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唐安再次回到竹琴家時,屋子裏的紙人毒蛇都不見了,白秋遠和胡天保在院子的一個角落燒紙人,火光衝天,而老爺子一家人正將竹琴倒吊在院子裏的大棗樹上毆打,竹琴性子倒是剛烈,一句話都不說。見我和唐安歌進去後,眼睛瞪著唐安歌,又恨又悔,唐安歌抬眼看竹琴,臉上的表情淡定,並沒有了之前的那副見竹琴殺了我時的那種驚慌憤怒,也沒有了對竹琴那種恨之入骨的表情,但的就像是什麽都不關他的事情一般。


    或許是我盯唐安歌太久了,他感應到了些,低頭下來看我,叫我不要看這竹琴了,這種女人,死一萬次也是不值的。


    唐安歌變臉這麽快,讓我心裏起了一層疑雲,把之前覺的不妥當的地方全都翻出來想了下,為什麽唐安歌會莫名其妙的就拿了竹琴的衣服給我穿?他不是個喜歡要別人東西的人,特別是女人的東西,但是他這次,卻是反常離奇的很,還有他剛才對我說的,我們都是棋子,而並不是說,他是棋子,這麽說的話,他說的我們,這也包括了我在內,而且,這棋局,很有可能在千年前就已經布下了,唐安歌不知道,知道的人,正在給我們一步步的設定線路。


    我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但是除了我們幕後有個更大的主謀,我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麽能解釋我們現在發生的一切。


    院子裏隨著我和唐安歌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沉默了,白秋遠見我們回來,抬眼看著了我一會,什麽話都沒說,把剩下的事情交給了胡天保後,自己回房了。


    我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走向老爺子,對他說我們現在收拾東西要去都城了,謝謝這些時間他的款待。


    老爺子看著我,大概是覺的有點對不住我們,猶豫了會,對我說:


    “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今晚就在這裏住宿一個晚上吧,明早親自送我們出鎮。


    我回頭看了眼唐安歌,對他說了老爺子的意思,唐安歌點了點頭。我便回頭對老爺子說了唐安歌的意思,然後問她楊倩在哪裏?為什麽我一直都沒有看見她?


    老爺子說楊倩在我們剛才走的時候,昏了過去,現在還在屋子裏躺著,估計要到晚上才能醒來。


    象雄國的天,無論什麽時候都是藍盈盈的,田園小鎮,古屋建築,現在恐怕這裏已經是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片淨土,我珍惜現在我現在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之前浮躁的的心終於在這個時候沉靜了下來,我在楊倩的屋裏照顧著楊倩,知道她平安無事,心裏很開心,現在隻要大家平安,就是我最大的渴盼,隻要大家能夠平安,我什麽都可以放下。


    屋外傳來了一陣吵鬧的聲音,像是在怒罵什麽人,雜噪的很,我聽得有些心煩,想開門出去看看出了什麽事情,隻是在我轉身的時候,竹琴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了我麵前,穿著她那身已經被她刺破了的天地玄袍,一臉的敗落,頭發散亂,滿臉憎恨的看著我。


    “我要殺了你。”


    竹琴說的咬牙切齒,但是她現在說這個話的時候,並沒有對我動手,而且,她手裏也沒有拿什麽對我不利的東西。


    “為什麽要殺我?”


    我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讓我害怕,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我能早點死。


    “那個男人是你什麽人?我算過了,他不是你男人。”


    “他確實不是我的男人,但是我們的關係,你也因該能看的出來,喜歡他的女人一抓一把,而且我和他的關係,你也不是看不出,真的想不通,為什麽你還會這麽的飛蛾撲火。”


    竹琴冷冷的笑了一聲,但是笑聲裏透出些悲痛:


    “我能看的懂所有人的心裏在想著些什麽東西,但我唯獨看不懂他的,從來就沒有這種感覺,我以為他看上我了,我興奮欣喜,可是就在剛才,我看見他把我最珍貴的東西給了你,而且,你們在大白天也做出這麽不要臉的事情,是你的錯,是你勾引他,他才會維護你!”


