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萬英鎊的出場費,這樣的出場費即便是對於皇馬來說也是很可觀的了,因為這筆錢足以夠他們支付一個主力球員的年薪了。隻踢一場球,而且還可以在華國這個新興的市場提高關注度,為什麽不呢?


    所以穆倫一聯係皇家馬德裏俱樂部,一說淩楓的條件和願意支付的出場費,對方幾乎沒有考慮,一口就答應了下來。並將比賽的日期的決定權交給了淩楓來決定。


    與皇家馬德裏俱樂部洽談並支付了四百萬英鎊的預付款之後,淩楓也放下了心中的石頭,開始讓神女集團的公關部去與京都球場方麵接觸,開始相關的運作了。


    忙碌了一整天,在酒店用了晚餐之後淩楓才回到懸壺居。


    他一回家老媽陳小七就找到了他,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兒子,英國的參議員和那些英國記者是怎麽回事?你這麽高調低來處理這件事,老媽我都為你捏了一把冷汗啊,你知道嗎?”


    淩楓就知道消息會傳到陳小七這裏,他笑了笑,“老媽你就放心吧,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現在是維岡競技的老板,而維岡競技與皇家馬德裏隊將有一場友誼賽,我為此支付了八百萬英鎊的出場費呢。你說,這麽大一件事,能沒有記者關注嗎?”


    “八百萬英鎊隻為踢一場友誼賽啊?”陳小七驚得合不攏嘴了,她的眼神也似標準的老媽看待敗家子的眼神。


    也倒是的,八百萬英鎊兌換成人民幣差不多就是八千萬人民幣,這一筆錢已經夠修建一個中型的工廠了,而這隻為踢一場球,這不是敗家是什麽呢?


    淩楓笑道:“媽,你兒子白手起家混到今天這種地步,你看我是那種做虧本生意的人嗎?我這次投入八百萬英鎊,我能賺上億英鎊回來。”


    陳小七歎了一口氣,“生意上的事情媽不懂,媽就是擔心你,藥和藥方的事情還沒有處理,你身邊突然來了那麽多英國的記者,還有一個參議員,龍老總很生氣呢,我能不操心嗎?”


    “那個參議員叫亨特,不僅是我的朋友,而且是我的合作人,他負責炒作這場比賽,他與藥的事情無關。”淩楓解釋道。


    “真的無關?”陳小七看著淩楓。


    淩楓苦笑了一下,“好吧,老媽,我承認,這也是我的一個自保的手段。如果我被非正常囚禁,或者遭遇其它起訴的時候,他們大概會幫我的忙。”


    老媽就是老媽,如果連老媽都騙,那就太不像話了。


    陳小七打了淩楓的肩膀一下,責備地道:“這才像話,你幹得不錯。”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告訴我就行了,別人問你你可不能這麽說。”


    淩楓說道:“你兒子可沒那麽傻。”


    “好吧,我這就去告訴龍老總,我就說是與你的俱樂部與皇家馬德裏的友誼賽有關,你會按時給他答複的,叫他不用大題小做。”陳小七說。


    淩楓點了點頭,“我也去寫藥方,規定的期限到了之後,如果我決定交給龍老爺子,我就把藥方交給你,老媽你代我轉交給龍老總吧。”


    陳小七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


    淩楓來到了書房,取來一本膠皮筆記本和一支中性筆,準備默寫來生丸的藥方。不過,僅僅寫了幾味藥材之後他就寫不下去了。


    “我真的要將來生丸這種用生命力為代價換取藥效的藥物交出去嗎?如果有人因為這種藥物死亡,或者殘疾,我豈不是成了罪人了?”淩楓的心裏其實一直都有這樣的顧慮,這也是他需要十天來考慮的原因所在。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淩楓躊躇滿懷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了,他的思緒也被打斷。


    打來電話的是尤玲娜,他猶豫了一下才接了電話,“喂?尤玲娜小姐……”


    他還沒來得及客套完,尤玲娜就打斷了他的話,“淩,你快過來救救我,我肚子疼死了,你快來給我看看吧……哎喲……嗯……”


    淩楓驟然緊張,著急地道:“你在什麽地方?說清楚,我馬上過來!”


    “我在凱越酒店的房間裏。”尤玲娜的聲音顯得很痛苦,“你快過來吧,哎喲……“


    “你別著急,我馬上過來。”淩楓掛斷電話就往外跑。


    正端著一碗湯往書房這邊走的陳小七好奇地道:“兒子,你才回來又要到哪裏去?”


