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你去做你的事情吧."何月娥說.


    "好的,院長,再見淩總."被稱作小玉的導醫很有禮貌,離開的時候還瞟了淩霄兩眼.在她的眼裏,具有傳奇色彩的淩總長得這麽好看,她肯定是要多看兩眼的.


    "再見,小玉."淩霄也很有禮貌.


    "淩總,請跟我來."何月娥一本正經地道,一邊向電梯走去.


    淩霄跟著她進了電梯.


    電梯門剛剛一關上,何月娥就猛一把將淩霄抱住,激動地道:"霄子,想死姐了."


    她的身體好柔軟,她的心也好柔軟,淩霄被她抱得很舒服,可也很尷尬,另外還有一點小小的緊張.也倒是的,這裏可是醫院的電梯,要是二樓或者三樓有人按停電梯,一眼看見他和何月娥摟摟抱抱,那還不成為神女村的熱點新聞啊?


    不過他並沒有因為緊張而推開何月娥,他任由她抱著,釋放著她心中的情感.他知道何月娥對他的心思,麵對這樣一份情義,如果連抱一下都不讓,那他就太絕情了.


    這其實也是淩霄性格之中的一個缺陷,他不擅於拒絕人,別人對他好,他就會對別人更好,以至於身上背負著太多的感情債,無法去償還.


    怎麽去還啊?他隻有一個人,那麽多喜歡他的女人,他總不能把自己掰開,一人分一塊吧?


    "這段時間,你過得怎麽樣?"淩霄輕輕地問道.


    "還好吧."何月娥的語氣有點兒傷感,"其實,我倒是覺得以前和你在村部行醫的時候最開心,現在有錢了,反而沒以前快樂了."


    淩霄知道她的意思,他其實也很懷念那段日子,尤其是給何月娥治病,給她泡藥湯澡的日子.


    "人總是要向前看的嘛,翠翠呢?她的學習怎麽樣?"


    "學習她不錯的,胡琳妹子經常輔導她."何月娥將臉蛋貼在淩霄的肩頭上,緊張得很.她其實也很怕被人看見,可她終究是舍不得鬆開.


    叮咚,電梯到了四樓.


    電梯門打開之前的一刹那何月娥飛快地鬆開了淩霄,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


    "你是來看晴美的吧?"何月娥走出了電梯,"我帶你去."


    "她怎麽樣了?"淩霄跟在她後麵,視線落在了她的異常豐滿的後麵上,有些不應該的遐想.男人就這樣,有時候能管住身體,卻管不住思想,有時候能管住思想,卻又不能管住身體.


    何月娥笑著說道:"她呀,醫院裏有很多好醫生她不找,偏偏來找我,還說我得了你的真傳,非要我給她治病.嗯,她大概是吃壞肚子了,沒什麽大問題.剛才我給她吃了一顆小病丸,嗬嗬,她這會兒應該好了吧."


    餘晴美在何月娥的辦公室裏,淩霄進去的時候,她正躺在沙發上,用手機玩著時下非常流行的一款手遊打飛機.


    聽到腳步聲,餘晴美也沒抬頭,一邊操作她的飛機一邊說道:"何姐,誰找你啊?"


    何月娥正要說話,淩霄卻示意她不要出聲.他走了過去,伸手拍了一下餘晴美的肩頭.


    "別鬧,我已經打到第五關了."餘晴美說.


    "上班時間打飛機,我可要扣你工資了啊."淩霄說.


    聽到淩霄的聲音,餘晴美愣了一下,手機也從手中滑落掉在了沙發上.她抬頭看著淩霄,忽然撲到了他的身上,將他緊緊抱住.她的反應和何月娥一樣,壓抑在心中的情感忽然有了釋放的地方,怎麽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感.就算是何月娥在旁邊,她也不管了.


    比起剛才在電梯裏的感受,淩霄此刻更尷尬了,因為何月娥就在旁邊,餘晴美怎麽能這樣抱著他呢?可是,許久沒見,他又是在不忍心推開她.他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何月娥,卻意外地發現何月娥居然還麵帶笑容,一點都不尷尬的樣子.


    好半響餘晴美才鬆開淩霄,臉紅紅地道:"霄子,姐肚子疼,你給我看看病."


    何月娥已經給了她一顆小病丸了,就吃壞肚子這種小毛病,一顆小病丸足以解決問題了,她怎麽還要讓他給她看病呢?淩霄知道這點,不過卻沒戳穿她的這點兒小心思,他坐到了她的旁邊,伸手給她把脈,一本正經地道:"嗯,這位病人,你哪裏不舒服呢?"


    "肚子,肚子疼."餘晴美撩起了她的毛衣,露出了一片雪白的小肚子,還有工裝褲裏麵的一點小褲的鬆緊帶也露了出來,白色的,非常柔軟的布料.


    淩霄沒想到她會這麽幹,愣住了.


    "你倒是給我揉嘛,疼得厲害,哎喲,哎喲……"餘晴美裝得很像.


    淩霄苦笑了一下,硬著頭皮伸過了手去.一把柔軟細膩的感覺,仿佛是甜美的奶酪.


    何月娥終於有些尷尬了,她轉身去給淩霄倒水,避開了那一幕.