    女人自以為是起來的時候,就是這麽的可拍,幻想著一切她們自己想幻想的,而不顧一切的真理,並且,還自以為是的認為她們想的就是對的。很傻,傻得讓人無法治愈,因為這是天性。


    我不想解釋什麽,不想把精神浪費在她這種無所謂的人身上,可是,看著她滿眼不甘,我忽然想炫耀,我也是女人,女人愛炫耀攀比。


    “如果你是因為看見他把你的衣服送給我,又看見我們沒有夫妻之名而在行夫妻之事就這麽恨我的話,那我不介意你再殺我一次,他是我孩子的父親,我們在一起,是為了我們的今後。我想,你能讀懂我的內心的,這些你能明白,我想這也是你為什麽現在不拿著刀殺我的原因,你什麽都清楚,你隻是不願意接受。”


    大門忽然從外往裏忽然的打開了,進來了幾個粗壯的男人,還有老爺子。


    老爺子見竹琴在我身邊,立即叫他身邊的人把竹琴給抓了起來,說是要在全鎮子的人麵前示眾,為了維護祭司的神威,必須處死,因為她褻瀆了聖物。


    竹琴在所有人綁著她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驚慌,反而看著我,笑的有些陰邪:


    “你也隻不過是個要死的人而已,我不想親自殺你,但是看著你慢慢的在我的麵前被折磨死亡,是一件更加令人高興的事情,可以提前告訴你,你恐怕活不到進神龍宮了,死亡的原因,就是你們的內部人所為的。”


    竹琴一說完,我剛想問她這是什麽意思?


    “嘭”的一聲響聲在我們的耳邊響起,瞬間煙氣彌漫,迷了我們的眼睛,當我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不見了竹琴的身影,老爺子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叫著他手下的人去追了。我沒有說任何話,竹琴的生死,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我隻想靜靜的去做我該做的事情。


    次日的早上,我們參加了競選絲音為下任的接班祭司的加冕儀式後,在一大群人的護送下,向著鎮子走出去,絲音今天穿著她姐姐的天地玄袍,穿著大了很多,但是玄袍柔和的色彩與花紋,配著絲音的臉真的很好看,在狗別之際,絲音把我悄悄的對拉到一邊,對我說如果見到了她姐姐,請要我把這個東西給她。說著,掏出了一串全部是由白色的石頭串起來的手鏈給我,小心翼翼的放在我的手心。


    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再遇見竹琴,但是我不想拒絕絲音,便點頭答應了,說見到竹琴的話,一定會給她。


    我們每個人的命運,都市上天給的,好與不好,隻有我們自己能夠清楚,象雄國的都城離我們出發的地方大概隻有三天的路程,一路上,唐安歌的表情越來越憂心忡忡,相反的是白秋遠,每天笑意滿麵,說不知道為什麽,他來到這裏後,覺得無比的舒爽,就如同大熱天浸泡在舒服的山泉裏一般,忍不住的高興。


    我不知道白秋遠說的是真是假,還是前幾天的時候唐安歌把他給打壞了,能在一夜恢複的那麽快的人,絕對不是普通的人,如果白秋遠說他很喜歡象雄國的話,加上他的反常表現,極有可能,白秋遠就是老爺子說的那個渾身都散發陽氣,而在這裏可以免一死的人,可是為什麽,白秋遠的表現,會在唐安歌打了他後才發現的,而且,他是一個平凡的人,身上的陽氣是從哪裏來的?


    這些現在根本就無法解釋,我想,還是等找個時間再去問問他,我必須要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這樣的話,才能更加的了能為他們做好每件事情。


    神龍鎖在神龍宮,我們要是想進去的話,就必須要和象雄國的國王打好招呼的,因為神龍宮是整個象雄國人民的禁地,隻有國王才能進去。


    老爺子在我們來之前,給了我一塊青銅做的令牌,說是有這塊令牌就可以直接進宮見國王。


    有了令牌,我們一路暢通無阻,象雄國的國王聽說是異人來了,我們在宮牆外的時候他就帶著一大隊的人出來迎接我們。


    第一次看見所謂的一國總統,我連我國家的一把手都沒機會見到,卻不想在這裏的時候,竟然受到他國的國王款待,真的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象雄國的國王看起來很年輕,大概就是三十出頭的樣子,唇厚飽滿,倒也不像別人的大嘴般難看,隻是我們問他年紀的時候,他說他已經四十多歲了,這倒是把我們嚇一大跳。


    象雄國的一國之君,因該滿臉都是凜然的正氣與睿智,但是我們眼前的象雄國國王聽說我們要來尋金龍時,臉色立即就變了,像是個自私的小孩護住他喜歡吃的東西一般,竟然生氣了,站起身來,對著我們說不能動他的瓏兒!


    我們要找的是金龍,瓏兒,誰是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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