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對雪山的路簡直是了如指掌,我們隻要跟著他走就行,而我頭頂上的結痂的地方因為吃了野人給我的藥丸子,現在好的很快,幾乎不到一小時的時間,頭上的痂塊便脫落了下來。


    楊倩看著我頭頂上頭發根部白皙的頭皮,笑著對我說還真是奇了,竟然可以好的這麽塊,然後便後悔她剛才把那顆藥果子給扔了,說著想起什麽來的似得,靠近野人,問他是不是還有一顆?


    野人很老實本分,點了點頭,說是。


    “拿給我看看?”


    野人聽話的拿了出來。


    楊倩一把就從野人的手裏把這藥果子搶了過來,對著野人說她先保管著,野人身上這麽髒,到時候誰出事了吃都不願意吃他的這藥。


    楊倩心裏的這點小九九我們都知道,但沒有揭穿她,我倒是覺的野人倒是委屈的很,要是換做我這麽被人欺負的話,一定會難受,野人他現在就是默不吭聲的帶著我們往前走,一句話也不說。


    “你有名字嗎?”


    我問野人。


    “有,我叫洛桑,藏語的寓意是善良純潔,是幾個月前洞裏一個女孩幫我取的。”


    “一個女孩幫你取的?那女的是不是對你有意思?”楊倩立馬在旁邊接過話了。胡天保聽楊倩說有女人對洛桑有意思,也趕緊的加快腳步過來湊熱鬧,說是誰。


    洛桑著這會倒是不說了隻是笑,並不名確的告訴我們是誰?


    開始我還想著其實一個藏族的野人會說普通話,而且正不偏不倚的可以幫助我們,這還真的是上天給我們的眷顧。


    但是後來洛桑說他不是藏人,他是南京人,三年前跟著他爸爸進藏,在攀登雪山時,染上了一種怪病,死了意識還是清醒的,眼睜睜的看著他自己全身長毛,最後變成怪物,不敢出去見人,後來遊蕩到嘎瑪森林,遇見了別的和他一樣得病死的怪人,後來就與他們結成了團隊。


    那些野人洞裏的野人都是洛桑的朋友,唐安歌當著洛桑的麵把他所有的朋友都殺光了,這會洛桑一定會恨死了唐安歌。


    我看了眼走在我身旁的唐安歌,又看了眼洛桑,洛桑眼裏並沒有對唐安歌表現出多大的敵意,對他和對楊倩白秋遠他們一樣。


    我不知道洛桑是真的不恨還是因為他不是唐安歌的對手而選擇隱忍,便試探的問了句:


    “那現在隻剩下你一個人了,你會不會覺的不開心?”


    “我不是一個人,她一定會等我,那天,要不是神女之子過來將這些野人全部殺死,恐怕她已經被吃了。”


    洛桑說著的時候,看向了唐安歌,對唐安歌說謝謝。


    唐安歌看了一眼我,笑了笑,對野人說謝我就行,若不是我在,他也不會來。


    野人聽唐安歌說這話,又趕緊的回過頭來看我,對我說謝謝,滿眼的感激,若是還有能用到他的地方,一定會為我盡心盡力的。


    或許,翠顏神女說的是對的,我必須要一個團隊,有他們,我才會成功,若是我一個人的話,那便是孤掌難鳴。


    我需要他們,我也會盡心盡力的去維護我身邊的每個人,他們都是與我經曆過生死的人。


    越往上走,氧氣越稀薄,幾乎往上爬個十幾米就要停下休息會,眼見著天要下來的時候,我們在山上找了一處較為平坦的地休息一晚上,我們走了幾天,現在的海拔高度因該有五千米以上了,因為我們腳下的地麵上,已經是一層薄薄的白雪,身上穿了層厚厚的衣服,但還是冷,白秋遠用一些廢棄的東西,用酒精點燃了一堆篝火,但是在這種地方點再大的火還是會覺的冷,楊倩凍的已經在跺腳罵娘了,胡天保更是,早早的鑽進睡袋裏頭,把頭都縮進去了,但我們還是看見他那個胡蘿卜色的睡袋在一抖一抖的顫動,真是既好笑又無奈。


    大家都這麽冷,我知道誰能把這裏的變得溫暖一些,這個人當然是唐安歌,他的靈氣可以把這裏的溫度上升一些,但是現在唐安歌知道大家冷的已經受不了,卻無動於衷,隻是看著我,像是期待我說什麽。


    本來我是想和唐安歌說希望他用靈氣幫助我們的,但是因為唐安歌一直都沒有開口,我也覺得要是唐安歌因為某種原因而幫不了我們的話,那麽我一說的話,肯定會讓唐安歌為難。


    可是我就這麽冷著,唐安歌身上暖,但是我們這麽多人冷著,而且大家又不是情侶,如果我和唐安歌抱著,或者是幹嘛,大家就算是怎麽支持我,心裏也會有些想法的。如果不是我需要大家,而是大家需要我的話,在這個時候,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抱著唐安歌,但是,是我需要大家,我不能讓我自己一個人安樂,而對其他人的冷暖不顧,就算是再怎麽支持的我的人,心裏也還是有些芥蒂的。


