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道士輕輕地把她的手掰開,好像有點怕看她,對著我說,“敢陪我下去麽,米飯?”


    本來覺得這麽下去非常的莽撞,可是現在沒有別的辦法,要是不下去的話,汪誌雄和朱文權可能真的很快就喪命,我點了下頭說行。


    瘋道士接過蠟燭往洞口裏照了一下,有階梯,好像在一人深的時候就轉彎了,洞子裏麵靜靜地沒有聲音,看來裏麵的人並不知道我們發現了洞口,看不清楚裏麵,他遞回去蠟燭,撿了一根灶台邊的幹柴,灶台上有半碗菜籽油,他將菜籽油都倒在了幹柴上,轟的一下點著,那在手裏了一隻,就撐著兩手輕輕地鑽了下去,在整個身子將要隱沒的時候,他抬起頭對著蘇夏說,“要是過了半個小時我們還沒有上來,你就趕緊自己跑,不要再等我們了,聽到沒有。”


    說完,瘋道士完全進到了深洞裏,我回頭看了一下蘇夏,隻見她的兩眼裏麵都是淚,衝著我說,“小心點。”


    我點了一下頭,也輕輕地鬆開扶著灶台的雙手,也跳了下去。


    第五十四章:地下驚魂


    我和瘋道士雙雙跳下去之後,發現落腳處有幾凳土製的樓梯,在我們麵前出現了一條彎彎曲曲的通道,不知道有多深,也不知道裏麵到底有什麽。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看來這地底確實詭異,不過我看到瘋道士的眼裏沒有畏懼,將算盤握緊,他探身就走了進去,我在他身後緊緊地跟著。


    這通道大概每過一兩米就有一個轉彎,密密麻麻的樹根在兩側露著,顯然挖這個通道的時候無比困難,根本就不清楚裏麵的情況,腳踩在鬆軟的土上,聲音很小,可是我們兩個的呼吸都很沉重,瘋道士現在腿上被狗咬傷了,可不算嚴重,正麵遇到那一男一女的話,不管他們多邪性,隻要沒有其他的突發情況,瘋道士應該都能妥妥地壓製住他們。


    可是這彎彎曲曲的洞穴好像沒個盡頭一樣,轉了一個又一個,也不知道這樣大的工作量,他們是怎麽完成的,誰幫他們完成的?又做來幹什麽?


    越沒有異常情況出現我和瘋道士越覺得古怪,我的手心粘粘黏黏的,好像是出的冷汗。要知道自從瞎子救治了我的屍毒之後,整天我的身體都是冰涼的,隻有內髒才是熱的,現在手心都出汗了,想來我已是格外的緊張,畢竟這是他們的主場,到底有什麽樣的古怪在等著我們,還真是難以預料。


    有走了一段,瘋道士舉的火把上的火頭開始越來越小,終於噗的一聲熄滅了,想來不是因為上麵沒油了,就是因為氧氣越來越不足了。


    火把猛然熄滅之後,瘋道士一下停住了腳步,我也沒有再往前走,沒有照明的話,已經沒有辦法再走下去。


    雖然我的眼睛在黑暗中能看見,可是也需要一個適應過程,再說我能看見也不頂用,關鍵時候還得靠瘋道士,他才是能降服陰兵邪煞的人。


    就在火光突然熄滅我們一愣神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在通道的那頭出現了一個東西,一個十分暴戾的東西出現了,它隱藏在黑暗裏,似乎就再等這一刻,現在已經悄無聲息的掩了過來。


    火把熄滅之後極靜,瘋道士好像也感覺到了,一把將算盤拉在了手裏,在靜靜地等待那個東西的到來。


    慢慢地,我看到了一隻爪子,從轉角後麵出現,隨之出現的是一隻綠油油的眼睛。


    我嚇了一跳,以為是狼,因為隻有狼的眼睛在夜裏才是綠的,可是模模糊糊地覺得又不是,好像是另一隻狗。


    我說怎麽找不到它了,原來它在這個地洞裏呆著,不過我覺得這隻狗的狀態都變了。


    且不說它的眼睛,之前是紅的,現在變成了綠油油的,而且行走的姿勢都變了,走起來不太像是狗,反而像是更大型的猛獸,獅子或者老虎一類的,一趴一趴地往前進。


    我總覺得這頭狗之前還有自己的意識,現在要麽就是吃了什麽古怪的東西,要麽就是被什麽東西附身了,好像迷失了本性。


    沒有了光的地洞裏,簡直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道士隻得感應著,隨時準備出手。


    就在這一瞬間,它來了,無聲無息地猛的一縱,黑暗裏覺得它速度快的異常,從起身到撲過來,隻是嗖的一瞬間就到了。


    瘋道士雖然看不見,可是感應還在,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那狗一下就把瘋道士撲倒了,想來力量極大,並且撲倒瘋道士之後瞬間就朝著他的脖子咬去。


