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起了別的心思,個染著紅色頭發的青年和同伴交換了一下眼神。


    紅毛在經過有病人在吃飯的餐桌時,突然搶過一邊病人的菜盤,往麵前的人後腦勺用力的砸過去,對方還沒來得及喊出聲就被砸暈過去。


    然後和同夥一個人拖住一隻腳,像扛豬一樣拖著往前走,在他們後麵還跟著一個人,負責看著暈過去的人有沒有要蘇醒的跡象。


    拖行剛才中暈過去的人撞到了桌腿,發出一聲悶哼,“你們、你們在做什麽……”


    後麵跟著的人,手邊沒有趁手的工具,蹲下抓著他的腦袋,一次次用力的往地上砸,砸累了才停下來,用對方的衣服擦了擦手上沾著的血。


    “真特麽麻煩。”那人低聲咒罵道。


    屍體被拉著繼續往前走,地麵上留下條帶著點點灰白液體的血痕。


    麵前殘殺的一幕讓眾人神色各異,有人習以為常,麵不改色,對周身的人開始產生防備,而有人被血腥荒誕的畫麵震驚住,顫抖著聲道:“殺人了、殺人了啊!你們瘋了嗎!殺人是犯法的啊!”


    扛屍體的紅毛看了他一眼,嗤笑道:“你當這裏還是之前的世界嗎?能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再說了犧牲他一個人就救了我們好幾個人,他也算是死的有價值了。”


    “與其擔心別人的命,不如想一下接下來怎麽辦好。”


    沒有人再講話,在這裏,誰都想活下去,無論是用什麽手段。


    繃帶護士一次要的肉不多,一副屍體除了肉還有器官,可以交換很多次。


    “這次的肉隻能用來換這一次。”護士冷聲道。


    紅毛保留了些,然後再將剩下的作為順水人情送給了同間房的人以及他想要交上關係的人。


    當紅毛遞過來一份人肉時,蘇向晚看見了肉上飄繞著的黑霧,心頭被一種不祥的預感包圍著。


    這肉她不能拿。


    蘇向晚沒有接過那份肉,淡淡道:“謝謝,我不用。”


    “切,不識好歹。”紅毛嘟囔了聲,然後把肉拿了回來。


    “拜托你們了,你們就分一點肉給我吧,你們還有這麽多——”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懇求道,隊伍就快要排到他了。


    紅毛上下打量著西裝男人,道:“可以分你,不過你得拿點什麽東西和我們換啊,畢竟我們扛得也挺辛苦的。”


    穿西裝的中年男人急忙把身上帶著的現金、卡以及手上的名牌表都塞到了紅毛那裏,道:“我隻有這些了。”


    “我看你身上這套西裝挺好看的,脫下來給我們穿穿唄。”紅毛的同伴嬉笑道。


    還差兩個病人就要到中年男人了,中年男人顧不上臉麵這種東西了,急忙把西裝脫下來,渾身上下隻剩下褲衩。


    紅毛的同夥拿過西裝往自己身上套時,輪到中年男人了


    “一份心髒。”護士道。


    男人嚇得直接跪下,帶著哭腔道:“求求你們了,我已經把西裝給你們了,你們就把肉給我吧。”


    “我們也是愛莫能助啊,唯一的心髒我們已經用掉了,誰叫你倒黴呢。”紅毛的同夥道。


    男人呆愣住,一咬牙就要向他們撲過來,“你們不仁就怪我不義了。”


    紅毛他們在現實世界裏就屬於整天打架惹事的小混混,男人哪裏是他們的對手,結果就是一腳踢到了肚子處,男人抱著肚子在地上痛哼。


    身後的護士再次重複了一邊剛才說的那句話,“一份心髒。”


    一種莫名的心慌湧上男人的心頭,他顧不上這麽多,拚命地往門口處跑。


    跑快一點!他隻要跑快一點,離開這裏就可以了!


