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月色朦朧,蔣文宣端坐於蔣文龍的居室之內,四周彌漫著淡淡的寧靜。


    蔣文龍將近日的經曆,連同自己的推測,毫無保留地向四哥傾訴,話語間流露出對真相的渴求。


    “四哥,”蔣文龍凝視著蔣文宣,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你築基前常於乾陽坊市四周狩獵,見聞遠勝於我。


    依你之見,那人是否真的掌握了一條赤鐵礦脈?”


    麵對弟弟的疑慮,蔣文宣眉宇間掠過一抹沉思,隨即緩緩開口:


    “六弟,此事我亦不明朗,不過,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我攜帶有家族特製的追蹤粉,此粉乃以靈蟾糞便煉製而成,隻需撒於那人身上,便可借助追靈蟾神通,跟蹤其行蹤。”


    蔣文宣眉頭緊鎖,淡然回複。


    “那就勞煩四哥了,倘若此人背後真藏有一條礦脈,我們的資源憂慮或許就能迎刃而解。”蔣文龍臉上洋溢著期待與興奮。


    然而,蔣文龍的喜悅並未持續太久,蔣文宣適時地提醒道:“文龍啊,要知道,那不過是區區一階的赤鐵罷了。


    即便是小型礦脈,其產出的赤鐵價值,能夠換取十萬靈石已屬不易。


    至於大型礦脈,幾乎不可能存在於此。


    大型礦脈覆蓋廣闊,家族的尋礦師輕易就能探查到它們的存在。”


    蔣文宣的言辭,意在讓蔣文龍保持理性,避免期望過高,以免最終麵臨更大的失落。


    有時,過高的期待隻會帶來更深的失望。


    “我明白了,四哥。”蔣文龍收斂起先前的笑容,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追靈蟾,乃蔣氏一族特有的靈蟾品種,以其卓越的追蹤能力聞名。


    蔣文宣特意飼養了一隻,作為其狩獵時的得力助手,無論是追蹤妖獸還是修士,皆能精準定位。


    在妖獸頻繁活動的區域撒布追靈粉,一旦妖獸沾染,追靈蟾即刻能夠循跡追蹤,蔣文宣便是依靠這隻靈蟾,成功捕殺了不少妖獸。


    次日破曉,蔣文龍帶著五百枚靈石,穿梭於各店鋪之間,精心挑選並購置了各式毒花、毒草與毒蟲。


    此外,他還從家族店鋪中購得一瓶中品飼靈丹,以供自己的靈獸食用。


    至於上品品質的丹藥,則非家族內部兌換不可得,外界店鋪早已售罄。


    一瓶飼靈丹標價一百靈石,內含十粒,雖數量不多,但在一階丹藥中,其性價比尚屬合理,頗為適中。


    他所購置的中品丹藥,在下品丹藥基礎上,溢價幅度約在三至九成之間。


    得益於家族店鋪的優惠,他最終以一百三十靈石的代價,將這瓶飼靈丹收入囊中。


    望著儲物袋中逐漸減少的靈石,蔣文龍內心焦急,迫切渴望得知四哥追蹤的進展。


    倘若背後真藏匿著一條礦脈,那他的財務壓力將得以大大緩解。


    否則,他隻能硬著頭皮,再次向父親求助,這並非他所願,卻也是無奈之舉。


    至於利用血色靈液來進化妖獸,再行出售的念頭,蔣文龍暫未考慮付諸實踐。


    此舉不僅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暴露自身秘密,而且血色靈液存量有限,他更傾向於將其留作己用,以提升妖獸的實力。


    這五百靈石,雖看似數目不小,但對於三隻妖獸而言,僅夠維持一個月左右的消耗。


    數日之後,蔣昭通攜帶著昏迷不醒的蔣文宣,叩響了蔣文龍房間的門扉。


    自蔣文龍抵達坊市以來,這是他首次與父親相見。


    他親切地喚了一聲“爹”,卻發現父親的神情似乎有些異樣,透露出一絲不同尋常的凝重。


    “快去看看你四哥,”蔣昭通開口道,“若非他及時向我發出求救的傳音,恐怕已經命喪劫修之手。”


    “什麽?劫修?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蔣文龍心中一凜,急切地追問。


    他推開隔壁編號232的房門,映入眼簾的是蔣文宣靜臥於木床之上,紋絲不動。


    幸運的是,蔣文宣的呼吸平穩,似乎並未遭受致命傷害,這讓蔣文龍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你不是提及過你四哥掌握了礦脈的情報嗎?文宣利用追靈粉對那人進行了追蹤,原本設想的僅是一位練氣期的修士,他認為自己完全可以應對,因此便獨自一人尾隨其後。


    豈料,這竟是幾位築基期劫修精心布置的圈套。


    他們運用這種赤鐵,分發給多位練氣期的散修,在坊市中進行交易,其目的便是吸引如你這般修士的注意力。


    貪婪之心,人皆有之,修士亦不能免俗,定會因好奇而跟蹤,最終卻落入了他們預設的陷阱之中。”蔣昭通淡淡地解釋,話語中並無責備之意。


    畢竟,蔣文宣並未遭遇生命危險,這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同時,蔣昭通也希望借此事件告誡蔣文龍,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切莫讓智慧成了束縛自己的枷鎖,以免聰明反被聰明誤。


    蔣文龍挺身而出,語氣陳懇的說道:“父親大人,一切過錯皆由我一人承擔,若您認為應當施以懲戒,請將責罰加諸於我之身。”


    蔣昭通摸著蔣文龍的腦袋,笑著回複道:“好了,吃一塹長一智,凡事三思而後行,你最近是不是缺少靈石修煉?”


