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靈迷蒙地望著他,知道他忍得很辛苦,微揚著頭,濕熱的舌尖輕舔了一圈他的唇形,低語道:“飛軒,我……”


    她短短的一句話似導火線一般,一旦點燃,火勢迅速蔓延。澹台飛軒眸光中忽閃過激動的情緒,俯首狂吻著她如白瓷般細致的頸項,留下炙熱的痕跡……


    韓靈渾身不由地輕顫,身體虛軟得幾乎能化出水來,她有著言語繼續鼓勵他:“飛軒……”


    澹台飛軒受到她的鼓舞,伸手解開了她的衣襟,連帶著裏麵的衾衣一起扯開丟到一旁……


    “飛軒,我想你!”


    她一邊輕吟,一邊撕扯著他至今還完好的衣衫。直至兩人坦誠相對。


    他用著眼神探問了聲,在得到她的應允後……


    清晨,第一道陽光悄悄透進房裏。


    澹台飛軒率先醒來,下意識地將身旁人兒摟進懷裏,看著她恬靜的睡顏,他的胸中湧起一股蜜意。床褥上還餘留的濃濃的歡愛後的味道,證實了昨夜的火熱纏綿。


    他微微一笑,神情帶著魅人的慵懶。想到昨夜的激情,不由自主的,他白淨的臉龐上泛起紅暈,他何時變得如此不能自控?


    韓靈悠悠醒來,對上他淺淺的笑顏,也跟著扯開一抹甜笑。


    “飛軒,你昨夜好壞,都把人家弄疼了。”


    一抹暈紅染上他的麵頰,他左右相顧,有些不好意思。韓靈輕笑了聲,他害羞的樣子還真是萌人,她還不打算這麽快放過他。


    澹台飛軒的麵頰愈加燙熱,急喘了幾口,他翻身再次將她壓下。指尖輕點著她的鼻尖,他輕瞪了韓靈一眼,用眼神做威脅,意思是她若再敢取笑他,他就又要霸著她作怪。


    韓靈忙推著他躲開,想著時間也差不多了,該來的人也該來了。


    “飛軒,一會兒有好戲看,你可一定要配合我。”


    澹台飛軒微愣,隨即就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略顯急促。他轉頭,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澹台紫煙,他竟忘了房中還有一個人存在。剛想起身穿衣,就讓韓靈勾手將他拉下,他可是這場戲的男主角,怎能讓他逃脫?


    房門忽然被撞開,兩人轉頭望去,來的人還真不少,除了帶頭的老夫人,還有澹台飛軒的族叔澹台耀,以及國師府裏幾名下人和丫環們。在看到屋內的景象,尤其床上兩人的姿勢後,老夫人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盡管已經做了心理準備,可她所做的心理準備應當不是這個女主角才對,老夫人精亮的雙目快速在房間內掃視,很快發現了昏倒在窗台下的澹台紫煙。


    這到底是什麽狀況?


    不止老夫人,其他同來的人也頓時懵了。


    澹台飛軒乍見到自己的親人看到自己此時衣衫不整的模樣,白淨的臉龐上緋紅一片,掙脫著想要起身,或者至少改變現在如此曖昧的姿勢。可惜身下的人不樂意了,依舊勾著他的脖子,轉頭望著老夫人,衝她嬉笑道:“老夫人,真早啊!”


    “你、你們……”老夫人撫上額頭,隻覺得腦中一陣暈眩。


    韓靈繼續衝她嬉笑道:“我們很好啊,飛軒現在可已經是我的人了,這還要感謝老夫人的一片美意。你盡管放心,我會好好待飛軒的,絕不會讓他受委屈。”


    “你……我的頭,我的頭好痛……”老夫人被氣得差點暈過去,身後的下人連忙上前相扶。待緩過氣後,老夫人終於鎮定了下來,吩咐人將澹台紫煙抬走,對著床上的兩人無奈地歎了一聲,落寞地轉身離去。


    米已成炊,她也無可奈何,老夫人現在總算是見識到韓靈的詭詐,她知道無論她再怎麽反對,她總能找到理由來搪塞她,她不得不棄械投降。


    待眾人離開了房間,澹台飛軒頗為憂慮地望著門口方向,他的祖母年紀大了,他怕她會一時胸悶氣急而得病。回頭時,對上韓靈狡黠的笑顏,他無奈地輕瞪了她一眼。想到從此後,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他心潮澎湃,俯首擒住了她的紅唇,掀起新一輪的狂熱。


