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彌靜,群星閃爍。


    雲溪支走了軒轅夙嘉和龍又廷二人,獨自一人陪在了龍千絕的身旁,靜靜地守著他,度過這漫長的夜晚。


    “千絕,你快些醒來吧,我感覺好累好累……”輕擁著他,聆聽著他正常的心跳聲,睡意不斷襲來。似乎是從昨夜開始,她嗜睡的毛病又開始犯了,難道是因為懷孕的關係?


    徐徐地閉上了雙目,她就這麽站擁著龍千絕,偎在他的懷中,不知不覺地睡去。


    龍千絕記得自己正在觀看珍瓏棋局,看著看著,就被什麽力量給深深牽引住了,然後莫名其妙地就進入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


    空氣中濃濃的靈氣滾動著,他全身上下的毛細孔都自發地舒展開去,盡情地吸納來自空氣中的靈氣。


    這是什麽地方,為何擁有如此濃鬱的靈氣?


    而且他察覺到此地的靈氣又與靈脈中的不同,此地的靈氣像是經過了壓縮,呈現出半氣半液的狀態,附著在肌膚上時,能感受到它的粘稠和濕度。


    每個呼吸,都讓渾身上下的毛細孔歡愉地跳躍。


    不錯啊,若是能在這裏修煉的話,一定能飛躍地晉升。


    還未等他定下神來,耳邊隆隆的響聲震耳欲聾,他舉目望去,前方沙塵滾滾,濃濃的殺氣撲麵而來。


    揚沙之中,隱約可見成千上萬的鐵騎,奔騰著朝著他的方向掩殺過來。


    仿佛下一刻,就近在眼前,欲將他攆為塵泥。


    雙瞳驟然放大,龍千絕心中一驚,連忙回身,朝著相反方向奔去。然而他還沒奔行幾步,就發現在他的身後,也同樣陳列著數萬的鐵騎,列隊有序,嚴陣肅立。


    馬上的每一個人都重甲佩劍,身形筆挺如劍,麵無表情,活像一個個的木偶,沒有任何的思想。區別的是,這些鐵騎的甲胄和馬匹都是清一色的黑,而他身後正掩殺而來的鐵騎的甲胄和馬匹卻是清一色的白。


    他英挺的眉毛揚起一個弧度,莫非他進入到了棋局之中,此刻正麵臨著一場激烈的博弈,而他前後雙方的鐵騎,便代表著棋局當中的黑白棋子的雙方?


    眼尖地看準了陳列在黑甲騎兵隊伍前多出來的一匹黑馬,他果斷地翻身而上,長劍舞動,直指天際,無聲地在空中劃出一道劍光:“跟我殺!”


    沒有喊殺聲,沒有衝鋒聲,然而這萬餘人的黑甲騎兵戰隊就在這無聲的指揮下,如一支利箭離弦飛射,氣勢如虹,無人可擋!


    遠離戰場的某個角落,有兩位老者正原地打坐歇息,乍聽得隆隆的馬蹄聲再度奏響,兩人齊齊睜開了雙目,翹首朝著戰場的方向望去。


    “怎麽回事?不是說每一回合的間隙,都有一個時辰的歇息時間嗎?我們這才歇息了多久,怎麽又開戰了?”灰色長衫的中年男子眉頭一蹙,露出訝異之色。


    “不好!怕是又有人闖入棋局,重新觸發了戰局。”銀袍的中年男子沉凝著神色道,他的雙目驀地亮起,好似發現了什麽有趣的東西,充滿了興味。


    這時候,一聲驚人的喊殺,震動天地,將兩人的目光齊齊吸引了過去。


    隻見千軍萬馬之中,一墨衣男子揮劍衝鋒,氣勢如虹,沉斂的殺氣,一覽無餘。


    他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寶劍,筆直插入敵軍的心髒,鋒芒盡露。


    他有著萬夫不當之勇,在萬千軍馬之中,越殺越勇,光芒四射!


