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梨的手忽然頓住了,轉頭看過去,就見白屹洵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某處,心中一緊。


    瞥見他的耳朵有些泛紅,她的心跳也不禁加快,又紅了臉,小聲開口。


    "夫君,你,你總盯著我作甚?"


    "你這樣,我可沒法安心做刺繡。"


    聞聲,白屹洵略顯慌亂地收回目光,察覺剛剛自己在想什麽畫麵。


    看向蘇棠梨的神色都有些虛,輕輕咳嗽了幾聲,掩蓋自己存有的壞心思,又避開目光說。


    "我,我就是擔心棠梨你冷,要不,你把外衣穿好?"


    蘇棠梨聽著一愣,看著剛剛一直被白屹洵盯著的部位,忍不住嬌羞。


    原主雖然不過十五歲,但古代的女孩子興許發育得很好。


    這弧度同她前世一樣。


    想到剛剛白屹洵的目光,她當即放下扇麵和針線,將外衣套在身上穿好。


    不然這讓她心動的目光,她扛不住啊。


    換做之前,她還能戲弄戲弄白屹洵,可繡活還沒有做完,正事要緊。


    便趕緊穿好衣服,又抬頭望向看書的白屹洵說。


    "我現在穿好了,夫君不用擔心我冷了。"


    白屹洵聽著,轉頭看向穿好衣服的蘇棠梨,還鬆了一口氣,隻是瞥見她拿著針線的手抖了兩下,不禁嘴角上揚。


    又收回了目光,不然他們二人今夜可沒法刺繡和看書了。


    察覺白屹洵沒有再看她,蘇棠梨也鬆了一口氣,穩住了心神,這才繼續開始刺繡。


    隻是剛剛他的目光能讓她這麽緊張,是想對她做點什麽嗎?


    可書上的白屹洵並非重色之人,在男女情事上格外薄淡。


    不過他們二人相處這麽久,能感覺到少年的他,可並非薄情寡義之人。


    且,他是喜歡她的。


    蘇棠梨忍不住嘴角上揚,心中樂了樂,又小心抬眸偷瞄了他幾眼,順著燭光看過去,目光滑落在他如玉的麵容上。


    不禁感慨,這樣的容顏,果然隻有書上才能有。


    可卻成了她的夫君。


    這樣風華絕代的人物,竟然又親又抱了她。


    忽然覺得,穿書也沒有不好。


    "棠梨,你再看下去,我可沒法看書了。"


    "我,我不看了。"


    蘇棠梨正心動著,就聽一道溫潤的聲音入耳,當即紅著臉收回目光,又眨了眨眼睛,深呼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卻見白屹洵忽然看過來笑著說,"棠梨,我很高興。"


    "嗯?",蘇棠梨愣了一下,抬頭看向白屹洵,詫異地問,"夫君高興什麽?"


    "高興棠梨看著我發呆的時候,麵上是帶著笑容的。"


    白屹洵噙著笑看向蘇棠梨說,"所以我的存在,是能給棠梨帶來快樂的。"


    聞言,蘇棠梨的心口一跳,眉眼情不自禁染上了溫柔,嘴角輕輕勾起,輕聲笑了笑,又柔聲說。


    "嗯,因為有夫君在,我覺得格外安心,且有家的感覺。"


    "謝謝夫君,給我一個家。"


    白屹洵聽著,眼中含笑,忍不住伸手輕輕揉了揉蘇棠梨的腦袋,"我能帶給你這樣的感覺,很榮幸。"


    蘇棠梨愉悅地笑著,忽然眨巴眼睛,笑眯眯地看著白屹洵問,"夫君會覺得榮幸,是因為覺得我很好嗎?"


    "嗯。"


    "那夫君這算不算誇讚呢?"


    "算。"


    "那....唔!"


    蘇棠梨的聲音還未落地,唇瓣就被白屹洵吻上了,觸不及防的親吻,讓她的身體都顫了顫,心跳也是一陣亂蹦。


    砰砰砰的,讓她下意識捏緊了扇麵,但來不及用力,唇瓣就被白屹洵鬆開了,同之前幾次一樣,隻是輕輕地觸碰。


    可她的心動卻是按壓不住啊。


    "夫君,怎麽,怎麽忽然吻我?"


    "給棠梨的禮物。"


    白屹洵見蘇棠梨嬌柔的麵上浮現了羞澀,他忍不住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軟乎乎的,捏著很舒服。


    見她含羞看過來,便笑著說,"不過禮物成雙,所以,還有一個禮物。"


    話落,他鬆開了蘇棠梨的臉,從書案上的櫃子裏拿出了一個盒子,遞給她說,"給棠梨的禮物。"


    蘇棠梨驚喜,忙伸手接過,又迫不及待地打開,就見裏麵放著藍色的瓶子,擰開蓋子,當即清香撲鼻。


    瞧著裏麵裝著漿液,仔細聞著有芙蓉的香氣,驚訝地問。


    "夫君,這是什麽啊?"


    白屹洵先是輕輕咳嗽了一聲,麵上還有些不自然,就看向蘇棠梨說,"你這兩天月事應該會來,之前見你來月事都會肚子疼,所以我便做了這個。"


    "裏麵有益母草,芙蓉露,還有其他七種藥草,你若腹痛,就抹幾滴在腹部,揉一揉,就會緩解。"


    蘇棠梨聽著,都驚到了,瞧著白屹洵的麵色還有些不適,心卻是柔了柔。


    她都還沒有想到月事,沒有想到白屹洵竟然記得。


    原主確實是每到月初左右會來月事,且會腹痛難受。


    哎,她前世可不會姨媽痛。


    不過現在有白屹洵給她做的藥液,她仍然不會痛。


    蘇棠梨欣悅,捏緊了瓶子,看向白屹洵說,"謝謝夫君,你這是什麽時候準備的,我都還沒有注意到。"


    "幾天前。",白屹洵瞧著蘇棠梨歡快地收好盒子,不禁笑了笑,卻又提醒她說。


    "這兩天你就不要再吃海鮮,家裏有紅糖,可以多泡一些喝。"


    "這藥液可以提前抹著,這樣等來了月事,你就再不會疼得麵色發白。"


    "嗯,我記得了。"


    蘇棠梨點頭,心中暖暖的,又聽白屹洵輕輕咳嗽了幾聲說,"你之前幾次,好像都是白天才來的月事,你明天出門記得帶上用物。"


    "好,我現在就去準備著。"


    蘇棠梨見白屹洵欲言又止的樣子,瞥見他紅著的耳朵,眼中的笑意濃了濃,又拿著盒子起身。


    從櫃子裏拿了一個小背包,往裏麵裝了幾樣東西,也把藥膏也放進去。


    又拿了出來,她待會兒抹一點,萬一明天來了呢?


    她得防備著。


    不過,白屹洵的心思好細膩啊,竟然注意到她一個女子都沒有注意到的事情。


    這是很在意她啊。


    "棠梨,過來刺繡吧,天色已經很晚了,早點繡完,你早些休息。"


    白屹洵見蘇棠梨抱著盒子在傻笑,忍俊不禁,又笑著招手喚她過來。


    想起她剛剛驚訝的樣子,知曉她果然是忘記了這件事情。


    好在他記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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