    天鳳十年,四海升平,風調雨順。


    韓城皇宮。


    又到了木芙蓉盛開的季節,雨後的空氣中彌漫著木芙蓉的清香,令人陶醉。


    禦花園的在一片花叢前,兩名五、六歲年紀的孩童並肩坐在草地上,朝著小道方向張望著什麽。他們是一對男孩和女孩,男孩的個子稍高些,清秀的臉龐上鑲嵌著一雙明亮有神的眼睛,他的脊背挺直,無論何時皆是如軍人一般站立如鬆,仿佛那已成他的習慣;而女孩穿了一襲淺黃色的輕紗長裙,一頭黑亮如綢的長發上紮著一對淺黃色的蝴蝶結,她的麵容秀美絕俗,笑時右頰上印出一道淺淺的酒窩,甜美可人。


    “小順子怎麽還沒回來?讓他打聽點消息,怎麽去這麽久?”小女孩不悅地撅起了小嘴,有些不耐煩。


    “晚一點也好,你有更多的時間接受輸的準備。”小男孩手裏擺弄著一朵木芙蓉,看似一本正經的神態,眸底卻不經意間劃過一抹狐光。他嘴角輕扯,笑得狐狸。


    “我才不會輸呢!我韓夕夜,是永遠都不會輸的!”小女孩攥著小拳頭,在小男孩跟前揮舞。


    小男孩一根手指撥開了她的小拳頭,懶懶地撇嘴道:“你輸,那是必然的!”


    遠遠地,小順子公公疾步跑了來,上氣不接下氣地稟報道:“公主、龍少爺,你們讓奴才打探的事,奴才都已經打探到了。”


    “怎麽樣?昨晚我母皇一定是在我爹爹那裏過夜的吧?”韓夕夜眨著星眸,滿是期待。她心想爹爹的武藝是所有母皇的妃子裏麵最高的,所以大部分的時間,母皇都被爹爹霸占著,那麽昨夜母皇在爹爹那裏過夜的機會肯定會很大,也是因此,她才敢跟龍澤打賭,他們的賭注不小,整整一萬兩。


    小順子抹了把汗,吞吞吐吐道:“回、回稟公主,奴才不敢撒謊,昨夜陛下是在龍貴妃那裏過夜的。”


    韓夕夜搖頭驚叫道:“不可能!”


    小順子嚇了一跳,弱弱地說道:“這是真的,因為昨日是龍貴妃的生辰,所以陛下特意去陪龍貴妃過生日。”


    韓夕夜閃亮的眸子瞪得鋥圓,腮幫氣得鼓鼓的,指著龍澤質問道:“龍澤,你一定早就知道昨天是你叔叔生日,是不是?你竟敢耍詐?”


    龍澤挑了挑眉梢,攤開小手道:“願賭服輸!一萬兩,謝謝!”


    “啊……”韓夕夜被他氣得就地打滾,一頭的珠釵掉了滿地,嘴裏叫嚷著,“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龍澤站起身,抱胸看著滿地打滾的小夜兒,隱忍著笑意,挑眉道:“我要你的小命做什麽?你堂堂的公主,金枝玉葉,我們龍家小門小戶小資產,可養不起你!”


    韓夕夜停了下來,趴在地上氣勢洶洶地瞪著他道:“哼,我以後就嫁去你們龍家,把你們家吃光吃窮了!”


    龍澤微微側了身,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唇角揚起,笑得像極了狐狸。


    午時剛過,韓夕夜小小的個子,躡手躡腳地推門進入了凰貴妃的寢宮。隨侍的宮人看到小公主前來,剛想打招呼,就被小公主給噓禁了,一個個悄悄退了出去,誰也不敢發聲。她,韓夕夜,可是女皇陛下唯一的小公主,排行老四,受盡萬千寵愛,誰也不敢得罪。要知道小公主發起飆來,那可比女皇陛下震怒還要恐怖得多。


    此刻的凰少華正在軟塌上午睡小憩,聽到有人進了門,他以為是宮人進出收拾寢宮,也沒有理會。直到有人爬上了他的軟塌,唇上觸到柔軟的觸感,他才驟然睜開了眼。


    一臉可愛的小臉蛋近在眼前,正撅著張櫻桃小嘴在偷親他,見他忽然睜開了眼,韓夕夜當即綻放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右頰上的小酒窩美得醉人。


    凰少華伸出一根食指點在了她不安份的小嘴上,柔軟的觸感,帶著濕潤和甜美的唾液,他好笑地輕瞪了她一眼,道:“小夜兒,你又在使壞了啊?小心被你母皇逮到,打你的小屁屁!”


    韓夕夜被當場逮住,一點也沒有羞愧之色,反而搖著他的手指,撒嬌道:“凰爹爹,等我長大了,你當我的駙馬好不好?”


    凰少華抿笑道:“你這樣做,可是撬你母皇的牆角,她能饒得了你?”


    韓夕夜搖頭:“不怕,反正母皇還有那麽多的皇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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