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奇怪的目光像是一根根棒子打在我的身上,琅玕根本就不顧忌那無數道火辣辣的眼神,就像是個瘋子,扛著我一直往店裏的方向跑回去。


    一路上,我怕被人家拍到,引起不必要的糾紛,根本就不敢抬起頭來看四周,伸手把身上與羽絨服的帽子給按在頭上,擋住了我整張臉,樣子無比的狼狽。


    四五裏的路,琅玕竟然用了不到十分鍾的路就到店裏了,連門都不開,整個身體往鐵門上用力一撞,鐵門“嘭!”的一聲,鎖就壞了,兩扇大門往裏大敞著,還沒等我來的及罵琅玕為什麽要把門給撞了,琅玕一把將我丟在了店裏的躺椅上,他自己也壓了上來,趴在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又伸手將我往他懷裏按,不過,琅玕這會情緒已經鎮定些了,臉上的青筋消退了下去,就連眼珠子,也恢複到了我們正常人的模樣。


    趁著琅玕情緒穩定了下來,我才敢一把推開琅玕,指著爛了的大門,對琅玕罵道:


    “你為什麽要把大門給撞爛,你不知道嗎,這不吉利……。”但是罵到一半,我罵不下去了,因為琅玕一直都在保持著沉默,我知道這也不是琅玕的錯,琅玕一定是對那幾隻猴子發生了我們人過敏一樣症狀,所以才會這麽的激動。


    “剛才你怎麽了?是害怕那幾隻猴子嗎?”我沉下聲音來,輕聲問琅玕,小心的拍著他的肩膀,畢竟我們這世界的東西他還沒有完全的接受,我現在扮演的,就是他媽的角色,我得教他認識這個世界,雖然這話說的感覺我自己真不要臉。


    琅玕的手插進我的頭發裏,將我整個身子放平坦在了躺椅上,他手肘就撐著在我頭的邊,臉就在我的頭上方,平視著我,搖了搖頭。停頓了一會,像是想起什麽似得,對我說:


    “剛才,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和我說?”


    “啊?”我立馬搖了搖頭,但是,覺的這件事情要是不說清楚的話,我心裏又不好受,趕緊的又點了下頭:


    “對,我有件事情想問你,你一定要如實的回答我。”


    “嗯,好。”琅玕因為靠的我近,說話的時候,他口中的暖氣都鋪灑在了我的臉上,帶著木質的自然香味,好聞的很。


    “我、我問你,你對我,是種什麽樣的感情?是小狗,或者是小貓,對主人的感情,還是人與人之間的那種喜歡,想和我在一起,做我和蘇懷鳳能做的事情?”


    我說這話的時候,我還怕琅玕聽不懂,於是又解釋:


    “我和你說啊,小狗小貓對主人的感情,就是那種你看見我就特別的開心,很想得到我的愛撫,時時刻刻都想和我在一起,但是你不會想要和我生孩子,你不能給我我想要的,你不想因為我工作而忽略了你的存在,不想讓你……。”


    “我愛你。”


    我的話,還沒說完,琅玕就將我的話給打斷了:“是人與人之間的愛,我想和你做,所有你能和蘇懷鳳做的事情,我也可以給你,他們任何一個人給你的一切。!”


    我驚呆了,簡直是不敢相信,從琅玕的嘴裏會吐出這句話,我以為他理解錯我的意思,又慌忙解釋:


    “不是這樣的,你希望和我在一起,就像是小貓也喜歡天天粘著主人一般,我們之間不會有……。”


    琅玕溫熱的手,從我的胸口伸進了我的羽絨服,往我的背上探過去,好蘇懷鳳一樣,隔著我的衣服摸到我背後的一排扣子,用力一握,我胸口的緊致,頓時感到鬆散了。


    “那這樣呢?!”


    我頓時就驚呆了,眼睛瞪得如銅陵般大的看著琅玕,各種複雜的心思湧上心頭,我不知道我該是害怕還是難過,總覺的,心裏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般,難受的說不上話來,慌忙的捂住胸口,推開琅玕,椅子上掙紮著下來!


