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倩裹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頭發濕漉漉的,身上也濕漉漉的.浴巾很薄,被水一打濕,多多少少有點通透的感覺.她這一出來,房間裏頓時多了一道靚麗的風景.


    雖然與她已經很熟識,也到了玩笑隨便開的程度,可是眼前這麽誘人的一幕淩霄還是第一次見到.


    黎倩的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韻味,一個字,瘙.


    淩霄這邊尷尬緊張,黎倩卻神色自然,剛才發生的事情對她來說仿佛沒有半點影響.她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淩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我說,不就是用一下你的浴室嗎,你至於板著一張臉嗎?"


    淩霄苦笑道:"哪有的事情,這裏的一切你都可以隨便用."


    "真的嗎?"黎倩的笑道:"無論是什麽都可以隨便用?"


    淩霄很肯定地道:"是的,無論是什麽."


    黎倩咯地笑了幾聲,眼神裏充滿了挑逗的意味,"那麽,你可不可以隨便用呢?"


    淩霄,"……"


    "你看,小氣了不是,剛剛才說無論是什麽都可以用,我要用了,你又不吭聲了."


    淩霄,"……"


    麵對這麽一個性格很open的女人,淩霄還真是應對乏術.


    "好了好了,今晚就放過你.幾個大學時代的姐妹約我去k歌,把你的車借我開一下吧,讓我也炫一下,幾百萬的車,我還從來沒有開過呢."黎倩笑盈盈地看著淩霄,"這個,是可以借用的吧?"


    淩霄趕緊將車鑰匙取下來拋給她.她要走,這是他巴不得的事情.她要是再留在這裏,繼續這種曖昧的誘惑,他還真不知道他會不會做點什麽出來呢.


    車鑰匙擦著黎倩的肩頭飛過,啪一聲脆響掉在了地上.


    黎倩縮回了落空的手,聳了一下香肩,"你還能再笨一下嗎?師父."


    又來了.


    淩霄無語地看著她,因為他看出來了,黎倩是故意接不住的.不過,他卻弄不明白黎倩又要玩什麽花樣.也倒是的,不就是把鑰匙掉在地上嗎,這麽一個芝麻綠豆大的事情裏,她能玩出一朵花來嗎?


    黎倩轉過身去,彎腰,伸手,撿鑰匙……


    她身上的浴巾本來有百分之七十的防禦能力,但卻就在她的這個動作下,由浴巾所構成的防禦線瞬間崩潰,防禦能力直接從百分之七十下降到了百分之七,甚至更少.淩霄的視線也忽然飽餐了珍奇的美味,也一下子被刺激到了,差點就流鼻血了.


    撿起了車鑰匙,黎倩這才慢吞吞地站起來,回首笑道:"謝了,師父,晚安."


    求求你快走吧!淩霄的心裏在呐喊,但麵上去還是裝出一副什麽都沒看見的一本正經的樣子,微微含笑,"嗯,路上小心些,再見."


    黎倩走到了門口,忽然又回過頭來,"師父,你老人家可不要做壞壞的夢哦."


    淩霄,"……"


    她的前世一定是一隻狐狸,修練到今世,終於得道成精,狐狸精!


    黎倩倒是走了,淩霄這一夜卻睡得並不安穩,黎倩的預言實現了,他還真就做了一個壞壞的夢.


    淩霄不知道黎倩是什麽時候回來的,但他清晨去車庫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車庫裏了.那個狐狸精一樣的女人很粗心,就連鑰匙都沒有取下來.


    淩霄正準備開車去新廠的時候接到了張雪兒的電話.


    "雪兒,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問問那些試用者的情況,但又擔心你在上課,所以沒打電話給你,卻沒想你就打來了."淩霄笑著說道.接到張雪兒的電話,他很高興,如果張雪兒那邊已經完成了試用者的記錄,他所需要的資料就更完善了.


    "我這邊都完成了."張雪兒說道:"淩霄哥,你過來吧,我給你."


    "你在學校嗎?"淩霄問.


    "不,我在博物館."


    "你在博物館幹什麽呢?"


    "今天有一個藝術展覽,有些作品是我很想見到的,所以就請假出來了.對了,我在這裏看到一幅很奇怪的畫,你一定會想看見的,你趕緊過來吧."


    淩霄微微地愣了一下,他想不明白會有什麽畫是他想看見的,他好奇地道:"是什麽畫?"


    "我這會兒說不清楚,總之,你過來看看吧,你一定會很感興趣的."張雪兒說.


    淩霄還想問仔細一點,但張雪兒那頭已經掛了電話.他鬱悶地搖了搖頭,上了車,開著車子上了路.


    在車載導航儀的幫助下,淩霄總算是找到張雪兒所說的博物館.他停好了車,購了票,然後進了博物館.


    館裏的人並不多,參觀藝術品的人都很安靜.


    館裏展出的藝術品種類很多,有書畫,有瓷器,還有青銅器什麽的.淩霄對這些東西沒什麽興趣,別人看藝術品,看古董,他卻在人群之中找人.