    就快到到門口的時候,男人聽見了身後傳來了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他加快了腳步,就快要離開餐廳門口的時候。


    “噗嗤——”


    他低頭看見一隻蒼白枯瘦的手穿過他的心髒處,手上捏著一顆跳動的心髒,隻見他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披頭散發的護士。


    “拿到一份心髒。”


    護士拖著男人的屍體往登記處走去,原先在登記的護士道:“今天收集量達標,接下來直接發放藥片。”


    藥片領到手後,病人要當著護士的麵吃下去。


    蘇向晚想了想,吃下了那顆藥,首先最先肯定的就是藥沒有毒,要是有毒,迷途者進來的第一天就全部玩完,剩下的四天就沒有什麽意義了。


    至於什麽作用,要試過了才能知道。


    蘇向晚吃下後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麽特殊的反應,就像一顆很普通的藥片。


    結束午飯後就是午休時間,護士守在門口處,他們隻能回到各自的病房。


    蘇向晚進來的時候身上有帶著手機,她躺在床上,打開手機抱著些希望,看了一下信號欄,還是沒有信號。


    蘇向晚歎了口氣,隻能認命的打開小遊戲玩俄羅斯方塊,一局還沒有結束。


    巨大的困意莫名來襲,蘇向晚想要堅持住不睡,強忍著起身試圖讓自己清醒些。


    渾身無力,蘇向晚察覺到此時的房間內有些安靜過頭了,她想發聲喊一下江曉洛,怎麽也說不出話來。


    用盡全力翻身,看見江曉洛東倒西歪的躺在床上,睡得很沉的模樣。


    蘇向晚這才意識到關於那顆藥的其他作用。


    門口處傳來開鎖的聲音,蘇向晚的意識在這時逐漸模糊渙散。


    沉睡過去之前,她聽到了陣刺耳巨大的“滋滋——嗚”的聲音,就像是有人在拉動電鋸。


    “今天要挑哪個做的實驗呢……”


    蘇向晚這一覺睡的很沉,這次的夢裏沒有怪物,沒有鮮血。


    四周一片白霧,蘇向晚站在一條路上,不斷地往前走,可不管她走了多久,前麵的光亮點還是離她有一大段距離。


    蘇向晚再次醒來的時候,下午的陽光透過房間裏唯一的小窗戶落在了灰撲的地板上,沒有感覺到暖意,隻覺得麵前的畫麵有些虛假。


    靠近房間的那張床空了,被單上留下了一大灘血跡。


    顯然是在剛才的午覺時間裏被帶走的。


    大家很快就想到了是那顆藥的問題,寒意一點點爬上了後背,同時都感覺一陣後怕。


    這次帶走的是這間病房的原來的病人,那下一次呢?那下一次帶走的會不會是自己。


    下次的藥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吃了。


    護士推著推車走了進來,推車上放著一堆病號服,讓眾人過來挑選病號服。


    推車上的病號服大部分都有被使用過的痕跡,有些衣服上還沾上了大片的血跡。


    每一件病號服上都帶著編號,最大的數值是08,大家翻找的時候都盡量找08的病號服,誰都不想排在最前麵,萬一是編號最前的人最先死掉呢?


    蘇向晚從中挑了件較幹淨的病號服,不管編號是幾,早晚都是要麵對鬼怪的。


    病號服很寬大,不用脫掉裏麵的衣服,蘇向晚直接套在身上,還是顯得有些寬。


    大家穿好病號服後,護士道:“現在是自由活動時間,病人可以到醫院的庭院處自由活動,鈴響後結束活動時間。”


    途中有遇見其他病房的人,一同往一樓走去,很快就到了醫院的庭院。


    庭院處有病人在活動,有的坐在座椅上喃喃自語,有的拿著片葉子舉在頭頂處一動不動,有的目光無神坐在輪椅上。


    聖光醫院的大門離得不遠,透過鐵門的欄杆處可以看見外麵那條唯一通向山下的路,隻是門口站著兩個嘴角被縫住的護士,顯然是在防止病人逃跑出去。


    周圍的圍牆建的很高,且在圍牆頂上都插碎玻璃。


    眾人但仍報有一線希望,繞著圍牆走了一圈,徹底絕望,哪裏都防得嚴嚴實實的。


    “怎麽辦,我們根本逃不出去。”有人有崩潰道。“這裏防得太嚴實了。”


    “不一定,肯定還有別的機會的,我覺得我們可以各自散開去和那些病人打探一下,像是廚房飯菜什麽時候進來,下一批病人什麽時候送進來這一類的消息。”個卷著大波浪的女人說道,她叫梁瑩,是第五次進路。


