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李愛華和許燦爛也覺得他們夫妻倆擋了他們的道,在她肚子九個月的時候,李愛華故意把她撞倒,她難產了。


    她記不清那時候她有多絕望,有多痛,她躺在破舊的瓦房裏,痛苦的尖叫著。


    奶帶著三叔三嬸過來,要帶她去醫院。


    許燦爛帶著一堆人攔在門口,不讓她們靠近。


    許天明也指著許三叔的鼻子罵他多管閑事。


    李愛華甚至對許三嬸動手。


    奶氣得暈倒了過去。


    她在屋裏看著身下淌出鮮紅的血,她絕望痛苦的伸手,想要求他們救她。


    可外麵吵得太厲害了。


    他們聽不到她的聲音。


    她帶著恨,帶著怨,帶著不甘心的離開了人世。


    她死後,並沒有去地獄,也沒有去天上,靈魂卻一直飄在半空。


    她看到奶暈死過去。


    三叔三嬸被許燦爛的人打了。


    她死在屋裏沒有人發現。


    直到傍晚許青岩回來了,他一個人打十個人,終於進到屋,卻隻看到她冰冷的身體,還有一床的鮮血。


    許青岩雙眼腥紅,發瘋般的提起斧頭想要替她報仇。


    可許燦爛嫁到秦家有權有勢,許青岩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後麵鬧大了。


    雪姨來了,雪姨打了許燦爛一巴掌,把許燦爛押著帶回了秦家,親自幫著許青岩操持了自己的喪禮。


    她死後。


    許青岩像是瘋了。


    然後沒多久,他在廠子裏發生意外,手攪進了機器裏,成為了廢人。


    後麵……


    奶去了。


    許天明把許青岩趕出了家門。


    他手臂毀了,工作也被李愛華搶了去,他沒了去處,便睡在大橋下,過起了流浪生活。


    盡管他變成這樣,許燦爛也沒有放過他,還是找車把他撞死了!


    他死的那天,在笑,伸著手喊她的名字。


    顧雅差點以為他看得到她。


    事實他看不到她。


    他死後,她也沒有見到他,她還以為自己死後靈魂不散,就是為等他。


    可她仍舊沒有見到他。


    卻見到了許燦爛。


    她踢著許青岩的屍體,滿目的厭惡,說:“許青岩,你這個狗雜種,終於死了!


    真想知道許微蘭在知道你死後,會不會瘋掉,哈哈!你們都是賤種!活該!活該!”


    夢裏的自己數次想要撲過去護住許青岩的屍體,可她碰不到他們。


    不是說鬼很厲害嗎?


    為什麽她什麽也做不了!


    她保護不了奶,也保護不了自己的丈夫。


    她哭了,哭得特別的絕望。


    “大嫂,大嫂……你做噩夢了,你醒醒!”


    小妹的聲音突然闖入顧雅的耳裏,她驀地睜開雙眼,就見許微蘭一臉著急的看著她。


    “嫂子,你醒了,你剛剛做什麽噩夢呢? ”她說著,一邊給顧雅擦著額頭的汗。


    顧雅看著許微蘭,再看著旁邊小床裏的孩子,還有那邊忙碌的媽。


    她猛地才發現,那一切都是夢!


    夢都是假的!


    全是假的。


    她好好的,青岩也好好的,孩子也好好的,奶也好好的,小妹也沒有嫁給李國柱那個混蛋!


    顧雅抓著許微蘭的手,“小妹,我做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夢。”


    許微蘭不禁臉色微沉,“夢都是假的,嫂子,不要太當真。”


    嫂子不會夢到上輩子了吧。


    秦硯夢到過,顧雅再夢到,似乎一點也不奇怪。


    顧雅點點頭,“是,夢是假的,夢裏的事情不會發生。”


    許微蘭見她沒有糾結,這才鬆一口氣,低聲說:“你現在是產婦,還在坐月子,情緒不要過於激動,會影響你的身體。


    大嫂,夢是假的,但有的夢是給我們警醒,不要當真,但可以悟出一些道理來。”


    顧雅微激動的看著許微蘭,“微蘭,你是不是也夢到了什麽?”


    許微蘭想了想,便說,“高考後,我就夢見許燦爛搶了秦硯,還陷害我和李國柱。夢裏我嫁給了李國柱,去了南邊,日子得水深火熱,一生艱難。


    許燦爛和李愛華在家裏耀武揚威,做了很多的惡事。我沒有把夢當真,但我當作了警醒!


    先發製人,抓住自己的良人,趕走李愛華,甚至連老許也趕出去!都是為了不重蹈夢裏的悲劇。”


    顧雅激動萬分,“小妹,是!我們做的夢是一樣的!上天也是在給我警醒,是是!


    如果沒有你的提醒,我那軟弱的性格,確實可能在許燦爛來搶工作時,就發生意外了。”


    許微蘭笑,“好人有好報,我大嫂心地善良,才會做這樣的噩夢。大嫂不必害怕。”


    顧雅接連點頭,瞬間從夢裏的悲劇中走出來,手慢慢地捏成拳頭,看著身邊的孩兒,再看著忙碌的媽。


    她要立起來!


