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無窮的信徒,他們對清心大師行禮,向秦天行禮,他照著清心大師的樣子回禮。


    他們究竟是做什麽,對我一個陌生人行莫名其妙的禮儀,清心大師聽胖和尚講是遠近聞名的聖僧,為什麽對我一個無名小輩行禮幹什麽?


    難道是這裏的習俗,或者我沾清心大師的光?


    “施主可有什麽煩心事,你我二人也算得上是朋友,要不跟我講講?”


    “沒有,不理解而已。”


    秦天與清心大師一路無話,兩人快步走向佛地,他一路上詢問路人:“你好,有沒有聽說過鳳瑤蓮池?”


    “有沒有撿過一張殘圖?”


    “有沒有……”


    走到哪裏問到哪裏,得到的答案隻有一句:“我不清楚,問問其它人吧。”


    清心大師默歎一聲,心裏感歎:“能夠於如此可怕的力量下,做這著事情,你的危機感得有多低啊。”


    “眼下不能確定黑氣是否會禍害蒼生,先觀察觀察好了。”


    秦天眼瞅麵前一座高山阻擋,揚聲喝道:“聖僧,路被大山擋住了,我們飛過去吧!”


    在那遙遠的天際線下,群山連綿,宛如一條巨龍蜿蜒起伏,穿越雲霧,直插雲霄。山峰層巒疊嶂,一座座挺拔而立,它們或尖銳如劍,直指蒼穹;或圓潤如鍾,沉穩而莊重。陽光透過稀薄的雲層,灑在山峰之上,金色的光輝與山石的蒼勁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壯麗的畫卷。


    山間雲霧繚繞,時而聚攏,時而散開,如同仙境一般。那些輕盈的雲霧,在山間穿梭遊走,為高山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這裏除了山就是山,飛過去應該是非常快的方法。”


    “阿彌陀佛,拜佛需心誠,高山流水不過是佛對你的考驗,經過磨難才會茁壯成長。”


    秦天不爽的轉向一邊:“這家夥沒搞錯吧,高山飛過去不行,偏偏要走過去,不是沒罪找罪受嗎? ”


    “施主不願與我踏入山內也行,你大可以在山的另一邊等我。”


    秦天暗罵一聲,不情不願地跟清心大師入山,在那遙遠而險峻的山脈中,一條蜿蜒曲折的山路仿佛是大自然不經意間遺落的絲帶,卻又布滿了無盡的挑戰與考驗。陽光艱難地穿透密集的樹冠,斑駁陸離地灑在這條路上,為這艱險的旅程添上了一抹不真實的金色光輝。


    山路陡峭異常,一側是萬丈深淵,峭壁如削,岩石嶙峋,仿佛隨時都會崩塌下來,讓人不禁心驚膽戰。另一側則是懸崖峭壁,上麵生長著稀疏的樹木,根係深深紮進岩石的縫隙中,頑強地展示著生命的堅韌。風,從山穀間呼嘯而過,帶著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吹透人的骨髓,清心大師如履平地,靜步慢走。


    秦天麵前的路麵更是崎嶇不平,布滿了大小不一的石塊和坑窪,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會滑倒,甚至跌落懸崖。


    “大陸上的人們尊稱為大師看來是有原因啊,步伐穩當,絲毫不把懸崖放於眼裏。”


    清心大師遙望遠方,一朵朵烏黑一片的雲向他們奔來。


    “阿彌陀佛,施主走快些,天色已忽暗,怕是要下一場大雨,再不加快點速度,怕是會淋成落湯雞。”


    “你就閉上你的嘴巴,我說飛過去,你偏不要,現如今嫌棄我了?”


    一滴雨水不偏不倚的落於清心大師的臉上,一場傾盆大雨來臨,秦天與清心大師躲於山洞之中避雨。


    “我就說嘛,你這個聖僧真是麻煩,捷徑不走,就是要走這條長路!”秦天一身怨氣,厲聲喝道:“我真想一掌給你打暈了拎著你去那個什麽佛地!”


    “阿彌陀佛,施主不要心急,此乃天意,你我都無法避免,不如好好享受,清脆的雨聲讓人平靜!”


    “你確實不用著急,你身上什麽都沒有,你隻需要走到那個什麽佛地,對佛像深情一拜就行了,而我不一樣,我身上的壓力太大,猶如一座小山一般。”秦天一拳轟於山體,幾道裂痕延伸至內部,“我沒有那麽多時間,我迫不得已才與你踏入印尼桑帝國,隻為找到那一絲幾乎沒有的希望,你說雨聲令人平靜,但我覺得煩躁!”


    黑氣擴大了,包圍了他,秦天眼中的血色愈發明顯,清心大師表麵上沒有表情,內心卻不由感覺一陣恐懼。


    麵前的黑氣沒有殺意,也讓清心大師明白秦天身體內存在一股力量,然而被他人封印,所以他暫時沒法控製它。


    “施主不要心急,倘若你趕時間,我們走另一條路便是。”


    “這裏一眼望去全是石頭,哪裏有路?”


    清心大師撫摸牆壁,感知四周的一切。


    他走到一處牆壁上敲了敲,空鳴聲轉向四周。


    “施主若是不嫌麻煩,把這麵牆壁打碎即可。”


    秦天一拳打碎,一條深不可測的路映入兩人眼簾,秦天折一根樹枝,用普通的火點燃扔進去。


    火焰沒有熄死,說明這條路不是死路,然而秦天深知山體內的路不好走,稍有不慎就會迷路,想活下去,隻能把山體強打出一條路來。


    “聖僧你麵對山體沒有問題吧?”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打裂山體還是有幾分把握,不過貧僧還是要多問一句。”


    “你確定要走這條路嗎?”


    秦天點頭,清心大師無奈叫他過來。


    他沾一點口水朝秦天額頭上寫一個符號。


    “聖僧你幹什麽了?”


    “我在你額頭上寫了一個“光”,當你身上的“光”消失時,也代表你隕落於此,也好兩人分開行動時的信息傳達。”


    “與其關心我,不如走好自己的。”


    秦天找來剩下的樹技,做成兩根火把點燃。


    洞口狹窄,隻能溶下一人,秦天在前,清心大師於後,兩人有條不紊的向前走。


    洞休陰冷潮濕,他們的頭上有數不清的石錐正一滴一滴向下跌落水珠。


    “聖僧小心點,別碰上石錐,撞上特別疼的,還有可能刺進你的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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