    凶狠,淩厲,和之前的狀態比,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瘋道士大概久經這樣的生死考驗,在生死刹那用胳膊肘子頂住了狗脖子,讓它尖利的牙齒不能咬下來,可是那狗的力氣實在是大的異常,完全是發了狂,好像在力量上也不弱於瘋道士,張嘴發出恐怖的嗷嗷聲,尖牙狂咬,雖然都咬空了,可看著是那麽的怕人,將瘋道士的胳膊一點點地壓下去,正朝著他的喉嚨逼近。


    這時候瘋道士的算盤已經掉在了身後,我知道這黑曜石算盤最克製邪煞,我懷疑現在這隻狗是被髒東西附身了,雖然狗性克邪,被附身的可能性最小,可是它連人肉都吃了,本身就已經變的十分邪惡。


    我提起黑曜石算盤一下就砸了下去,那狗邪性的很,竟然一下跳開躲了過去,跳開之後又爬在不遠處的地方一動不動。


    好狡猾的狗,它應該是覺得我們在這兒黑漆漆的地道裏是看不見它的,確實,火把熄滅之後,這個通道裏麵已經暗的伸手不見五指,可不巧的是,沾染了一身陰氣的我是例外,不管多麽黑,我都看的清清楚楚,隻見它在地上趴了一會,趴的極低,像是能和地麵融為一體,大概覺得我們已經感應不到它的時候再次撲了上來,似乎速度更快,角度更刁鑽!


    瘋道士這時候似乎也知道它沒走遠,半躺著還沒有起身,那狗又閃電一樣的撲向了他的脖子,我早就在等著他這一擊,事先出手,黑曜石算盤直接對著它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料敵機先,我出手毫無遲疑,它嗷的一聲被砸中了,翻身退後,好像突然明白我能看見它,一點也不戀戰,回頭看了我們一眼,轉身就消失在黑暗裏,冷靜的就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劊子手。


    這狗比上麵的那隻更邪,也更令人害怕。


    我這時把瘋道士拉起來,“沒事吧?”我趕緊問道。


    瘋道士再一次與死神擦肩而過,長籲一口氣站來來,嗯了一聲,“它還在麽?”


    我靜靜地聽了一下,這次確實沒有聲音了,它好像確實走遠了,嗯了一聲,“這隻狗好邪門,好像變的比之前更凶,也更狡猾了。”


    我一邊感應著通道裏的聲音,一邊拉住瘋道士往後退,“不過它好像還是怕這個算盤,是不是被什麽髒東西附身了?”


    瘋道士說不知道,先上去吧,沒有火把不行,處處被動。


    他完全看不見路,隻好摸索著土牆往後退,我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讓他亂撞,“你能看的見?”他見了拉著他走的迅速,肚子裏滿是疑問。


    “嗯,雖然不如白天,很多東西還是能看出大概來的。”


    瘋道士嘿了一聲,“不愧是死人閣,厲害,你們這樣的眼睛快趕上陰陽眼了。”


    一邊說著,我們兩個一邊狼狽的的退回來,我就在想這事有點奇怪,這狗既然這麽厲害,為什麽兩隻狗不一起上,那樣我們肯定招架不住,為什麽還要分散,就好像是故意要把我們引進來似的,不過這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從灶台裏麵鑽出來的時候,發現蘇夏並沒有接應我們,我小聲的喊了幾聲,也沒聽見蘇夏的回答,這時候我渾身一個激靈,再大聲喊了一下,還是沒有回答,蘇夏呢?


