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攻受能耍雜技能打拳,壯的如牛一般,顯然不需要在醫院裏繼續占用公共資源了。


    嚴圳那個叫德維的下屬來給嚴圳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眼神古怪的在他們三個alpha之間流轉了兩秒,才堪堪收回。


    德維可能覺得他們三個往這兒一站看起來是3a級風景區,實際湊近再仔細看看——好家夥,三個死a同。


    不不,什麽死a同。


    他隻是一個被卷入其中、極其無辜的路人a。


    餘懷禮連忙否定自己心裏過於離譜的想法,但是他又有點想攮死現在還把他當成夾心夾在他們中間的主角攻受。


    這種感覺直到上了回學校的車也沒消散。


    特別是諾爾斯擰開一瓶水想要遞給他,卻被嚴圳劈手奪過然後給扔進垃圾桶時,到達了頂峰。


    【用戶huaili:突然有種任務快要失敗後的淡淡死意。】


    【壞梨哥哥,目前劇情還沒有偏離框架嚕,你就不要管這兩個癲公。】


    【是,我看誰敢阻攔我們一天打三份工的壞梨做任務,等著,我可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可是主角攻受對壞梨真的好黏糊……我隔著屏幕都想狂扇他們出氣。】


    【壞梨別擔心,主角攻受這隻是在相愛相殺啦,隻不過現在的噱頭是你而已。】


    【是這樣的壞梨,表麵上他們在爭風吃醋,實際上是因為他們看不慣對方對別人好。】


    【就是就是,壞梨壞梨,咱們工具a的使命就是這樣的。】


    【用戶huaili:醬紫。】


    【用戶huaili:謝謝大家,知道我是他們y的一環,心裏就好受多了。】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壞梨又要高興了。】


    【別把我哥哥忽悠瘸了。】


    彈幕刷的很快,但餘懷禮也被嚴圳和諾爾斯是拿他當工具a來體現他們之間的相愛相殺的這個說法說服了。


    那麽問題就來了,如果前期他主要起到了一個潤滑油的作用,那他現在怎麽讓主角從相殺變成相愛呢。


    畢竟雖然現在劇情的框架還在,但是劇情內容跑的太偏,餘懷禮想拉都拉不住。


    也沒有了什麽參考性。


    嘖,都怪主角攻受,為什麽不老實點按劇情走。


    他們就不能莫名其妙的親個嘴嗎,就當是為了他。


    “你在想什麽。”見餘懷禮沉默下來,嚴圳下意識的靠近了他幾分,抬手想要去撫平他皺起的眉。


    這是易感期那幾天嚴圳留下來的習慣。


    剛開始自己靠近餘懷禮時,他總要皺眉歎氣,易感期時極度依賴餘懷禮的嚴圳不願意承認這是因為他不喜歡自己,但是他也不想餘懷禮皺眉。


    隻不過,嚴圳抬起手才反應過來現在對餘懷禮這樣做有多奇怪,他的胳膊就怪異的停在半空中。


    過了兩秒,嚴圳才微微蜷縮起手指,又輕輕垂下手臂。


    “啊……”餘懷禮回神,輕輕眨了眨眼睛,心想我在想你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親嘴。


    但是他不能這樣說。


    “在想勞瑞恩受傷就不能參加校慶演練了,我得先幫他把請假申請提交了。”餘懷禮隨口道。


    嚴圳眯了眯眼睛,看向已經毫發無傷的諾爾斯,冷笑了一聲。


    “有人難道連手腳都斷了嗎?怎麽會把麻煩別人當成理所當然?脖子上頂的東西,裏麵是注的實心水泥嗎?”


    被陰陽怪氣的諾爾斯半點沒有生氣,眼睛裏好像隻容納下餘懷禮一個人,然後他輕輕蹭了一下餘懷禮的小手指:“學長,謝謝。”


    學校的兩百周年校慶邀請了各界從這學校畢業的名流,其中必然會有許多諾爾斯熟悉的人過來。


    雖然他無所謂自己被認出,但是想要在這兒呆的長久些,終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過他以新生和特助生的身份請假的話又沒有那麽容易,所以餘懷禮確實幫了他很多。


    諾爾斯盯著餘懷禮的目光越發柔軟。


    餘懷禮:……


    謝謝就謝謝,對他動手動腳幹什麽。


    他剛想怎麽自然的把自己的挨著諾爾斯的手抽離出來,口袋裏終端就適時的響了起來。


    是陳箏容的短信。


    【機甲維修理論與實際應用/特別事逼的陳老師:懷禮,校慶的主持人臨時有事來不了了,老師覺得你形象很好,就自作主張,向他們推薦了你,不過還是要先過問你的意思。】


    沒過兩秒,終端又震動了一下。


    【機甲維修理論與實際應用/特別事逼的陳老師:老師也問過了,會加學分,有聯邦級的證書,隻是需要你現在過來化妝背稿和排練。】


    餘懷禮笑了一聲,回複:【好哦老師,我在回學校的路上了,馬上到。】


    看著餘懷禮的注意力被終端吸引,開始啪啪打字,嚴圳慢慢蹙起了眉。


    ……現在和餘懷禮聊天的人是誰?他們聊了什麽?到底為什麽餘懷禮會笑得那麽開心?


