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誌雄想了想,“老子打小就是在墳地裏長大,隻怕人,難道還會怕鬼魂,好吧!”


    說是這麽說,汪誌雄可能是因為幹過三隻手,很謹慎,打了個手勢,讓我弓著腰從一邊過去,他從另一個方向挨進了墳林子。


    這墳林子一片死寂,沒有發現有什麽冤魂作祟,可是地上有黑漆漆的兩個東西,我定睛一看是兩個麻袋,麻袋裏麵鼓囊囊的,被綁著口,應該是裝著人,很有可能就是兩個個女人!


    真的陰兵劫人麽?


    墳裏的鬼魂夜半出來,吧那些失蹤的女人都是被拖到這裏來了。可是被拖到這裏來之後呢?鬼魂呢?


    想到這我頭皮發麻,給汪誌雄指了指墳地中間讓他看,他估計沒有看清楚,但應該能看見,墳地中間黑乎乎地有東西。


    我深吸了一口氣,見周圍還是沒什麽動靜,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麽冤魂存在,招呼汪誌雄再走近一點。


    可我們才挪動腳步,忽然發現四周墳頭上無聲無息地立起來四個白衣鬼魂,臉色煞白,舌頭吐的老長,一言不發地盯著我們。


    第四十四章:凶徒


    我雖然嚇得一哆嗦,可是瞬間都冷靜了下來,這四個鬼魂雖然詭異,卻不是鬼魂那種虛影,一般人是不到鬼魂的,因為它們是靈體。


    可是這四位,卻清晰的無以複加,我正懷疑怎麽回事的時候,其中一個陰柔的男聲冷冷地說,“你們是什麽人,膽子不小,敢追到這兒來,既然來了,就別想著回去了!”


    果然是有人在裝神弄鬼,知道他們不是鬼魂,膽子反而大了一點,“你們是什麽人?”我想探一下他們的底細。


    那人陰測測地一笑,“我們,我們是生意人!”四個人一起就湧了過來,其中的一個手裏還拿著一把刀,還有兩個手裏拿著一根鐵棍之類的東西。


    這時候我看清楚他們臉上好像貼的麵具,所以看起來才臉色煞白,在看見我們不怕之後,索性把假的長舌頭也摘掉了,旁邊那個拿刀的問道,“狼哥,是不是直接結果了他們?”


    這時候我才知道他們果真是人販子一類的,這類人比較凶狠,江湖人稱“老渣”,什麽壞事都敢做。


    “急什麽,先問清楚再說。”這陰柔的男子指著一個拿鐵棒的道,“你去看看他們後麵還有沒有人?”


    看來這人心思謹慎,絕對不是一天兩天做這種事了,拿鐵棒的應了聲就往我們的來路走了過去。


    “說吧,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跟蹤我們?”陰柔的男子開始問。


    我轉頭看了一看周圍,他們雖然有一個離開了,可是這三個人還是站在三個角,要想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這一片地帶都比較空曠,就是跑了,也還會被追上。


    正想回答他,這時候汪誌雄小聲地說,“拖住他們,給我爭取點時間。”說完之後就低著頭不動了,我當時並不知道他會請神,看樣子是不能跑了,不管他在幹什麽,隻好選擇相信他。


    我就抬起頭對著那個問話的家夥亂扯,說是跟蹤他們幾天了,你說我們是誰。


    我這麽一說,這三個人立馬狐疑了起來,其中一個轉頭向著那陰柔的男人道,“狼哥,他說的是真的麽?”


    那人愣了一會,又陰測測地笑了,“放你媽屁,想詐老子是吧,這是幾個月來的第一炮,你怎麽可能跟蹤我們好幾天了,你他媽能掐會算啊!”


    來路上很空曠,一眼就能看個差不多,這時候去探路的那家夥也回來了,“狼哥,沒人,就他們兩個。”


    聽了這話,那狼哥扭了扭脖子,“看來是你們兩個命不好,不管你們兩個是什麽人,大半夜的追到墳地來,不殺了你們都可惜了,殺了呢,剛好會被認為是陰兵作祟,這叫天作之合,對不對?”


    這狼哥看來真想要我們的命,也是,按說人販子被人發現之後,不可能讓目擊者安全離開,他從一處墳尖上就走了下來,接過另一個人遞過來的鐵棍,在手上放了放,“你們兩個誰先上路?要不要商量商量?”


