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北辰熙太不是東西!”韓靈聽韓如風傳達這個消息,氣得忍不住大罵,回頭再看一旁麵色極差的楚墨,升起一抹心疼之意,夜裏不能視物,這也不是他的錯,說到底,他是受害者。


    “墨,你別在意,他威脅不了你。”


    楚墨隻攥起了拳頭,默而不語。


    軒轅辰在旁說道:“夜盲症又如何?照樣能打得他落花流水,你放心,等我們攻打趙國時,我一定將他捉來,任你處置。”


    楚墨與他對視了一眼,心中溫暖,但還是斷然拒絕道:“不,朕要親自將他捉來,刺瞎他的眼睛,讓他也體會一下不能視物的感受。”


    韓靈聽著他的話,渾身打了個哆嗦,刺瞎他的眼睛,這也夠狠的。上前擁住了他,安慰道:“墨,你不是一個人在作戰,我們都會幫你。”


    “那,為了安慰一下朕受傷的心靈,你是不是願意犧牲一下?”楚墨狡黠地衝她眨著眼,哪裏還有方才的悲憤?韓靈朝他翻了個白眼,這麽溫馨的氣氛下,竟然爆出這出一句不正經的。


    這時,殿外有內侍傳報:“陛下,宮外有人求見,說是姓水,名慕華。”


    他終於也到了,韓靈忙擺手道:“快傳!”


    待見到水慕華到來,韓靈整張臉都垮了,不帶這樣的,他來就來了唄,為什麽身後還跟著一個滅絕師太?


    “老奴參見陛下,老奴是受殿主的吩咐前來,日後必定會盡心盡責,不負殿主所托。”


    看她那副“為了峨嵋的聲譽,老尼願意舍生成仁”的姿態,韓靈一臉苦相,這在宮裏該怎麽安置她呢?


    “嬤嬤,從今天起,朕就封你為浣衣局的總管,日後隻要你好好幹事,朕還會加封你的。”她心想弄些人讓她管束管束,她就不會再閑得慌,整日跟著她了吧?


    “陛下請放心,老奴一定在三日之內,將浣衣局之人調教得服服帖帖,為陛下免去後顧之憂,可以安心地與少主盡早誕下麟兒。”


    “咳。”韓靈真是服了她了,如此盡心盡責的下人,還能上哪兒去找?不過,她想在三日之內,收服所有宮女,她可不會讓她如意。


    待老嬤嬤退下後,韓靈當即喊了四名宮女來,將她們調往浣衣局,並且一再地三令五申,務必要將浣衣局攪得一團混亂,絕不能向老嬤嬤屈服。四名宮女看著都挺機靈,接下這等優差,還有額外的獎賞,她們還不肯賣力地幹嗎?


    香煙嫋嫋的大殿,南宮狸和凰少華兩人服下解藥後,仍在昏迷中。上官情不遺餘力地為施針,備藥,身子都瘦了一圈。


    “師傅,他們到底什麽時候才會醒?”


    “應該快了,也就是今夜吧。”


    韓靈探視著兩人,忽然想起了楚墨的夜盲症,他最大的弱點被北辰熙宣揚得天下皆知,他心裏一定還很介懷。若是上官情能醫好他的症狀……


    於是,她便將楚墨帶到了上官情跟前,讓他幫著症斷。上官情經過症斷後,給了他們一個肯定的答複,夜盲症可以治愈,隻是還欠一樣珍貴的藥引——麒麟血,據聞麒麟血隻有在齊國的皇宮才有。


    韓靈想起東方若雨身上的毒恐怕至今都還未解,正好趁著給他送藥的機會,向齊皇討要麒麟血。


    思襯間,忽然侍衛來報,有人劫獄,劫走了牢裏的皇甫傑。韓靈大怒,這個罪魁禍首竟然敢逃離天牢,她連忙下令關閉宮門、城門,大肆搜索。然而對方布局極為嚴密,將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周全,皇甫傑最終秘密地逃離了韓城。


    韓靈的心情隻能用煩躁和懊惱來形容,在她得到解藥時,她就該想到要盡快地除去他,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靈兒!”