    回到房間,一頭紮在被子裏,剛才,發生的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仿佛就像是在做了一場夢,做了一場根本就無法忘記的夢。


    下午,琅玕叫我出來吃晚飯,今早我為了打扮好去見蘇懷鳳,連早飯都沒吃,中午琅玕沒做,我又有些不好意思出門見他,現在已經下午五點半了,琅玕才做好晚飯,今晚他做的飯菜格外的香,聞著香味,都是我愛吃的菜,菜香味鑽進門縫裏來,誘使口水不斷的在我口中翻湧,我肚子也叫的無比的歡暢!


    我猶豫了好久我要不要出房門吃飯,若是出去的話,就算是對琅玕低頭了,以後翻身就難了,可是不出去的話,我不可能一輩子都躲在房間裏不敢麵對他吧!飯菜的香味引誘的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再拖延時間猶豫,心一橫,不就是喜歡麽,他喜歡我沒有錯,但是這是在我的店裏,是我的地盤,我為什麽要像老鼠一樣躲著不敢出去見人,我大不了給琅玕一筆錢,讓他走,他走了我就清淨了,以後和蘇懷鳳出去也不怕有欄杆插一腳。


    我算了一下,這個月一共是賺了四萬塊錢,還沒來的及去銀行存,都放在保險櫃裏,能賺這些錢,琅玕有一半的功勞,我就給一半的錢給他。


    打開放線的保險櫃,準備拿錢給琅玕,然後我說些難聽的話,準備叫他走,不要打擾我生活,可是當我打開保險櫃的那一刹那,我頓時就驚呆了,原本,整整齊齊的放在保險櫃裏的那些錢,不見了!


    我以為是我看花眼,可是我揉著眼睛再往保險櫃裏看的時候,的確,我之前放在保險櫃裏的那些錢,全都不見了!


    頓時就慌了,房屋根本就沒有撬動的痕跡,根本就沒人進的來,是不是我沒放在保險櫃裏放在別的地方了?


    想著,我趕緊的翻箱倒櫃的找錢,甚至是鑽到了床底下,我幾乎是把整個房間都翻了個遍,可是,最終還是沒有找到我那四百張紅紅的毛爺爺!


    我整個人,頓時就頹廢了,坐在淩亂不堪的地板上,發瘋般的抓著頭發罵我自己怎麽連錢都亂扔!


    “是在找這個嗎?”琅玕在我抓著頭發哀嚎的時候,一手用木盤托著幾份飯菜,一手手裏舉著四捆毛爺爺,很平靜無波的對我說。


    我現在,眼裏哪還有其他的,隻看的見琅玕手裏那四捆能讓我發家致富的毛爺爺!


    “是,我在找錢!”我餓狼撲食的向著琅玕撲了過去,伸手就想將那些錢搶過來,可是沒想到琅玕在我的手快將這錢拿到手的時候,琅玕整個身體微微往旁邊一傾,讓我頓時撲了個空!


    我愣住了,轉頭看向琅玕,亂著一頭長發,幾乎是嘶吼著問琅玕這是什麽意思?


    琅玕這會倒是不慌不忙的將手裏的飯菜放在桌子上,看著歇斯底裏的我,從容的對我說:


    “本來今天的事,你不讓我挑明的話,我永遠都不會幹預你的選擇,會一直在你身後支持你,但是你今天讓我把話給挑明了,讓我把在心裏藏了千年的話說給了你聽,那你必須,也要用你最在乎的東西來交換。今後的錢,都由我保管,你的衣食住行,都由我負責,你若是還想和蘇懷鳳繼續下去,你還想要回你的錢,那就好好聽話,當然,若是你放棄了你的錢,你的蘇懷鳳,我也有辦法一直纏在你身邊,所以,你以後就不要有想要我離開的想法,你那是在做夢。”


    看著琅玕用那平淡的跟水沒任何區別的語氣對我說這種威脅的話,我的肺簡直就快要氣爆了:


    “你想多了,把錢還給我!”我伸手去搶琅玕手裏的錢,琅玕很高,直接將錢舉起來,我比他矮了一個頭,跳起來搶我的錢,可是琅玕隻需要隨便移動下手臂,就能讓我撲空,我反反複複的跳起來搶琅玕手裏的錢,千萬個不想我的錢落在琅玕身上,心裏又急又氣,可是又拿琅玕沒辦法,最後氣急了眼,幹脆抓著琅玕的張嘴就咬,用盡了我吃奶的勁狠狠的咬!


