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靈徹底昏了過去,要不要這麽*啊?那可是她的孩子!


    不過事實證明,跟她這個公公講理是行不通的,任她如何哭天喊地,還是用苦肉計、演苦情戲,都無法說動他。沒辦法,隻好喝了他施舍的幾滴血,再從牢裏將夜魔天給贖出來,盡快下山為妙。天曉得他會不會一時興起,又將她的哪個美男扣下,讓她再生個小孫子出來?


    到牢裏提人時,夜魔天正對著一整箱的書冊在研究,當韓靈等人進入牢房時,他都沒有反應,仿佛與世隔絕了一般專注。


    “夜,我來看你了!”


    她喊了三聲,他還是沒有反應,她湊上前一看,原來他正在鑽研著一本武功秘籍,再看那一整箱的書冊,竟然全是無影殿的武功秘籍。看來軒轅逆天是看中了他習武的資質,所以有意栽培他,讓他習獲無影殿的武功。


    看他一直不理會自己,韓靈挨近他耳畔,大喊了聲:“夜魔天!”


    忽然一道強波自他身體爆發,將她震了開去,她沒有堤防,狠狠地彈了開去,撞在了牆上。


    “靈兒,你沒事吧?”軒轅辰連忙上前相扶,衝著夜魔天厲喝道,“夜魔天,你怎麽能對靈兒下手?”


    夜魔天聽到“靈兒”二字,出竅的靈魂頓時收了回來,激動地回首望向站立不穩的韓靈,歡喜道:“妖兒,你終於來了?”


    韓靈有些氣惱,上前就揪住了他的耳朵,罵道:“好你個死鬼,一年不見,你厲害了?竟然連老娘我也敢打,看我怎麽收拾你?”


    夜魔天歪頭求饒道:“妖兒,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韓靈眼珠子一轉,撇嘴道:“饒你也行,立即讓你爹來皇宮下聘……”


    “好,我馬上就去!”她的話還沒說完,跟前的人已嗖地一聲忽然不見,隻遠遠地聽到他的回聲。


    韓靈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驚人的消失速度,這家夥的武功竟然又精進了這麽多!危機啊,她也得趕緊加油了,要不然以後讓他管束著,她哪裏還有機會親近其他美男?她當即下令道:“趕緊的,將整箱的武功秘籍都搬回宮去,我也要練!”


    我,楚墨,秦國國君。


    我出生的那日,我的父皇夢見了飛龍在天,於是就在我出生當日封我做了太子。太子的封號並沒有給我帶來幸運和尊榮,從我成為太子的那天起,我便成了所有皇子和後宮嬪妃們的眼中釘,皆欲殺之而後快。


    三歲,我的母妃離奇死亡,查不出任何線索。


    四歲,我不幸失足墜馬,險些命喪九泉。


    五歲,我誤服了毒食,雙眼變瞎,後僥幸得以醫治,卻落下了夜盲的病根。


    從此後,每當夜裏,我就將自己困在黑暗的房中,勵精圖治,暗磨寶劍。我要忍,百忍成鋼,我相信終有一日,我會站在那最高的位置,統馭天下。讓那些曾經傷害過我,害死我母妃的凶手皆淌血於我的劍下。


    二十二歲,我的父皇駕崩,將皇位傳給了我。我拔除了我兩位哥哥的羽翼,將他們打入地牢,讓他們永生永世都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中,嚐盡我十七年來所受的苦。


    三年了,我登基三年,廣納後宮,為的就是平衡朝中的權勢之爭。然而,我卻從沒有寵幸過一個妃子,因為我有著致命的弱點,我不允許任何人揭曉我的弱點。所有知道我弱點之人,都已慘死在了我的劍下。


    後宮妃子爭寵,曆來有之,我偶爾對著某個妃子無意的一笑,便能引來後宮一場腥風血雨。今日,尚書的女兒被將軍的女兒害死,明日,臣相的女兒推侍郎的女兒落水,後宮的戲碼一出接著一出,十分精彩。


    我隻在旁觀戲,看著一出出的戲碼不斷上演,偶爾,我還會送些珍寶給某個妃子推波助瀾。隻要我看某個大臣不順眼,就送珍寶給他的女兒,因為我知道不久之後,他的女兒便會成為眾妃攻擊的對象,能不能存活下來,便要看她的命硬不硬了。


    我真的厭倦了,厭倦了看戲,厭倦了看人性的醜惡。


    當我接到韓皇的邀請函,想請我去韓國走一趟,我知道他並沒安什麽好心。經過查實後,原來他有個女兒,出生之後便與我有了婚約。


    我的未婚妻嗎?真是好笑,我的命運何時又為別人所掌控?


    不過,我沒有推辭,韓國這塊嘴邊的肥肉,我已覬覦許久。不就是多娶個女人嗎?我的後宮裏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娶了她,韓國便是我的囊中之物。至於她呢,我可以隨便賞賜些什麽珍寶給她,我相信她很快就連骨頭都不剩。後宮,就是如此可怕的地方,而我卻慢慢地喜歡上了這樣的遊戲。


    第一次見到她,韓靈,是在水潭邊。


    我發現了她偷聽我與寒翼之間的對話,我衝寒翼使了個眼色,暗示他先離開,我一個人讓足以對付她。


    “出來吧!”


