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就在這裏。】
“[這個遊戲是什麽類型的？]”
在遊戲加載的過程中，結城悠葉看著右側不停刷新的彈幕，想了想然後說：“jrpg？”
同為角色扮演遊戲，jrpg更注重角色和故事性，開場動畫中琴酒和伏特加商量抓捕“老鼠”的畫麵充滿了緊張感，還沒進入遊戲就加載出來的任務更是加重了緊迫的氛圍。
至少觀眾們比結城悠葉激動多了。
結城悠葉伸手拿了個手柄，位於遊戲右下方的虛擬角色跟著歪了歪腦袋，白色的頭發軟軟地從臉頰旁邊拂過，在他頭頂的天使光環也跟著轉了一圈。
評論都在激動地刷著另一個名字。
[零！！]
[是零啊！！！！]
[原來從‘零’開始是這個意思！！]
[我還以為是哪家遊戲商想不出名字所以隨便抄了隔壁異世界的<笑哭><笑哭>]
[還好沒有錯過！！！！]
沒想到會是同人遊戲，但這個出乎意料的角色出場反而讓觀眾們更激動了，結城悠葉掃了一眼評論，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他的。
但是他們好像忘了現在這位主角正處在危難之中吧？結城悠葉哭笑不得地想著。
遊戲加載完畢，畫麵變得比之前更暗了，以結城悠葉的眼力，勉勉強強能看到是在一處狹窄的通道中，有著一頭柔軟金發的降穀零倒在地上。
他身上穿的竟然是一身黑色正裝，哪怕已經倒在地上，都能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正經和嚴肅，不用結城悠葉開口，觀眾們也猜到了現在的情況。
[是公安零零！！]
[所以這是身份暴露了嗎？我怎麽看到任務有逃脫琴酒追捕？！]
[不要啊！！這是什麽展開！！！<驚恐><驚恐>]
終於有人記得開場動畫的存在了，結城悠葉慢悠悠說道：“如果真的是身份暴露，那麽現在的任務應該是躲避琴酒的追殺才對。”
“琴酒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臥底。”
“也不會有洗清嫌疑這一條。”
這也說明了他們現在的身份還是有救的。
[ww冷靜佑醬上線了]
[高中生の分析力]
[人類智力巔峰幼崽~]
結城悠葉試著按了按手柄，在熟悉按鍵之後，倒在地上的金發男人撐著地麵慢慢站起。
注意到他的另一隻手按在牆壁上，結城悠葉不由得“嗯？”了一聲。
[有情況？]
[怎麽了怎麽了？]
結城悠葉注視著那道痕跡，慢慢開口說道：“如果伏特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那麽零在昏迷之前應該吸入了那種實驗氣體，為了保持理智，他才在牆上留下這樣的痕跡……”
也有可能是他意識模糊，根本就分不清方向了。
[嗯嗯？？]
[所以呢？？？]
[留下痕跡，意思是會被琴酒發現嗎？？？？]
在等待的時候，結城悠葉用手機網絡搜索了一番，沒能找到這個遊戲的任何信息，所以也不用擔心會被劇透什麽的。
他一邊看著觀眾評論一邊說：“我們先把痕跡處理一下。”
[要怎麽處理呢？]
[突然好緊張！]
限時三分鍾已經過去了二十多秒，遊戲中俊美卻又帶著些許恍惚的金發男人靠在牆邊基本上沒動過，哪怕知道結城悠葉玩遊戲一向不會吃虧的觀眾們也不由得緊張起來了。
在這緊張的氛圍中，結城悠葉還瞥到有人在給不認識降穀零的觀眾科普這位的經曆，還有人在狂點分享，力圖把這個頻道塞到任何可能認識這位的人眼前。
是不是對他太過信任了點？
要是在這裏翻車的話，打出的第一個結局很有可能就是被琴酒殺掉了。
結城悠葉從評論中收回視線，打開了遊戲背包。
之前試用手柄的時候他就發現裏麵有很多東西，降穀零來到這種地方不可能什麽都不帶，除了手機，還有槍和匕首，以及兩管備注為[？？？]的炸藥。
看起來是體積小但是威力很大那種。
遊戲裏還沒有出現地圖，評論裏的觀眾都在商量要怎麽逃出去的時候，結城悠葉把帶著保護套的匕首往牆上狠狠紮了過去。
降穀零留在上麵的指印被堅硬的保護套剔除，留在上麵的漸漸變成了一道又一道的劃痕。
[這樣就可以了嗎？]
[已經過去30多秒了<哭>]