    淩霄很快就發現了張雪兒,她站在一麵牆下看著一副畫,很專注的樣子,並沒有看見他.


    淩霄走了過去,正要叫她,他的視.[,!]線忽然落在了掛在牆上的那幅畫上,無法移開了.他張大著嘴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張雪兒在電話裏說,他會對這幅畫感興趣.


    現在看來,其實是感興趣,簡直就是詭異,是震驚!


    畫是一副油畫,畫中的人是一個身穿明朝官服的中年男人.他體格魁偉,濃眉大眼,有著一種為官者的威嚴氣勢.


    油畫是西方的產物,在明朝時期肯定是沒有明朝畫家畫油畫的.這是很奇怪的事情.


    畫下標注的時間卻是1425年,那正是明朝永樂年間.


    有時間,卻沒有作者的標注.這也是很奇怪的事情.


    然而,無論是畫的出處還作者的缺失,這些都不是淩霄讓淩霄感到震驚的原因,讓他感到震驚的是這個明朝男人的手上,赫然戴著一隻戒指與他手上的陰陽戒一模一樣的戒指!


    這一瞬間,淩霄的大腦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了最初遇見師父玄機子的情景.他手上的這隻陰陽戒是玄機子留給他的寶貝,可是卻沒有留下任何關於陰陽戒的隻字片語,所以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陰陽戒的來曆,也無法破解陰陽戒的秘密.


    他不止一次嚐試破解陰陽戒的秘密,可是沒有一次成功過.別說是成功,就連一點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可是現在,一副來自明朝的古畫出現在他的麵前,畫中的明朝官員的手上戴著與他手上的陰陽戒一模一樣的戒指這是怎麽回事呢?


    短時間的思考之後,他的大腦又是一片空白了.


    察覺到身後有人,張雪兒回頭看了一眼,這才看見是淩霄站在她的身後.她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淩霄哥,你什麽時候到的呢?嚇我一跳."


    淩霄這才回過神來,"我剛剛才到,剛才我在看畫."


    "看見了嗎?"張雪兒指著畫中的戒指說道:"和你手上的戒指一模一樣呢.你說,這是巧合呢,還是……什麽原因呢?"


    淩霄回答不出來,但卻不想張雪兒繼續猜測下去,他說道:"你對這畫有多少了解呢?"


    "我就知道你會問我.在你來之前,我已經了解了一番了."張雪兒說道:"這幅畫是明朝永樂年間鄭和下西洋時期的古物.那個時候,我們這邊是沒有油畫這種東西的,很有可能是從西方傳過來的."


    "你的意思是……"淩霄的思維很敏捷,"畫中的明朝官員是鄭和船隊之中的一員,他在西方的時候,有人給他畫了這張畫,然後他又將這幅畫帶到了我們國家?"


    "這個沒法確定."張雪兒說道:"有兩種可能.第一種,這幅畫根本就沒有流落到東方來,一直保存在西方,是現代才傳過來的.第二種就是你說的那種,明朝時期就跟著那個官員來到我們國家了,一直保存到現在.具體是哪一種,要收藏者才知道."


    兩種可能,具體是哪一種,淩霄沒法做出他自己的判斷.


    張雪兒又說道:"淩霄哥,好奇怪啊."


    "什麽?"


    "西方油畫的曆史雖然是從12世紀開始的,但早期的油畫太簡單了,是用亞麻仁油和阿拉伯樹脂調配出來的油彩作畫,色澤簡單,畫風也很粗糙.直到14世紀末期和15世紀才真正發展起來,進入鼎盛時期.可你看這幅畫,它標注的時間是1425年,那是14世紀初期的時間段,然而它的油彩和畫風都已經達到了油彩的鼎盛時期的水平,你說這是不是很奇怪呢?"張雪兒說道.


    淩霄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是覺得奇怪,但他不知道原因.


    一副來自14世紀初期的古油畫,又是在鼎鼎有名的鄭和下西洋時期,更為詭異的是畫中的明朝官員卻戴著與陰陽戒一模一樣的戒指,這裏麵蘊藏著什麽秘密呢?一個又一個的疑問填滿了他的腦袋,讓他震驚,驚詫,激動和迷惑.


    他的心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複雜過.


    "這幅畫的主人是誰?"淩霄問道.


    "是一個私人收藏家,剛才我問過主辦方的一個負責人,不過他隻告訴了我這點,沒說名字."張雪兒說.


    淩霄想了一下又說道:"假如我想將這幅畫買下來,我應該怎麽做?"


    "公家的展品通常是不會賣的,私人的展品有可能會賣,但那也得聯係到那個收藏家,人家也肯出手才行."


    "走,我們去問問那個負責人,看能不能查到這幅畫的主人."淩霄很著急.


    "好吧,我帶你去."張雪兒走前帶路.


    張雪兒的心裏其實很想知道淩霄手上的戒指的來曆,可是淩霄有意避開了話題,心思靈巧的她也就不追問了.不過她相信,淩霄總有一天會告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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