    瘋道士因為是在我後麵上來的,聽見我在喊蘇夏一下慌了,他直接從木屋裏麵就跑了出去,像是發狂一樣地圍著一棵棵核桃林瘋找。


    黑漆漆的林子裏麵靜的沒有一點聲音,連剛才栓在門口的那條狗也一同消失掉了。


    瘋道士這時候有點狂躁了,對著核桃林大喊了幾聲,“蘇夏,蘇夏!”隻聽見一片回聲,有幾隻夜棲的鳥從樹林裏撲撲楞楞地飛走了。


    可是周圍沒有一點回應的聲音,瘋道士一拳打在了一顆樹上,憤怒之下,勁頭大的可怕,那樹嘩啦啦亂響。


    靜,死一般的靜,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已經死去,放佛這個林子裏,從頭到尾就沒有過別人,隻餘下我和瘋道士兩個人。


    第五十五章:寶劍出鞘為陌上花822468加更


    要是心理素質稍差的人估計都要發狂了。


    我沒有發狂,從被詐屍咬到的那天起,我就已經走進了這個圈子,從此之後這種驚恐就像是宿命一樣,恐怕是再也難以擺脫。瘋道士更沒有發狂,作為玄靈公社的成員,他估計經曆了無數詭異事件,可是這樣眼生生的活人消失還是第一次,好像突然之間,他們被另一個時空隔離開了。


    “是我太大意了,應該先護著蘇夏讓她離開的。”瘋道士將頭低下,還是捶著樹自責道。


    雖然想不明白蘇夏是怎麽消失的,因為在我們下去之前我聽過了,這個樹林子根本就沒人,我還是安慰瘋道士,“都這樣了,再後悔也沒有辦法。我覺得他們不可能憑空消失,至少那一對男女就在下麵,極有可能那一批女人失蹤就與他們有關,我們是不要要趕快下去?”


    到了這一步,再害怕已經無用,通道裏藏著那個恐怖的狗,隻要滅了那個狗,那一對男女根本不是對手。


    瘋道士哼了一聲,咬牙切齒地說道,“下去,當然要下去,我要吧他們這些害人的東西都送下地獄!”


    說著,瘋道士解開了自己的包袱,從裏麵橫著拿出來一個長戒尺樣的東西。


    開始我還以為真是戒尺,沒想到他橫著一拔,寒光一閃,竟然是一把劍,如一瓊月光,看起來是淩厲異常。


    再次回到那個小屋的時候,瘋道士的額頭完全變成了川字眉,憤怒讓他臉色如鐵,蠟燭還在灶台邊亮著,這時候我才看清這個短劍,構造十分奇怪,劍的兩刃好像是不同的材質,一側金黃一側銀白,中間不知道用什麽東西焊接上的,就好像是斷掉之後才接上的,一直都沒見他把這把劍拿出來,想來要麽是珍貴異常,要麽是他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輕易使用。


    “走吧,這是我師傅賜給我的雙法劍,此劍一出,必飲陰邪之血,因為殺氣太重,我平時從來沒用過,這次看來是不得不用了。”


    當時我不知道雙法劍是什麽,但是我知道佛家道家的東西很少有這樣鋒利的,本著慈悲和不殺生的本意,他們的兵器都不霸道,佛家武僧多是用棍棒,而道家多是拂塵。不過看他這謹慎的樣子,想來肯定厲害的很,我有點氣憤這些人畏畏縮縮,卻又暗中害人,不過自己能幫到的不多,當他的眼睛,陪著他就是了。


    沾了剩餘的菜油點燃了火把,瞎子包裏麵的東西我都不能用,為了防止陰魂出現,我拿了一段趕屍門的麻繩在手裏,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那東西沒用的,給你這個!”他將黑曜石的算盤遞到了我的手裏,沉甸甸的,一般的邪物被正麵擊中的話,不重傷也要掉層皮。


    再次下到通道裏麵去,我們一樣的謹慎,因為不知道那隻狂暴的狗在哪裏,又會什麽時候會出現,這次走了好長一段,那隻凶狗卻沒有再出現,在往前走,通道兩側密密麻麻的樹根更多,盤根錯節的,感覺我們像是走進了一個地下密林之中。