“匕首的保護套是皮質的，”結城悠葉說，“警視廳現在配給的槍也是皮套的，他們的證件也是，手套也是，他們平時練習劍道的人，很有可能會在身上配備短刀……”
而他現在在牆上劃下的，就是一道道近似短刀的痕跡。
如同為了保持理智一般，那些痕跡從最開始的地方一直持續到通道傳來光亮的那一端。
不知是太累了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在結城悠葉的操縱下勉強維持住平衡的金發男人頭頂冒出了一個黑底白字的對話框。
【……】
[哦哦，我懂了！！所以這一波是禍水東引！！]
[我們零零是警察廳的！！]
[匕首的皮套都磨破了，看到這些痕跡，琴酒會以為是警視廳的吧？]
[佑醬真的太聰明了！！！]
[熟悉的安心感<淚目><淚目>]
[請務必對零好一點<淚眼汪汪>]
“放心吧。”
在屏幕右下角的可愛少年晃了晃腦袋，頭頂的天使光環輕輕轉了一圈。
就在人們因為他露出笑容而鬆了口氣時，屏幕另一邊快走到通道口的金發男人突然被他操縱著折返回來，來到了通道中間的位置。
那裏隻有一個小小的排氣扇，在他不停地在牆壁上留下痕跡的時候，觀眾們就已經看到了，排氣扇下方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灰暗的房間。
比起明顯亮起來的另一端，沒有人會想到這種地方來。
然而在觀眾們震驚的注視下，右下角天使般可愛的少年臉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堪稱狡黠的笑容。
“砰”的一聲，遊戲裏的金發男人被他操縱著踹開了那扇窗戶。
【……】
這次依舊是黑色的，令人覺得不安的氣泡。
[不要啊啊啊啊啊！！]
[佑醬還不跑！！！]
[隻剩下一分五十秒了！！！！]
[琴酒、琴酒啊啊啊啊啊]
金發男人從原本鑲嵌著排氣扇的窗口靈活躍下，落到地上的排氣扇被他撿起，擦掉上麵的鞋印，不到兩秒重新放了回去。
隻要不用手去碰排氣扇，沒人能發現問題，就算有人發現了，那時候他們也已經離開了。
結城悠葉這才解釋道：“任務最重要的不是逃脫，而是洗清嫌疑。”
“我們現在連到底是什麽情況都還不知道呢。”
“先在裏麵找找線索看看。”
“琴酒抵達的時間是三分鍾，說明這個地方很大，要麽就是他離得很遠……”
而他們也不是一直都在原地不動的。
如果不洗清嫌疑，哪怕逃出去也還是有可能被琴酒嘎掉。
聽到他這麽分析，觀眾們稍微冷靜了些許，然後開始……
[剛才在上麵看不清楚，這麽一看才發現零好帥啊！！！]
[這個建模——！！！<尖叫>]
位於遊戲畫麵中的男人穿著一身正裝，原本有些過分年輕的臉龐被襯得有些嚴肅，柔和的臉部線條越發突出，五官俊朗眼神明亮，有種令人心動的安心感。
好的，已經開始欣賞美貌了。
倒計時的影響在此刻變得微乎其微。
結城悠葉當然不會去提醒他們，在這個空蕩蕩的房間裏轉了一圈，就悄悄打開門，門外沒聽到什麽聲音，他悄悄探頭看了一眼，果然也沒人。
用來做陷阱的地方，意外的空空蕩蕩呢。
所以能夠吸引這家夥隻身犯險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他到底在找什麽？”
結城悠葉一邊往外走一邊問。
【……】
降穀零的頭頂再次冒出了黑色的氣泡。
【……好像在，右邊？】
[啊啊啊啊零還會給提示]
[佑醬快往右走！！]
[截了個零悄悄探頭但是佑葉版<笑>]
[好可愛！]
[兩隻都好可愛！！！]
結城悠葉一邊往右邊走一邊點擊背包裏的手機，是加密狀態的，他打不開，但是竟然可以關機？
毫不猶豫地關機了，不然逃跑途中被琴酒打個電話過來，那樂子可就大了。
“他的手機密碼會是什麽呢？”結城悠葉一邊和觀眾閑聊。
[是景光的生日吧？]
[也有可能是忌日]
[救命，什麽地獄笑話]
[不要在這麽緊張的時候還給我捅刀子啊啊啊]
【……】
令人不安的黑色提示再次冒了出來。
降穀零的狀態似乎很不好，走路的時候偶爾會有無法保持平衡的情況，結城悠葉為了不讓他丟臉地摔倒，看評論的次數都變少了。
好不容易走到右邊，熟練地躲過了兩波巡邏的人之後，前方出現了一扇明顯不太一樣的門。
