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會,我就拿塊布擦了擦木箱子的底,想把衣服放回去,看到下麵黏黏的都是碧綠色的液體,應該都是那青蛙留下的體液,擦了幾下也擦不幹淨,這時候我發現木箱子的底下都是木屑,而且是大片的木屑,一看就知道不是蟲蛀的。


    我側著頭對出現木屑的地方看了一下,那兒豁豁牙牙的都是印子,好像是拿刀刮得,難不成是那隻青蛙搞的鬼?剛才看瘋子拿走青蛙的表情總感覺怪怪的,好像發現了什麽可口的食物似的。


    我坐在床上,一會想想伊姍,一會想想顏夕,一會那殺人犯扛著蛇皮袋的景象又突然在腦海裏出現,就怎麽也睡不著了,我看了下手機才淩晨,感覺這時間對我來說是煎熬。


    反正是失眠了,我輕輕地下了床,就推開通往陽台的門,想呼吸下冰涼的空氣,好像腦袋清醒一下。這時候嘩啦一響,從我的陽台上顫巍巍地站起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我頓時嚇的魂飛魄散,扶著門框大叫往後一退就坐到了,這他媽的誰啊,大半夜的躲在我陽台上,不會是賊吧?


    但我發現明顯不是,陽台上都是雪,那人剛才就躺在雪窩裏,現在它的身上還帶著雪呢。我愕然一看,這東西也不是人,一身黑毛,把臉遮擋的都看不清,手和腳都特別的細,就像是一隻站起的狗,兩隻細腿撐著身子晃悠悠的要往我走過來,我猛然看見了它的眼睛幽幽地發著綠光。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想這他媽的是什麽怪物,於是轉身就跑到屋裏拿刀,心想不管你是什麽玩意,總不能刀槍不入吧。


    誰知道我剛把刀拿出來,那東西頓時就激靈了,退了兩步,纖弱的爪子抓著陽台的邊,嗖的一下從陽台上就跳下去了。


    我嚇了一跳,心想這還不摔死你,忙探出頭去看,但是那個黑色的怪物落地之後嗖的一聲又跳了起來,身手敏捷好像山裏麵的猿猴似的,在雪地上閃了幾下,就看不見了。


    這時候我的心裏還是在打鼓,心想這是什麽東西,什麽時候呆在這兒的?它的目的是什麽?想著這東西可能一直都藏在這兒,我頓時不寒而栗,覺得我這屋子也太不安全了,更是一點睡意都沒了。


    我一會往陽台上看看,一會往廚房裏看看,心想總不能還有什麽東西躲在我房子裏吧?好不容易等到天明,長舒了一口氣,覺得怪物的事不用擔心了,心想去報警,讓警察逮住那兩個殺人犯。可是想了想我也不敢急著去,因為通往汜水河就三雙腳印,另外兩雙是凶手的,還有一雙是我的,別他媽的凶手沒抓到,把我給抓了進去。於是我就出門買了一張201卡,等太陽升到老高了,心想好了現在雪融化的差不多了,還有就是現在的腳印亂七八糟的,於是才跑著這唯一的一個老式公用電話亭那給警察打了電話。


    我也沒敢多說什麽,生怕被警察記住聲音什麽的,萬一調查到我被聽出來就麻煩了,就是說這兒出現了凶殺案,是湘湖區的安寧診所女大夫夥同別人幹的,屍體被丟到汜水河了,希望你們趕緊過來。


    於是我就回住處等去了,心想隻要聽著有沒有警車來就行了,等到快中午的時候,警車來了,於是我帶上假發就下去了,遠遠地看警察圍住了安寧診所,找人來打開。


    不一會一個老頭過來了,我認出是那個騷b的父親,他對著警察說要讓警察幫她找女兒,她女兒從昨天晚上消失了就沒回家。警察說你先把門打開,有人舉報你們這裏麵昨天有凶殺案。


    那老頭一聽臉都白了,大聲說了聲啥,凶殺?然後就顫抖的掏出來鑰匙開門,不知道他是不是太緊張,鑰匙掉到了兩三次,終於門打開了,我看見所有的人都是一聲驚呼,我知道他們肯定是看到了裏麵濺的血跡,那老頭直接就暈倒了。


    看到這景象,一隊警察衝進去邊看邊保護現場,采集血樣指紋什麽的,另一隊警察就奔汜水河那去打撈屍體去了,周圍圍觀的人很多,一會老頭被救醒了,他說他的閨女這幾個月夢遊的厲害,一到晚上就夢遊,不想遭受這樣的大禍,說完在那哭的呼天搶地的起不來。警察也給給他多說,這老頭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誰被殺了。


    我心想看老頭的表現看,好像對她女兒的事情並不知情,我心想她什麽夢遊,她是又騷又凶殘,殺人取什麽東西呢。不過這騷b怎麽好像知道我今天要報警似的,昨天殺了人就沒回來,連凶殺現場也不收拾,好像就是鐵定了心要消失似的。


