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老和尚說三世姻緣,在大殿門口一愣,回頭之時,那老和尚又他媽的不說話了,伊姍好像也聽到了,雙手摟著我的胳膊也沒有說話,好像想什麽東西呢。


    我苦笑了下,牽著伊姍的手就走出了祥雲寺。


    出了祥雲寺之後我一直愣神,想著老和尚說的什麽化生呢,心想這不扯淡麽,老子活了二十多年了,怎麽就成了化生之物了。


    突然我想到有辦法可是證明自己的身世,隻是我從來不敢去想,因為前一段時間好像總是有人跟蹤我,我怕連累到了自己的父母。


    想到這我就轉頭問伊姍,是不是帶著她去過我家。


    伊姍想了一下說,沒有。


    我笑著問伊姍要不要跟我回家。


    我以為伊姍會很高興的答應,沒想到伊姍搖搖頭說,我不想去。


    我很錯愕的問道,為啥?


    伊姍說,沒有為什麽,就是我現在還不想去,我有點害怕見你的父母。


    我笑笑了說,沒事,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嘛。


    伊姍好像突然不高興了,誰長的醜啊,要醜也是你長的醜,我不想去就是不想去,等以後條件成熟了,我再跟著你去。


    我尋思這伊姍可能是逗我玩呢,於是摟住她說,咋了。


    伊姍一下子掙開了我,說到,沒咋,給你說了不想去了,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吧。


    我一聽伊姍這麽一說不高興了,怎麽我一提跟我回家她不高興了,哪個女孩不希望跟著熱戀中的男孩子回家啊,算是有了一個保障,有的聰明的女孩子甚至在結婚前就要了男方家父母的電話,天天噓寒問暖的。這樣以後,就是男孩子即使是再有二心,家裏麵也不好交代。


    我一聽伊姍不想去,突然想到是不是她覺得我殺人的事總要敗露,以後跟著我沒有保障,現在這一段時間跟著我,隻是為了暫時的安全?


    於是兩個人也沒有說話,悄無聲息的就一路出了百龍湖。


    兩個人就這樣一邊生悶氣一邊走著,心想怎麽伊姍什麽都不想讓我去做,不想讓我去調查那些人的事情還能理解,現在怎麽不願意去見我的父母呢。


    我一看她生氣我也生氣了,於是我就說你先回住處吧,我自己去買火車票,我自己回去,伊姍愣愣地看著我一會,轉身就走了。


    我心裏氣憤的不行,不知道伊姍怎麽回事,她之前跟了別的男人一段時間我都沒有嫌棄她,她現在竟然不願意跟我回家。


    我越想越氣憤,於是就真的去火車站了,來到火車站之後就想買了明天的票,明天回家,也算是看望下父母,要是沒有什麽意外的話,那老和尚說的話就是胡扯。


    本來一氣之下就想去售票廳裏麵買票的,這時候火車站外麵的廣場上都是分別的人,我想起來每次寒暑假的時候伊姍都和我在這裏的分別,心裏麵頓時湧起了一股濃濃的柔情,要是我一氣之下真的回家了,那伊姍怎麽辦,這個地方隨便偏僻,但是那些凶手實在是殘忍,想到這我就猶豫了,猶豫了一會之後還是覺得不回去了,前一段時間我給家裏打過電話,可能是我消失的時候太久了,父母的號碼同樣是空號。


    同時我心裏也擔心,萬一那老和尚說的事情是真的,現在這個世界上就剩下伊姍一個親人了,要是伊姍再出點意外,那我真算是上天的棄兒了。


    我在車站轉了兩圈之後就決定回住處,這時候火車站旁邊圍了一堆人,我一看是一個算卦的,圍的人都在那問卜呢,我心想先看看,要是算的準我也算,於是我就站在最外圍。


    前麵一個中年婦女正在那問運勢呢,回頭給那算卦的說是第三回來找這個老頭算卦了,那算卦老頭笑嗬嗬的讓你女的丟銅錢,我一看老頭掛攤上擺了幾本書,《文王八卦》《奇門遁甲》《梅花易數》還有一本萬年的老黃曆。


    老頭給那女的說她家裏好像是得罪了人,五月份有災氣,最好是少出門。那女的問怎麽破,老頭讓女的在門頭擺兩個石獅子,用紅布抱著一塊銅器埋著家東南,但是也不盡然能破除,最好還是不要出門。


    我一看那女的挺虔誠的,關鍵是那算卦的老頭也沒弄什麽活神仙之類的招牌,而且話說的也不滿,這時候我就想那老頭算算我了,心想那和尚說的要是對的,我是化生而出,那麽就應該老頭算不出來東西,讓這個老頭算,也是佐證一下那和尚的話。


