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帽子壓的很低,那女的瞅了我一下就自顧自的往前走了,光憑著剛才瞅的那一眼我也不敢確定是紫欣,心想反正這個女的古怪,不管是不是和那些人有關,我都想知道這女的是什麽人,於是就跟著她一直往前走。


    越往前走,天色越來越暗,周圍已經沒有了建築,我心想他媽的這個女的膽子怎麽大,去哪兒,這已經是一片荒郊野地了,她的目的地是什麽地方。


    但是我現在已經不敢再發出聲響了,要是這個女的像小診所的那個女的那麽凶,我也是招惹不起,於是我就老遠的跟著,就這樣一直攆著那女的背影走,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荒郊之處,一些野鳥開始淒厲的鳴叫,我心想總不能這個女的是野鬼,我自己一個人萬一要是追到墓地,群鬼出沒,在遇到鬼打牆,很難再有遇到那次末班車那麽幸運了。


    想到這,我突然想到顏夕,她現在怎麽樣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沒有到我的住處去找我,要是在我住處找不到我的話應該給我打電話了,我突然有點擔心她,想到這我有點走神,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前麵那個女的已經不見了。


    我一愣,趕緊在迷茫的夜色中尋找,但是實在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周圍的景致,道路也不平穩,我走到的跌跌撞撞的,幾次都差點摔倒,這時候路旁還有很多低矮的已經落了葉的小樹林,密密麻麻的,更是看不清楚哪裏有人。


    我心想難不成剛才跟蹤的真是鬼?要是她是鬼的話,那麽這些人都是鬼,要是自己惹了一群厲鬼的話,自己還真難鬥過他們,我一邊慢慢地瞅著前麵,一邊又繼續的往前走,但是我不大相信剛才跟蹤的是個鬼,因為看起來她的身影一點都不飄忽,走路當當有聲的。


    壯起膽子又往前走了半裏地,這時候在遠處出現了一段高大的圍牆,牆麵上刷著白色的塗料,看起來是一個什麽廠子,我心想這什麽廠子建在野地裏,於是探出頭去看,隻見那廠子門口掛著一盞昏暗的紅色紙燈籠,連個保安都沒有,但是門很小,隻能容許一個人進去。


    我心想剛才那個女的肯定是進這個廠子裏麵去了,我歪了歪腦袋往廠子裏麵看了看,但是裏麵黑沉沉地,什麽都看不見,也沒見哪兒亮著燈,覺得肯定是這廠子封閉的嚴實,或者工作間在裏麵,所以我看不見燈火,那個女的應該是在這上夜班的女工。


    要是這樣的話我可能認錯人了,怎麽可能是紫欣,她不是半夜被一群類似精神病院的人帶走了麽?要是那些人不是精神病院的,這紫欣說不定已經被奸殺了,就是被放出來也不可能來這上班啊,於是我抬了抬頭看了看這廠子的名字。


    在紙燈籠的光裏,幾個鍍金的大字倒是很容易辨識,上麵寫著銀健服裝廠,看完之後也就回頭走了,心想得趕緊回家,伊姍把鑰匙都給了我,到現在都沒給我打電話,她別在發生什麽事情,於是我就準備調頭走。


    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好像看見啊廠子的深處走出來一個黑影,慢慢地從黑暗之中透出來,現在都晚上了,我出現人家廠子門口肯定有點招人懷疑,於是我就找了一個陰暗的地方貓了起來,不一會從裏麵走出來一個男的,穿的人模狗樣一身黑,走過門口時候我瞟了一眼,覺得那人好眼熟,於是我又盯著她的背影看了看,突然我一個激靈,這貨他媽,怎麽那麽像瘋子!?


    本來我想跟上去打個招呼的,確認下是不是他,但是顏夕好像對瘋子挺怕的,我莫名其妙的對瘋子也有點害怕,他屋子裏麵還有著一群帶牙的怪蛙呢!要是這個人真的是瘋子的話,也不是不可能,因為他之前就給我提過服裝廠,好像當時就特別想把我弄過來,隻不過那個時候我一心想找伊姍,壓根沒心思搭理他。


    如果是瘋子的話,那麽剛才進去的人就有可能是紫欣,這樣越來越顯的這個廠子有點不尋常,看江那個男的在黑暗中消失了,我左右瞅了瞅,確定安全無事之後,才慢慢地從藏身的地方出來,心想瘋子與我的身世關係甚大,既然他在這個服裝廠裏,那我就從這個服裝廠開始入手,一定要弄清楚是怎麽回事。


    正想著呢,電話鈴突然響了,把我嚇了一跳,我一看號碼挺陌生的,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誰知道是伊姍,她在電話裏麵問我在哪呢,怎麽還不回家。