    在這裏,我要明白,是我需要大家。


    我現在沒有通天的本領,看著胡天保在睡袋裏抖,便拿了件厚實的衣服給他壓壓睡袋裏的風,雖然效果不是很好,但起碼胡天保也抖的弧度也小了些,但是對楊倩白秋遠他們,我真的無能為力了。


    唐安歌看著我滿臉的沮喪,大概是猜到了我想做什麽,等我坐在他身邊的時候,趁我坐下時,輕聲的在我耳邊說:


    “和我說,問我有沒有禦寒的辦法。”


    我驚訝的看著唐安歌,他卻像是沒事人的樣子,轉過了臉,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我看著已經冷的嘴唇發紫的楊倩,白秋遠雖然一直都不與我們搭話,但是他也冷的臉色都白了,白幾乎將近透明,連洛桑一聲濃厚的毛發,也冷的瑟瑟發抖。


    我轉過臉看著唐安歌,試探性的對他說:


    “唐安歌,你能不能讓我們覺的不這麽冷了?”


    “可以。”


    唐安歌回答的幹爽利落,楊倩一聽說唐安歌能讓這裏變暖起來,驚得趕緊的跑了過來。


    “那快點啊,我等你,你他娘的真的是采薇不說出口你就真的忍心看我們在這裏凍成冰塊是吧,真的是一點公德心都沒有!”


    楊倩冷急了,什麽話都罵的出口,唐安歌就看著我笑,身上升起一陣白色的霧氣,彌漫到周圍五米以內的地方,隨著霧氣散去,我們五米之內的溫度漸漸的在升高,地上的積雪在融化,胡天保終於緩了口氣,啊頭從睡袋裏省了出來,楊倩一見他伸頭出來,問他怎麽不冬眠了?


    胡天保就在這裏爭辯他不是冬眠動物。


    有問題想問唐安歌,便跟大家隨便的找了個想去方便下的理由,就把唐安歌拉走開了,離開溫暖屏障內,我全身的溫度又下降了,指尖冷的不行,凍的就就跟那冰錐是一樣的。


    走的遠些了,我抬頭對著唐安歌說剛才為什麽一定要我對他說這種話?


    唐安歌笑了一下,將我冰冷的雙手伸進了他衣服的脖頸裏,暖我的雙手,對我說:


    “大家都是你的朋友親人,他們因為本身的善良和做人的義氣才會和你上山走向一條送死路的,義氣不可能每時每刻都有,善良也經不起各種嚴刑拷打,他們需要信仰,你就是他們的信仰,讓他們覺的,支持你,是一件無比崇高的事情,才會從心裏的去幫你完成一切,就像是現在的野人。而你也知道,要想大家都尊崇你,就是你要讓他們感受到你對他們的溫暖和你的威嚴,你是個女人,而且靈力又不能在這裏用,不得不軟弱,但是這也是你最有利的東西,你的溫柔可以給他們帶來溫暖,而我,我就是你用來攻擊和守衛的最鋒利的長矛與最厚實的盾,我可以保護他們,我也可以殺了他們,他們會怕我,而我隻會維護你,對你言聽計從,你安排我或者是有必要的時候命令我,這將都是建立起他們對你的信仰,之後會和我一樣,會為你付出所有。”


    唐安歌說完,大概是覺得他說多了,拉開他穿著我們現代衣服的拉鏈,解開裏麵衣服的扣子,將我的手移到了他更加熾熱的胸膛上,問我說了這麽多,我有沒有聽懂?


    我點了點頭,因為這個翠顏神女也對我說過,可是我就是有點怕我做不好,怕我我辜負了唐安歌和翠顏神女的期望。


    唐安歌一把將我拉入他懷裏,讓我滿滿的享受他懷裏的溫暖,對我說:


    “采薇,翠顏神女已經和我說了一切了,今後的路,有可能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這麽簡單,不單是原本路上的危險,有可能小楊妃的人馬也會過來,如果我們幾人之間出現了相互猜疑,逃避,或者是故意將某個人脫下水,但是你一定要以最理智正確的方式來處理,如果有必要,可以把我當成是你完任務的工具,不用太多考慮我的感受,其實——。”


    唐安歌故意掉起了我的胃口,並沒有把話說出來。


    “其實什麽?”我忍不住問唐安歌。


    唐安歌將臉埋在我的頸窩子裏,貪婪的呼吸著脖子裏的熱氣:


    “其實能幫到你,就算是做你的工具,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呢。”


    唐安歌的語氣輕柔帶笑,聽起來更像是在囈語,但是卻讓我心裏的某處震撼了,手臂纏上了唐安歌的頸子,緊緊的摟著他,抬頭看著天空,謝謝上天賜給我個這麽的好的男人。


    天空灰蒙蒙的,一點點的紅色類似雪花狀的東西,晃悠悠的從天空飄落下來,很美,就像是天上的仙女撒下的一朵朵鮮豔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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