    沒想到一個這個核桃林地下竟然這樣的光景,外人就是想破了腦子也想不到,瘋道士現在手裏提著劍,膽氣為之一豪,腿上的傷也不當一回事,小心翼翼卻又走的很輕盈而迅捷。


    走著走著,前麵出現了一個大的空間,隱隱還有燈光,看來這通道是走到盡頭了,我和瘋道士都全神戒備,瘋道士將雙法劍前伸,剛露出頭去,呼的一股疾風襲來,出其不意,一瞬間朝瘋道士的脖子劃去。


    瘋道士下意識的將頭一低,手一抖,短劍一揮,唰的一下,感覺到一陣血雨下來,噗通一聲,一個東西落在了我們麵前。


    正是那隻凶狗,它估計剛才退回去之後就一直趴在這裏,等待時機伏擊我們,它可能以為瘋道士我們拿的還是算盤,要揮動打它是需要力距的,沒想到的是,迎接他的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劍,一下就把它給開膛破肚了。


    瘋道士哼了一聲,“為惡的畜生,死有餘辜!”


    這時候我借著火光看這隻狗,隻見它還在拚字的掙紮,不過它的身體漸漸萎縮,好像一隻癟了的氣球,怪不得剛才覺得它大了好多,隨著狗的掙紮,從它身體裏麵出來一陣黑氣,看不清裏麵是什麽,對我們晃動了一下麵目,瞬間飄走了。


    那狗對我們已經造不成威脅,瘋道士拿了一塊布將劍上的汙血擦去,也不再管那個狗,一下走進了這個大空間裏。


    這個空間其實也不算大,長寬兩米,高約三米,大概是把這一片地方都挖空了,無數樹根密密麻麻地垂下來,我們隻能慢慢地扒著往前走,這個空間像是長城上的瞭望台一樣,過了以後後麵好像又是通道連著。


    瘋道士的火把剛才被狗血給打滅了,便扔在了地上,這個空間側牆上有一盞燈,是挖在牆裏的,一個破爛的白瓷碗,裏麵盛著燈油,一個粗大的麻繩燈芯正在外麵垂著,隨著燃燒,忽明忽暗,燈後麵供奉的是一個奇怪的女人像,也是銅製的躶體相,麵容絕美,連眼神都熠熠生輝,全身雖然是死物,可是雕刻的非常逼真,讓人看了就十分的不淡定。


    瘋道士看了一眼,“果然供奉的是邪神!還有一次一擊必殺的機會,但願這次遇到的是他們的主角!”


    我不明白他說的什麽一擊必殺,啊了一聲,他一邊扒開樹根一邊說,“我的這把雙法劍之所以叫雙法,就是因為雙開光,請來了兩位神靈的靈力加持!也就是說,隻要是邪物,被這雙法劍劃到,必死無疑!”


    “不過,神靈不願多造殺孽,兩次之後,除了鋒利之外,就沒有多大的用處了,要靜靜的溫養一段時間,使劍身上血氣消去,戾氣散盡,才能再次使用。”


    我隻是聽著並沒有說話,這才知道瘋道士此劍的寶貴,一般的法器開光,就是請神靈的靈力加持,才具有辟邪震煞的效果,但是一把法器隻能有一個神靈的氣息,而瘋道士這把劍上卻有兩個,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


    不管是那個妖妖嬈嬈的女人,還是那個麵容木訥猥瑣的男人,不管他們身上有沒有邪氣,都絕對擋不住這雙法劍的一擊,我們正要走入下一個通道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周圍有東西同時齊刷刷動了起來,頭頂的土都開始一層層地往下落。


    瘋道士也感覺到了,以為是這樹洞要塌了,驚詫之下,就要慌忙往兩側躲,不過才走了一步,就發現腳被什麽東西纏住了,跑的太急,我們兩個同時都倒了,低頭一看的時候,卻是一隻還在蠕動的樹根,我大喊一聲,用力一掙沒掙脫,還沒想明白,隻見所有的樹根都動了起來,就在我們一愣神的功夫,那樹根行動極快,如同章魚的觸手,對著我們伸了過來,我們的手腰腿甚至脖子,同時被數個樹根緊緊捆住,如同纏住獵物的毒蛇一樣,再不鬆開,而且越勒越緊,別說掙紮開,就是動一下,也變得極為艱難。


    我們兩個都驚駭莫名,這真是核桃樹的樹根麽?會動的樹根?


