飛身出院……


    他便來到了杭州城的一家鐵匠鋪,他讓鐵匠打造了一把跟昆吾劍一樣略微大一點的劍,隻不過這把劍中間是空心的,從中間是可以分開的,於是宇文智便把昆吾劍放到這把鐵劍的劍身之中,這樣在任何人看來,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鐵劍,自然不會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不管是人在江湖還身在朝廷,隻要你行走江湖人在外麵,必須都要用到錢,宇文智出穀的時候枯木本身就很少用到錢,所以,給他的銀兩並不是很多,剛才讓人打造劍身已經花去身上七七八八的銀子了,所以,他目前最迫切的就是需要錢,要知道沒有錢就沒法填飽肚子,連飯都吃不上何談報仇之事。


    於是宇文智便左思右想開始想著賺錢的方法,他以前當少爺的時候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可恨自己連門手藝都沒有,正當他苦惱之際,他突然想到當時第一次見柳霄的時候看到街上有對兄妹賣藝,於是,他一拍腦袋,笑著自語道:對呀,每當江湖中人走投無路的時候不都是靠賣藝為生嗎,我現在一身的武功,總可以賺點錢吧。


    不等想完,他便開始在街頭吆喝起來,各位父老鄉親,兄弟姐妹們,快來看一看瞧一瞧,這裏有個年輕人會耍大刀……宇文智也不知道自己該喊什麽,所以就隨便編了一個順口溜。


    由於人們好奇心的催動,路過的人聽到有人吆喝,也都停下腳步湊過來看熱鬧,宇文智見人來的不少了,於是清了清嗓子道:各位杭州城的父老鄉親,兄弟們姐妹們,大家好,由於本人來杭州城中省親,怎奈到了杭州城才知道親戚已經遠走他鄉,誰知身上盤纏用盡,無奈隻能靠點功夫賺點飯錢,在下學過幾年拳腳功夫,在此獻醜幾番,希望各位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眾人聽完都拍手叫好。


    宇文智深刻吸取當年那段賣藝兄弟的教訓,知道要是隻是表演一些普通的拳腳功夫肯定沒幾個人會覺得好,當年自己雖說武功很一般,但是並不覺得那個哥哥的拳腳有多精彩,隻不過是見他兄妹可憐罷了,他知道他運氣肯定沒有當年那對兄妹的好能碰到跟自己一樣的人,於是,就想出了別出心裁的辦法。


    隻聽一聲龍吟,原來是宇文智集種內力到手掌之中,然後用內力催動把龍吟劍拔了出來,隻見他向天空一躍居然躍起了五丈高,這讓周圍的人驚訝不已,他們都是一些尋常的普通百姓,那見過這等武功,有的人還以為這時天神下凡,而有的老人更是跪了下去。隻見他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鬥,落到地上,又把內力催動到劍身上揮舞起來,雖說的劍在手中揮舞,但是在宇文智內力的催動下,街上居然刮起了狂風,地上很多的塵土被風吹動,跟沙塵暴一樣,讓人睜不開眼睛,由於越揮越起勁,風的力道也越來越大,很多小攤位的帳篷都被掀翻了,身材瘦小的有的都被吹到,這時人群中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妖怪來了,大家快跑啊,瞬間,場麵就亂成了一鍋粥,有的向這跑,有的向那跑,有的跌倒了爬起來繼續跑……


    當宇文智停下手中揮舞的劍,隻見剛才還圍著水泄不通的人群,現在隻剩下不到十個人,隻見他們個個灰頭土臉,有的人頭發都被吹亂還有些許稻草在頭上,原來這些人並不是不害怕,而是被宇文智的這種武功嚇的腿軟跑不動了,當宇文智聽下來的的時候發現還有他們幾個人,正當他要伸手去討銀子的時候,那幾個人終於回過神,“啊”的大叫了一聲四散跑去,宇文智看著空空如也的四周,他撓了撓後腦自語道:他們這是怎麽了?幹嘛要跑啊,難道是我耍的不行?不管什麽原因,看來今天的飯是沒有著落了,唉……


    正當宇文智要收拾東西離開的時候,這這時候隻聽一道聲音說道:小兄弟,請留步。


    宇文智回過頭看到為首的是一個中年人,隻見他身穿一身灰色的衣服,嘴上有一撮小胡子,後麵還跟著幾個彪形大漢,說話的正是那個為首的中年人。


    宇文智轉過身問道:閣下可是跟我說話?那人笑了笑道:沒錯,我的確是跟小兄弟你在說話,我想請你到我們府上做客,至於銀兩小兄弟大可不必操心,您要多少我們就給多少。


    宇文智不解的問道:我跟你非親非故,你還要讓我去你們府上做客,還要給我錢,我幹嘛要相信你們。


    這時候他想起了王猛師傅以前教過他,在江湖中一定謹記“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句話。


    隻聽那中年漢子說道:小兄弟你誤會了,我們並沒有什麽目的,我見小兄弟武藝高強,這麽高的武藝卻隻能在街上賣藝為生,著實有些浪費,而我家主人是非常尊敬江湖人的,尤其是那些武藝高強之人,希望您能到我家做客,我家主人必定以貴賓之禮相待。


    他又打量了一下宇文智,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的高手現在非常落魄,繼而說道:一來嘛可以解決小兄弟你的食宿問題,二來嘛,說道這裏他停頓了下,又看了下宇文智,這二來嘛,可以跟我家主人結交做個朋友,俗話說,人在江湖中,多個朋友多一條路嘛。


    宇文智對這中年的說話談吐並不是很有好感,於是也不客氣的問道:那你們是什麽府?你家主人又是何人?府邸在哪?這個總該要說吧,我怎麽知道你不是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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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忙拱手解釋道:真是抱歉,剛才隻顧留小兄弟了,都忘記自我介紹了,在下馬標,乃是馬家莊的管家,我家老爺是馬遠見,府邸就在我們杭州城。


    宇文智則是問道:馬家莊?我怎麽沒聽過呢?


    也難怪宇文智沒聽說過,畢竟在這六年裏發生了很多事情,當時的馬家莊不過是一個小門小戶,自然沒法跟當時的宇文府比,隻是後來隨著宇文府的覆滅,很多的土豪鄉紳慢慢的起來,其中這個馬家莊的莊主馬遠見是自宇文靖城以來又一個杭州的土豪,也是近兩年才發家,宇文智沒聽說過自然不奇怪。


    馬標恭敬的說道:是這樣的,我們這個莊之前就有,當時名氣被宇文府所掩蓋,自然不響,少俠現在知道也不晚啊。


    宇文智則是思索了一下,心想:既然現在身無分文,吃飯都是問題了,何不去一趟呢,管他龍潭虎穴呢,要真是這樣,我打不過還跑不了嗎。想完,便對馬標說道:那好,你前麵帶路。說著,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而馬標則是在前麵引路,幾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大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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