兩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黑衣男人一左一右守在門的兩邊。
【fbi……赤井秀一……】
【線索……】
他當時沒來得及查看那個“臥底”，但是對方身上的傷口和濃烈得無法掩飾的血腥氣都是真實的，他很有可能真的知道什麽，所以才會被抓來當誘餌。
然而操縱他的少年顯然不這麽想。
“等等——”
結城悠葉終於悟了：“原來他是因為這個才變成現在這樣的啊——”
“還真是執著的大人。”
【……就在這裏。】
黑底的氣泡指引還在不斷冒出。
結城悠葉卻轉身就走。
“算了算了，不看了。”
門口那兩隻怎麽看都不像是會給他過戰鬥教學的家夥，要是剛玩遊戲兩分鍾就在這種地方撲街了……
金發男人流暢轉身的動作忽然一頓，腳尖拌住地麵差點摔倒。
差點平地摔的結城悠葉：“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零想看！！]
[零超想看！！！]
“可是我們都知道赤井秀一在哪裏呀。”
結城悠葉想了想說：“遊戲應該不會在這種地方為難我們吧？”
讓玩家去找一個明顯已經知道的線索？又或者，這個遊戲有什麽特殊的背景設定？
【……？】
他試探著往回走了走，這次沒再出現平地摔的情況。
距離琴酒出現的時間還有20秒，為了坐實潛入的人是警視廳的身份，結城悠葉又打暈了路上遇到的兩個人，在其中一個背上留下了短刀的痕跡。
8秒的時候，他將兩管炸藥裝在了一個非常明顯的，很有可能會是琴酒經過的路口。
6秒的時候，他來到了另一邊的房間裏，透過房間裏的另一扇窗戶跳到旁邊的小路上。
4秒。
2秒。
有些搖搖欲墜的身影終於從這棟建築安全離開。
當爆炸聲響起的時候，他站在這棟建築的外圍，拿著匕首在牆上刻下了一個深深的“h”。
這是諸伏景光犧牲時刻在他手機後蓋上的。
刻下這個字母的時候，金發男人握著匕首的手指微微發顫。
一滴一滴的汗水從他的額前滾落。
結城悠葉收刀離開。
想到自己留下的那些線索，他忍不住露出笑容。
“這一波……說不定是警視廳的複仇呢。”
來自亡靈的複仇。
在遊戲加載的過程中，結城悠葉看著右側不停刷新的彈幕，想了想然後說：“jrpg？”
同為角色扮演遊戲，jrpg更注重角色和故事性，開場動畫中琴酒和伏特加商量抓捕“老鼠”的畫麵充滿了緊張感，還沒進入遊戲就加載出來的任務更是加重了緊迫的氛圍。
至少觀眾們比結城悠葉激動多了。
結城悠葉伸手拿了個手柄，位於遊戲右下方的虛擬角色跟著歪了歪腦袋，白色的頭發軟軟地從臉頰旁邊拂過，在他頭頂的天使光環也跟著轉了一圈。
評論都在激動地刷著另一個名字。
[零！！]
[是零啊！！！！]
[原來從‘零’開始是這個意思！！]
[我還以為是哪家遊戲商想不出名字所以隨便抄了隔壁異世界的<笑哭><笑哭>]
[還好沒有錯過！！！！]
沒想到會是同人遊戲，但這個出乎意料的角色出場反而讓觀眾們更激動了，結城悠葉掃了一眼評論，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他的。
但是他們好像忘了現在這位主角正處在危難之中吧？結城悠葉哭笑不得地想著。
遊戲加載完畢，畫麵變得比之前更暗了，以結城悠葉的眼力，勉勉強強能看到是在一處狹窄的通道中，有著一頭柔軟金發的降穀零倒在地上。
他身上穿的竟然是一身黑色正裝，哪怕已經倒在地上，都能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正經和嚴肅，不用結城悠葉開口，觀眾們也猜到了現在的情況。
[是公安零零！！]
[所以這是身份暴露了嗎？我怎麽看到任務有逃脫琴酒追捕？！]
[不要啊！！這是什麽展開！！！<驚恐><驚恐>]
終於有人記得開場動畫的存在了，結城悠葉慢悠悠說道：“如果真的是身份暴露，那麽現在的任務應該是躲避琴酒的追殺才對。”
“琴酒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臥底。”
“也不會有洗清嫌疑這一條。”
這也說明了他們現在的身份還是有救的。
[ww冷靜佑醬上線了]
[高中生の分析力]
