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金大順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省錢,潛意識裏總覺的金大順似乎在向我隱瞞什麽東西,而且,他想隱瞞的,似乎與唐安歌有關,從他的言談與舉止當中,我能察覺的到他在處處護著唐安歌,先前他對唐安歌隻是敬重,現在是絲毫沒有了敬重的感覺,他們的關係,更像是親戚朋友。


    可是,他在隱瞞什麽?


    我百思不得其解,因為找不到適合的理由,所以也無法再進行深入的研究。


    睡覺前,我正拿衣服去洗澡,唐安歌敲門進來,習慣性的幫我們檢查門窗,交代我們的晚上需要注意的東西,仔細的很,一絲一點的角落都沒有放過,說是什麽我們現在要隨時的防備小楊妃的人。


    我認真看著唐安歌仔細給我們檢查房間的身影,總想在他是身上找到什麽不同於平常的東西,在唐安歌用他那纖長的手指探向窗戶時,恍惚間,我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白秋遠。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我的潛意識在引導我揭開事情的真像一般。


    ——懷疑,現在站在我麵前的唐安歌,根本就不是唐安歌。


    可是懷疑終究是懷疑,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又怕這百分之一的懷疑是真的,那我該怎麽辦?


    我進浴室,唐安歌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說屋子裏一切都正常,他先回房間去了,要是有什麽事情的話,就叫他。


    我無心的應了一聲,聽見關門的聲音響起來後,立即聽見了楊倩打開窗戶的聲音,楊倩的語氣有點抱怨:


    “跟著金大順真的倒黴透了,這麽有錢的老板還帶我們還住這麽差的酒店,連空氣都不流通,真是個土鱉。”


    楊倩逮誰誰都有幾句罵人的話,我也沒管她,她也不急著洗澡,我就躺在浴缸裏泡著,想著要去喜馬拉雅的話,我們該帶著些什麽東西去?


    可是我沒想到,竟然跑泡著泡著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不知道是現況還是什麽,我竟然夢見了一隻兔子在浴室裏跑來跑去,最後跳到了我的耳邊來說什麽唐安歌不是唐安歌,他是白秋遠,他是謝紀年喜歡的那個男人,他是白秋遠,他不是唐安歌,他是白秋遠,他是白秋遠……。


    我被這個夢驚醒,轉頭往頭邊一看,隻見我頭邊空蕩蕩的,什麽東西都沒有!難不成,這又是我在胡思亂想了?


    可是,夢裏的那隻兔子對我說的話,像是烙鐵一樣深深的紮在我的心裏讓我揮抹不去,這隻兔子把我心裏隱藏的最深的東西挖了出來,沒錯,我也感覺,感覺現在的唐安歌,是白秋遠。我不知道這隻兔子是我自己幻想出來才產物,還是真的有隻兔子妖精在我的身邊告訴我事情的真像,反正我真的是受蠱惑了,趕緊的從浴室裏走出來,穿好衣服拿好包,找了個借口和楊倩說我先出去一會。我和楊倩我們之間的私事幾乎不會去幹涉,楊倩在我走的時候,給了我一盒杜蕾斯,說是以防萬一。


    我對楊倩這種人真的是哭笑不得,也沒接她給我的東西,轉身出去說我今晚有可能不回來了。


    楊倩看著電視,嗯了一聲算是答應,然後整個身體都呈現大字型的躺在床上了。


    我不知道我是神經發作還是什麽,隻要我一想到現在的唐安歌有可能是白秋遠的時候,我背上一陣陣的涼意湧起,想起我和現在的唐安歌之間的種種親密,總覺自己像是做了一件很丟臉很讓我自己難以接受的事情。我要把唐安歌的現在的身份揭開,真真假假,總要給我自己個交代。


    我重新去前台開了個房間,然後給唐安歌打了個電話,輕聲的說我洗完澡就想他了,然後報了房間號叫他過來。


    是男人都能聽明白我話裏的意思,但是我說這句話之前,心裏真的很忐忑,如果他是白秋遠,我跟他說這樣的話,我真的不敢想象白秋遠臉上是什麽表情。可是如果說是白秋遠的話,那天白秋遠是當著我和大夥的麵被火化了,骨灰還是我和金大順他們去埋的,怎麽可能會是他?


    唐安歌語氣曖昧,說我們才相聚幾天呢,就忍不住了,還真是怎麽喂都喂不飽,還真的要把他的靈氣都吸幹了才肯罷休。


    我嬌嗔了幾句,唐安歌也便答應了。


    從九點開始,我就一直在我開的房間裏頭等唐安歌,十點,屋外傳來了幾聲敲門的聲音。


    是唐安歌來了。


    他還真的來了,如果他是白秋遠的話,根據他的性子,他怎麽敢來?


