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瘋子這笑得挺詭異的,於是問瘋子笑什麽,瘋子說沒什麽,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心想這可是殺人害命的刑事案件,怎麽瘋子這貨一點也不害怕,難不成他學了一肚子刑偵,本是屠龍之術,而我給了他這個機會,於是說你剛才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要去什麽地方?


    瘋子看著我說,我揀到了一個衣服上的扣子,你來看一下,說著他攤開手,我看見瘋子手裏麵有一枚鐵製的黑黝黝的扣子,現在已經靠近海風小區了,我看了一眼,心想別讓這兒的攝像頭拍到了,又往旁邊走了下,我說你給我看這個扣子幹啥?


    行了,我沒去看一下這附近有沒有正在施工的建築,瘋子說。


    我說找這個幹啥,這大晚上的,哪還有施工的?


    瘋子說找還還蓋成的大樓就行,這個扣子是迷彩服上的扣子,而穿迷彩服的基本上就三類人,一類是學生,一類是軍人,最後一類很特別,也就是民工。


    他接著說,剛才我看了那屍體,學生和當兵的都不是太像,隻有可能是民工,以為很多民工喜歡穿迷彩服,迷彩服又便宜又耐髒,所以我們去附近還在施工的工地去看看,我懷疑這個死的無頭屍就是民工,凶手應該是被殺之後衣服和腦袋都被摘了去,防止人認出他是誰。


    我心裏雖然覺得瘋子分析的有道理,但是一個民工大半夜的來伊姍家幹啥,她好像和民工也沒有交集,但我還是點點頭,說到好,回頭看了一下剛才放東西的地方,心想這是誰拿走了我們的尖刀和假發,到底是什麽用意。


    不過我還是和瘋子一路去看這附近的施工的大樓,市區裏麵的施工到處可見,還沒走出一千米,就見到又三處施工剩餘的大樓,隻不過晚上沒人。瘋子說,好了,明天我有事情,晚上才能幫你,白天的話你來找下,問他們這個地方有沒有施工的人員失蹤的。


    我答應了聲好,但是現在心裏還在想著另一個事,就是怎麽能帶了伊姍一起離開,於是我點點頭說,行,謝謝你瘋子。


    瘋子咧嘴一笑到,不用客氣,我帶你找個旅館住,一會我要去我親戚家。


    我聽到瘋子這麽一說,想起來那天在樓底下見到瘋子,當時我問他是不是住到親戚家去了,當時他的反應是迷糊的,原來顏夕說的是真的,他在市區是有親戚。


    其實我不想去住什麽旅館,但是現在我有點不敢回湘湖區了,特別是我知道陽台上臥著一個黑乎乎的神秘生物,還有就是我總覺得那兩個殺人犯發現了我的腳印,於是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瘋子往前走。順道在一個自動取款機上用顏夕的卡取了點錢,心想自己現在一點錢都沒了,等以後再還她吧。


    瘋子領著我走了不知道到多久,果然在暗巷的深處有一個小旅館開著門,門外麵挑著一個昏黃的燈泡,瘋子說你去吧,明天白天我有事情,晚上再來找你,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我心想瘋子這貨也不讓我和他一塊住他親戚那,心裏嘀咕著自己就往那旅館走了過去,店門口放著好幾盆菊花,黃的白的挺好看,店老板是個女的,正做在收銀台後麵發愣呢,看見我走了進來,抬頭看了看我說,住店?


    我一看這女人嚇了一跳,這b的兩個眼睛下麵都是青黑色,臉色不知道是擦了粉還是什麽原因,發白的不行。我心想這女的是不是縱欲過度啊,挺嚇人的。


    那女的說叫什麽名字,登記下。不知道為什麽,我不想用真名,我說我叫張小兵。女的抬頭看看我,說張小兵,你也叫張小兵?