    我這時候見事情緊急,而汪誌雄還是一副低頭沉思的樣子,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想要把米疙瘩先喚出來再說,緊忙從兜裏掏出槐木牌,喊了幾聲,那槐木牌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鬼怕惡人,這米疙瘩隻是一個道行很淺的小鬼,當然更怕這些手上沾染過鮮血的人。


    烏小香或許不怕他們,可是這位姑奶奶已經連著很多天沒有現身過了,我和她之間一點聯係也沒有,估計就是我被人殺了,她可能也不會知道。


    那狼哥看我拿出槐木牌喊了兩聲,嚇了一跳,其他三個人也嚇了一跳,背後一個人上來一個大腳一下就把我給踹倒了,他這腳夠狠,一下踹到後心窩了,疼的我不行,一時間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這時候估計是出腳踹我的那人說,“狼哥,這兩個點子裝神弄鬼,你看這個,他媽的一動不動的,幹嘛呢他!”


    我心中當時有一千個羊駝問候這四個人,半夜的躲在墳地裏,還說我們裝神弄鬼,不過那狼哥恩了一聲,走到了汪誌雄的前麵,直接將鐵棒輪了起來,對著他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當”的一聲悶響,聲音很大,汪誌雄像是一截被砍倒的樹,直直地就栽了下去!一動不動了!


    沒想到這些人這麽狠毒,說出手就出手,我“啊”的一聲大叫,沒想到這才認識不久的人,在我眼皮底下被人給打死了!


    “你們他媽的還有沒有點人性?”我憤恨之極,這時候掙紮著爬了起來,對著那個狼哥惡狠狠地說。


    他似乎對剛才打死汪誌雄並不放在心上,蹲下身子,將在鐵棒在土上滾輪了幾下,大概是把鐵棒上的血跡弄掉,就好像是一個打磨農具的老農,全身都是人畜無害的樣子。“人性?十年前或許我還有,可是那時候我都快餓死了,都他媽認為我是無賴,沒人願意搭理我,連他媽一口熱湯都不給我。這讓我悟出了一個道理,要想活著,要想活的好,就必須狠!”


    看來他把自己的經曆當成對社會報複的教材,這種人看錯了世界,倒頭來還說世界騙了他,可是我卻沒有一點辦法,他說了這段話之後,搖搖晃晃地走向了我,“小子,別怨我啊,要怨就怨你自己點背,你說你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非跑這來送死,我送你一程,你好好去投胎吧!”


    說完,他掄起了胳膊對我砸來,我下意識的一避,好像那鐵棒更快,瞬間就到腦門了,突然覺得一切都結束了,雖然有很多遺憾,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


    可等了半天,那鐵棒都沒有落下來,睜開眼睛的時候,見一個虛影烏竟然一手擋住了那鐵棒,使之凝在了半空中,是烏小香。


    按說靈體是絕對不能控住實物的,可烏小香是供奉在廟裏的女鬼,幾百年的道行,自然不同,她一下擋住了鐵棒,另一隻手還握住了狼哥的手腕。


    狼哥看不見烏小香的身影,見自己的鐵棒停在半空,微微一愣,想抽手再砸的時候,大叫了一聲,那鐵棒掉了下去。


    烏小香回頭看了我一眼,“你跑這裏幹啥來了?”


    這時候哪有心思給她解釋這個,況且對著空氣解釋,他們會以為我是神經病呢,關鍵就算我是神經病,他們也不能放過我。


    狼哥殺豬一樣的叫了一會,“這小子有邪法,給我砍了他!”


    烏小香這時候又擋在了我的身前,將他們三個人手裏的東西都帶的失了準頭,用刀砍的那個,將一個拿鐵棒的腿給劃開了個口子,那人叫的更慘,一下就倒下了。


    這時候他們四個人都楞了,拿刀的那個道,“狼哥,這小子,他媽邪門啊!不會是墳地裏有鬼吧!”


    “有他媽個大頭鬼,把刀給我!”狼哥拿了刀,抓在左手裏,對著我就沒頭沒腦的砍了過來!


    烏小香將刀一引,那刀也斬在他的左腳麵上,他叫的更大聲,抱著腳就倒了下去!


    這時候還剩下兩個人,他們兩個麵麵相視的,沒想到狼哥甚是悍勇,大聲喊道,“胡三!你媽逼別慫!這小子是邪門,估計有邪法,拿刀捅他!別砍,給我上!”


    說著狼哥把刀對著胡三扔了過去!


    一個矮個子大概是叫胡三,他顫顫巍巍地撿起了刀,可並不敢捅過來。


    這時我看見烏小香的身影一陣暗淡,她回頭對我說,“你跑吧,他要是真捅過來,我就移不開了!”


    可是地上是汪誌雄,雖然不知死活,還有兩個女孩,我怎麽能獨自跑掉?


    見那胡三遲遲不敢下手,狼哥怒火如狂,可是他自己已經不能站起來,隻得罵道,“你他媽膽小鬼!把刀子給老驢!”


