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是咎由自取。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有點明白白錦繡的心了,就和他說的一樣,他當時是喜歡我的,隻是介於我是男人,畢竟他一個堂堂太陰星君,在沒一個月之內就和地府冥神搞在一起,所以他才會這麽對我,並且此時隻要想起我前世模樣的時候。心裏無比的喜歡,我胡攪蠻纏的樣子,還有我搔首弄姿的樣子,每個模樣每個姿勢,看著都忍不住高興。仿佛此時我已經變成了白錦繡一般,心裏都是他的情感。


    我醉了酒,心裏也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我自己喜歡我自己了?想想也覺的又可能,畢竟我的這種思維。連我自己都猜不透,一時喜歡女人一時喜歡男人,現在喜歡自己,也不是我所能控製的了的,不過這種被喜歡的感覺真的很舒適啊,就像是被人守護著一般,就算這裏是地府,都感覺不到一絲的冷。


    “荼。”鬱壘叫了一句我。


    “嗯,怎麽了?”我鄭睜開些眼睛問鬱壘。


    鬱壘手肘撐著他的臉在我的腦袋邊上側躺著,問我說:“你喜歡我現在的這副樣子嗎?”


    “你這樣不是良生嘛。我很敬仰良生的,不,我很敬仰你扮的良生。”


    不過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鬱壘隻是對我笑了笑,叫我趕緊休息吧,我原本就比較困了。鬱壘叫我休息,我怕他會走,怕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夢境,於是在臨睡前緊緊的握住了鬱壘的手,希望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他還會在我的麵前。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頭還有些疼,想起床去找些水喝,但是一轉頭鬱壘就趴在我塌邊睡著了,昨晚睡的時候我是抓著他的手,經過一夜翻來覆去的睡覺,哪還記得他的手在哪裏,隻是難為鬱壘了,竟然趴在我身邊睡了一晚上。


    現在看著鬱壘還沒有醒,我也沒打擾他,隻是靜靜的躺著,看著他的臉,他現在雖然是一副良生的模樣,但是因為我們在一起幾千年的原因,所以無論他什麽樣子,我都感覺一點都不陌生,就如他一樣,不管我是男是女,他都不在乎。


    鬱壘醒後,我們是打算一起去王母洞的。和鬱壘在一起,我自然是不用愁要怎麽才能去這麽遠的地方,鬱壘的靈氣強大的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輔助神獸之類得東西,因為任何東西都沒有他厲害,所以在鬱壘出門時,要我閉上眼睛,幾乎是不到一秒,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在了王母洞的洞口,鬱壘和我一起進王母洞。


    每次進王母洞的時候,我都無法釋懷胡三胖的死,所以在進洞的時候,我走的十分快速,心裏什麽滋味都有,是我對不起胡三胖,是我殺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盡管我臉上表現出一副多麽鎮定的樣子,但是還是被鬱壘察覺了,鬱壘倒是沒有數落我對胡三胖怎麽怎麽樣,畢竟鬱壘心裏除了我之外任何人的生死都與他無關。隻是看不過我這麽一直都把這事情放在心裏,於是在經過胡三胖死的地方,叫了一句我。


    我本來就很忌諱這個地方,現在鬱壘叫我停下,我問他怎麽了?


    “關於胡三胖的事情,其實你沒必要這麽傷心難過,你前世救了他,但也負了他,這因果循環,要是斤斤計較,永遠都會糾纏不休,並且,你所看到的,並不是結局本身真實的模樣,不要往心裏去了,等到時候你發現真相,就不會難過了。”


    和鬱壘在一起這麽久,他說的每句話都都猜的出意思,而鬱壘的話裏,似乎還隱藏了另外的一層意思,隻不過他沒有明說,其實就算是他不明說,這點暗示,我還是能聽的出來的,鬱壘華麗的意思,極有可能是胡三胖還沒死。


    鬱壘確定的東西,我不會去質疑,可是如果胡三胖真的還活著的話,今後再次見麵,又會是一種什麽養的場景?


