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你剛才太莽撞了,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咱們是鬥不過他們的。”葉瓊滿臉擔憂的開口。


    語氣中雖有責怪之意,但更多的則是擔憂徐三千的安全。


    “沒事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員外郎,我還沒看在眼裏。”


    “我知道你這些年在外麵見了些世麵,但那王員外勢力極大,不是我們這些升鬥小民能鬥得過的。”葉瓊繼續勸說。


    “沒事的,一切有我在。”徐三千輕聲開口。


    見徐三千信心滿滿,葉瓊也不再多言,隻是一路上頗為擔憂。


    不一會功夫,一行四人駕乘馬車,便回到了徐家。


    徐家的院子裏聚滿了人,一個個皆是嘖嘖稱奇,徐虎柱在床上躺了三年之久,兒子剛回來,就能下地走路了,說不驚奇,那是假的。


    “三千,你啥時候學的一身高明的醫術?”


    “三千,我這腿一到下雨天就疼的厲害,能給嬸子瞧瞧嗎?”


    “三千,二爺的腰疼的都直不起來,你給看看唄!”


    “三千,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看我這胳膊咋就伸不直呢?”


    “三千,我是春陽啊,俺們小時候還一起上學呢!”


    早些年看到徐家人都繞道走的鄉民,這會一個比一個嘴甜,看到徐三千就好像看到了活菩薩一樣。


    過往的的些許事情早已經隨風消逝,那些過往,連恩怨都算不上,以徐三千如今的眼界,自然不會計較多年前的事情。


    “各位叔叔嬸嬸,鄉鄰們,我這也剛回來,還沒有準備藥材啥的,明日再給大家夥看看可好?”


    “還是三千講究。”


    “到底是見過大世麵的人。”


    “不好了不好了,王員外帶人來了。”


    “聽說徐家小子在集市上打了王家少爺,都給他打尿了。”


    “王員外帶人尋仇來了。”


    “這個王員外,才不是好東西,橫行鄉裏,真是該死!”


    “小五,禍從口出啊!”


    說話間的功夫,王員外便帶人將徐三千的家圍了起來。


    徐虎柱虎目含煞,轉身走進屋裏。


    “哥,你快走。”


    “三千,你走吧,咱們鬥不過他!”


    “葉瓊,你跟著三千一起走。”


    “嬸子,這事是因為我引起的,我不能走。”


    “娘,放心吧,兒子長大了,已經可以為你們遮風擋雨。”


    寶刀出鞘,寒光四溢。


    “你就是徐三千?”


    “你就是魚肉鄉裏的王員外?”


    “黃口小兒,也敢對本員外口出狂言!”


    “區區員外郎,也敢橫行鄉裏,無惡不作,你當大乾的律法是吃素的嗎?”徐三千突然一聲暴喝,聲傳數裏。


    這一嗓子,徐三千運轉了內力,直震得眾人耳膜生疼,尤其是那些個王員外帶來的扈從,一個個忍不住後退了數步。


    就在這時,小院中突然走出一個身披甲胄的魁梧老兵,那老兵手持黑槍,威風凜凜。


    “王玉滿,你這老兒是欺我徐虎柱的槍不鋒利嗎?”


    甲胄黑的發亮,走起路來嘩啦作響,在軍中,隻有將官級別的軍人才有資格身披甲胄。


    “徐將軍,您?”名叫王玉滿的員外,看著正常行走的徐虎柱,驚得合不攏嘴巴。


    他一個小小的員外,和有戰功在身的將官根本無法相比。


    若是徐虎柱還躺在床上,他也許能拿捏一把,如今徐虎柱已經恢複了正常,便是借他三個膽子他也不敢瞎得瑟。


    “王玉滿,葉瓊是我徐虎柱的大兒媳婦,以後再敢打她的主意,老子滅你滿門。”


    “徐將軍息怒,都是犬子的錯,回去我就收拾他。”


    “帶著你的狗腿子,給老子滾!”


    徐虎柱一聲虎吼,聲音如雷,直下的王員外踉蹌不已。


    他不敢說大話,也不敢繼續停留,麻利的帶著手底下的狗腿子跑了。


    啪啪啪!


    鼓掌聲在鄉民間響起,他們看向徐虎柱,皆是露出羨慕敬畏的光芒。


    王員外家這些年沒少欺負鄉鄰,隻是一直沒人能治得住他們,今日先後被徐家父子硬剛,真真是給徐家村的村民出了一口惡氣。


    經此一事,那王員外的人怕是再也不敢招惹徐家村的村民了。


    “虎柱,三千和葉瓊啥時候辦事啊?到時候我們過來幫忙。”


    “嗬嗬,快了快了。”


    “諸位鄉親,今日事情太多,等明日閑下來,再宴請大家夥。”


    “好說好說。”


    “徐嫂子忙吧!”


    “得空到俺家串門。”


    須臾間功夫,鄉鄰們就有說有笑的離開了徐家。


    關上院門,徐三千滿腦門子的疑惑。


    別說是他,便是一直生活在徐家村的葉瓊也是一臉懵。


    當年徐三千離家之後沒多久,徐父徐母便也離開了徐家村,這一走就是八年之久,直到三年前,徐母牽著一匹老馬,拉著癱瘓的徐父,帶著一雙兒女才回到了徐家村。


    “葉瓊,去幫你嬸子做飯,我和三千聊聊天。”


    “嗯。”


    葉瓊聲如蚊訥,小跑著去了廚房。


    破軍早就急不可耐的將馬車上的東西搬下來,有穿的有吃的,都是他們眼饞了很久都沒能吃到的美味。


    “三千,你跟爹說句實話,你現在是仙人嗎?”


    “爹,仙人哪有那麽容易做,孩兒隻是剛入門罷了!”


    “那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能待個一年左右吧!”


    “那葉瓊怎麽辦?我們一家回來的這三年,若是沒有葉瓊幫襯,我和你娘怕也等不到你回來。”


    徐三千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麽說!


    “咋了,翅膀硬了,老子說話不好使了?”


    “不是爹,我沒意見,但是你得征求人家的意見啊!”


    “你這小子,跟爹還整著虛頭巴腦的。”


    “爹。”


    “行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事就這麽定了。”


    “老子查了黃曆,臘月二十一是個好日子,到時候就在咱家擺上幾桌,有你帶回來的錢財,以後葉瓊嫁進咱們家,不會受委屈的。”


    “爹,您倒是讓娘問問葉瓊的意見啊!”徐三千無語的說道。


    “放心吧,你娘比老子還著急抱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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