    “而且他們在這裏的時候比我們久,平日裏多少也會注意到進來的車輛。”梁瑩接著道。


    大家討論了一番,決定按照梁瑩的話,各自組個小隊去問這裏的病人。


    蘇向晚和江曉洛一起,兩人找好了目標,是個正在拿著葉子舉頭頂上的病人,正要過去的時候,有人搶先了一步。


    李晴挽著歐陽鋒,明明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還要茶語道:“看來我和晚晚的眼光很像呢,對不起呀晚晚,雖然我們朋友一場,但是我不能把他讓給你,我也隻是想活下去而已。”


    蘇向晚:“……”她快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茶葉摘多了,這輩子就招惹綠茶了。


    她尋思自己也不像是那種軟柿子啊,不行回去了她要戒茶一個月,造孽造孽。


    李晴見蘇向晚沒有講話,伸手抹了抹眼角的鱷魚眼淚,道:“這樣子吧,為了我們之間的姐妹情,我還是把他讓給你。”


    歐陽鋒假意安慰著李晴,目光還不忘盯著蘇向晚,虛偽道:“隻不過是一個線索而已,我們吃點虧讓給蘇小姐吧。”


    李晴順勢倒在歐陽鋒懷裏嚶嚶嚶起來。


    蘇向晚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路了,沉默會,拉著江曉洛往別的地方走,“快走,別和傻子待一處,待久了會變傻的。”而且還是兩傻子,兩人這智商都可以活到現在,都是命大了。


    聽到這話的李晴臉直接氣綠了,惡狠狠的看著蘇向晚的方向,憑什麽她想要活下來就得靠歐陽鋒這種男的,遲早她也要拉蘇向晚到泥潭裏。


    蘇向晚拉著江曉洛往別的地方走,找病人的同時觀察著周圍的地形。


    “晚晚姐,周圍都沒有什麽病人了,我們還要繼續往前走嗎?”江曉洛道。


    蘇向晚停了下來,抬頭看向醫院的四層。


    江曉洛見狀也抬頭順著蘇向晚的目光看過去,“草——”直接往後嚇了一大跳。


    醫院四層的窗戶是玻璃製的,下午的光線很好,可以看見上麵的個窗戶上貼著張蒼白的人臉,目光瘮人的看著蘇向晚兩人,突然嘴角往兩邊扯,露出怪笑。


    蘇向晚沉思了片刻,緩緩對著窗戶上的那張人臉豎起了中指。


    住單人間有什麽好炫耀的!


    也不知道窗戶上的人臉是不是看懂了蘇向晚的手勢,整張臉都扭曲起來了,像是被氣的。


    江曉洛原先還有些害怕,見蘇向晚這副模樣後,莫名的不害怕了,看向人臉的眼神裏帶著嫌棄,說實話本來就醜,一扭就跟朵菊花一樣更醜了。


    窗戶上逐漸浮現出一行血寫的英文。


    大概是有關於什麽,路沒有翻譯過來。


    蘇向晚真誠道:“可不可以寫中文,我看不懂。”英語這項知識她自從畢業後就丟了。


    英文下逐漸浮出行中文,隻是寫的有些潦草,很生疏的模樣。


    蘇向晚認真的盯著那行血字,看了半天她隻看出來了死這個字,說實話進來這麽久了,看的最多的就是死這個字了,每次都沒有點新花樣。


    蘇向晚搖搖頭點評:“字太醜。”


    江曉洛點點頭。


    接下來的字兩人也看不下去了,繼續往前走,氣得窗戶內的人險些錘碎玻璃。


    剛走沒多久,一個皮球滾落到蘇向晚的腳邊,周圍隻有幾個病人在,而且看起來都不是會玩或者玩皮球的。


    不是病人,那就是其他東西了。


    蘇向晚沒有撿,用力地將皮球踢向一邊。


    本來要落地的皮球停在半空中,用向她們彈了回來,蘇向晚接住了皮球。


    想了想,她把皮球往前扔,皮球往前滾動了段距離停了下來,蘇向晚兩人沒有動,皮球就在原地彈跳著,就好像那裏站著個人在拍皮球。


    它在誘導她們過去。


    一般能主動傷人的鬼怪早就開吃了,像麵前這種大半是需要答題者觸碰一些規則的。


    蘇向晚想了想,這裏的病人都不太正常的模樣,抓個鬼問問說不定會知道的多一點。


    蘇向晚往前走了幾步,皮球又再次彈向她,被她穩當地接住,緊接著響起了一陣小孩子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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