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來倒了一碗開水,也不管燙不燙,咕嘟嘟就喝下去了,這時候嗓子疼的厲害,感覺裏麵像是要燃燒一樣,我大吃一驚,心想別把嗓子給弄啞了,冰箱裏麵有幾瓶冰凍的水,我也不知道應不應該喝,但是感覺嗓子難受的厲害,就是含一口在嘴裏也舒服些,於是我就要開冰箱的門。


    打開冰箱之後我突然覺得不對勁,於是又把冰箱門給關上了。


    冰箱門上貼的那張留給伊姍的紙條呢?


    我抓住冰箱門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剛才來的這的時候特別先看了一下那張紙條,剛才應該是還在,我進衛生間這才一會,怎麽沒了?


    我心想可能是伊姍回來了,她難不成還在生氣,看到了冰箱上留的紙條之後,不想搭理我。所以躲了起來,我扯著嗓子喊了兩聲,嗓子啞的很厲害,根本就聽不出來是我的聲音,像是鬼叫一樣嚇人。


    雖然嚇人,但是我還是繼續喊了幾聲,但是沒有一點反應,我把這幾間房子來來回回的找了一遍,但是還是沒有發現伊姍。


    不是伊姍?


    難不成那些人又找了過來?


    想到這我心裏雖然怒氣翻湧的厲害,像是古代的劍客一樣對著黑漆漆的夜就是一陣叫罵,但是回應我的是一陣狗叫聲,罵完之後我心裏就有點明白了,要是那些人的話,他們肯定直接出來把我給結果掉了,在湘湖區的時候,那個光頭都直接衝進來要殺我,現在更沒必要躲躲藏藏的,我心想是不是我太緊張記錯了,根本就沒往冰箱上貼紙條。


    現在腦子裏麵有點迷糊,根本就記不清楚,我心想也不管了,這大半夜的,我總不能從樟樹下跑出去吧,心想要真是那些人的話我也就認命,於是我往嘴裏又灌了一些開水,再次回洗手間裏麵猛喊去了。


    第三次從洗手間裏麵出來的時候,嗓子已經啞的都說不出來話了,並且我中間喝了大量的熱水,嗓子肯定壞掉了,即使沒壞,沒有十天半月肯定也恢複不過來。


    我在房子周圍轉了幾圈,隻發現一隻流浪的野貓從牆裏麵竄了出去,其他都是一片死寂,於是我就鎖了門睡了。


    因為怕的厲害,總是不敢睡的很沉,迷迷糊糊的,外麵有一點動靜也能把我驚醒,一直到夜裏三點多的時候實在是困的不行了,才覺得不睡覺其實是對人最大的摧殘,怪不得公安人員逼供現在都是用這個方法,我心想現在就是有人要把我殺了,我也得先睡一會,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再醒的時候猛的一個激靈,因為是被手機鈴聲給震醒的,心裏麵空蕩蕩的,外麵的天已經大亮,好像不知道心去了什麽地方,過了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好像自己夢靨了一樣,我一看電話號碼是個固定電話的,心裏猶豫是啥回事,但還是接了。


    一個男人操著蠻蠻的口音問我,是不是叫秦楓?


    我也不知道是誰找我,就小心翼翼的問到有啥事?


    那男人說,我這有你的東西,我是裏村的旺仔小賣鋪,你過來拿撒。


    我心想我的東西?難不成是昨天瞎點的人皮麵具?於是我帶著疑惑就起來了,樟樹下往市區去剛好過裏村,昨天我留地址的時候也沒敢留的太詳細。那個小賣鋪很好找,因為裏村就他媽的一個小賣鋪,找到之後一個瘦小的男人拿給我了一個盒子。


    我就問到是誰送來的,那男的說,大早上的,一個蒙麵的女的給他的,說是讓我打你的電話給你,天還不咋亮呢,那女的神神秘秘的,這盒子裏麵是啥啊?


