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


    我的嗓子經過剛才這番,現在說話都有些幹啞。唐安歌側身看我,頭發濕了大半,貼在他這張白皙精致的臉上,那雙眼睛可真好看,溫靜的眼眸子裏倒映著纖長柔軟的睫毛,也倒映著我的臉。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我的臉立即又紅了,不敢麵向唐安歌,緊張的別過臉去,聽手機裏的話。


    “采薇小姐,我是林天生。酒宴我已經定好了,在東方酒樓,在前台說一下我的名字就行了。采薇小姐你什麽時候能來?”


    我總感覺林天生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瞞著我,或者,是想求我什麽,但我沒錢沒勢,他能求我什麽?我猶豫了會:


    “今晚八點你看成嗎?”


    “嗯,好,就這麽定了,我叫人去安排菜,采薇小姐你喜歡吃什麽?”


    “我不怎麽挑食,隨便點就好。”


    我也不知道我這話說的好不好,但是林天生還是笑著說那他就隨便安排了!


    電話剛掛,唐安歌將我的臉向著他的麵前端過去,下巴抵在我的鼻尖上,問我喜歡麽?聲音嘶啞誘惑。


    “喜歡什麽?”我一時沒有聽清唐安歌在說哪方麵的喜歡,問了他一句。唐安歌湊著我的臉低下頭來,鼻尖對著鼻尖,眼睛近距離的看著我的,握著我腰的手掌向著我的胸脯平滑的撫摸過來,我嚇的慌張的抓住了唐安歌的手腕,叫他不要動。


    “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我心髒緊的就像是被無數隻小手緊緊的捏住了一般,想避開唐安歌眼神,但是他的手力氣大的很,弄不開,眼見著他的頭就要低頭看我身下的時候,我換忙咬著牙說:喜歡!


    我以為我真的像解放軍戰士一樣下定了決定就變得英勇無比,風痛痛快快的殺他一百個鬼子,可是我錯了,喜歡這兩個字是從我的牙縫裏擠出來的,輕微的隻有我的自己聽的清楚。


    “說大點聲兒,我沒聽清。”唐安歌繼續低聲誘導。


    我的心被揪緊了,牙齒都在發抖,對著唐安歌又說了句喜歡。不過這句喜歡要比剛才的聲音大的多,不過一說完,我就想去死了,真的是無比的尷尬丟臉。


    唐安歌嘴角微揚,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反身回到了我的身體裏,見唐安歌回到我的身體裏裏,我也直接從浴缸裏起來,眼睛也不想閉上了,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楊倩,告訴了她酒樓的位置,要她來接我。


    我把衣服穿好了,看著鏡子裏印著我的這張成熟的臉,但是我知道的內心並沒有外表這麽的成熟。我爸說我長的像我媽,可是我從小到大的記憶裏都沒有我媽的影子,家裏連張我媽的照片也都沒有,小時候我就天天幻想我媽是不是像鄰居的那個阿姨一般,長發披肩,沒後每都在為年幼的我洗衣做飯。


    “采薇。”唐安歌忽然叫了聲我的名字。


    我心裏一緊,現在隻要一聽到唐安歌這麽叫我的時候,我就緊張。


    “啊?什麽?”


    唐安歌忽然不說話了,隔了一會,對我說我穿這身衣服真美。


    這話說的感覺很莫名其妙。


    “對了,公子,我們把這蠱蟲殺了,怎麽沒看見你身體恢複呢?”我問唐安歌,剛才他整個已經恢複的地方都貼著我的身上了,還是跟之前是一樣的。


    “這次的蠱蟲與我無關,這是自然存在的東西,不過我預測,那個請你吃飯的林天生,他因該會和我們扯上些關係,若不出所料,我們在今晚就可能要開始行動了。”


    “這麽快?”我疑惑的問唐安歌:“怎我感覺同時在這幾個月出現的妖魔鬼怪那麽多?公子,那些吃你身體的妖怪是集體出現的嗎?好奇怪啊。”


    “嗯,是呢,他們在慢慢的出來。”唐安歌這話說的更像是他自己在自言自語。


    “出來?從哪裏裏出來?”我好奇的問唐安歌,他知道的秘密太多,我跟他比起來,弱智的就像是一頭大牛身上的一根毛。


    “我也一直在找這個地方。”唐安歌說著,怕我繼續問下去,對我說趕緊的準備出門,這些事情,若是有機緣的話,我早晚都會知道。


    楊倩開車來接我的時候,已經七點半了,一開車門,隻見車子裏還坐著另一個人,——趙澤飛。


    我問楊倩怎麽趙澤飛也去?楊倩趕緊的把我拉進車,對我說趙澤飛泡了林天生的老婆,要不去求情的話,今後不死也得殘了。


    我看了眼趙澤飛,他現在是沒有了一點之氣那副神氣的樣子,見我坐進車裏,縮頭縮腦的往裏麵坐了坐,活脫脫的就像是一隻過街喊打的老鼠。楊倩一邊開著車就一邊罵罵咧咧,說早知道的話,當初死也不找這樣的男人的,趙澤飛也不說話,低著個頭,默默的在車裏抽煙,楊倩見他抽煙,又罵開了,罵著罵著又哭。