    這一群人多是婦女,有求財的,問姻緣的,啥都有,於是我就在後麵一直慢慢等,好不容易等到了我,於是我也不說話,就坐到了老頭對麵的凳子上。


    那老頭看了我一眼,問我想問啥,我說,想問我的生辰八字。


    老頭一愣,笑道,小哥,你問生辰八字也是要卦資的。


    估計那老頭以為我是消遣他,因為我看前麵的很多問卦的,都是這算卦的老頭問他們生辰八字,然後開始給他們算,到我這,我直接問老頭生辰八字,也難怪這老頭奇怪。


    我說沒事,我就問生辰八字。那老頭見我這樣也沒有再說其他的話,直接把三枚乾隆通寶就給我了,我隨手一丟,老頭就開始在紙上記錄,老頭一邊看一邊說,癸未年生楊柳木命,也就是說你是2003年生人。


    我哦了一聲,原來自己有對應的生辰八字,可是隨之又一愣,因為這老頭說的和湘湖區那瞎子說的怎麽那麽相似,03年生,這不是說我20歲麽?不對,現在已經過了春節了,應該是21歲了,一直都以為本命年呢,怎麽連年齡都和自己記憶的不一樣。


    見我不說話了,那老頭問到,怎麽,我算的不對麽?我是按照卦象顯示說的。


    我點了點頭,正要把老頭的資費給他,這時候老頭卻不借錢,對著我說,你的心髒是不是不好?這卦象顯示五行火有邪相,你心髒是不是有問題?


    我說沒啊,難不成和我一直以來做的那個要心的夢有關,付了那老頭所要的卦資,著急忙慌的擠出人群,心想這老家也不用回了,父母肯定是不認識我,不管我是不是化生出來的,這周圍的一切現象顯示,好像我早已不是我了,好像我記憶裏麵的東西都是錯的一樣。


    那麽伊姍和紫欣之前不認識我應該就說明了問題,可是後來伊姍突然回來,並且又認識我了,怎麽想都覺得蹊蹺,並且顏夕好像事先知道伊姍要回來,還提前告訴我要在家等,於是我一個人沿著火車站出來的小路走著,就想給顏夕打個電話,之前因為伊姍一直跟著,我怕她誤會,也沒有好的機會打。


    現在想想總覺得挺擔心她的,這都好幾天了,她也沒有主動跟我聯係。


    之前都是打過之後她不說話,但是這次好像怎麽打都沒有了應聲,就是打不通,而且也一點提示音都沒有了,就是過了十來秒之後,電話就自動的掛斷了。


    我心想這咋回事,難不成中國移動也大姨媽啊,於是也不打了,招了一個出租,直接就回樟樹下了。


    我到樟樹下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連午飯都沒吃呢,在地方連個飯館也都沒有,回去之後估計還要做飯,在路口有個賣紅薯的小販,於是我買了兩個大紅薯,吃著一個拿著一個,準備帶回去給伊姍吃。


    來到住處的時候,伊姍還沒有回來,我看時間還尚早,心想她肯定是還沒回來,在瞎逛呢,於是就給她打了個電話,誰知道伊姍的電話也打不通了,我心想咋回事,這大白天的,那些人就是在張狂也不敢公然去找她啊,是不是迷路了?


    於是我就站到樟樹下的路口等,眼見一輪紅日慢慢西下,可是還是沒有見到伊姍回來,我這時候心裏麵開始不安了,但是除了等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一邊等一邊打她的手機。


    直到無邊的夜色從四麵八方包圍的時候,我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心想難不成伊姍又會再次從我的身邊消失,看來不是迷路,或許還是那些人再次找到了她,半路上把她劫走了?


    我又等了一刻鍾左右,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心想伊姍絕對是出問題了,沒想到這夥神秘的力量現在白天也敢出沒,看起來不久也就要找到我。


    已經不能在等下去了,而且現在我也為伊姍的安全擔心,我咬了咬牙,決定明天就潛入那個神秘的服裝廠去,那應該是最省時也是最直接的可以找出這一切秘密的地方。


    出門的時候伊姍拿的鑰匙,我隻好翻進院牆之中,在院子裏呆了一會,我心想瘋子和紫欣都在那個服裝廠裏麵,要是我再進去,他們肯定認識我。


    瘋子現在我已經不敢相信,紫欣那個騷貨我本來就對她沒有什麽好感,要是在服裝廠裏麵把我認出來,說不定到處都是危險等著我。


    但是自己必須要進去,想了一下,一咬牙,拿東西撬開了屋門上的小鎖,於是我接了一鍋水,點著了煤氣灶,不一會水就開了,我看著骨都骨都沸騰的水,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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