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上的時間,從琅玕麵向著視頻後,一秒秒的推移,看著錄像裏琅玕緊繃著一張臉注意著衛生間門口的模樣,我體內燒燃起了一把火,“嗶哩吧啦……”的烤焦我的心髒。


    時間在九點一十五時,香兒從衛生間走出來,而和我預料的沒錯,琅玕手裏忽然多了根細長的文竹棍子,一把抱著香兒,向著香兒的心窩子的地方刺進去。


    香兒睜大了眼睛,驚恐的看向琅玕,想要推開他,但是心窩子處鮮血洶湧,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滑了下去,錄像裏的琅玕試了試香兒的氣息,便放開了香兒的身體,任由著香兒慢慢的滑到在地上,擺成了一個恐怖的大字形。


    視頻到這裏就結束了,我爸盯著已經關了的視頻看了好一會,機械辦的轉頭看了一眼滿臉不可思議的琅玕,還有,滿臉不可思議的我,然後,再轉身看向周傑:


    “一定是有人冒充了琅玕,欄杆是個善良的孩子,不會幹出這種事情來的。”


    “對啊!琅玕在九點左右的時候,一直都在店裏,如果你們不信的話,我能把在店裏吃飯的人都叫過來作證琅玕有不在場的證據!”


    我慌忙的和著周傑解釋,但是這會周傑像是我說任何話他都認定琅玕是凶手一般,對我說:


    “你不要激動,法醫因該馬上就要到了,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琅玕現在隻是一個嫌疑犯,等法醫的驗證報告出來了,要是不是琅玕的話,我們一定會將琅玕釋放的。”


    周傑說著,將手一揮,意示幾個人帶著琅玕下去,說在琅玕的嫌疑沒有洗清之前,他要在局子裏呆上些時間,這幾天,叫我把李香兒的後事給辦了。


    現在,香兒死了,琅玕入獄,我該怎麽辦?我想到細奶奶,可是,細奶奶又遠在鄉下,可是就算是細奶奶來了,也未必能解決這件事情,而且,還是細奶奶派香兒來監視我和琅玕,也不知道,香兒有沒有將我懷孕這件事情告訴細奶奶。


    我爸打通了香兒她爸的電話,幾番支吾,才將香兒已經死了的事情告訴他,我們都知道,我姨夫隻有香兒一個女兒,這會香兒死了,我都能感覺的到香兒他爸內心的那種無比的痛苦。


    原以為,姨夫會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們家的身上來,但是我爸和姨夫說明白後,姨夫隻說了會馬上趕過來,除此之外,並沒有說任何怪罪我家人的意思。


    在我們稍微安定下來後,我爸叫我回家先照顧我媽,我媽比較疼香兒,要是等會醒來的話,一定會哭的死去活來的。


    我聽了我爸的話,回家陪我媽,但是在我推開家門時,我媽就坐在沙發上抹著眼淚,而她身邊坐著的,是細奶奶!


    頓時,我仿佛瞬間變成了一隻毒蛇迎麵的怯鼠,除了想逃,腦子裏根本就是空白一片,可是逃,卻是腿腳發軟,硬著頭皮向著屋裏走了進去,看著細奶奶,佯裝著沒事的樣子,問細奶奶這麽晚了她怎麽也來了?


    細奶奶臉皮麻木,看我問她,胸口頓時就劇烈起伏了起來,想要對我破口罵什麽,但是隱忍了下來。我媽看我回來了,趕緊的問我香兒是不是真的死了?殺人凶手是誰?香兒這麽好的一個孩子,怎麽會死了呢,這要讓他如何對得起她死去的姐姐……。


    我媽說著,竟然哭了起來,我的眼睛一直在看著細奶奶,伸手扶住我媽,有意無意的護著我的肚子,叫我媽不要再哭了,現在凶手還沒又找到,等過幾天,真正的凶手出來了,我們就知道是誰殺的。


    “剛你爸打電話給我說,現在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琅玕,小月,你跟我出來一趟!”


    細奶奶對我大怒斥了一句,拉著我向著外麵走出去。


    我一邊掙脫著細奶奶的手,一邊問細奶奶想帶我去哪裏,細奶奶並不回答我,帶我到我家圍牆根下的時候,伸手在我的肚子上狠狠的揉了兩把,力大無窮,讓我驚叫了起來,問細奶奶想要幹什麽?


    “想要幹什麽,香兒,砸今天告訴我,你已經懷孕了,壞的還是琅玕的種,你說說,你為什麽要和琅玕搞在一起,你不知道他是木頭嗎?你是不是嫌命太長了?!”


    見細奶奶已經知道了全部,我也並不打算否認了,站在細奶奶的身前,對著細奶奶說:


    “細奶奶,我知道琅玕是木頭,可是他現在已經變成人了啊?世界上已經找不到第二個對我這麽好的人了……。”


    我還沒說完,細奶奶那張滿是堅硬的繭子的手掌,頓時向著我的臉上拍打過來:


    “就算是對你再怎麽好!你也不能和他在一起!”