    我就說是啊,還有其他叫張小兵的住這?我心想這女的要是讓我拿身份證我就說沒帶,難不成她還會不讓我住,那女的又抬頭看了看我說,沒有,隻是我覺得叫張小兵的挺多。


    這句話說的我挺奇怪的,心想什麽叫張小兵挺多?不過害怕這老板娘管我要身份證,我也沒敢接著往下問,不過她好像沒有管我要身份證的意思,豎著一個指頭意思讓我押一百塊錢。


    我押了一百塊錢就給我了個房卡,我自己拿著就上去了。她這旅館裏麵挺髒的,裏麵還一股騷臭味,我心想也隻能住這了,連個開水都沒有,我也沒辦法洗腳,電視也隻是個擺設,我嫌他們這被子髒,隻脫了棉襖,直接就躺上睡了。


    還沒躺一會,就聽見有人敲門,我打開一看是一個女的,挺年輕的,二十歲左右,濃妝豔抹的,問到,哥,要不要服務呀?


    現在我對這樣的陌生女的挺怕的,於是就說不用,就想關門。心想原來這小旅館裏麵原來是幹這個的,看那女老板那樣,是不是她也親自上陣啊。


    那女的看我不願意,也不準備走,把手靠著門上說,你自己睡不冷麽?兩個人睡唄。


    自從上次見了那個診所裏麵的女的殺人,現在這方麵的欲求一點也不強烈,於是說對不起我不需要。那個女的靠近了我說,哥,你好羞澀,你是不是處男那,處男不要錢。


    這個女的說的好露骨,可是她越這麽說我越有點害怕,我於是說明天還得早起,真的不需要,於是轉身關了門,還聽見那個女的在門外麵吃吃的笑。


    我心想瘋子這是介紹我來的什麽旅館啊,思來想去的睡不著,腦海裏麵雜亂無章的東西太多,睡著了還會做那個怪夢,無論怎麽樣都挺不好受,好不容易睡著了,那個管我要心的女的又來了,不知道為什麽這次我似乎很氣憤,可能是睡覺前的暗示,於是對著那個女的說,我什麽時候拿的你的心,你一直管我要?那個女的聽我這個說一愣,她默默的流淚,對著我決絕的說了一句話,她說忘恩負義。說完轉身就走了,那麵容我看著好熟悉,就是分不清是顏夕還是伊姍。


    轉身就要走時,一個人從後麵蒙頭給我罩上了個東西,我猛然一驚醒了過來,隔著玻璃我看到有個東西也是猛然一驚,嗖的一下就消失了,我坐起來,心想這是什麽東西,它怎麽跑到玻璃外麵去的?好像就是在湘湖區陽台上的東西,媽的,這是什麽啊?是鬼還是怪物?怎麽一直跟著我?


    這下我再也睡不著了,戰戰兢兢的披上棉襖,對著玻璃外麵一看也沒看到什麽。拿出手機一看才淩晨五點,於是又在床上坐了一會,這時候外麵偶爾還是傳來幾聲女人的叫床聲,我心想住旅館的都這樣,這都五點了,還他媽的捯飭。


    睡又睡不著,坐著被這些聲音弄的心裏也是難受,於是我想著走吧,一會找個地方吃點早飯,也就天明了,昨天晚上也沒吃東西,現在餓得要命。我正要開門,聽見外麵也有開門聲,於是我把門弄成一條縫隙去看,隻見一個女的從一個旅館裏麵出來,手裏麵好像捏著一個避孕套下去了,我心想現在的妓女就是素質高,難不成還負責給嫖客善後?


    我把房卡拿手裏,就準備下樓讓那個女的給我退房,但是來到樓下之後,收銀台那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我喊了幾聲老板,也沒有人應聲,我心想拿著房卡,還怕這女的能不認賬,於是就出了這個巷子,去找出早攤的小販去了。


    結果走了一個街區,有個賣胡辣湯的,我要了一碗胡辣湯,弄了幾根油條,正狼吞虎咽的吃著。那果那老板給我搭訕到,說大兄弟,你是不是住這兒的?這麽早起來幹啥去。


    我說我不是這兒的,你們這不有個旅館麽?住這後麵的旅館。


    那老板一聽,愕然停下手下的活說,旅館,哪兒?你給我指指?


    我用手指了一下,那老板臉上皮笑肉不笑的說,兄弟,大早上的你開什麽玩笑,那後麵的路,我們這都叫它殯儀路,全是賣花圈和壽衣的,哪有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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