    “出診,一個朋友得了急病,我去看看。”淩楓腳步不停。


    “你把這碗參湯喝了再去,我給你熬了大半天了。”陳小七追了上去。


    淩楓沒法,隻得接了陳小七遞給他的參湯,咕嚕咕嚕地就往肚子裏灌。


    “哎喲,慢點,小心燙,你這小子,什麽朋友什麽急病啊,沒醫院了嗎?他不知道去醫院看嗎?”陳小七埋汰地道。


    “她不懂中文,去醫院看病很不方便,不說了,媽,我走了。”淩楓將碗還給陳小七,轉身就走。


    陳小七拿著那隻空碗,愣了半響才冒出一句話來,“不懂漢語,多半是那個bbc的尤玲娜吧?她這個時候肚子疼……哎喲,笨兒子啊,那是人家在算計你呀,你還真去了,真是的。”


    薑始終都是老的辣。


    至於究竟是不是這回事,陳小七的心裏其實也拿捏不準,不過秉著“養兒不吃虧”的真理,她心裏也不在意這種事情,一笑了之。


    夜裏出門,淩楓的“第三特戰隊”自然隨行,不過到了酒店淩楓對薇薇安和迦陀莎說道:“你們找個地方喝茶吧,我很快就回來。”


    迦陀莎微微地點了一下頭。


    薇薇安從衣兜裏掏出了一包東西遞向淩楓,“這東西裏拿著,等下用得著。”


    “什麽?”薇薇安握著手心,淩楓看不見她手裏拿著什麽。


    薇薇安鬆開手心,一隻膠袋掉入了淩楓的手中。那是一隻包裝精美的安全用具。


    淩楓好氣又好笑地看著薇薇安,“你這家夥,你搗什麽亂呢?我是去給尤玲娜治病,不是去……行了,一邊待著去吧。”他將那隻安全用具砸在了薇薇安的胸口上。


    很巧合,因為太過堅挺和豐滿的原因,那隻裝在膠袋裏的安全用具居然精準地嵌入了那條深陷的凹溝裏。這樣的手藝,這樣的準頭,就連奧運會上的那些射擊冠軍都要汗顏。


    “你……”薇薇安尷尬得要死,臉也紅了,“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你個頭!”淩楓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後腦勺,轉身就溜。


    他此刻的心裏其實也尷尬得要死,腳下生風的時候也在暗暗地想著,“我暈,怎麽那麽巧,偏偏就紮進了那裏?搞得我好像練習過似的……”


    出了電梯,來到尤玲娜的房門口的時候淩楓才將剛才的事情暫時驅除腦海裏,他伸手敲門,卻不料門根本就沒關,他隻敲了一下就開了。


    房間裏很安靜,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早在機場的時候淩楓就在尤玲娜的身上嗅到了這種香水味道,隻是沒有現在這麽濃而已。


    順著香味的源頭,淩楓的視線也落在了床上。


    尤玲娜正平躺在床上,背靠在枕頭上,是一個非常舒服,非常優雅的姿勢。她的身上僅僅穿著一件素白色的睡衣,輕薄微透。燈光照射之下,那種朦朦朧朧的美感顯露出來,曼妙之處曼妙,嬌豔之處嬌豔,那種感覺猶如薄霧之中的稀世美景,讓人一眼難忘,血脈賁張。


    床邊的床頭櫃上放著一支啟開的紅酒瓶,還有兩隻高腳杯,其中一隻高腳杯中還殘留著少許酒液。這房間裏沒有別人,喝酒的當然是尤玲娜。


    “肚子疼還喝酒?”淩楓一下子就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了,再看尤玲娜身上的輕薄睡衣,他心中就更加確定尤玲娜是在裝病了。


    淩楓已經進屋,尤玲娜卻還微閉雙眼,微醺小睡的樣子。


    “叫醒她,她肯定會……麻煩啊。”淩楓轉身欲走,可是走了一步又停了下來,“她打電話讓我來給她治病,我來了,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離開,這未免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以後我找她幫忙的時候,人家還會幫我的忙嗎?”


    於情於理這個時候抽身走人都不應該。


    淩楓轉身走到了床邊,伸手拍了拍尤玲娜的肩頭。


    尤玲娜的身子一軟,斜靠在枕頭上的上身歪倒了下去,但她卻沒有醒轉過來。


    淩楓心中吃了一驚,跟著伸手抓住尤玲娜的手腕施展內力診脈的手段。


    一切正常,她的心跳,血壓和內髒等等一切都很正常,隻是她的大腦處在一個非常“安靜”的狀態。


    這種狀態淩楓並不陌生,因為那是被催眠之後進入深度睡眠的狀態!


    尤玲娜被催眠了!


    那個神秘的催眠大師又現身了!


    這一刹那間淩楓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他的視線飛快地在房間各處掃過一圈。可是,房間裏沒有打鬥過的痕跡,也沒有明顯的被入侵過的痕跡。給人的感覺就是尤玲娜隻是喝了一些酒,然後自然而然地睡著了,根本不是什麽被催眠了。


    收回視線,淩楓快步走到床邊,拉開了窗簾。窗外夜色深重,京都的霧霾遮掩了天空,不見新月的光輝。遠處的高樓大廈拔地而起,共同打造了一座鋼筋水泥的森林。要想在這樣的環境之中找到那個神秘的催眠大師,這與大海撈針有什麽區別?


    “之前是伊蓮娜,然後是胡琳,接著又是黎倩,現在又是尤玲娜,他究竟想幹什麽?他的目的是什麽?可惡……我怎麽想不到!”淩楓氣急,一拳砸在了牆上。


    牆體輕微地顫動了一下,留下了一個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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