    蔣文龍低著腦袋,沒有說話,但是作為老爹,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窘迫,掏出一個儲物袋,遞給了他。


    “裏麵有一瓶極品黃龍丹,外加三千靈石,應該足夠你修煉所需了。”


    盡管蔣文龍略顯踟躕,未敢主動伸手去接,但蔣昭通卻毫不猶豫地將物品置於其掌中,旋即轉身,步履匆匆地離去,留下了一道堅定而又匆忙的背影。


    在那一刻,蔣文龍的腦海裏回響起了父親的傳音,那聲音雖低沉卻滿載關懷:“你母親正在閉關修行,期間不宜打擾。


    若有任何關於修煉或所需資源的問題,可隨時通過傳音聯係我。


    務必記得,切不可獨自離開坊市,安全為上。”


    目光追隨父親漸行漸遠的身影,蔣文龍神情肅穆,微微躬身,以示敬意與送別。


    蔣文龍側身而立,目光透過半掩的門扉,靜靜地注視著四哥蔣文宣的居所。


    步入房內,他輕啟禁製,確保周遭安寧,而後緩步至床榻旁,輕輕落座,耐心守候。


    隨即,他向家族店鋪中的蔣星空發送了一道傳音,申請為期七日的假期,意在全心全意照顧蔣文宣,直至其安然蘇醒。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戲弄人。


    僅僅過了一日光景,蔣文宣便已從病榻上緩緩起身,雙眸中閃爍著疑惑與好奇:“六弟,我沉睡了幾日?”


    “不過區區一日,”蔣文龍答道,“是父親及時出手,將你從險境中援救歸來。


    這一切,皆因我疏忽所致,實在是愧疚難當。”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自省與歉意,對於將兄長置於危難之中的行為,內心充滿了懊悔與自責。


    “一家人之間,何需如此客套。


    但今後,還望你多些謹慎,莫讓固執蒙蔽了判斷。


    世間之事,往往看似機遇,實則陷阱。


    大多數劫修,詭計多端,其手段層出不窮,令人防不勝防。”蔣文宣語重心長,諄諄告誡。


    “明了,四哥。若可能,能否描述一二,那些劫修的外貌特征?


    倘若日後我有幸遇見,便可及時通報,以免同類悲劇再度上演。”蔣文龍懇切詢問。


    蔣文宣聞言,輕輕搖頭,道:“不必如此。劫修之人,行事狡猾,一旦得手,便會轉移陣地,另覓新巢。


    他們不會滯留原地,以免招致禍患。


    再說,此次四名築基期劫修,三人已喪命,僅餘一名築基後期之輩僥幸逃脫。”


    蔣文龍聞聽此言,雙眸圓睜,麵露震驚之色,難以置信四哥竟擁有如此驚人的戰力,竟能以一敵四,且斬殺三人。


    “四哥,你所修習的是何種功法?”蔣文龍好奇問道。


    “《萬妖真經》。”蔣文宣簡短回答。


    “原來如此,竟是家族頂級的禦獸功法,難怪戰力如此超群。


    那麽,你共飼養了多少隻妖獸?”蔣文龍追問道。


    “共有三隻,可惜,此次惡戰中,損失了兩隻,”蔣文宣惋惜道,“其中之一,更是我的本命妖獸。”


    他言語間透露出深深的哀傷,顯然對死亡的妖獸痛心疾首。


    “四哥,”蔣文龍頓了頓,接著說,“這裏有些許靈石,共計兩千枚,權當是我對你的一點補償。


    這次,給你帶來了不少麻煩,實在過意不去。”說著,他恭敬地從父親贈予的靈石中取出兩千枚,遞給了蔣文宣。


    “無須如此,”蔣文宣婉拒道,“雖此次經曆險象環生,痛失本命妖獸,但我所斬殺的幾位劫修身上亦有不少資源,足以補償我的損失。”


    蔣文宣將靈石輕輕推回,示意蔣文龍無需掛懷。


    見狀,蔣文龍隻得收回靈石,心中明白,這些珍貴資源對他修行至關重要。


    原本,他滿懷期待,以為會發現一條礦脈,從而獲得大量靈石支撐自己的修煉之路,未曾想,那所謂的“機遇”竟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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