    想來他們團夥的人都有一個外號,這個胡三也不見得是真名,那胡三將刀子顫巍巍地遞給了老驢,這時候烏小香身影又是一陣模糊,消失掉了,看來她剛才為了救我已經用盡了全力,現在又回到我的身體裏麵去了。


    在老驢剛接著刀還沒抓穩的一瞬間,我撲了上去,一下將刀給奪了過來,他們兩個還估計還在驚慌失措,還沒回過神來,我一刀一個,都斬在大腿上,隻聽的“哎呀”“啊!”兩聲,他們兩個雙雙躺倒!


    沒想到勝負一瞬間逆轉,狼哥又陰陰地笑了起來,“沒想到栽到你的手上,小子!現在可以給我們說說你是幹什麽的了吧?”


    我見他們四個都已經受傷,短時間之內不可能對我造成威脅,將刀頭對著狼哥說,“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可我恨你們這些惡人!”


    狼哥好像不太滿意我這個答複,狠狠地錘了一下墳頭,“媽的,陰溝裏翻船!”


    我正考慮是不是用包裏的東西將他們綁上,這時候遠方又有兩個身影,幽靈一樣,快捷無論地奔了過來。


    我一緊張,也不顧的彎腰去包裏掏東西,緊緊地抓住刀把,盯著這兩團黑夜裏奔襲來的影子!感覺刀頭上的血在一點一滴往下落!


    第四十五章:“鮮”血引屍


    當我緊張到極點的時候,發現來的不是別人,而是瘋道士和朱文權,朱文權是練武的,這速度自不必說,沒想到瘋道士的速度也這麽快。


    來到近前見到地上倒的亂七八糟的都是人,他們兩個嚇了一跳,朱文權隨身帶著手電,打開手電一看,場上就我自己一人個站著,汪誌雄在地上躺著生死不知,急忙將他抱了起來,轉頭問我,“怎麽回事?”


    我將遇到這夥人裝神弄鬼的事說了,指了指地上的麻袋,朱文權檢查了一下這四個人,發現他們都受傷不能亂動,這時候將麻袋口擰開,果然是兩個女孩,臉上紅撲撲的,好像是被人下了藥,拍了幾下,還是昏昏沉沉地睡著。


    朱文權看了一眼就又把這兩個女孩放下了,現在沒空理會她們,汪誌雄現在還生死不知呢。


    這時候遠處又跑過來一個人,是腳步比較慢的蘇夏,她一來到就看見滿頭是血的汪誌雄,不禁驚呼了一聲。


    聽我說完之後,瘋道士不解地看了看我,我知道他懷疑這幾個人怎麽會倒下,我隻說黑暗裏看不清,前兩個是他們自己誤傷,後兩個是我砍傷的。


    反正這四個人販子肯定是這麽以為的,瘋道士就是問他們也問不出什麽。


    被砍倒的四個人這時候都在手忙腳亂的幫自己止血,撕布條勒住傷口,蘇夏這時候往汪誌雄頭上灑了一種粉末,那血便慢慢地止住,可是他還不醒,然後蘇夏急的聲音都啞了,對著瘋道士緊張地問,“你說誌雄沒事吧?”


    瘋道士這時候估計也有點拿不準了,我覺得也玄乎,被一根鐵棒用力的砸在腦袋上,就是不死也夠嗆。朱文權這時候冷冷地指著這四個人說,“他要是死了,我要你們全部陪葬!”


    他這話說的凶狠,四個人販子還沒有回應,瘋道士抱著的汪誌雄呻吟了一身醒了過來。


    我們立馬圍了上來看他,他睜開眼睛之後慢慢摸了一把自己的頭,還微微地搖了搖,“媽的,幸好它替我擋了一下!”


    我不知道汪誌雄口中的那個它是什麽意思,不過看起來他的問題並不大,除了腦袋上流了一點血,好像並沒受太大的損傷,好像我剛才聽到的“嘭”的一聲悶響都不真實。


    可能他身上也有類似烏小香之類的東西存在,那東西救了他的命。


    這時候蘇夏長籲了一口氣,對著汪誌雄說,“你嚇死大家了。”


    汪誌雄勉強地一笑,推開道士坐了起來,“抱著我成什麽樣子,兩個男人多不妥啊。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我怎麽可能栽在這些小混混手裏,好了,別擔心我了,我沒事,說說怎麽處理他們吧?”


    他大概以為這四個人是趕過來的瘋道士和朱文權打倒的,所以沒有再問,瘋道士見汪誌雄真的不打緊,轉頭對著那四個還在地上躺著的人,“你們是誰?你兩個女孩是你們綁過來的吧?誰讓你們這麽做的?”