    琅玕很閑適的撫摸著我的頭發,柔聲對我說:


    “你若是覺的你咬我我會覺的痛的話,那你便再用些力咬,讓我感覺到一點點的痛意也好!”


    這句話,讓我頓時就崩潰了,那種你恨極了一個人卻不能拿他怎麽樣的痛苦和氣憤,那真的會把人逼瘋,我再也受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再也不想白費力氣了,從來就沒受過這麽大的委屈,趴在地上氣哭了。


    琅玕見我哭了,才滿意了似得,蹲在我身前,不顧我的反抗捶打將我按進他的懷裏,聲音很溫柔的安慰我:


    “好了好了,小月不哭了,我會對你好的,不僅這輩子,今生今世,我都會對你好,讓你穿暖吃飽,讓你開小車戴鑽戒,讓你成為億萬富婆,隻要你對我好,我什麽都可以給你,什麽都聽你的……。”


    琅玕說這些話,像是打了鎮定劑一樣,漸漸的安靜了下來,琅玕見我安靜了,笑著輕輕了摸了下我的臉,將飯菜端到我跟前:


    “累了吧,餓了吧,那我們吃飯。”說著將碗端到了我跟前,本想倔強給琅玕看,我從今以後都不會再吃他做的飯菜的,但看著眼前還冒著熱氣香味撲鼻的菜,我的肚子妥協了,端著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低下了我之前一直都對琅玕揚著的臉。


    晚上倒還好,琅玕沒有對我提出些什麽過分的要求,隻是把他的被子之類的鋪在我床邊的地板上上,和我睡一個房間,每天晚上除了幫我掖好從床上掉下來的被子外,至少目前,沒對我幹過什麽道德敗壞的事情來,而且,現在我真的做什麽事情都要經過他同意,他叫我吃飯我必須吃飯,他叫我洗澡我就必須洗澡,不做的話,他真的當著我的麵,從我那四萬塊錢裏隨便的抽出幾章,用火直接燒,還揚言說今後不管我賺多少錢,隻要有他在,錢都不會落到我的手上。


    我根本就不知道琅玕這種也野蠻又不講理的性子在哪裏學的,還是他原本就這樣,隻是細奶奶在這裏的時候,隻讓我們看到他最好的一麵!現在,我惹上這種魔鬼,我簡直,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唯一能做的,就是欲哭無淚。我一天的生活,再也不像之前那般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一切都得尊著琅玕給我定下的規矩來,雖然他定的每條規矩都是為我好,可是這種不自由的好,我真的不想要!


    此刻。我真的體會到什麽叫做風水輪流轉,為了我的錢,我必須忍著這塊木頭對我放肆的所作所為,隻要我今後嫁給蘇懷鳳了,蘇懷鳳一定會有錢請高人收了這妖物!


    在琅玕的淫威下,我過了幾天本分的生活,柳燕姐覺的我最近幾天有些奇怪,便來我店裏坐坐。


    外人一來,琅玕就必須要維持他在眾人麵前那白癡的樣子,什麽事情都聽我的,我要他幹什麽,我想違背什麽他定的條條框框的規矩都可以,我也就是在柳燕姐和顧客來的時候,能狠狠的虐琅玕,他平時對我怎麽樣,我就變本加厲的給虐回來,現在柳兒姐來了,我故意在門口買了七八根又粗又長的甘蔗,叫琅玕把它們全部榨成甘蔗汁給柳燕姐喝,一定要用手榨,喝不完的放冰箱裏頭。


    柳燕姐覺的我這麽對琅玕太過分了,但因為琅玕是我店裏的人,她也沒權多問,當我們聊到縣裏發生的事情的時候,柳燕姐忽然像是想到什麽,對我說:


    “誒,你知不知道,我們縣裏的那個動物園啊,裏麵養的那些猴子老虎啊,在幾天前的晚上都莫名秒的死了,運出來的時候,渾身都是血啊,爛肉什麽的,不少人看見了,據說還報警了,到現在,都沒找倒是是誰幹的,你說奇不奇怪,竟然有人跟動物過不去。”


    我頓時就有些驚,趕緊的問柳燕姐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


    “也就是四天前吧!”


    四天前,也就是,我和琅玕從動物園回來的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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