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晉陽公主把我期待她說的話說了出口!


    我高興的轉頭看向唐安歌,不管他知不知道晉陽公主的真實身份,但是這次我把他們之間的關係給捅破了,恐怕今後再怎麽裝也裝不下去了。


    晉陽公主看著我臉上遮掩不住的得意神色,頓時就知道她自己說錯話了,神情有些慌亂的看向唐安歌,聲音微顫的解釋道:


    “我是說我真心恨不得唐哥哥不是我的哥哥,我不要和他有血緣關係!”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承認,我一把從唐安歌身上跳了下來,隨便的把唐安歌的衣服往身上一套,掩著衣襟,向著晉陽公主逼過去:


    “別騙我了,真以為我傻嗎?你是怎麽可能是晉陽公主,晉陽公主是千年老鬼,肯定是個厲害的主,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你身上連煞氣都沒多少,你怎麽可能是晉陽公主?!”


    我步步緊逼,這會,什麽畏懼,什麽害怕,一閃而光,隻想急迫的揭開這個秘密,想看她和唐安歌被揭穿後,再是以一副什麽樣的嘴臉,相互麵對。


    肩被我身後的人用力一轉,我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後轉過去,手臂被唐安歌一拉,整個身子都結結實實的撲在了他的懷裏,緊緊的將我按在他的胸口,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也不讓我喘息。


    “晉陽,現在已經晚了,采薇剛回來,心情難免有些激動,你不要往心裏去,你回房睡吧。”


    唐安歌竟然一兩句話就想要破壞我的計劃,掙紮著推開他,可是他力氣太大,把我的上半身卡在他的胸膛,我就像是被鏈子鎖住了。


    “唐哥哥!——”晉陽公主說這話的時候,無比深情的感激,又說對著唐安歌說了幾句早點睡做個好夢的話,才轉身回房的。


    唐安歌這會才放開了些我,我一把從他的懷裏掙脫了出來,看著他,氣的什麽話都說不出口了,剛想和他鬧,但是想到今後的路還長,萬一要是讓他對我厭惡了,把我趕出古墓,恐怕我就沒機會再和晉陽公主那個賤人鬥智鬥勇了。


    “我們回房睡覺吧。”我挽著唐安歌的手臂,向著房間走進去。


    “采薇,其實……。”


    “我有些困了,早點睡了。”


    唐安歌躺在我的身邊,剛開口想對我說話,我立馬找借口回了過去。我知道唐安歌想要對我說什麽,但是我現在不想再聽任何解釋的話了,我不能因為唐安歌要顧及他的什麽大業,就放棄了我給小郎報仇的機會,要是這樣的話,我就不會跟唐安歌說要和他回來了,我是我,我並不想配合唐安歌做什麽偉人,經曆那麽多,我隻想讓我自己活的痛快點。


    在墓裏呆了幾天,這幾天唐安歌一直都在,我也不敢當著他的麵對晉陽公主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可是看著晉陽公主還是以前那副嬌嗲的樣子依偎在唐安歌胸口的時候,我就特別的想發火,有幾次挑事,都被唐安歌壓了下去,我預感我要是再這麽下去的話,唐安歌總會嫌我煩,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正好金枝玉葉約著去鎮子裏玩,我也便跟著下去,雖然鎮子裏都是一鎮子的鬼物,但是起碼也比這裏熱鬧一點。


    別村鎮的人之前都以為我們鎮子上有瘟疫,聽金枝玉葉說,鎮子裏清冷了好長一段的時間,現在大家見燕支鎮的鎮民都好好的出入,覺得瘟疫過去了,這才慢慢的熱鬧起來,不過看著街上也就是幾個賣雞蛋賣鴨蛋的老太太老奶奶蹲著,心裏也涼了起來,買了幾包糖餅給金枝玉葉,正想上山,卻無意的看見了白秋遠。


    現在才上午八點半,山上的鳥每天早上都很早的就叫了,吵得心煩,所以每天也老早的起床。現在這會白秋遠手裏正拿著幾個早餐盒和提著一袋子的袋裝奶,正向劇組的方向走,而我正從山上下來,迎麵就遇見了。


    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放了他兩次鴿子,我怕他會罵我,剛想躲,金枝玉葉卻叫了起來,大聲的對我說他們看見白道士了,這一叫,立即把白秋遠的目光引了過來,看著我,放慢了腳步。


    我是尷尬的想死了,金枝玉葉這倆祖宗,我真是怕他們了,真恨不得一個個的抱起來在他們的屁股上狠狠的印上幾個紅紅的巴掌印,現在都看見了,隻能硬著頭皮上,問白秋遠一個人怎麽吃得了這麽多的早餐?