    她要護好自己,護好家人,絕對不讓別人欺負她一分。


    傍晚,秦硯來接許微蘭的時候。


    許微蘭直接抱住了秦硯。


    秦硯受寵若驚。


    上次之後,他的仙女媳婦兒對他就不冷不熱的,可把他折騰得淒淒慘慘!


    秦硯準備回抱許微蘭時,她鬆開他,“阿硯,我想吃城東的紅糖耙耙,我們去買,好不好?”


    “好,馬上去!”


    秦硯開著車去了城東。


    天還沒黑,賣耙耙的大叔還沒收攤,見他倆來,笑:“你們運氣真好,最後兩個,還熱呼著,趁熱吃。”


    “謝謝叔!”


    秦硯接過紅糖耙耙捂懷裏上車,“媳婦兒,來,小心燙啊,裏麵的紅糖可燙嘴了。”


    許微蘭吃了一口,好吃,是真的很好吃。


    裏麵的紅糖甜而不膩,外麵的餅皮脆脆的,哪怕不脆的地方也是軟的,口味很豐富。


    秦硯見她吃得開心,自己也開心。


    “小澤很乖吧,這幾天你的心情都很好。”


    秦硯也見過那小崽子,長得像媽媽,安靜,不吵不鬧,特別的乖。


    許微蘭吃完紅糖餅,說道:“嫂子說她做了一個夢,她的夢和你的夢很像。”


    秦硯眉頭一皺,“你嫁給李國柱?”


    “嗯。”


    “她夢到了什麽?”


    “夢見許燦爛和李愛華讓她難產死亡,同時害死了大哥。”


    秦硯手捏成了拳頭,“這是有可能的。我感覺他們在那邊還是過得太輕鬆了。我聽說現在她在紅燈區都混得如魚得水。”


    許微蘭想到後麵顧雅和她說的夢,夢裏,大哥的車禍並不是意外,而是人為,大哥死了,許燦爛都沒有放過大哥,還去淩虐大哥的屍體。


    她身上的氣息漸漸變冷,“確實過得太輕鬆了。”


    秦硯湊到許微蘭的耳際,“放心,有我在。 ”


    許微蘭仰頭看著秦硯,“阿硯,還好有那個夢提醒我們,否則我們將又錯過,謝謝你。”


    許微蘭情不自禁的傾身吻上秦硯的唇。


    秦硯輕托著她的下巴,兩人深情熱吻。


    好一會兒。


    這才放開了彼此。


    眼神卻一直繾綣纏綿。


    近來因為顧雅要生了,所以許微蘭都沒回軍區大院,晚上回機關大院,白天在醫院裏。


    臨近年關,春節後,他們這個師又要去邊境曆練,所以近期都是假期,給他們一些時間好好的陪伴家人。


    畢竟邊境一去,大概就是一年半載。


    許微蘭知道改變不了他去邊境的事實,便不斷的叮囑他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回來,不能有事。


    許微蘭隻吃了一個紅糖餅,回家就又吃了一些。


    和秦硯一起吃。


    今天梅姐紅燒了帶魚,還燉了一個雞湯。


    秦硯給許微蘭剔魚刺,體貼周到得很。


    許微蘭給他盛湯,小兩口甜甜蜜蜜的,看得梅姐一臉姨母笑。


    吃完飯。


    外麵的雪停了。


    許微蘭和秦硯一起散步。


    她一到冬天,手腳就容易冰冷。


    秦硯把她的手揣在自己的兜裏,很快許微蘭的手心都滲出了汗。


    許微蘭說,“答應我,明年冬天之前一定要回來,沒有你這個行走的暖爐,我冬天會特別難熬。”


    從來沒有覺得哪一年的冬天這麽溫暖。


    秦硯乖乖的點頭,“好,你放心,明年冬天之前,我爭取一定回來。”


    許微蘭心裏甜滋滋的。


    縱使有不舍。


    可在她選擇成為軍嫂開始,就注定了有分別的一天。


    散完步,回家,深入交流。


    這幾乎是每日必做功課。


    現在許微蘭都已經習慣了,甚至體力也提高了不少。


    這樣膩膩歪歪的日子,真是蜜裏調油,甚至讓許微蘭有幾分恍惚。


    ……


    顧雅是順產,所以在醫院裏待了三天,就出院回家裏了。


    家裏許三叔帶著許芊早就收拾得幹幹淨淨,寬敞無比。


    許大姑和許二姑也來家裏看小澤澤。


    小澤澤現在還小,睡著的時候多,可也有醒的時候。


    小崽子生下來就是雙眼皮,而且皮膚賊好,白白嫩嫩的。特別的像顧雅,也有許青岩的俊美。


    小澤非常的討人喜歡。


    許大姑和許二姑抱著不願意鬆手,都搶著要。


    “小澤啊,我是大姑奶奶,我是二姑奶奶。”


    小滿倉也湊上前,“小澤,我是你滿倉哥!”


    哈哈!


    小滿倉小大人的模樣,把大家都逗笑了。


    長輩們聚在一塊兒,說的無非都是孫子們,孩子們的事情。


    大姑問,“芊丫頭,年底你和江浩也要結婚了吧?”


    許芊點頭,“先定親,結婚得等他從邊境回來再說。”


    “邊境?怎麽突然要去邊境,那地方在打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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