[人類智力巔峰幼崽~]
結城悠葉試著按了按手柄，在熟悉按鍵之後，倒在地上的金發男人撐著地麵慢慢站起。
注意到他的另一隻手按在牆壁上，結城悠葉不由得“嗯？”了一聲。
[有情況？]
[怎麽了怎麽了？]
結城悠葉注視著那道痕跡，慢慢開口說道：“如果伏特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那麽零在昏迷之前應該吸入了那種實驗氣體，為了保持理智，他才在牆上留下這樣的痕跡……”
也有可能是他意識模糊，根本就分不清方向了。
[嗯嗯？？]
[所以呢？？？]
[留下痕跡，意思是會被琴酒發現嗎？？？？]
在等待的時候，結城悠葉用手機網絡搜索了一番，沒能找到這個遊戲的任何信息，所以也不用擔心會被劇透什麽的。
他一邊看著觀眾評論一邊說：“我們先把痕跡處理一下。”
[要怎麽處理呢？]
[突然好緊張！]
限時三分鍾已經過去了二十多秒，遊戲中俊美卻又帶著些許恍惚的金發男人靠在牆邊基本上沒動過，哪怕知道結城悠葉玩遊戲一向不會吃虧的觀眾們也不由得緊張起來了。
在這緊張的氛圍中，結城悠葉還瞥到有人在給不認識降穀零的觀眾科普這位的經曆，還有人在狂點分享，力圖把這個頻道塞到任何可能認識這位的人眼前。
是不是對他太過信任了點？
要是在這裏翻車的話，打出的第一個結局很有可能就是被琴酒殺掉了。
結城悠葉從評論中收回視線，打開了遊戲背包。
之前試用手柄的時候他就發現裏麵有很多東西，降穀零來到這種地方不可能什麽都不帶，除了手機，還有槍和匕首，以及兩管備注為[？？？]的炸藥。
看起來是體積小但是威力很大那種。
遊戲裏還沒有出現地圖，評論裏的觀眾都在商量要怎麽逃出去的時候，結城悠葉把帶著保護套的匕首往牆上狠狠紮了過去。
降穀零留在上麵的指印被堅硬的保護套剔除，留在上麵的漸漸變成了一道又一道的劃痕。
[這樣就可以了嗎？]
[已經過去30多秒了<哭>]
“匕首的保護套是皮質的，”結城悠葉說，“警視廳現在配給的槍也是皮套的，他們的證件也是，手套也是，他們平時練習劍道的人，很有可能會在身上配備短刀……”
而他現在在牆上劃下的，就是一道道近似短刀的痕跡。
如同為了保持理智一般，那些痕跡從最開始的地方一直持續到通道傳來光亮的那一端。
不知是太累了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在結城悠葉的操縱下勉強維持住平衡的金發男人頭頂冒出了一個黑底白字的對話框。
【……】
[哦哦，我懂了！！所以這一波是禍水東引！！]
[我們零零是警察廳的！！]
[匕首的皮套都磨破了，看到這些痕跡，琴酒會以為是警視廳的吧？]
[佑醬真的太聰明了！！！]
[熟悉的安心感<淚目><淚目>]
[請務必對零好一點<淚眼汪汪>]
“放心吧。”
在屏幕右下角的可愛少年晃了晃腦袋，頭頂的天使光環輕輕轉了一圈。
就在人們因為他露出笑容而鬆了口氣時，屏幕另一邊快走到通道口的金發男人突然被他操縱著折返回來，來到了通道中間的位置。
那裏隻有一個小小的排氣扇，在他不停地在牆壁上留下痕跡的時候，觀眾們就已經看到了，排氣扇下方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灰暗的房間。
比起明顯亮起來的另一端，沒有人會想到這種地方來。
然而在觀眾們震驚的注視下，右下角天使般可愛的少年臉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堪稱狡黠的笑容。
“砰”的一聲，遊戲裏的金發男人被他操縱著踹開了那扇窗戶。
【……】
這次依舊是黑色的，令人覺得不安的氣泡。
[不要啊啊啊啊啊！！]
[佑醬還不跑！！！]
[隻剩下一分五十秒了！！！！]
[琴酒、琴酒啊啊啊啊啊]
金發男人從原本鑲嵌著排氣扇的窗口靈活躍下，落到地上的排氣扇被他撿起，擦掉上麵的鞋印，不到兩秒重新放了回去。
隻要不用手去碰排氣扇，沒人能發現問題，就算有人發現了，那時候他們也已經離開了。
結城悠葉這才解釋道：“任務最重要的不是逃脫，而是洗清嫌疑。”
“我們現在連到底是什麽情況都還不知道呢。”
“先在裏麵找找線索看看。”
