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腳上起血泡了,走不了了。”我對白錦繡說。


    白錦繡無奈的過來來了我一眼,在我麵前轉過身。要我爬上他的背,他背我回去。


    我頓時就開心了,一把抱在白錦繡的肩上,白錦繡反手抱著我的腿,往他背上一提,我就如同青蛙一般的趴在了他的背上。我心裏真開心,問白錦繡說白通他們哪裏去了?


    “白通他們在前麵呢。”白錦繡告訴我,說他們已經抓到了參精,也把小琴給救了出來,要不是看見小琴手裏還拿著我的手機,他還不知道我遇見了參精,於是問參精是怎麽拿到我手機的?


    參精這種精靈,都是以善為主,不會傷人,也是因為這點白通才敢把我和飛燕留在山林邊上守著,但是沒想到這山精估計是想到我們要過來殺他,所以才把我帶到倀鬼那,讓倀鬼帶我去喂老虎。


    這麽說的話,剛才變成胡三胖的是倀鬼?


    白錦繡點了點頭,說這倀鬼,在《太平廣記》四三零卷引唐·裴鉶裏也有記載:“此是倀鬼,被虎所食之人也,為虎前嗬道耳。”


    倀鬼原先是被老虎吃了的人的魂魄,從前有個說法。說是在某一個地方的一個山洞裏,住著一隻凶猛無比的老虎。有一天,它因為沒有食物充饑,覺得非常難過。於是,它走出山洞,到附近的山野裏去獵取食物。正在這時候。老虎看到山腰的不遠處有一個人正蹣珊地走來,便猛撲過去,把那個人咬死,把他的肉吃光。但是老虎還不滿足,它抓住那個人的鬼魂不放,非讓它再找一個人供它享用不可,不然,它就不讓那人的鬼魂獲得自由。那個被老虎捉住的鬼魂居然同意了。於是,他幫助老虎行凶,就去找山林裏迷路的人,供老虎食用,得以解脫,而第二個魂魄,又會害第三個人,第三個人害第四個人……,就這樣循環下來,這就是倀鬼。


    “對沒錯,那個倀鬼就變成了胡三胖的樣子。帶我說找你,我剛才差點就被那老虎吃了呢,還有那個倀鬼,竟然是惠子變得,就是之前跟著千惠子的那個女人,我覺的這都是那個女人設計好的。不過後來我差點被老虎吃的時候,好像是有人救了我,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你說是不是參精啊?”我問白錦繡。


    “不是他。”白錦繡回答的十分的平淡,像是早就知道這個救我的人是誰一般。


    “那是誰……。”


    我再這麽問白錦繡的時候,白錦繡忽然側過臉來看我,似乎並不想把是誰救了我的事情告訴我,扯開話題問我說剛才我是不是特別害怕?


    一般白錦繡不想說的事情,我再怎麽問都沒用,也不知道白錦繡為什麽要瞞著我這個問題。不過白錦繡扯開話題,我也跟著他的話題說是啊,然後用手做著筆畫:“剛才都嚇死我了,那隻老虎的牙齒都這麽長,非常尖利,要是咬上一口的話,我就見不到你了。”


    “那等會回去,你想吃什麽,我就做什麽給你吃。”


    白錦繡做菜的手藝很好啊。他一說這話,我都開心的要哭了,趕緊的伸手趴子白錦繡肩上,側過頭在白錦繡的臉上親了一大口,叫了白錦繡一句老公真好!


    我這麽一叫,白錦繡似乎很高興,轉手將我一把抱在了他的身前,按著我的腦袋冷不及防的向我親過來,舌尖探入我的唇裏,纏著我的舌頭愈吻愈凶,嘴裏充滿了白錦繡的氣息,他又捏住我的咽喉強迫我將他的氣息吞進我的肺腑裏。


    最後在快到白通那的時候,鬆開了含咬著我的唇,將我背在他的背上,向著白通他們走過去。


    胡三胖看見了我,立即向我跑過來,一臉擔心,問我怎麽怎麽樣了?現在看見胡三胖。我立馬想到剛才變成他這副樣子的惠子,心裏的火氣有點上來了,所以不理胡三胖,轉頭看向他身邊的白通,白通身邊跟著一個長相挺清純的女孩子,估計就是小琴。小琴手裏拿著我的手機。她身邊站著剛才搶我手機的那個穿著紅色衣褲的參精,隻不過現再那個參精渾身都用繩子捆著,不能動彈。


    “姐姐,這個手機給你,我昨天說想打電話給我爸爸,然後黨瑾瑜就搶了姐姐的手機,現在我將手機還給姐姐,姐姐你不要怪黨瑾瑜好嗎?”


    小姑娘說的挺可憐,我轉頭看了眼參精,估計他就叫黨瑾瑜。


    黨瑾瑜他還是一臉的倔強,叫小琴不要和我們說話,小琴委屈的喊了一句黨瑾瑜的名字。黨瑾瑜不說話了,但還是狠狠的瞪著我們。


    看著這倆孩子倒是也天真爛漫活潑,我倒是不怪黨瑾瑜,可是他是白錦繡要的東西,他要的東西我就沒辦法幹涉了。


    我沒回答小姑娘的話,一起朝著村子裏走。


    小姑娘或許是很久都沒有回家。現在回去的時候還是有些興奮的,隻不過這次我們回來村子有點怪,現在明明就是大家都做晚飯的時間,整個村子,竟然沒有一絲的炊煙升起,甚至是一點聲音都沒有,靜的就像是午夜後一般!