    “好家夥!來了個不要命的小子!”灰衫男子低笑了聲,目光閃動,卻帶著幾分蔑視。


    區區一個有勇無謀之人,早晚都會死在陣中,可惜了。


    “你別看他好像一直都在不要命地拚殺,其實是很有章法的,你看……”銀袍男子卻與他意見相左,指著戰局方向,細細地評論戰局的變化。


    灰衫男子聽到最後,眼神稍稍變化了下,但依舊不信此人真有能耐,搖了搖頭道:“他或許是誤打誤撞吧,是否真有本事,還是看看他能不能從這一回合裏存活下來,其餘的話,現在說,都為時尚早。”


    “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或許……此人能幫助我們二人破局而出呢。”銀袍男子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喃喃自語,看著衝殺在陣中的墨衣男子,他的目光充滿了期待。


    這一回合的時間,便是三個時辰。


    棋局之中無日夜,永遠都是白晝。


    等白甲騎兵終於退去,龍千絕已經渾身沐血、筋疲力盡。等他環顧四周,發現戰場之上,黑白騎兵統統消失得無影無蹤,方圓之地,唯有他孤寂的身影。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要如何做,他才能破局而出,返回到現實當中?


    正迷惑間,忽然聽到有人喊他:“小兄弟,這裏!”


    龍千絕目光敏銳,看到遠處的山坡上有兩個人影,正是他們在朝著他喊話。無法看清他們的容貌,卻能看清他們的衣著,莫非他們二人就是進入珍瓏棋局之中的兩位前輩?


    帶著疑惑,龍千絕慢慢走了過去,同時也存著幾分戒心。


    “小兄弟,不錯嘛!你居然能闖過第一道關卡。”銀袍男子微笑起來,帶著善意。


    “不過是才闖過一個關卡,沒什麽了不起的,我與百裏可是已經連續闖過四道關卡了。你剛剛碰上的不過是剛入門的第一道關卡罷了,再往後可就越來越難了。”灰衫男子冷哼了聲,漠然的神色,拒人千裏。


    龍千絕沉斂的目光淡淡地掃過二人,很快就感覺到了來自兩人身上的強大氣息,他麵不改色,態度不卑不亢,隻是朝著銀袍男子拱了拱手道:“這位想必就是百裏院長了吧?晚輩龍千絕,無意中闖入了棋局,不想與前輩偶然邂逅,三生有幸。”


    “你姓龍,你是龍家的子孫?”百裏穆然輕輕頷了頷首,對他頗有好感。


    “算是吧。”一抹陰暗劃過他的臉龐,龍千絕自嘲地笑了笑,席地而坐,開始察看自己的傷口。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麽叫算是?”灰衫男子也不知為何,對龍千絕總懷有挑剔之心。


    龍千絕眼神黝暗了下,沒有理會他的話,繼續自顧自地處理傷口。


    灰衫男子見狀,不由地怒了:“臭小子,別以為你通過了第一個關卡,就尾巴翹上天了。告訴你,你若是想要破局,離開珍瓏棋局,最後還是要靠我們二人的幫忙。你最好識趣一點,認準了自己的身份!龍家的子孫又如何?在老夫的眼裏,龍家狗屁也不是!”


    龍千絕眉梢微挑,捉住了灰衫男子言語中的關鍵,難道是因為自己是龍家的人,所以他才如此仇視?


    百裏穆然見狀,忍不住打圓場:“袁老,何必跟一個晚輩置氣?龍家是龍家,他是他,怎可相提並論?”


    “老夫就是痛恨龍家的人!”灰衫男子甩袖,臉上怒意浮動,卻還是聽進去了百裏穆然的話,不再與龍千絕糾纏,往別處打坐修煉去了。


    百裏穆然無奈地搖了搖頭,就地打坐,坐在了龍千絕的對首,開口道:“你剛剛進入棋局,可能還不知道其中的緣故,老夫與袁老已經被困在棋局當中將近五日了,一直陷在最後一個關卡當中,至今還未能想出破局之法……”


    “還請百裏前輩賜教。”龍千絕虛心請教。


    “根據老夫與袁老多日來的親身經曆和觀察,發現一旦有人入了局,局中的戰陣就會自動開啟。戰陣一共有五道關卡,剛開始的戰陣還比較容易破,到了後邊就越來越難,戰陣的每一個回合是三個時辰,三個時辰內若是破陣,便進入到下一道關卡,否則的話,繼續同一道關卡,每個回合之間隻有一個時辰的間隙可供休息……”


    百裏穆然頗為耐心地解釋道。


    “那也就是說,要通過五道關卡,加上中間休息的時間,最快也需要二十個時辰?”龍千絕擰了下眉頭,想到第一道關卡就已經讓他九死一生了,不知道接下來的關卡他能否活著通過呢?