    我不斷的遞紙巾給楊倩,對於趙澤飛這種沒用渣男,我不知道楊倩為什麽要如此的執著的跟著趙澤飛,就算是他落魄成這個樣子也還要管他,看著楊倩急成和這個樣子,我心裏一軟,對楊倩說:


    “等下我們一起替趙澤飛求情吧,我覺得林天生肯定有什麽事情要請我們幫忙,等會我們見機行事。”


    “小姑姑……。”楊倩哭的越發的凶狠。


    我笑起來安慰楊倩:


    “哭什麽啊?小時候還沒見你哭過呢,我們不哭了,等會出來的時候我,我們什麽都解決了。”


    開始我們以為林天生會找一個比較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地方請我們吃飯,但是看見所謂的東方酒樓的時候,楊倩立即句傻眼了,這東方酒樓就是和個平常的小酒樓,三層而以,裝修也簡單,不過裏麵的生意好像很火爆的樣子,但從外麵看,個個房間裏的燈光都亮著,人都是爆滿。


    “真是這裏?”楊倩看了眼我:“會不會聽錯了?”


    我走進店裏,問前台的老板娘,林天生、林先生在不在這裏?


    老板娘起先還在不耐煩的算賬一聽我找林天生,臉上笑的皺紋都出來了,說在呢,在三樓,說著就安排人帶我們上去。


    318包廂就是林天定的包廂,包廂裏的設備也極為簡單,幾把木質大椅,一圓圓並沒有鋪上台布的桌麵,要不是林天成西裝革履的出現在我的麵前,我也不敢相信林天成竟然會來這種小市民都不會來的地方吃飯。


    “怎麽,你們很驚奇我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吃飯?”林天生開門見山的笑問著我們。


    楊倩把趙澤飛留在車子裏,她一個人跟著我來了,聽林天生說這樣的話,反應的快,趕緊的誇這地方肯定有吸引林總的地方,不然林總見多識廣的人,怎麽會看的上這種小地方。


    林天生點了點頭,說是啊,這裏有道名菜吸引他過來的。幾個月前他天天來這裏吃飯,但是隔了好幾個月,現在,是他來這裏的第一次。


    他這麽說,倒顯得我們有種有眼不識泰山的感覺。


    我們一起坐下來,楊倩問林天生這裏的名菜吸引他過來的?能吸引他過來的菜,一定不是什麽尋常菜吧


    “猴腦。”林天生說這話的時候,麵無表情,像是這兩個字給他帶來了無比巨大的打擊一般。


    “猴腦?”我沒聽清楚,反問了一遍。


    “對,猴頭裏的腦漿。”林天生說著,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這裏的猴頭腦漿最出名,猴子是從野外偷抓回來的。很多人慕名來這裏,就是為了能吃到野生的猴腦漿。


    我之前倒是聽過有人吃猴腦漿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現在竟然真的有這種事情發生,這讓我不由的吃驚了一把。


    “這候腦漿怎麽吃?”我和楊倩不約而同的問林天生。


    這時一個服務員從外麵推門進來,這個服務員左手托一個盤子,右手牽來一隻猴子,猴子的頭頂蒙著一塊幹淨的白布,蹦蹦跳跳的跟著服務員進來。


    接著,服務員用一根繩子把猴子捆在桌腿上,然後在桌上擺了一個酒精爐,再將一個裝了油的小鐵鍋放在酒精爐子上烤,把油燒的滾燙無比。


    我不知道吃猴子的腦袋是怎麽麽這滾油聯係在一起的,但是不管怎麽樣這猴子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我不想因為我們想看表演就把這隻活奔亂跳的猴子給弄死了,正想阻止他們說不要這猴子了,但是話還在嘴邊沒來的急說出口,服務員一把掀開猴子頭頂的白布。


    ——頓時,猴子被剃掉毛的頭頂露出一個湯勺大小的窟窿。那隻猴子大概是被麻醉,不知道疼痛,還對著我們做鬼臉。服務員將一勺子滾燙的油倒入猴子頭頂上的窟窿洞裏,令人慘不忍睹的一幕出現了,隻見猴子的頭頂冒出了縷縷青煙,滾燙的油在腦子裏噝噝作響。猴子被疼痛折磨的吱吱直叫,拚命的掙紮著他那被死死捆在桌腿上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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