    我們早就想到這個樹洞裏地下會有古怪,不過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瘋道士揮動劍想去斬的時候,卻發現根本用不上力,隨著手上越勒越緊,他手中的劍和我手中的算盤都掉在了地上,我們兩個被同時吊了起來,而且還有越來越多的樹根對著我們狂湧過來。


    第五十六章:引子


    這些根係將我們團團捆住,瘋道士掙紮了幾下,毫無用處,那根係反而將他勒的滿臉通紅,連脖子上都露出了青筋,實在是掙脫不動,他停下來苦笑到,“好邪怪的樹。”


    我也死命掙紮了兩下,一樣的效果,隻得說,“是啊,從來沒聽說樹能纏人的呢。”


    瘋道士好像見識甚廣,這時隻能直挺挺地答道,“能纏人的樹當然有,不過像這樣能用根係纏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以前出任務的時候,聽說在南洋有種奠柏樹。”他喘了一口氣,又接著說,“隻要觸動了它,所有的枝條就會像魔爪一樣四麵八方伸過來,然後分泌出一種粘液,獵物就會漸漸的被消化掉。”


    我愕然道,“啊?可是這是普通的核桃樹啊,難道核桃樹的根也會那樣麽?”


    瘋道士吐了一口氣,“不可能,肯定是這樹被人動過手腳了,沒想到在這裏栽了,這一個小地方,竟然這麽邪怪,實在不應該自作主張的過來,也沒有給上麵匯報,反而把你也牽連了進來,你不怪我吧?”


    聽到瘋道士這樣說,我又掙了一下回應道,“什麽怪不怪的,這是命,我命裏麵或許就當有此劫,就算不跟你上這兒來,說不定我哪天也被趕屍門害死了!”


    瘋道士竟然還笑出聲來,“好,是命,要是能出去,哥哥陪你喝個一醉方休!”


    那樹根像是有感應,掙紮一下就猛纏一下,隻得答,“我不會喝酒啊!”


    瘋道士這時候也不掙紮了,幾條樹根勒住了他的脖子,他隻得仰著頭說,“死都不怕,喝酒有什麽大不了的!”


    聽他這麽說,我嗯的一聲應了下來,“要是真能出去的話,陪你喝個大醉!”


    瘋道士聽我這麽說很高興,不過那樹根可能勒的他脖子太緊了,笑都笑不歡暢,“唉,兩位師傅都說我一生多劫難,每一次都可能喪命,看來這一次是真的在這裏結束了。”


    現在動是動不了,現在隻能說說話,就安慰他說,“別這麽氣餒,說不定還有辦法,”說完突然對他的身世感興趣,就問道,“你說你有兩位師傅?”


    他“嗯”了一聲,正講到,“我從小生來就身體弱,經常莫名其妙的就把魂丟了,家裏人都以為我養不活,直到我遇到一個和尚。。。”


    瘋道士的這句話還沒有講完,突然聽到通道那頭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他立刻停住不講了,我也知道,該來的終究要來了。


    果然,等了一下,從通道的那頭走出來兩個人,正是之前消失的這一對男女,女人嫵媚的臉上似笑非笑,看了看我們兩個,“好,現在獵物都被網住了,從見到你們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們不對勁,還什麽賣核桃,破綻百出。”


    那男人呆呆地站到了她的後麵,也不說話,兩個眼睛瞪著我們看,目光依然呆滯,像他媽野人一樣。


    瘋道士見他們出來了,反而冷靜了下來,“我的同伴是不是都被你們扣住了?”


    那女人嘴角露出了一個冷笑,“你們自己來送死,我當然不會讓你們再回去,說吧,你是怎麽發現我們這兒的?”


    瘋道士沒有回答她,反而問道,“這一段時間消失的女人是不是你們搞的鬼?”


    女人吃吃的笑了一下,“我說呢,果然聞出點味來了,難怪上麵有人說要當心你們,玄靈公社對吧,說你們遲早會過來查,不過你們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現在不是都落入了我們手心麽?”


    瘋道士驚詫的眨了一下眼睛,我能想象到他的吃驚,這次來這兒,完全是像閃電行動一樣,但是這個女人竟然會知道他來,看來是一直都在等他們。


    不過那女人陰測測笑完又看了看我,“不過說是四個人,怎麽來個五個,新收編的小嘍囉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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