“琴酒抵達的時間是三分鍾，說明這個地方很大，要麽就是他離得很遠……”
而他們也不是一直都在原地不動的。
如果不洗清嫌疑，哪怕逃出去也還是有可能被琴酒嘎掉。
聽到他這麽分析，觀眾們稍微冷靜了些許，然後開始……
[剛才在上麵看不清楚，這麽一看才發現零好帥啊！！！]
[這個建模——！！！<尖叫>]
位於遊戲畫麵中的男人穿著一身正裝，原本有些過分年輕的臉龐被襯得有些嚴肅，柔和的臉部線條越發突出，五官俊朗眼神明亮，有種令人心動的安心感。
好的，已經開始欣賞美貌了。
倒計時的影響在此刻變得微乎其微。
結城悠葉當然不會去提醒他們，在這個空蕩蕩的房間裏轉了一圈，就悄悄打開門，門外沒聽到什麽聲音，他悄悄探頭看了一眼，果然也沒人。
用來做陷阱的地方，意外的空空蕩蕩呢。
所以能夠吸引這家夥隻身犯險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他到底在找什麽？”
結城悠葉一邊往外走一邊問。
【……】
降穀零的頭頂再次冒出了黑色的氣泡。
【……好像在，右邊？】
[啊啊啊啊零還會給提示]
[佑醬快往右走！！]
[截了個零悄悄探頭但是佑葉版<笑>]
[好可愛！]
[兩隻都好可愛！！！]
結城悠葉一邊往右邊走一邊點擊背包裏的手機，是加密狀態的，他打不開，但是竟然可以關機？
毫不猶豫地關機了，不然逃跑途中被琴酒打個電話過來，那樂子可就大了。
“他的手機密碼會是什麽呢？”結城悠葉一邊和觀眾閑聊。
[是景光的生日吧？]
[也有可能是忌日]
[救命，什麽地獄笑話]
[不要在這麽緊張的時候還給我捅刀子啊啊啊]
【……】
令人不安的黑色提示再次冒了出來。
降穀零的狀態似乎很不好，走路的時候偶爾會有無法保持平衡的情況，結城悠葉為了不讓他丟臉地摔倒，看評論的次數都變少了。
好不容易走到右邊，熟練地躲過了兩波巡邏的人之後，前方出現了一扇明顯不太一樣的門。
兩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黑衣男人一左一右守在門的兩邊。
【fbi……赤井秀一……】
【線索……】
他當時沒來得及查看那個“臥底”，但是對方身上的傷口和濃烈得無法掩飾的血腥氣都是真實的，他很有可能真的知道什麽，所以才會被抓來當誘餌。
然而操縱他的少年顯然不這麽想。
“等等——”
結城悠葉終於悟了：“原來他是因為這個才變成現在這樣的啊——”
“還真是執著的大人。”
【……就在這裏。】
黑底的氣泡指引還在不斷冒出。
結城悠葉卻轉身就走。
“算了算了，不看了。”
門口那兩隻怎麽看都不像是會給他過戰鬥教學的家夥，要是剛玩遊戲兩分鍾就在這種地方撲街了……
金發男人流暢轉身的動作忽然一頓，腳尖拌住地麵差點摔倒。
差點平地摔的結城悠葉：“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零想看！！]
[零超想看！！！]
“可是我們都知道赤井秀一在哪裏呀。”
結城悠葉想了想說：“遊戲應該不會在這種地方為難我們吧？”
讓玩家去找一個明顯已經知道的線索？又或者，這個遊戲有什麽特殊的背景設定？
【……？】
他試探著往回走了走，這次沒再出現平地摔的情況。
距離琴酒出現的時間還有20秒，為了坐實潛入的人是警視廳的身份，結城悠葉又打暈了路上遇到的兩個人，在其中一個背上留下了短刀的痕跡。
8秒的時候，他將兩管炸藥裝在了一個非常明顯的，很有可能會是琴酒經過的路口。
6秒的時候，他來到了另一邊的房間裏，透過房間裏的另一扇窗戶跳到旁邊的小路上。
4秒。
2秒。
有些搖搖欲墜的身影終於從這棟建築安全離開。
當爆炸聲響起的時候，他站在這棟建築的外圍，拿著匕首在牆上刻下了一個深深的“h”。
這是諸伏景光犧牲時刻在他手機後蓋上的。
刻下這個字母的時候，金發男人握著匕首的手指微微發顫。
一滴一滴的汗水從他的額前滾落。
結城悠葉收刀離開。
想到自己留下的那些線索，他忍不住露出笑容。
“這一波……說不定是警視廳的複仇呢。”
來自亡靈的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