    聽到了輕喚聲,韓靈轉頭,見到凰少華先南宮狸一步醒來,看他臉色仍舊有些蒼白,但至少是清醒了,值得慶幸。


    “少華,你總算醒了,先吃點東西暖暖胃吧。”


    韓靈親自端著粥碗,喂他喝粥,說到底他中毒,也是她間接害的,她心底很是內疚。而另一邊的南宮狸,也在此時有了反應,逐漸清醒過來。看到兩人都平安無事,她也就能放心地離開,前往齊國。此次齊國之行,她不僅是為送解藥和求藥,更重要的是她想要與齊國結盟,共同對付趙國。


    齊國都城,臨城。


    一家豪華的酒樓,人潮如流,賓客滿座。


    韓靈站在二樓包廂的窗口,俯視著底下鬧哄哄的大堂,看來的客人都多衣飾華貴,大富大貴之人居多,點的菜也是極為揮霍。


    觀察方才進門時,掌櫃那一臉殷勤的笑臉,韓靈不由地猜測道:“少華,這裏也是你的產業嗎?你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私產,還不快從實招來?”


    此次齊國一行,韓靈隻讓軒轅辰、凰少華和南宮狸三人同行。軒轅辰的武藝高強,南宮狸懂得醫術,能確保東方若雨的毒性是否全解,而凰少華在齊國的人脈較廣,有他們三人相助,足以應付各種麻煩。


    凰少華隻是抿嘴微笑,他多少家底不都已經全數交待了嗎?這裏不過是他年輕時遊走幾國置下的小產業,九牛一毛而已。


    恰時,有夥計前來稟報,稱陵南王前來送請帖,邀請凰少華過府一敘。傳聞這陵南王乃是當今齊王的弟弟,手中握有兵權,平日裏都駐守在他的封地陵南,近日因著齊王的壽辰將近,這才領著親兵前來賀壽。


    這邊韓靈領著軒轅辰和南宮狸進宮為東方若雨解毒,那邊凰少華則應邀赴宴,去拜會陵南王。


    “齊皇陛下請放心,這絕對是萬年醉的解藥,能解若雨身上的毒。”百般周折,終於見到了齊皇,韓靈試圖說服他,讓東方若雨服下解藥。


    齊皇卻疑惑地轉著眸子,不敢輕信他們,下令道:“來人,將他們拿下!”也難怪他會不信,韓靈沒有亮明自己的身份,而齊皇經曆了太多庸醫前來獻藥的事,心裏後怕。


    “陛下,你拿下我們可以,但是請留下他。”韓靈指著南宮狸道,“他是楚國太子,而且深通醫術,他能救活若雨,確保他無恙。你若不信,可以拿我們當人質。”


    “你是楚國太子?”齊皇有些不信,問了南宮狸些楚國的問題,南宮狸皆對答如流。盡管如此,齊皇還是不能完全信他,但給了他施展醫術的機會,而韓靈和軒轅辰兩人則被關押到了牢中。


    天牢。


    韓靈圍著牢房轉了一圈,在她的強烈要求下,牢頭將她和軒轅辰關在了一處。雖說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坐牢,她也不想太過孤單,她深信待南宮狸救醒了東方若雨,他們也就能出去了。


    “我看這牢房漏洞多多,根本就關不住人,關個普通人也就算了,關個武功高強的人,這裏麵至少有n種越獄的可能性。你看看,這屋頂的土層都鬆軟了,隻要稍稍運些內力就能摧倒,還有這牆壁也是,都不是實心的,偷工減料。”她敲擊著牆壁聽聲,也難怪皇甫傑如此輕易地便越獄了,這古代的牢房就是不牢靠。


    “那不是更好?也省了我們不少事。”軒轅辰拉著她坐在了一堆草垛上,麵帶微笑,隻要能和她在一起,對他來說,無論在哪裏都是一樣的。


    韓靈倚著軒轅辰的肩頭,悠悠說道:“辰,你說,我們能在一年內生下一個兒子嗎?”


    軒轅辰撇了撇嘴,說道:“這可難說,你身邊那麽多男人,萬一兒子是生下來了,卻不是我的。到時候我爹不放人,那可不關我的事,我盡力而為了。”


    韓靈嬉笑道:“你吃醋了?你說要是我們的孩子生下來,該叫什麽名字好呢?”


    軒轅辰道:“恐怕到時候輪不到我們來取名,我爹肯定會剝奪給孩子取名的權力。”


    韓靈冷哼了聲道:“你爹可真是霸道,又野蠻,又變態。”


    軒轅辰親昵地點了下她輕皺的小巧鼻子,笑道:“不許這麽說我爹,他其實是個可憐的癡情人。”他默然垂眸,若有所思。


    天牢外傳來腳步聲,一個比一個急切。


    韓靈和軒轅辰兩人站起了身,挨近牢門處察看。


    “人呢?關在哪裏了?”


    一個稚嫩的童音率先響起在天牢的甬道中,韓靈認出了對方的聲音,朝外喊道:“若雨,我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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