    我穿著睡袍,下床開門。唐安歌也穿著睡衣,端著一杯牛奶,遞給我,也不等我請他進來,半個身子就已經探進門了,一手摟住我的腰,往他結實的小腹上一蹭,問我哪裏想他了?還俯頭到我的耳邊,輕聲的問我濕了沒。


    本來在我懷疑之前這倒也沒什麽,因為唐安歌一直都是這麽的不要臉的,可是我現在忽然想到站在我麵前的有可能是白秋遠,他這麽抱我的時候,我全身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總覺的別扭,但又怕他是真的唐安歌,也不好生硬的推開。


    “你等會揉揉就知道了。來,我們先回屋裏坐吧。”我十分尷尬的將這話說出口,按著唐安歌的肩,保持著點距離,拉著著他坐到屋子裏的沙發上坐下來,而唐安歌在他坐下的時候,一攬我的腰,將我整個人都往他懷裏拖,頓時,我整個人都倒在了他的懷裏了,唐安歌的臉還是和以前一般好看,臉皮細嫩,摸著的時候滑爽無比,就像是夏天小寶寶抹了痱子粉般,一摸根本就無法停下來。


    唐安歌將他的鼻尖頂在我的鼻尖上,又開口問我到底哪裏想他了?說著他的手微微探進我的衣領裏,但是並沒有撫摸我胸口飽滿的肉。


    “親愛的,對了你說小郎的大名叫什麽來著,我一下子就忘記了。”


    我一心在想著我要問唐安歌什麽好,也沒注意到他對我在說什麽,有點急的試探性的問著唐安歌,如果他真的是唐安歌的話,就一定會知道小郎叫什麽名字。


    唐安歌的斜視了我一眼,用手指敲了下我的頭,有點生氣的對我說:


    “采薇,你還真是個一點都不負責任的女人呢,我們的小郎叫唐辰良,寓意一世良辰安好。”


    我驚住了,但還是不死心,有些急躁,又繼續問:


    “親愛的,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遇見的時候嗎,那時候,還是你欺負我呢!”


    “我若是不欺負你,我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這麵具是金大順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那天若不是你將我的麵具帶過來,我還真的要去金大順家要去了,這樣我們就無法相見。謝謝你,采薇,要是沒有你幫我找回所有的軀體的話,恐怕我還在燕支鎮裏晃蕩呢。”


    真的已經在懷疑我的直覺了,是不是我真的錯了?我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唐安歌?


    但是還不想死心,唐安歌千年前不是受了詛咒不能愛上別人嗎?上次在墓中他說愛我的時候,不但在發狂,連臉皮都剝了,可是前幾天在荷塘他說愛我時,卻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我想知道,這其中到底是什麽樣的原因。


    “親愛的,你愛我嗎?你說你愛我好不好。”


    我像隻貓似的靠在唐安歌的懷裏揉蹭,他身上的味道和以前一模一樣的好聞,很能迷惑心智,就像是摻夾了迷幻藥一樣。


    “我愛你,很久之前就愛了。”


    我眼睛緊緊的看著唐安歌說愛我,可是他的臉上並沒有什麽變化,一下就從他懷裏站了起來,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不是唐安歌!唐安歌根本就不能說愛我,他一說愛我,臉皮就會脫落!”


    唐安歌被我揭穿了,也不驚慌,力氣大的很,反手一抓我的手,又把我拉向他的懷裏,雙臂緊緊的圈著我,不讓我動彈,笑的像個魔鬼,語氣有點戲謔:


    “那我不是唐安歌那是誰?你希望我是誰呢?”


    “你是白秋遠!”我將這話說出口的時候,努力的想掙脫我麵前這個披著羊皮的狼,白秋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在我說出白秋遠這個人名的時候,我麵前的這個男人眼裏有陰影劃過,低聲問我就這麽喜歡白秋遠?然後也沒有等我說話,將我連放帶摔的丟在被子上,壓了過來,四肢插入了我的發中,解開我身上衣服,用他堅硬的胸膛揉著我胸口的敏感。


    “每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人的方式都是不一樣的,我若是白秋遠,以他那種本分的會讓自己女人渴死的性子,恐怕他這輩子也沒有想過觸碰你吧。”


    確實是,要是白秋遠,他真的不會想著碰我的,他隻是認為我像他媽才會對我好的,而且我們是朋友,朋友和戀人是不一樣的,真正的朋友,是不存在那種渴望的。


    “那你為什麽說愛我的時候臉皮根本就不會掉!還有很多細節都和白秋遠相同!”


    唐安歌一副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緩了好一會,才用點力氣的敲了下我的頭:


    “那個詛咒在我真心說愛你的那個時候,已經被解了,所以現在我說愛你,臉皮不會掉,還有,我隻是覺的在你們人的生活圈子裏,白秋遠的這種做人方式都挺招人喜歡,我想適應你們人的生活,若是這次成功了,我可以和小郎一起陪你在這個社會上生存。”唐安歌說著的時候,雙手伸到我的臀下,將我的臀部抬高,讓我的柔軟密切的感受到他對我想要我的熾熱:


    “采薇,你該不是,真的在離開我的這段時間喜歡上白秋遠了吧。”


    “沒有,我隻愛你,唐安歌,你真的是唐安歌。”也不知道是感動還是什麽,反正我真的是哭出來了,我又一次懷疑了唐安歌,我還真的是該死,還好這個人是唐安歌,若是別的男人,恐怕真的離我而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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