    "好些沒有?"淩霄不敢繼續下去.


    "嗯,好多了,果然是神醫呀,一出手,手到病除."餘晴美咯笑道.


    淩霄,"……"


    "這段時間電話也不打一個回來,很忙吧?".[,!]餘晴美眼熱熱地看著淩霄,她這樣的眼神,在她的眼裏淩霄仿佛是一份美味的食物.


    "嗯,建新廠,研究新產品,現在又在忙上市的事情,卻是很忙."淩霄說.


    "忙歸忙,但也要注意身子."餘晴美關切地道.


    "就是,我們還等著看你抱大胖小子呢,你要是累壞了身子,那怎麽行啊."何月娥也插了一句嘴.


    在兩個成熟到了極致的女人麵前,淩霄永遠處在被調侃的位置上.他尷尬地笑了笑,忽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跟著從衣兜裏掏出了兩隻紙袋子,一隻遞給了餘晴美,一隻遞給了何月娥.


    "這是我上次去馬達加斯加意外得到的收獲,你們看看,很漂亮的."淩霄笑著說道.


    何月娥和餘晴美打開了各自的紙袋子,看見紙袋子裏麵的東西時,兩個女人一下子就愣住了,驚呆了.


    何月娥的禮物是一條瑪瑙項鏈,琥珀色的瑪瑙和黃金構成了一種奢華的暗色調,非常漂亮.


    餘晴美的禮物是一隻紅寶石手鏈,款式古樸卻很大氣,也很漂亮.


    兩個女人長這麽大卻從來沒有收過這麽貴重的首飾,心裏當然激動得很.不僅是因為首飾本身的珍貴,更重要的是收到首飾的意義.一個男人送一個女人首飾,那是什麽含義,這對於她們這樣的成熟的女人來說,肯定有著她們自己的理解.


    "霄子,你真好."餘晴美忽然湊過來,大膽地在淩霄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淩霄仿佛被電擊了一下,僵在了當場.卻沒料到,就在他發愣的時候,何月娥也湊了過來,用濕潤的嘴在他的臉蛋上香了一下.


    這是什麽情況啊?


    如果剛才被餘晴美偷親一下是觸電,那麽同時被何月娥偷親一下之後,他的感覺就是雷電交加了.是啊,這是什麽情況啊?


    何月娥和餘晴美以前都親過他,可那都是在非常隱秘的情況下,也都是在單獨相處的時候,可現在,她們居然無視第三者的存在,這麽大膽露骨地親他的臉!


    淩霄這邊在胡思亂想,何月娥和餘晴美卻忙著戴上淩霄送給她們的項鏈和手鏈.


    "好漂亮,何姐,你戴上項鏈整個人都顯得高貴大方,有貴族姨太太的範兒!"


    "你的也很漂亮呀,你戴上手鏈,也有貴族姨太太的範兒."


    兩個女人相互恭維,讚美.


    淩霄笑道:"什麽貴族姨太太啊?瞎比喻,貴婦人還好聽點."


    兩個女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忽然同時湊過來,一個香他的左臉,一個香他的右臉.


    她們並沒有經過商量,甚至連一個眼神上的交流都沒有,然後就那麽做了,自然而然.她們的感覺很自然,淩霄這邊卻是電閃雷鳴,鎮定不了了.假裝什麽都沒發生的話,無疑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可麵對這種情況,哪個男人還能裝得下去呢?


    "你們……"淩霄有些結巴地道:"幹什麽啊?"


    何月娥的臉蛋紅了,餘晴美的臉蛋也紅了,她們是女人,這種情況下女人總是很害羞的.


    "嗯,哪個,西方的禮節."餘晴美急中生智.


    何月娥也支支吾吾地道:"那個,那個,是安娜教我們的,你知道的,我們是非常好的姐妹."


    這是一個漂亮的解釋,合情又合理,淩霄無話可說了.


    其實,慢慢的,他倒是理解她們了.很久沒見,一下子見到,難免就有些忘形了.在加上,她們平時感情很好,形同姐妹,情難自禁的情況下就沒那麽多顧忌了,所以才會出現同時親他臉頰的事情發生.


    最難消受美人恩,麵對她們的山裏女人特有的簡單質樸卻很真摯的情義,他欠債的感覺是越來越厚重了.這樣的債務,他真的沒法還上.


    "中午都來我家吃飯吧."被兩個成熟的女人眼熱熱地看著,淩霄竟有點兒緊張.


    "我來做菜."餘晴美笑著說.


    "我幫忙,今晚就放廚子的假."何月娥現在還是懸壺莊園的管家,管理著整個懸壺莊園的所有的事物.


    "就這麽說定了,我去一趟洗手間."辦公室裏的氣氛很尷尬,淩霄逃似的離開了何月娥的辦公室.


    餘晴美失落地歎了一口氣,嘟囔地道:"哎,還是這麽膽小啊,和以前一樣."


    何月娥什麽都沒說,隻是笑了笑.她的心神仿佛回到了過去,在她的快要垮掉的茅草房裏,淩霄溫柔地給她泡藥湯澡.她忍不住想,要是時光回到從前,那該多好啊.


    洗手間裏,淩霄照著鏡子,他看著左右兩邊臉蛋上的口紅印,好半響都沒動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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