    嚴圳想,作為餘懷禮認定的朋友,他想知道這些應該也是、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他的喉結動了動,視線微微偏轉,不動聲色的問餘懷禮:“怎麽了?有很要緊的事嗎?需不需要德維開快些?”


    已經把油門踩到底了的德維:……?


    領導的意思是想要他起飛嗎?


    餘懷禮啊了一聲,語氣有點小小嘚瑟:“不用啦。就是陳老師說我形象好,想讓我做校慶的主持人,一會兒要趕回去背稿和排練。”


    哦……原來是被誇了,怪不得這麽高興。


    嚴圳忍不住彎起了唇,頓了下,又慢慢皺起了眉:“不過怎麽又是他?他好像總是讓你做些沒意義的事情。”


    “可是這個是加學分還會發證書的哎。”餘懷禮說。


    在聯邦如果想要拿到最高額獎學金的,哪個沒有為學分和證書拚過命。


    頓了頓,餘懷禮又說:“而且我的形象確實不錯嘛,陳老師又沒騙我。”


    諾爾斯看餘懷禮被誇誇,尾巴好像都要搖上天的模樣,也彎眸笑了起來,話裏話外都順著餘懷禮的毛擼:“嗯,我覺得學長不僅形象好,氣質也好。”


    主角受說的是大實話。


    餘懷禮笑的梨渦若隱若現,他轉頭剛想看著諾爾斯說些什麽,捏在手裏的終端卻又響了起來。


    還是陳箏容,隻不過是通話請求。


    “老師。”餘懷禮接通,看著正在喝茶翻閱書籍的陳箏容,眸子微微彎了起來。


    陳箏容合上書,他的襯衫解開了兩粒扣子,隨著他幅度略大的動作露出了鎖骨。


    可是他卻像沒有發覺似的,注視著終端屏幕上的餘懷禮,語氣溫和:“你穿的有些少了,現在天氣忽冷忽熱,容易生病的。”


    “老師明明穿的也很少。”餘懷禮不滿的皺了皺鼻子,點了點自己鎖骨的位置,語氣卻親昵,“老師打電話過來是還有什麽事情嗎?”


    陳箏容像是這才注意到,他垂眸淺笑,抬手輕輕扣上襯衫的扣子。


    “老師是想提醒你,如果決定做主持人的話,要記得把這件事對你的舞伴說一下,因為可能會耽誤你們的一些時間。”


    “舞伴?”餘懷禮歪了下頭,“我沒有找舞伴呀,校慶需要跳舞嗎?”


    “啊……那就沒事了。”陳箏容笑了起來,“不是必要的,不過如果你願意,可以現在找一個熟悉的omega做你的舞伴,當然,也可以是beta。”


    餘懷禮沒什麽興趣,就點了點頭:“知道了老師。”


    “什麽時候到學校呢?”陳箏容又摘下眼鏡,身體微微放鬆下來,看起來是想和餘懷禮長聊。


    諾爾斯這是第一次見餘懷禮話裏的陳老師,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陳箏容有些熟悉。


    ……難道是因為剛剛陳箏容那副故作姿態的樣子讓他無端聯想到了嚴圳這個賤貨?


    看著就跟勾引餘懷禮似的。


    不過就算不是勾引,那陳箏容也沒安什麽好心。


    明明他隻是個beta,又是老師,卻根本不知道避嫌,和作為alpha的學生走的那樣近,那樣不清不楚。


    不僅晚上和學生共處一室,還故意在學生麵前坦露胸膛,簡直是不知廉恥。


    而且剛剛陳箏容說的那些話,不會在暗示餘懷禮找他當舞伴吧?


    嘖,這個賤貨beta,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努努力估計都能把餘懷禮生出來了,老男人!


    諾爾斯也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餘懷禮跟陳箏容聊天時笑得眉眼彎彎,還時不時摸摸通紅的耳垂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畢生聽過的惡毒的話都想往陳箏容身上套。


    不過比諾爾斯還要控製不住情緒的可能是嚴圳。


    嚴圳垂下來的拳頭攥緊,額頭上的青筋跳動,偏偏語氣卻平靜:“回學校再說吧,陳老師。”


    陳箏容笑容未變:“嚴圳同學也在啊,麻煩你替我囑咐懷禮多穿些。他有時候太聽話,有時候又太不聽話。”


    餘懷禮喂了一聲:“老師我還在呢。”


    說壞話就背著點人行嗎,哪有這麽光明正大的。


    嚴圳:……


    他更加厭惡這個擺不清自己位置的老師了。


    陳箏容與餘懷禮不過是師生關係,但是自己與餘懷禮是室友,是朋友,他甚至摸過餘懷禮的——


    陳箏容到底是用什麽立場,敢這樣跟自己說話。


    不過是個比諾爾斯還不如的賤貨beta。


    看餘懷禮收起終端,嚴圳突然低低的說:“隻是想挑選舞伴的話,alpha也可以的。”


    “什麽?”餘懷禮沒聽清,反問了一遍。


    “我是說,舞伴的話,我可以——”


    嚴圳這句話說的有些磕巴,他總疑心這句話是不是不夠“朋友”,但確實是他內心所想。


    但德維的刹車聲蓋住了他低低的話,緊接著是德維爽朗的聲音。


    “少將,到了。”


    嚴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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