    我們不斷的深入洞穴,在我們即將到達洞口的時候,卻聽見洞壁裏麵,傳出了一陣無數人巨大的哀怨的喊叫聲。


    第五百一十一章


    這聲音讓我聽的心驚,這裏麵的陣法是白錦繡布置的,按照正常來講,白錦繡不在這裏,我們就不能進去,但是畢竟是鬱壘和我一塊來的,鬱壘這麽強大的力量,任何陣法,對他來講都是小菜一碟。


    很快,鬱壘打開了白錦繡所布置下的結界,其實就算是之前我答應了白錦繡我願意和他永遠的在裏麵,如果鬱壘想來找我,就算是我不跟著鬱壘走,鬱壘還是能輕而易舉的攻破我們的陣法,我的選擇。對我們現在事情的發展,根本就沒有一丁點兒的影響。


    當我們向著陣法裏走進去的時候,途中就聞見了一股十分濃鬱的血腥味,我聞著這味兒特別想吐,都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鬱壘走在我的前麵,稍微側身幫我擋住了這股氣息,不過因為他本身力量強大,加上他迅速的召喚來無數的陰兵在為我們清理那些不好的氣息,所以這股濃鬱的血腥味很快的消散了。


    我們出動的陰兵人馬太多。彭組在裏麵聞見了我和鬱壘的氣息,在我和鬱壘還沒走到盡頭的時候,他就來迎接我們了。


    這老頭我們走之前還挺正經,現在來迎接我們的時候,眉眼裏都帶著十分奸詐又猥瑣的笑容。並且渾身都是血,他看見了鬱壘,頓時就像是看見了自己的父母一般,直接向著鬱壘身上撲了過來,嘴裏大喊著鬱壘神君!


    鬱壘身上穿的衣服是今早上剛換的,自然是對彭祖這麽撲過來有些反感,不過也隻是皺了皺眉頭,見彭組又要往我撲,一手直接攔住了他,問他說:“你不是在做祭祀嗎,為什麽還弄得裏麵烏煙瘴氣的。”


    “我是在用那那些人祭祀我們的藥,隻不他們的靈氣已經不夠用了,我正在用他們的血,反正他們不死不滅,血多了去了,多一點少一點沒關係。”


    彭祖說著,笑盈盈的將和鬱壘帶進一片廣闊的地方去,當我抬眼望向之前我們所謂的世外桃源時,頓時就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這哪還是世外桃源,就短短不到十天的時間,這裏已經荒廢了一片,百花樹木枯死,溪流裏全都是血水,而這個世界的中間。長起一棵十分古怪又高大的怪樹,這棵樹隻有一根主幹,主幹的中間是一個巨大類似腫瘤的大包,而一個個的人就被一根根的繩子串燒烤似得,穿在了一條條倒掛著的繩子上,他們身上血就隨著這繩子不斷的流進這個棵樹的巨大腫瘤裏。


    我眼睛裏看著這些的時候,對我腦子的衝擊是並不怎麽強烈的,畢竟是祭祀,就一定要有犧牲,可是當我看著那些人在如同野獸般不斷的在痛苦扭曲時。心裏莫名的難過與悲傷,那些人都是無辜的,而現在卻因為他們要祭祀,忍受著這麽巨大的痛苦,這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簡直比死都還要痛苦。


    彭祖帶我和鬱壘接近這些人,鬱壘做了龍王爺這麽多年,看著我們頭頂一片慘狀,心裏有些不忍,問彭祖說:“就一定要祭祀嗎?換別的方法行不行?”


    “當然不行。”彭祖立馬接話;“這前世是因為有兩位神君貢獻你們的日神,但是今生不一樣了,這些人就是你們的肉身,他們的血肉就和你們的血肉是一樣的,如果不要他們的血,那就可要你們兄弟二人的血了。”


    前世是沒辦法,才會我和鬱壘一起上,現在多了這麽一群替死鬼,用他們的血也是正常的事情,畢竟我不能對鬱壘說叫他去獻血,而鬱壘對我說叫我去獻血。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如在打仗時期,一個高官,是不可能上前線殺敵擋子彈的,死的永遠都是最低等的人。


    “那祭祀完了。還要多久,才能練成藥?”鬱壘又問彭祖。


    “這祭祀完了,就算是完成了一半,等完了之後,大概隻還要半個月的時間,我們的藥就能使用了,到時候,整個三界,可都是兩位大神的了。”


    彭祖說著的時候,笑嘻嘻的繼續為這棵大樹做法。在彭祖的做法下,那棵大樹更加瘋狂的吸食那些人身體裏的鮮血,那些人的鮮血雖然沒了可以再造,但是並不是代表沒有痛苦的,一樣的痛苦。隻要他們還想活著,就得繼續忍受這種痛苦。