    我說你沒看。


    那男的搖搖頭說,不敢看,那女的說要是看了會把我的手剁了,好凶的姑娘撒。


    說完了那個男的就笑笑,好像覺得那女的威脅她挺好笑的。


    這時候我覺得肯定是昨天的人皮麵具,沒想到真的送了過來,還是以這種方式送過來的,這家網上賣東西的好奇怪。


    回到住處,還沒把那盒子打開,手機上發過來一條短信,上麵寫著,貨收到了吧,今天天黑之前把錢付了。


    我罵了一聲他媽的,老子還沒見是啥樣的麵具呢,打開了盒子之後之間裏麵有個人臉,嚇了我一跳,而且這皮子有點微黑,掂到手裏麵,好像是那種吹過的套子一樣軟軟的,但是一點都不涼。薄薄的麵具上還有兩抹眉毛,我扯了一下,是真的毛發,心裏極為震撼,媽的這人皮麵具做的,真雞巴像,好像是從真人的臉上剝下來的。


    人皮麵具下麵是一張紙,旁邊還有一小盒東西,不知道是啥。白紙上是人皮麵具的用法,極其簡略,其實也就一句話,洗淨臉,塗上小盒裏麵的油,覆到臉上就行,想好了再弄,過程不可逆。好像是那種針狀打印機打的,我楞了一下,心想這種打印機不是早就淘汰了麽?


    原來那個小盒裏麵是油,我心想還是先試試吧,萬一要是不合適,他媽的這家店鋪不知道給不給退貨,我昨天也就是瞎弄,沒想到這個店鋪較真了,真他媽的有意思。


    洗淨了臉,就打開了那小盒裏麵的油,那油又黃又紅的,塗到臉上還有一陣腥味,不知道什麽油,但是我還是忍耐了下,小心的塗抹完之後拿人皮麵具蓋臉上了。


    戴上之後,我頓時嚇了一跳,這麵皮薄若無物,戴到臉上之後頓時好像是變了一個人,而且麵具和臉的結合處就是有一道白印子,就是臉上的顏色有點不對,不仔細看都看不太出來。


    我心想這東西值,拿毛巾把臉上的油擦了擦,突然萌生出一個念頭,回湘湖區去看看情況。


    現在我相貌也變了,嗓子也啞了,這件衣服還是伊姍剛給我買的,看湘湖區的人能不能把我認出來,要是認不出的話,我再去那個服裝廠。


    想到這我沒有遲疑,直接又從院牆裏麵跳出來了,這時候從院牆外地小巷裏過了一個女的,看我從牆裏麵跳出來,那女的楞在那看著我不走了。


    我吼道,看啥啊,偷東西的沒見過啊!那聲音尖銳而且嘶啞,那女的聽我這麽一說,嚇的誇緊包跑了。


    我心想嚇跑她正好,在這住不能被人注意,還好現在帶著人皮麵具,回頭人皮麵具一弄掉,誰他媽知道是我。


    在樟樹下吃了些早點,往市區方向走了下,直接打了車去湘湖區了,這司機還算正常,不一多會就到了。


    下車之後我就到我住處找房東去了,心裏是有點害怕,萬一這兒警察已經知道,我不是自投羅網麽,但是在我住處轉了幾圈沒發現有什麽異常,於是我直接奔一樓房東那屋,問他有沒有剩餘的房子。


    嗓子現在還是疼的厲害,給房東說話的時候,房東問我想租多久什麽的,我說租一年,先帶我去看看房子吧。


    這兒租房子的人房子換得很頻繁,能租幾個月的已經不錯了,房東一聽我想租半年樂了,直接掂著鑰匙領我上二樓了。


    因為二樓的要貴上一點,所以找工作的窮措大都不租,我裝模作樣的把二樓看了一下,問到樓上還有沒有房子。


    房東說樓上的房子不太好,住二樓吧。


    我做出了一個很橫的表情說,沒事,我喜歡住三樓,付給你和二樓一樣的錢。


    房東聽了眼睛一睜,但是做了一個可惜的表情說,三樓的房子都租完了。


    我說人都住著麽?


    房東說,我也不是太清楚,他們都是晚上回來。


    我說沒事,我就是看看,要是相中了哪一間,我多付點房租,就沒有快到期的住戶麽?


    房東說應該有,於是就領我上去了,我一看張小兵的舊房子,我的房子和瘋子的房子都鎖著門呢,我心想把警察引過來調查瘋子好了,於是我指著瘋子的那間房子說,能不能看看裏麵的樣式,我喜歡住這個方位的房子。


    房東搖搖頭說,有人,不太好吧。


    我指著瘋子的鎖說,你看這鎖都鏽了,肯定很久都沒住過人了,再說我們就是看看,又不動他東西。


    房東看了我一眼說,你真租麽?


    我說租,你開吧,看完我就租。


    房東於是彎下腰就開門去了,我往後退了一步,心想這些嬰蛙現在是什麽樣子。


    房東哢哢嚓嚓弄了半天,才把鏽的鎖弄開。


    房門開的時候我緊張壞了,準備房東開了門我就跑。


    門開了。


    但是瘋子屋子裏一片混亂,但是一隻怪蛙也沒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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