    他忽然之間來到棋局之中,也不知溪兒會不會擔心,他若遲遲無法從棋局中破陣而出,那溪兒該怎麽辦?


    凝重的情緒縈繞在他心頭。


    “不錯!老夫與袁老乃是同一時間入局,所以可以一起破陣,而你又重新觸發了新的戰陣,所以隻能你一個人來單獨破陣了。”百裏穆然道。


    “你如果怕了,現在就給老夫磕頭下跪,或許老夫能告訴你前四關的破陣之法。”袁老突然從不遠處睜開眼,插話道。


    “多謝前輩的好意!隻不過在下的膝蓋從來隻跪拜天地、父母,至於其他的人,誰也不配!”擲地有聲,龍千絕徐徐閉上了雙目,不再理會二人,抓緊時間打坐調養,等待迎接下一回合的戰陣。


    “你……”袁老雙目暴突,朝著他冷哼了聲,倒也不再說什麽,看他的眼神中反而多了一層欣賞。


    百裏穆然來回看了看二人,無奈地搖頭,實在不明白這二人究竟是怎麽了,初一見麵就跟冤家似的。


    三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修煉當中,直至下一個回合的戰陣再度開始……等到戰鼓擂響的刹那,百裏穆然和袁老還在打坐的身影從原地驀地消失了,下一刻,自動出現在了戰陣當中。


    龍千絕感覺到了,微微驚詫,原來整個棋局的世界都有它的準則存在,任何人想要違背或者作弊都不可能。


    也就是說,即便是百裏穆然和袁老二人破陣而出,他也不能跟隨著他們離開這裏,他隻有倚靠自己的力量破除所有的戰陣,才有可能離開這裏,回去見他的溪兒。


    所幸這裏的靈氣足夠充裕,他才剛剛修煉了片刻,身上的傷就已經全好了,體力也全恢複了,再繼續修煉,則是在慢慢提升他的實力了。


    他鎖緊了眉心,一邊繼續修煉,一邊細細地觀看二老如何破陣。


    正如百裏穆然所言,越到後邊的關卡,戰陣難度就越高,黑甲鐵騎的人數也成倍地減少, 天才兒子腹黑娘親 6從剛開始的勢均力敵到最後『ji hu』就是千餘人的隊伍對戰幾萬人的隊伍。試想,你是一支千餘人的隊伍的將軍,讓你指揮著千餘人去和幾萬人的隊伍硬拚,本來就是自尋死路了,更別提對方還有十分精妙的戰陣蘊藏在其中,那麽就是難上加難了。


    龍千絕眼睛一瞬不瞬地觀察著二老的破陣之法,時不時地皺眉,或是搖頭歎息,他發現二老的破陣之法的確是非常精妙,給了他很多的啟發,隻可惜每每隻差一步,就功虧一簣,實在是太可惜了。


    三個時辰,如流水般嘩啦啦消逝。


    戰陣再度消失了。


    百裏穆然和袁老兩人垂頭喪氣地返回到山坡上,兩人的身上沒有絲毫的損傷,甚至連血跡也未沾染分毫,足見龍千絕與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了。


    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沉悶。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該輪到龍千絕了。


    他入局的時間,正好跟二老上一個回合的時間,整好相差了半個時辰。


    當時間一到,龍千絕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了,一下子就被無形的力量給席卷到了戰陣中央,正如他初入戰局時一般。


    不同的是,此刻他身後的人馬一下子就縮減了一半,隻剩下不到兩萬人馬了。不過有總比沒有好,沒有給他多餘的時間回味,第二道關卡的戰陣就自發啟動了。


    龍千絕利落地翻身上馬,一雙犀利的眸子炯炯地注視著前方,長劍揮指,一聲“殺”自他口中威嚴地吐出。


    兩萬人馬的隊伍就跟潮水般衝殺了出去!


    二老立在山坡上,舉目觀戰。


    方才觀看了二老的破陣,龍千絕收獲頗豐,將各種破陣之法,舉一反三,運用到實際的對戰中。開始還有些磕磕絆絆,不甚流暢,到了後來,破陣之法運用得爐火純青。


    就連二老看到精彩處,都忍不住拍手稱妙!