    我心想操你媽的騷貨,這下看你怎麽害人,心想過一會也知道他們昨天殺的人是誰了,因為這大半夜的來診所看病的,肯定就是這湘湖區城外村的,這裏總共也沒多少人,果然一會警察聯係到這兒管事的,讓他查查有沒有什麽人消失。


    這人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皺著眉頭說警車同誌這不容易查,這人雖然住的人少吧,但都是租房子的,今天來了明天走了,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誰也不打聽,也有的人就是住一晚上,也有的一住下兩三個月,反正意思就一個,不好查。


    我一想也是,住這兒都是窮貨,居無定所不停流利的,這下警察也犯了難,決定一棟樓一棟樓的打聽,不一會去汜水河觀察屍體的人也回來了,說是汜水河水深,還是流動的,裏麵還都是汙染物,根本沒辦法打撈,除非是出洞鏟車,那樣估計也得花很長時間,有可能呢幾個月都沒有結果。


    我站在人群一旁,聽了這結果,尋思想知道他們殺的是誰這麽難。


    警察想了一會就點了點頭,於是就把封鎖了這個地方,就要把那個老頭帶走。我心想也隻能這樣了,看來這個案子又會成為一個無頭懸案,這時候人群裏麵有一個人擠進來說他是一個房東,他那棟樓上有的男的晚上好像來診所了,那個男的當時好像是特別不舒服,所以他問了下那人怎麽回事,大概是夜裏的十點左右。


    於是大家都向著他圍了過去,他說那個男的是新來的,在這住了應該才兩三天,警察一聽很感興趣,於是就讓那個房東帶路,要去看看那個男的住的地方,看能發現什麽東西。


    於是那個房東就走在前麵領著警察往一棟樓上去了,我也慢慢的跟著,心想被殺死的人應該就是這個人了,時間點是對的,而且當時診所裏就一個人,於是我也慢慢地跟在後麵,心想這次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


    來到那棟樓下,兩個警察就在下麵擋著,不再讓圍觀的人進樓了,好像是害怕要是發現不了什麽顯得警察無能。我心想我不進去不行,這秘密我一定要知道是怎麽回事,等那房東帶著其他的警察上去的時候,我退到很遠重新往裏鑽,裝作才趕到的樣子,對那兩個警察說,怎麽回事?


    兩個警察看了看我說查案呢,你幹啥的?


    我說我也是這個樓上的,讓我上去吧。


    那兩個警察看了我一眼,看見我留著長頭發挺奇怪的,兩個人有點懷疑,說你的身份證呢?於是我說我的身份證在樓上啊,一會下來的時候把身份證給你們看。


    兩個警察一聽我說的挺有底氣於是就讓我上去了,於是我就急匆匆的往上爬,果然在四樓的一個房間那,那個房東和警察正在一個房子裏麵轉來轉去的,這棟樓裏麵也有一些住戶,不知道怎麽回事,於是就探出頭來看。


    我記住了這間房子的門牌號,心想要是這些警察發現不了什麽,一會等警察走了,我要想辦法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的遭遇和我差不多,絕對有和我相似的地方。


    於是我也裝作好奇的住戶,扶著扶手探著腦袋看,我看見這間房子裏麵好像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屋子裏麵就一張床,警察隻能圍著他的床檢查,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這時候一個警察突然高興地喊,這是什麽?


    於是警察房東和一些門外的住戶都探出腦袋看,原來好像是一張相片,上麵有很多人像,警察於是就把房東叫到跟前,問他是不是認識相片上的人。


    這個房東看了一會說,好像不認識,於是警察就拿出了一個塑料袋子,把那個相片裝到塑料袋子裏麵去了。


    然後其他的警察在裏麵繼續的研究看有沒有什麽蛛絲馬跡,那個拿著相片的警察就拿著相片出來了,他挨個問探出腦袋的住戶,認不認識照片上的這些人。


    這警察一問,這些人立馬就圍在一塊去看,我心想現在剛好趁亂看看,要是單獨讓我看,房東準會認出來我不是這棟樓上的,於是我也和這些住戶一起擠進去看。


    隻見這個照片上麵有六個人,前五個人都用紅叉打掉了,看不太清楚,我知道古代的死刑犯人執行的時候,皇帝會拿紅筆把要殺的勾上,代表著此人必死無疑。現在這個照片上的紅鉤應該也是這個意思,我心想顧不得人家殺他,看來他也是一個殺手,肯定是殺手殺人不成被人家殺了,於是我覺得和我沒什麽關係,最後一個人沒有打紅叉,所以看得格外清楚,不知道是沒來得急殺還是什麽原因,我一看就猛然一哆嗦,操,最後一人怎麽,怎麽是我的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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