    “起的比較早,晨跑真好經過鎮子,就幫他們稍帶些回去。”說著看向了我的肚子:有些驚奇:“小郎呢?”


    我臉色頓時變了,白秋遠見我這幅模樣,似乎明白了些什麽,對我說不好意思,他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麽原因。


    我憋在心裏也是難過,白秋遠在鎮子裏也算是一個正常的人了,便把一切的事情都對他說了。


    白秋遠眼神黯淡了下來,就像是他的孩子封進罐子裏當了小鬼一般,然後安慰我說不會有事的,小郎這麽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一定會有好命的,叫我不要擔心。


    “去劇組逛逛麽?在這裏拖了這麽久,再過一兩個月,劇組就要撤了,到時候那些人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了。”白秋遠問我,眼睛注視著前方的某個地方,語氣裏有點滄桑。


    “劇組撤你也會走嗎?”我問白秋遠。


    “嗯,會。”


    “那燕支鎮該怎麽辦?”不知道為什麽,我有點心急了起來,燕支鎮的事情本來就很難處理,要是白秋遠走了的話,就剩唐安歌一個人了。


    “若是燕支鎮有事的話,師父會再叫我回來的,我隻是跟著劇組來的燕支鎮的,並不是來這裏守護些什麽東西。”


    我看著白秋遠,一下子不知道要說什麽話了,心裏有點煩。


    “現在回到古墓和唐安歌在一起,他對你好嗎?有沒有受什麽委屈?”


    “他還不是那副死樣子,對了我問你啊,你有沒有那種動作幅度不大,卻能對付鬼怪的那種東西?”


    白秋遠疑惑的看著我,有點不明白我的意思:


    “你說什麽?”


    我把我要對付晉陽公主的這件事情跟白秋遠說了,興許是白秋遠沒有想到我是這種不要臉心腸又小的女人,很難得的笑了下,對我說為什麽不用現成的東西,反倒去找一些效果不大而且又很會暴露我心機不純的東西?給唐安歌留下一個壞女人的形象?


    我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說這和唐安歌無關,再什麽好女人不好女人的形象,已經沒那個心情裝給他看了。


    “既然你說晉陽公主好像看上唐安歌了,那麽你為什麽不用當初她對付你的方法反過去對付她?這才叫以牙還牙。”


    “此話怎麽講?”我對白秋遠的說法立即來了興趣,看不出呢,白秋遠平常看起來這麽嚴肅的一個人,竟然還會有這種歪點子。


    白秋遠抿嘴笑了一下,原本就微勾的嘴角上揚起了一個月牙彎的幅度,刻意的賣起了關子,說要等他回劇組吃完早餐再告訴我。


    我催著他要不就在路上吃了算了,正好回劇組的時候也能帶著好心情和導演他們玩耍,做最後的道別。


    半路經過糖餅店的時候,我靈機轉了一下,又買了幾大包糖餅,塞給金枝和玉葉,對他們講要他們先去別的地方玩,我和白秋遠有事要商量,等會回家的時候,可千萬別把這件事情說給唐安歌聽。


    金枝玉葉隻顧著盯著手裏的糖餅了,小雞啄米似得趕緊點頭,說一定不會和任何人講!


    我頓時就把金枝玉葉抱在懷裏狠狠的親了一口,大膽放心的正想跟著白求遠去劇組,可是在我們剛轉身想走的時候,一個大約七八十歲的老人撲向了我和白秋遠,老淚縱橫:


    “救救我,救救我們,我們快要被折磨瘋了,今晚又要脫一次了,求求你們,救救我們鎮子上的人!”


    這老人看起來倒是麵熟,應該是鎮子裏的人,我沒了大肚子。行動也方便,將老人扶了起來,問她怎麽了?


    “今晚,今晚我們又要剝皮了,這個月十五已經脫了一次,可是這個月還沒過完,主人為了懲罰我們對她不敬,今晚又要來,這是第二次了,照這個速度下去,我們真的要煞變了,我知道你們兩個是外來的人,而且又會玄門法術,我們不想變成那種傀儡,我們希望有一天我們能投胎轉世,求你們了,救救我們鎮子上的這些百姓吧,我們真的忍受不了了。”


    老人說著,竟然哭了出來。我和白秋遠相互看了一眼,還是有些不懂老人家在說些什麽東西,把她扶到旁邊的一個大石塊上,叫她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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