    第二道關卡,不到三個時辰,就已經順利破陣。


    “好小子!偷師的本事倒不賴!”袁老鼻中哼哼了聲,眼底卻是掩不住的欣賞之意。


    “老夫說的不錯吧,或許他真能幫助我們破陣。”百裏穆然肅然的神色道,“我們二人多年來鑽研破陣之法,思維上已經固步自封,陷入到了一個特定的區域中,很難尋找到突破。年輕人的思維則更活躍些,新的想法也比較多,才更容易突破固定的思維模式,尋求突破。”


    “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袁老嘴硬道,可惜他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其實他心裏的想法也是同百裏穆然是一樣的,隻是要他親口承認,他做不到。


    百裏穆然無奈地搖頭,都是相處幾十年的老朋友了,老朋友的心思,他還能猜不透?


    看到龍千絕自不遠處歸來,渾身上下沐著鮮血,他朝著對方招了招手,道:“小兄弟,你的實力太弱了,長此以往下去,恐怕會喪身在戰陣中。老夫現在傳授你一套龍相神功和龍相心經,或許能助你在最快的時間內恢複和提升,如何?”


    “百裏,你瘋了?龍相神功和龍相心經可是你們天龍學院的絕技,你怎麽能將它傳授給一個外人?”袁老十分驚詫。


    龍千絕也很驚訝,沒有立即回話。


    “我們若是遲遲無法破局,這輩子恐怕都要待在棋局當中了,還分什麽內人外人?”百裏穆然坦然道,“袁老,你我此次入局,一來是為了了卻多年的心願,見識到了珍瓏棋局的奧妙,二來也突破了這些年遲遲沒有突破的瓶頸,算是已經達成了目的。隻可惜,你我二人被困在了最後一道關卡,無法破局而出,一切都是枉然了。現在小兄弟有破陣的潛力,你我當鼎立相助,幫他盡快地提升破陣,於他於我們都是有益無害的。”


    袁老聞言,不再說什麽,點點頭,算是讚同了他的話。


    龍千絕左右看看二人,真心地對著二人拱手一拜:“多謝二老了,從此刻開始,你我三人便齊心協力,一起破陣!晚輩定當用心聆聽二位的教誨,盡可能在最快的時間內破局而出。”


    “好,那咱們就開始吧!”


    三人席地而坐,開始分享各自的功法和經驗。


    晨曦初照,又迎來了新的一日。


    雲溪是被打在臉上的第一縷晨光給叫醒的,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竟然站著睡了一夜。抬頭處,龍千絕依然一動不動地矗立在那裏,雙目盯視著玉璧方向,一瞬不瞬。


    他,依然還是沒有醒來。


    雲溪的心中隱隱有些失望。


    這時候,龍又廷自山下而來,回到了這裏。


    “雲師妹,你還是回去歇息一下吧,這裏有我看著,出不了什麽事。這幾日你連續參加比武,一定也累壞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對肚子裏的胎兒也有好處。”龍又廷溫潤的聲音如沐春風。


    “九叔,麻煩你了。”雲溪點了點頭,再細看了龍千絕一眼,轉身離開。


    龍又廷也跟著她,將她一路送到路口。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他們離開不久,龍千絕的身影劇烈地震動了下,不止是他,百裏穆然和袁老兩人的真身也跟著劇烈地震動,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天龍城的一家藥店。


    慕晚晴同上官茹兒二女結伴進入了藥店,她們卻不知,在她們的身後早已跟上了兩條尾巴。


    “看!這兩個女人是從萬凰學院的住處出來的,她們來藥店做什麽?莫非是有人受傷了?”