    鬱壘聽完彭祖回答的話之後,沒有再詢問,估計是也不願意讓我待在這麽血腥的地方,挽住我的肩膀對我說我們先避一下吧。我點了下頭,準備跟著鬱壘走,但是在我們即將走的時候,那些被繩子穿在繩子上的人,像是感覺到了我和鬱壘的氣息,開始是一個叫了起來:“神荼鬱壘,神君,神君……。”


    隨後,緊接著就是一陣更為大的聲音從我們的頭頂上傳了下來:“神荼大神,鬱壘大神,救救我們,我們好痛苦,救救我們……。”


    這些聲音都十分的年輕,百人的慘叫聲充斥在我的耳朵裏,我原本就受不了這麽多人在這裏受苦的場景。現在那些人一齊悲鳴,喊著我救他們,這種聲音讓我有些煩躁又有點心疼,本來想著說快點和鬱壘走,但是在我踏腳向前的時候,我的心髒像是脫離了我思維的掌控一般,停下了腳步,隨後控製住了我的思維,轉過身對著彭祖講:“放他們下來,需要血肉,我來。”


    當我說這話的時候,開始彭祖還有些不相信,對我說:“神君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慈善了,你要知道這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一點血就能夠用的,我們這次可不比上次。”


    “夠了,難道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不成?”我反問了一句彭祖。


    彭祖見我臉色是認真的,有點兒莫名其妙,他一個人也不好做主,就對我說:“這光靠你一個人可不行。”


    “那我也來吧。”鬱壘在我身後,向前一步向我走了過來。


    彭祖見我們二人都願意把那些人救下來用我們的血肉,頓時就覺的不可思議:“你們兄弟兩人是怎麽回事,這一個發瘋也就算了,兩個人都這樣……。”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嘴裏開始咕噥著一些我和鬱壘聽不懂的話,不過不用問也知道。這彭祖肯定是在罵我和鬱壘。


    我很感激的看了一眼鬱壘,鬱壘看著我笑了一下,不過笑容很快沒了,像是看著我在思考一件事情。


    彭祖在我和鬱壘同意後,將那些人從繩子上放了下來,然後將這血繩子捆綁在了我和鬱壘的身上,這繩子上帶著刀,隻要一用力勒住,刀子就會劃破我們的身體,血就會順著繩子,流進那個巨大的腫瘤裏麵。


    當儀式重新開始的時候,鬱壘握住了我的手,繩子一用力,我的腰裏麵頓時就陷進了幾片刀片不停的在旋轉。


    我的修為比那些人要高,並不覺的怎麽痛,如果是正常人的話,恐怕就算是有長生之命,也會痛的放棄,不過那些人的毅力還真是堅強,受著這種酷刑。竟然還沒有一個人想著要去死,也不知道是不是活著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這個儀式要持續十幾天之久,也就是說我和鬱壘,就像是動物般不能動彈,鬱壘怕我受不了這樣的苦,好幾次都勸我下去,我也想下去啊,換那些人上來,但是我的心髒就像是脫離了我自己的本體一般,讓我絕了這個念想。


    這種心不由己的事情,讓我有點懷疑,現在在我胸膛裏的,還是不是我自己的心了?我莫名的想起了在白通死之前,將白錦繡心髒塞進我胸膛裏的那件事情。


    第五百一十二章 男人裝


    這不是不可能,但是我不明白白錦繡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如果他把心給我了,那他又怎麽辦?畢竟人心控製著一個人的情感,不過對於白錦繡來說,現在情感對他確實是沒什麽用了,我知道我從前喜歡他,可是那種感覺在我遇見鬱壘之後就消失了,盡管我知道這可能是鬱壘對我施的法術,但就算是我知道這是法術。可是我也無法掙脫,鬱壘的力量我根本無法估量,更不要說我能衝破他的法術,找回我自己原本的想法,況且,現在,在鬱壘的影響下,我也不想去找回從前的記憶,鬱壘讓我一點點的讓我的精神上依附他,不讓我離開,也不讓我有半點忤逆他的思想。


    或許鬱壘隻是想我們的關係回到百年前,畢竟從歲月的這條長河來講,他是最了解我的人,也是最熟悉我的人,他希望我們回到之前,恐怕也是不想我還會受到這些所謂的愛情與各種情緒的影響,畢竟他是愛我的。親友之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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