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靈盯著他不住地感歎,他不樂意了,風情萬種地朝她拋了個媚眼。不對,他應該是要瞪她的,結果這柔態、媚態一糅合,就成了十成十的媚眼。她渾身打了個哆嗦,現在回頭再去看韓如風,肯定比以前順眼多了。


    她又湊到慕容瑛邊上,跟她打探八卦,這才知道原來這偽娘名叫束修,乃是某個官員的私生子,母親是青樓女子,他自小在青樓裏長大,身邊大多是女子,所以言行上才會比較女性化。他最拿手的技藝便是廚藝,據說在青樓,他做的一盤菜能賣到一千兩的天價。一切都是傳聞,至於這裏麵的水份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回頭再看慕容羽,也是單手持弓,輕鬆無比。當然了,人家是高手,高手哪裏有雙手持弓的?


    “噌!”他拉弓的姿勢比起冰司要優雅得多、柔軟得多,拉弦時拖出一道長音,整個過程,就像是一種藝術,充滿美感。


    微風輕拂,發絲自他耳鬢吹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浮起在他的麵頰上。呼,帥哥,保持這個姿態,別射了。若是手上有相機,真想將這幅畫麵拍下來,當她桌麵的壁紙,閑來沒事瞧兩眼,絕對養眼。


    “嗤!”


    快箭離弦,好家夥,連箭枝射出去的聲音都不一樣,可想而知這其中力道的差異。


    所有人都屏息盯著遠處的箭靶。


    “嘭!”  整枝箭利索地貫穿整個箭靶,不帶任何滯遺,隨後又飛出一段,猛紮入沙土中。


    “好!”喝彩聲再次蓋過了方才,無論是白鬆書院,還是清風書院的學生,無不為之驚歎。事實證明,實力就是一切。


    她撐大了眼睛看著那沒入地下的箭枝,不由地感歎。強人啊!這才是四大才子的真正實力。


    束修那小妖精歡天喜地,笑得花枝亂顫,而那宋逸則爽朗地放聲大笑,慕容羽的出手,無疑為他們四大才子掙回了顏麵。可是她們的顏麵呢?總不能讓人家初來乍到就給嚇住了。


    不行,得請高手去!


    她的心念方動,就看到高手高手高高手的夜魔天朝她走來,她心弦一繃,他不會還跟她糾纏她是不是妖兒的問題吧?


    不管了,眼下麵子事大,不能丟了咱書院的臉麵。


    “夜老大,你來得正好,趕快露一手,給他們瞧瞧。”她迎了上去,使勁地挑唆他。


    夜魔天挑了挑眉,不屑地朝箭靶方向瞄了一眼:“無聊,一個個的,吃了飯沒事幹嗎?”


    他摟過她的肩,強推著她往別處走:“走,跟我去水潭,陪我泡個澡。”


    水潭?泡澡?


    夜老大什麽時候學聰明了,知道隻要她一脫了衣服,是雌是雄就一目了然。


    她忙轉了個圈,從他腋窩底下鑽了回來,訕笑道:“我昨天剛洗過,今天就不泡了。”  他上前一步,突然湊近鼻子在她身上嗅了嗅,皺眉道:“我怎麽沒聞出來你洗過?該不是騙我的吧?你可知道在天魔幫欺瞞幫主要受什麽責罰?”


    韓靈心說,我也不是你天魔幫的人,我管你受什麽責罰。再說了,我就算沒洗澡,也不犯法啊。


    “真洗過了,冰司可以作證。”為了證明她的清白,她決定找一個人證,她朝冰司使了個眼色道,“冰司,你說是吧?咱倆昨兒個還是一塊兒洗的,我幫你搓背,你幫我搓背,洗刷刷,洗刷刷,洗得很high,對吧?”


    唉,心虛就是心虛,人一緊張就容易犯錯。


    周圍的人全部齊刷刷地拿異樣的眼神掃著她和冰司,原來真有斷袖之癖啊。


    冰司的兩耳早已紅得能滴出血來,表情極為不自然。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夜魔天危險地眯起雙眼,銳利的目光似乎要將她看穿。他一把揪住她的衣領,懸空將她提拎起來,湊到他跟前:“從今天開始,再讓她看到你和別的男人有曖昧關係,她一定殺了他。”  “夜老大,你喜歡我直說,不必玩那麽多花樣。說實在的,我倒很有興趣和你搞曖昧。”她死不要臉地掛到了他身上,就是要惡心死他,免得他老死盯著她不放。沒自由啊,失自由啊,幸好他還不確定她是妖兒,倘若真知道了,以他超無敵的占有欲,那她哪裏還有自由可言?恐怕以後哪個男人靠近她一分,都得被他一拳揍出去,這個現象可不好。


    他嫌惡地推開了她,俊眉緊蹙著,再次將她歸結為是有斷袖之癖的一類。看來要徹底糾正她的不良癖好,得從長計議,對她的懷疑也跟著減退了幾分。


    他提腳就要離開,她忙拉住了他,這邊的事還沒了結呢。


    “夜老大,先露一手再走,可別讓人家小瞧了我們白鬆書院。”


    夜魔天麵色有些不耐,擰不過她的一再唆使,把手一攤,撇嘴道:“箭。”


    啊?


    不是應該要弓嗎?


    她還在疑惑,已經有天魔幫的弟子捧來了一支箭,雙手奉上,神態有多諂媚就有多諂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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