    從小到大,第一次有人這麽扇我耳刮子,而且,這個人竟然是我最敬重最喜歡的細奶奶!


    “為什麽!為什麽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我根本就不介意他是木頭!”我也是激動了,既然都這麽攤牌了,我也不再介意這風暴會來的更加的凶猛。


    “這不關他是不是木頭的事情,琅玕能和別的任何一個女人在一起都行,但是就是你不行!”


    “為什麽?!”我驚訝的看著細奶奶:


    “沒有這麽多的為什麽!現在趁著你肚子裏的孩子還小,趕緊的和我去打胎!”


    細奶奶說著,就要拉著我走,我壓根就不知道細奶奶要帶我去哪裏,也根本就不想打掉我肚子裏的孩子,於是用我平生以來最大的力氣,將細奶奶的手弄開,對細奶奶說我不去!我並不想打掉我的孩子!


    細奶奶被我這種叛逆的做法氣瘋了,對我半吼半嚇道:


    “要是你不打掉這個孩子,今後他還是會死掉,你根本就沒辦法養活他,到時候你還會連累你的家人,難道你想因為你一時快樂了,就要你爸媽去死嗎?”


    “你說什麽?”我問細奶奶:“為什麽我和琅玕在一起會影響到我的爸媽?”


    細奶奶嚴厲的盯著我看,並沒有解釋給我聽,也不想和我說任何的話,手裏抓了點黑色的東西,向我鼻子上撒了過來,頓時,我感覺,我全身都不能動彈了!緊接著,細奶奶在我的腳上摸了兩把白色的石灰,然後站起身,不知道和誰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一輛銀白色的麵包車停在了我們身前,而細奶奶將我腳背上的石灰蘸了一點抹在她的腳背上,然後站在了我的身前,她向前出一步腳,我也情不自禁的向著的前方邁了一步,就猶如湘西趕屍一般,細奶奶的腳怎麽弄,我就怎麽弄,我真不知道細奶奶還有這等控製人的本事,想叫,可是根本就叫不出口,隻能硬生生隨著細奶奶走進麵包車,然後在市區邊上的一個診所邊上停了下來,細奶奶便控製著我的腳向著診所裏走進去。


    我在害怕,細奶奶想在這個診所裏拿掉我的孩子,可是我卻又無能為力,我連叫都不能叫,隨著細奶奶進屋。


    出來迎接我們的是一個比細奶奶年輕些、而且身上穿著白褂子的老婦人,老婦人看見細奶奶,立即向著細奶奶迎了過來,現像是細奶奶多年未見的的好友,抱著細奶奶寒暄。


    細奶奶把我的情況和那個穿著白褂子的老婦人說了下,老婦人便叫剛才開車接我們來的這個男人,也就是老婦人的兒子,將一具如同死屍般的我抱到手術台上去,將我的腿扳開架在手術台的放腳架上,並且老婦人也毫不忌諱,她兒子就在我的身邊,她竟然直接剪開我的褲子,而我細奶奶就在旁邊催促,說那東西在局子裏,估計一時半會不會出來,趁著這個時間,立即把孩子給做了!


    老婦人叫細奶奶放心,說著套上手套,叫她兒子端了盆烏黃色的水過來,老婦人將棉花蘸了水,一圈圈的摸在我小腹的肚皮上,我平躺著,但是我能感覺,我的小腹正在吸收這烏黃的液體,我肚子裏,發出了一陣像是饑餓時那種“咕嚕咕嚕……”的聲音!


    我多麽想,伸手捂住我的肚子,保護我讀者裏那根本就沒有成型的寶寶,哪怕是像狗一樣,瘋狂的逃竄,我也要逃離這張生鏽了的鐵床和充滿昏黃色燈光的昏暗房間,可是我不能,我連伸手擦幹淨臉上的眼淚的力氣都沒有,更不要說逃跑。


    肚子裏咕嚕咕嚕的聲音越來越大,像是有什麽東西將我肚子裏的寶寶化成了一灘水一般,我害怕,我想尖叫,我想阻止這種聲音,我不想我的孩子就這麽安靜的死在我的肚子裏,我想琅玕來救我,他不是最愛我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嗎?他一定會來的,他一定會來救我們的孩子的!


    ………………


    大約有七八分鍾的時間過去了,我原本微微隆起來的肚子,現在隨著一陣熱流從我體中像是撒尿般的流出,慢慢的縮平了回去。我心裏碎碎念叨著的琅玕,並沒有來,而老婦人從我身下端出小半盆綠色的水給坐在我身邊的心細奶奶看:


    “完了,你看,全都流出來了,還好現在發現的及時,要是再晚些日子,等全都成了型,就打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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