    不料那四個人咕咕噥噥的,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黑狼歎了口氣,又問道士是那個部門的,瘋道士還沒有回答他,朱文權一個轉身,一拳打在了他的小腹上,這拳好像比那刀傷更狠,黑狼捂著肚子直接就栽倒了下去,半天沒有再坐起來。


    那黑狼雖然是個凶狠的硬漢,但是其他三個卻不見的,朱文權對於審人很有一套,扯掉他們臉上的糊的東西之後,手上用了暗勁,這幾個人受不了,叫的很慘,便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原來他們隻是一夥無賴,這些聽說了白衣鬼魂和女人失蹤的事件之後,決定也綁架女人,將她們買到外地去,迷藥是黑狼弄來的,裏麵好像還摻了麝香,就是和這兩個女孩發生了關係,她們醒來也迷迷糊糊不知道。


    “敗類!”蘇夏罵了一句,瘋道士又問之前消失的女人是不是跟他們有關係,這幾個家夥指天對日的發誓,說這是第一炮,裝鬼的點子是黑狼想出來的,說是在墳地,就算是被人發現了,也不敢追上來,沒想到第一次就栽了!他們以前絕對沒做過這麽傷天害理的事,要是有的話,還發了生了兒子沒屁眼的毒誓。


    餘下來就是怎麽處理他們的事情,汪誌雄建議先把他們送到村子裏去,看人家不打死他們。


    瘋道士想了一下沒同意,原因是這樣對兩個姑娘的名聲有損,商量了一會,他們決定還是由朱文權去找當地的派出所,現在應該有值夜的,先把這幾個家夥押走再說。


    好在當地的派出所離這並不遠,朱文權答應之後就走了,蘇夏把隨身帶的一小瓶飲用水倒在了兩個女孩的臉上,女孩便醒了過來,發現周圍都是人,又是在墳地裏,驚恐地叫出了聲來。


    安慰了好一會,才使這兩個女孩安靜了下來,一問情況,她們兩個根本什麽都不知道,想來就是在睡夢中,迷迷糊糊被人給捉了過來。


    蘇夏問了問她們的住址。兩個女孩還是在麻袋裏躺著沒法出來,可能身上就沒穿什麽東西。


    等了許久,黑狼他們抗議起來,說是必須送他們去醫院,這血還流著呢,道士拿電燈照了一下,果然他們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正猶豫的時候,遠方出現了兩個車燈,是朱文權開車過來了。


    來個四五個民警,把黑狼他們都架上了車,他們很高興,說是這件案子終於是偵破了,我好像看見瘋道士給一個頭頭樣的民警說話,好像是亮明身份什麽的,商量了一會,留下兩個民警去喊這兩個女孩的家人來領人,這邊朱文權把黑狼這夥人渣送到派出所。


    我看見黑狼上車的時候,一雙餓狼似的眼睛在盯著我看,裏麵都是仇怨,一直到那車子遠遠地消失。


    女孩的家人羞愧難當,又是跪拜又是感謝,將這一切都弄妥當之後,瘋道士將我們聚在一起,問我們怎麽看。


    蘇夏首先搖了搖頭,“不知道那夥人販子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不管怎樣,我們還是要先找到那個詐屍!”


    瘋道士讚成蘇夏建議,我們也沒有在村裏露麵,沒有接受兩家女孩家人感謝什麽的,畢竟這事不能張揚,女孩的名節比什麽都重要。


    在回去的路途中,我很好奇汪誌雄的腦袋,問了他兩次是不是沒事,他都有點被問煩了,最後拉著我的手讓我摸摸。


    這時候我才覺得這人並不是那麽討厭,當他聽說四個人都是我打倒的時候,他盯著我上下打打量,老半天沒有說一句話,估計眼珠子都要詫異出來。


    夜裏回去之後草草休息了一下,天亮之後我和汪誌雄去派出所做了下筆錄,回來後瘋道士說要找那個詐屍的話,需要弄魚血和羊血,而且必須是現殺的,如果那個詐屍還在這一帶的話,他有辦法把它引出來。


    活魚好弄,大不了到集市上買一條,也花不了幾個錢,可是羊血到真是不好找。本來就難找,道士還加了一個條件,就是不能取專門殺羊的那種羊血,那種已經失去了靈性。


    蘇夏也不解,問的時候,瘋道士解釋道,“動物和人一樣,有地魂和命魂,它們有兩魂七魄,但是受到驚嚇之後,地魂就會離體,那樣的羊血也就沒有了效用。


    這樣苛刻的條件,最後的結果就是找不到,瘋道士隻好去派出所找人幫忙,因為昨夜幫他們破獲了這麽一個特大案件,他們出奇的熱情,最後兩三天後,在一家村民那,終於要來了一大碗羊血,說是那村民的羊生病了,他自己殺的。


    當然,這兩三天裏,我們的搜查依然是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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