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唐安歌一定知道,我能保證,在我夢裏的那個唐安歌,一定是真的唐安歌,他答應陪我一起,可現在,卻是以這樣的方式,我不知道,為什麽他要這樣做,但是我知道,他讓別人變成他的樣子,就一定能想的到我會和那個變成他的人做盡我和他之間所有該做的事情。他忍受了,已忍受了他愛的女人會和別的男人擁抱親吻交歡,忍受我喜歡別的男人。


    連我自己都忍受不了的事情,唐安歌竟然忍受了,而且,一直以來都默默不吭聲。


    我認命了,這就是我的命,從千年前開始,就注定我這一輩子會是這樣,我無論我想怎麽改變,我都無法改變我的結局。


    唐安歌每安排的每件事情,都有這件事情的目的性,很不幸,這次,我又淪為了他手裏的一顆棋子。


    淚流滿麵,我和唐安歌的這段感情,那根本就不叫做感情,從來就沒有寧靜過,從來就沒有單純過,可即使是這樣,每次想到要結束這情緣的時候,我還是那麽的心痛。


    “采薇。”


    我身旁的唐安歌叫我。


    我一驚,趕緊的抹幹淨眼淚,轉過身去看我麵前長的和唐安歌一模一樣的臉的男人,同樣的明眸皓齒,同樣的看起來就招人喜歡。


    “怎麽、怎麽了?”我口齒有點模糊。


    “你哭了。”唐安歌說著,停頓了一會:“為什麽哭?”


    我抬頭看了看我們眼前的那個大坡,把哭的原因嫁接過去:


    “我感覺我爬不上這坡,而且,而且楊倩他們也沒有了聯係,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出什麽危險。”


    唐安歌休息了會,身體也好些了,從地上爬起來,拉起我的手,望著眼前的這個大坡:


    “我們能爬上去的,相信我,而且,楊倩他們也不會有事的。”


    唐安歌的眼神堅定,堅定到讓我覺的世界上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這種堅定的眼神真的很讓人感覺到希望。


    我們走到大坡下麵準備往上爬,整個坡的傾斜度很大,大概是七八百米長,坡上大概能算的上是平坦,要是在平時,這種坡倒是能輕易的爬上去,可是現在這種在地上走上個十幾米就喘不過氣的地方想要爬上這個大坡,這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考驗,而且唐安歌受了傷,我又沒多大的力氣扶著他走。


    上坡的路上,我們開始是直立著走的,但是,走了還不到兩百米,就累的不行,腳邁不開步子,最終沒辦法,我們隻能學做蜥蜴的樣子,雙手撐在地上,慢慢的爬上去。


    如果不是尋金龍,我們也沒有必要費這麽大的力氣,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多了,對我們根本就沒有一點好處,看著麵前還是黑壓壓的一大段上去的距離,我全身動一下跟要命般的難受,呼吸又困難,手腳麻木的就像是木頭做的一般,從來就沒有受過這麽強烈的痛苦,要是說打胎的時候是傾入骨髓的刺痛,那這次,就是如同你全身被纏滿繩子,而這繩子越拉越緊,緊的讓你全身又外到內的又悶又痛,想要爆炸,卻不知道從和何處找突破口。


    最終終於承受不住了,手指沒扣住一塊凸起來的石頭,整個身體頓時向下一空,我連喊都喊不出,以為我就要掉下去了,這會,一雙手拉住了我的肩上的衣服,使勁的把我往上提,叫我抓著他的身子爬到他肩膀這去,他頂著我,讓我可以坐在他的身上休息一會!因為隻要不小心一鬆手的話,我又會向剛才那般滾落下去。


    不知道為什麽,我懷疑他不是唐安歌的時候,我就不想和他有這麽親密的動作了,那個晚上,我開好房間等他的那個晚上,將是我無法原諒我自己最不堪回首的一件事情,我竟然和一個假冒我男人的男人,發生兩性關係。雖然我那晚睡著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麵前的這個男人對我說要我時的感受,還像唐安歌一般,誇我裏麵又軟又緊,控製不住一遍遍的想要。


    這是世界上最可恥的一件事情,本來已經好不容易因為感激他救了我而平靜下來的心,現在因為我想起了這件事情,心裏無比的憤怒與愧疚,加上氣燜讓我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我瘋了般的抓住了我頭頂上的一塊岩石,叫我麵前的那個男人不要碰我。