    “誰曉得呢?盯牢了就是了。華師姐可是吩咐我們了,從今天開始,但凡是從萬凰學院的住處出來的人,都要牢牢地看住,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如實向華師姐匯報。我們隻要遵照華師姐的吩咐,把事情做好了,回頭華師姐一定會打賞我們。”


    “看!這兩個女人又出來了,手裏還提著幾袋藥。”


    “你繼續盯著她們,我去藥店問問,她們到底買了什麽藥。”


    兩人各自分散。


    慕晚晴和上官茹兒買了藥,就立即返回了住處,忙活著去為雲溪煎藥。因為雲溪一早回到住處後,臉色不太好,回到自己的房中,倒頭又睡下了。二女見此,不由地為她擔心,便結伴去為她買了安胎藥和幾味補藥,生怕她因為近日裏比武的事宜而累倒了,影響到肚子裏的胎兒。


    金獅學院的住處。


    華瑩瑩正在接見幾位神秘的來客,突然有兩名師弟闖了進來,她很是惱怒。


    “該死的!沒看到我這裏有客人嗎?給我滾出去!”


    兩名師弟相互對視了一眼,頂著被師姐臭罵一頓的風險,還是忍不住說道:“師姐,我們有重要的消息向你稟報,你聽了之後,一定會滿意的。”


    見華瑩瑩的臉色依舊不善,其中一名師弟又補充了一句道:“是有關於雲溪的。”


    果然,一聽見“雲溪”二字,華瑩瑩的臉色頓時變化了,不止她神色變化,房內的幾位神秘客人也微微動容,整個房間的氣壓一下子就降到了最低穀。


    華瑩瑩躊躇地環掃了一圈,沉聲道:“說吧!究竟是怎麽回事?”


    兩名師弟相互對視一眼,陰惻惻地笑了笑,其中一人開口說道:“我們剛剛打聽到一個好消息,原來那雲溪已經懷孕有兩個多月了,她的人今日還去藥店替她買安胎藥呢。”


    “什麽?你們說她懷孕了?怎麽可能?她懷孕了,還參加比武?”華瑩瑩十萬個不信,使勁搖頭,“她行動自如,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懷孕的樣子,你們該不會搞錯了吧?她的人買安胎藥,未必就是她懷孕了,我記得她的院子裏還住著好幾個女人。”


    “師姐,我們開始也懷疑,怕自己是不是弄錯了,所以就一路跟著他們到了小院,後來又喬裝成送菜的小廝,進入到了廚房。我是親眼看著她們煎藥,又親眼看著她們將藥送入雲溪的房內,然後又親眼看著雲溪將藥服下的。千真萬確,我絕對不會看錯的,而且那雲溪今天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或許真是腹中的胎兒出了問題呢。”


    “真的?你真的沒有看錯?”華瑩瑩的雙手激動得抖了起來,忽然間放聲大笑,“雲溪,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你懷著身孕,還強行參加比武,你這是在自尋死路!哈哈哈……”


    她的笑聲驀地一頓,餘光處瞥見了幾名神秘客人的神色變化,她朝著兩名師弟擺擺手,道:“你們做得好!先退下去吧,繼續監視他們,回頭我會重重打賞的。”


    “多謝師姐!”兩人開心地退了出去。


    房間內,再次剩下華瑩瑩和她的幾位神秘來客。


    “雲伯父,您聽到了吧?那雲溪身懷六甲,居然還搶出風頭、參加比武,我一定會讓她知道搶出風頭的後果!為箏箏妹妹報仇的!”華瑩瑩麵對著為首的神秘來客,態度頗為恭敬道。


    來人帶著一頂黑色的鬥笠,未露出真實的麵容,隻聽得從鬥笠底下傳出一聲冷哼:“雲溪,她殺了我的女兒,就得付出代價!好,很好!她殺了我的女兒,我就要讓她一屍兩命,為我女兒償命!”


    “瑩瑩,你與箏箏是好姐妹,你為箏箏的事,操了不少心,老夫甚是欣慰。隻要你在比武場上,替老夫殺了雲溪,老夫保證,日後無論你遇上什麽難事,老夫定當全力以赴助你。哪怕是你想當上金獅學院的院長,老夫也有辦法,讓你光明正大地坐上去。哼,誰若是敢小瞧老夫的實力,那他就大錯特錯了……”


    華瑩瑩聞言,不由地大喜,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雲伯父,我與箏箏情同姐妹,為她報仇理所應當,我隻恨當日為何沒有跟她在一起,助她一臂之力。”


    “你也別難過了,冤有頭債有主,雲溪欠下的血債,老夫定要讓她拿鮮血來償還!”神秘來客一拳重擊在了茶幾上,帶著無限的恨意。


    華瑩瑩的唇角微微翹起,無數的算計在目光中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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