    我說大街上挺屍呢。


    伊姍以為我還生氣呢,過了一會也沒說話,她說,你回來吧,我自己害怕。


    她的這句話說的像小孩子一樣,聽起來挺可憐的,我才想起來她昨天見我殺人嚇壞了,今天早上我又那麽對她,可能她心裏也挺難受,於是趕緊從這個廠子那離開了。


    一路走著一路想著這個廠子,覺得這他媽的野地裏的工廠還真是古怪,銀建服裝廠?應該是一個人的名字建的廠子,我決定把伊姍安撫好,自己到這個廠子裏麵來看看是怎麽回事。


    走回大路上看見燈光的時候,我也不是太著急回家了,心想還是買了東西再回去吧,反正現在顏夕的卡在我手裏,顏夕好像一點管我要的意思也沒有,到時候就是管我要了,我再掙了錢還她就是。


    想到這兒,我準備給伊姍買一顆轉運珠,心想最近老遇到這些怪事,至少應該給伊姍轉轉運,於是我就溜達到金店裏麵去了,挑了一顆大點的轉運珠,本來想付款呢,想想自己現在朝不保夕的,管他誰的錢呢,覺得我更需要轉運,於是又拿了一顆,直接讓售貨員刷卡,那售貨員給我裝好後,我心裏悵然若失的打車回樟樹下了。


    這地方好像和湘湖區差不多,晚上甚至比湘湖區還靜,按照記憶找到伊姍租住的房子的時候,剛要去開門,這時候從門口顫巍巍的站起來一個人,我嚇了一跳,一看是伊姍,她好像是受盡了委屈,抱住我哭道,秦楓,我怕!我怕,嗚嗚……


    這一聲喊的我五內如焚,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和伊姍會走到這個地步,本來想抱抱她,但不知怎的還是想到她和其他男人的事情,不動聲息的推開她,把門給打開了。


    進到屋裏之後我想想老這麽生氣也沒意思,她不知道在門口等了多久了,那麽冷的天是不是凍壞了,我摸了一下她的手,冰涼!


    她看我關心她了,從背後提出來一包東西,我一看是棉襖,問她買她幹啥,這不都快立春了?


    她可憐兮兮地看著我說,我看你穿的少。


    聽她這麽一說我一下把她摟在了懷裏,怪不得那次打電話的時候她說我是她最愛的人,那時候朱濤糾纏她,難不成糾纏久了,她就對那男的產生了感情,現在那個男的在哪呢?是死是活?怎麽伊姍一點也不提。


    我於是把買的轉運珠給伊姍帶上了,她本來鬧些小性子的脾氣現在也感動的眼淚汪汪的,她說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


    昨天伊姍這麽說的時候我沒有在意,現在伊姍第二次說這個話我就有點詫異了,以前她餓的時候都是喊我,秦楓!我餓了!給我做飯!怎麽現在老想著給我做飯?難不成是覺得愧對我?還是昨天給嚇的?


    我一把拉住她說,不急,我有點事情想給你說。


    伊姍說啥事,一會再說不行麽?


    我說,我剛才回來的時候遇到紫欣了?


    伊姍一愣,說那個紫欣啊?


    我苦笑了一下說,紫欣,就是你那個閨蜜,你不知道麽,你們一直在一塊租房子住。


    伊姍哦了一聲,問到,她怎麽了?


    我心想伊姍怎麽好像並不是太關心她,於是也不想說了,就說沒啥,我就是在路上遇見她了。


    果然伊姍嗯了一聲就不再問了。


    我覺得很奇怪,心想她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了?可能鬧矛盾了,所以伊姍才會搬走。


    我雙手捧著伊姍冰涼的小手說,伊姍,我想知道以前發生了什麽事情,你能告訴我麽?不知道怎麽回事,這一段的記憶我好像特別紊亂。


    伊姍撇著嘴笑了一下,笑得很不自然,她說,你想知道什麽?想讓我從什麽地方說?


    我想了想,摸了一下伊姍的頭說,就從我為什麽離開你說起吧。


    伊姍低著頭想了一會,突然打了個哆嗦說,我怕!


    我心想今天必須要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好像我的世界和他們的世界不同一樣,別人告訴我的我或許不敢相信,至少伊姍告訴我的應該不會騙我。


    當時伊姍想了想還是特別恐懼,好像對這一段經曆現在還是身在其中,我看她額頭上都是汗,於是把她抱到懷裏給她擦了擦,說到,沒事了,伊姍,現在我們很安全,告訴我,好麽?


    伊姍在我懷裏抖了一會,似乎有了足夠的勇氣,她慢慢地坐好,看著我的眼睛說,那是


    七個月前的一個夜晚,當時我們一起去逛百花燈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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