    唐安歌,不,他不是唐安歌,我不想欺騙自己了,他是白秋遠,就算是他穿了唐安歌的皮,我也知道,他是白秋遠,他燒成灰我都認識,我想在這個時候我鬧脾氣我是瘋了,但是,我沒辦法控製住自己,根本就控製不住。


    白秋遠有些驚訝我的變化,看著我扣在岩石上顫抖著的手,怕我子撐不住,他再緊緊的握緊了他抓著的那塊岩石,叫呀穩穩的踩在一塊結實的石塊上,伸手將我一拉,向著他的身邊樓了過去:


    “怎麽了?為什麽忽然變成這個樣子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


    我也不想這個時候鬧事,但是我真的受不了了,特別是白秋遠那熾熱的呼吸灑在我臉上的時候,這讓我又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晚上,怒火更加的旺盛,看著那張和唐安歌一模一樣的臉的白秋遠,伸手往他的臉上一抓,四道血紅的影子就留在了他的臉側: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白秋遠,胡天保早就告訴我了,你就是白秋遠。”


    白秋遠痛的仰起頭來倒吸了一口涼氣,嘶啞著嗓音對我說不要聽別人瞎說,他就是唐安歌。


    “別騙我了,在我還肯原諒他之前,最好是說出自己的身份,不然我永遠也不會再原諒你。”


    白秋遠看著我,沒有說話,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我忽然覺的心酸,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被人騙還是被人騙,可我卻不知道有一絲長進。


    我掙脫白秋遠手,不想在他的懷裏呆著,抓了塊岩石正想努力的爬出去,白秋遠就在我抓住那塊岩石的時候,咬牙一把扯得挨著他更緊。


    “沒錯,我是白秋遠,用唐安歌的容貌出現在你的麵前的白秋遠。”


    白秋遠說這話時,將他臉上的皮一扯,一張不同於唐安歌幹淨的臉就出來了。白秋遠說這話裏都有些顫音,像是在承認一件極無比嚴重的錯事。


    雖然我已經做好了他是白秋遠的心理準備,可是看著他的臉浮現在我的麵前的時候,我的心頓時一沉,沉到無底深淵去了。


    我緩了好久,對白秋遠說:


    “為什麽要這麽做?這件事情,唐安歌是知道的吧。”


    “嗯。我有關於他的一切記憶,都是他給我的,這張臉皮,也是他從臉上扯下來幫我貼上,說要我代替他,永遠對你好。我已經很努力的模仿他的一切,但是,還是被你發現了。我不知道唐安歌的想法是什麽,但我知道,他現在為了拿回他的半顆心髒,已經和小楊妃合作開發古鎮,招攬更多的遊客進去,隻為吸取那些遊客身上的靈力,從而加速的喚醒公主。”


    我不相信白秋遠的話,反駁他:


    “你說謊,唐安歌最看重的就是燕支鎮的那些鎮民,他怎麽可能會與外婆合作,加快鎮子的滅亡!還有,他什麽半顆心髒?”


    “千年前唐安歌的心髒赤狐吃了一半,小楊妃拿了一半,如今雖然找到了赤狐的那半,雖然能擺脫部分的詛咒,但是詛咒還在,所以唐安歌身上的法力到了一定限度的時候,根本就無法再上去,也是因為靈力弱的原因,他才無法統治他的龐大的鬼影軍團,這次,唐安歌因該是想取得小楊妃的信任,取回他的另外半顆心髒,提升靈力,控製萬鬼。不管唐安歌的用意何在,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趕緊的找到金龍,阻止燕支鎮被毀,若是公主再將這鎮子毀了,你的罪孽又多加了一等,恐怕到時候,連投胎轉世都不能,恐怕是要灰飛煙滅。”


    我忽然很想笑,又是該死的命。


    “我今生存活的目的,就是為還償前世的債,今生我一個軟弱的女人,我該怎麽辦?連死都償還不了,我還能幹什麽?”


    我不想哭,我隻是想抱怨這個上天對我的不公,可是眼眶還是被眼淚浸泡的已經睜不開。


    “如果你不嫌棄,我願意和你一起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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