    白錦繡的臉色從開始進村子後就開始變了,變得有些陰沉,我心裏有些害怕,感覺有點異樣,問白錦繡怎麽了?


    白錦繡沒有說話,讓我們先回小琴家裏在說。


    小琴到家門口的時候。興衝衝的推開房門,大聲的喊了一句:“爸,我回來了!”


    可是當喊完,小琴的臉色頓時就愣住了,隻見小琴他爸大手大腳的躺在地上,姿勢十分的詭異,就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一般,眼珠子直直的瞪著天花板,四肢有些不自然的扭曲著,就像是倒在地上的時候被人扭斷了手腳!


    這種場景,別說是小琴了,就連我看見了都忍不住一驚!小琴哭著向著她爸跑過去,臉貼在她爸的胸口一聽,頓時哇哇大哭,使勁的搖著他爸,哭喊著說她爸怎麽就死了?!


    白錦繡似乎有點覺的不可思議,愣了幾秒,迅速轉身向著外麵跑過去,白通立馬跟著跑出去了,從剛才的情況來看,村子裏死的,恐怕不隻有小琴她爸!


    第一百零七章 迫在眉睫


    我也跟白通跑出去,胡三胖留下來看住黨瑾瑜,胡三胖在我身後氣的大罵,叫我們早點回來,他也想看看出了什麽事情啊!


    胡三胖這種喜歡湊熱鬧的性子,這種時候要他留在家屋裏,簡直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但是白錦繡走都走了,這黨瑾瑜要是想逃我也沒辦法啊!所以隻能丟下胡三胖了。


    這種時候,白錦繡幾乎是連門都不敲,直接推開別人家的門,直接闖進去,隻見推一家的門這家人就已經死了,推一家死一家,有的死在自家的門檻上。有的死在椅子上,這些人死的樣子,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四肢都像是被什麽東西擰斷了一般,都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擺放著。


    白通跑去飛燕家。飛燕正倒在了她家的鍋灶前,地上還散落著幾個包子,臉朝著門外,估計似乎要向外走。


    如果我猜的沒錯,飛燕應該是給我拿吃的時候被人下了毒手,依照時間來算的話,應該是飛燕回家給我拿吃的、我的手機被黨瑾瑜搶掉的那時候發生的事情,當時的時間應該是下午一兩點左右,現在已經晚上六點了,這麽說的話,飛燕應該死了有四五個小時了!


    我把我的推斷告訴白錦繡和白通,白錦繡一沉思,再翻看了下地上關節都斷了的屍體,冰著一張臉對我們說:“這是陰陽家的術法,這些斷了的關節。是用來吊絲線的,如果不出所料,就是千代子和苟富貴他們合夥搞得鬼!”


    “他們是想控製住這些屍體攻擊我們?”白通說。


    白錦繡嗯了一聲,帶著我們回小琴家。


    “可是苟富貴他們就是趕屍匠啊,他們不是能超控屍體嗎?為什麽還要和千代子和謀?”我問白錦繡。


    白通告訴我說這每個人活在世界上,都有生死定數,這村子裏的人的陽壽未盡,魂魄還在身上,而苟富貴他們隻能操控死屍,這種類似於活屍,他們在沒辦法操控,而唯一能讓這些活屍都受控的話,就要用到千代子的木偶術,這木偶術,類似於我們中國的提線皮影,用一根細線控製人偶,讓人偶聽從他們的指揮。


    “可是整個村子的人,千代子一個人怎麽能控製的住?”


    “千代子並沒有這麽大的本事,但是苟富貴他們有,苟富貴的法術閱曆比千代子強太多,所有這件事情,千代子才會和苟富貴一起聯手。”


    我們再次回到小琴家的時候,發現家裏隻有小琴一個人了,小琴見著了我們,趕緊的向著我們哭訴說剛才三胖哥哥為了保護她和黨瑾瑜。被一個穿著和服的女人帶走了!


    穿著和服的女人,難道是惠子?這惠子是千代子手下人,之前胡三胖砍斷過千代子的腳,現在被她們帶走了,我簡直就不敢細想胡三胖會遇到什麽危險!


    “那參精呢?參精哪裏去了?”白通慌忙問小琴。


    小琴低下頭來。有點不敢講話,在白通的再三逼問下,小琴終於說出口,說黨瑾瑜見三胖哥哥被帶走了,他逃走了。


    白通氣的頓時就爆了脾氣,但是出於他自身的修養,沒有爆出髒話來,現在黨瑾瑜走了,也就是說白錦繡的傷也不能好,如果這會千代子他們忽然向著我們進攻的話,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雖然死了一村子的人我也感覺很痛惜,也很可怕,可是我們現在沒有任何對抗的能力,白錦繡傷還沒好一隻手根本就不能太過用力,不能直接去找千代子阻止他們,這村子後麵都是大山,現在去找黨瑾瑜,也不可能的,黨瑾瑜是參精,雖然不害人。還是逃離躲藏的本事還是很精通的,不然白錦繡他們幾個人還找了他一個下午,現在再上山,搞不好我們還沒找到人,就死在半路上了。


    而且如果是苟富貴他們用死屍小鬼來攻擊我們的話還好。我們可以用陣法或者是法器,可這是村民啊,還沒死透的村民。這個世界上最弱小的是人,最厲害的也是人,一群群活著被絲線扯動的人體,恐怕是候黃符咒術也沒用啊!我們這些人和這些村民鬥,簡直就是以卵擊石,因為胡三胖被千代子抓了去,我甚至難以開口的要白錦繡去自不量力的去救胡三胖,更沒有膽子對白錦繡說我們回去吧。因為胡三胖還在千代子她們手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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