    我朝她呼喝,提醒她我早已發現了她。


    出乎我的意料,她竟然沒有回應,繼續窩在原處裝傻。


    愚蠢之人,以為這樣我就拿她沒辦法?


    我將她從大石後拽了出來,扔在地上。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的真容,她長得很美,盡管是個男子,卻比我見過的後宮之中的任何一個嬪妃都美。她有一雙明亮而動人的眼睛,其中閃耀著異樣的光彩,美得令我嫉妒。然而,她卻跟我繼續裝傻,裝瞎子,想要騙我。


    沒有人比我更明白一個瞎子的習性,她的行為破綻百出,我一眼便識破了。她很聰明,也很狡詐,在我有意將她引導向水潭中時,她忽然縱身一躍,跳進了水潭。她入水後猶如一條飛魚,自由地翱翔。我很惱怒,我絕不容許他人在我麵前耍盡花樣後,還能安然逃脫。我會讓她付出代價。


    然而,我出生在西邊,草原、大漠之地,我不習水性。


    我施展著輕功,將她從水裏撈了出來,隻要到了岸上,我想將她捏扁捏圓,她都無法反抗。


    她在掙紮,事實上,她一直在試圖著逃離我的掌握。她的發絲因為掙紮而披散,我看清了她的真容,她竟是一名女子,一名美貌絕倫的女子。


    她的手突然抓在了我身上要害處,也不知是無心,還是故意。那個位置是身體最敏感而脆弱的地方,卻被一個陌生的女人緊緊地握住,我頓時分了神,那地方也跟著敏感地起了反應。


    我和她一起墜入了水中。


    到了水裏,我開始慌亂,大量的水灌入我的耳鼻,我毫無心理準備。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不斷地下沉,我唯有緊緊地拽住她,才能有一線生機。而這個時候,她的手還是牢牢地握住我那裏,讓我苦不堪言。


    這個該死的女人,若是我還有一口氣,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與我相反,她入了水,水裏便是她的天下。她在水中與我纏鬥,想要掙脫我,我哪裏肯讓她如願?盡管我的體力越來越不支,體內的氧氣越來越少,我快支持不住,可我的意誌力在引導著我,一定要抓緊她。抓緊她,我才有一線生機。


    漸漸地,我陷入了昏迷,失去知覺。


    待我醒來時,她使勁地搖晃著我,淚眼朦朧,她的嘴裏不停地叫喚著另一個人的名字。不知為何,在那一刹那,我恨極了她口中的這個名字。


    她擁抱著我,淚水漣漣的臉上露出狂喜之色,我很不喜歡別人的碰觸,尤其是陌生人。我重重地推開了她,責罵她。


    她盈著淚水,楚楚地望著我,哀憐的眼神,讓我心中一顫。


    “澤野,你真的忘了我了嗎?”


    她一再地對我喊著另一個人的名字,我很憤怒,我認定她必是又在玩什麽花樣。我緊緊地掐住她的脖子,不斷地用力,那一刻,我起了殺機。然而,當她癡癡地望著我,對我說她愛我,我的心被什麽東西重重地撞擊,我無法再對她下手。


    我將內力輸給她,想要救她,直到我聽到有腳步聲臨近,我才離開。


    一下午的時間,我滿腦子都是她的影子,盡力地想去忘卻她,抹去她的身影,可是我怎麽也做不到。韓皇對我說了許多關於兩國之間的事和他女兒的婚事,我一句也沒有聽進去,我隻是想見她,單純地想再見她一麵,看看她是不是安然無恙。


    自從五歲開始,我便很少在夜間出門。而這一晚,我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去水潭邊再看看,或許還能見到她,盡管我什麽也看不見。


    我憑著記憶摸至水潭,我的世界一片黑暗,我隻能憑借著聽力去感覺。我聽到了至少三個人的呼吸聲,我看不到他們,但是我能感覺到她就在這裏。我在腦海中描畫著她的形容,想起她在奄奄一息時那深情的眼神,此時的她一定心神俱傷。我忽然有些嫉妒她口中的那個人,他得到了她的愛,那樣真摯,那樣感傷。何時,我也能遇上這樣一個女子,用著同樣的癡意愛著我。


    有人發現了我,他出掌向我襲來。我在黑夜中警覺性比平常都高,我及時地閃身,也不做停留,直接回了書院。


    韓皇約請我觀看他女兒的考核,我知道他的用心,想讓我看上他的女兒,然後迎娶她。我冷笑,我楚墨豈是一個輕易為美色所迷之人?他未免太小瞧我。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她就是韓皇的女兒,韓國的公主,韓之花。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很驚訝,同時也產生了懷疑。莫非她接近我是有目的的,為的就是吸引我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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