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柒聽著,失笑搖頭,看向白屹洵慚愧道,"哎,我早過及冠之年,卻依舊是孤家寡人一個。"


    "何來的愛慕者,二郎也別打趣我了。"


    "我可不似你,年十七,就已經抱得美人歸。"


    聞言,白屹洵輕聲笑了笑,看向前麵和吳有錢妻子說笑的蘇棠梨,又彎了彎眉梢。


    見溫言柒含笑看過來,便說,"溫公子若是想娶妻,必然不會難,我可是聽百川說過,溫公子可是京城第一貴公子。"


    "走在街上都有女子扔香囊,表訴情意,那溫公子何愁婚事。"


    溫言柒微微蹙眉,歎氣道,"許是緣分還未到,畢竟姻緣一事最是難說。"


    話落,他又看向白屹洵說,"不滿二郎,我在情事上並無多大的興趣,大丈夫立足於世,當以立業為重。"


    "兒女情長,不好追求。"


    白屹洵聽著,看向溫言柒,他瞳仁墨黑,眸子裏閃著溫潤的光輝,給人平易近人的感覺,卻又讓人覺得冷漠疏遠。


    他們好像是一樣的人,又好像不是。


    "我初見二郎之時,可沒有想過二郎會成親,而且妻子隻是獵戶之女。"


    溫言柒忽然看向白屹洵說,"我當二郎和我是一樣的,更加注重立業,而非成家。"


    "之前我也是這樣想的。",白屹洵抬了抬眉梢,溫聲說,"我從讀書那時起,就想入仕,為官為臣。"


    "至於親事,從未想過,溫公子既然查了我,想必知曉我成親的原因。"


    "在娶她之前亦或是之後,我想到的也隻是相敬如賓,僅此而已,多的,我給不了。"


    聞言,溫言柒走上台階,看向白屹洵問,"現在變了?"


    "不知不覺變了。",白屹洵承認,柔和的目光落在蘇棠梨的身上,又輕聲說。


    "要說是什麽時候,大概是她讓我走出了心結,也或許是,她太好了,好到讓我輕易就放下了防備。"


    話落,他看向溫言柒說,"從前若是有人跟我說,我會需要一個妻子的陪伴,我大概是不信的。"


    "可即便是再冷的心,朝夕相處,總會被打動的,何況相伴我的,還是這般傾世佳人。"


    溫言柒聽著,對白屹洵多有改觀,卻又打趣說,"那也是二郎心懷柔軟,如果是清平侯那樣的。"


    "他都不會讓女子靠近他,更別提朝夕相處了。"


    白屹洵想到清平侯,搖頭失笑,忽然看向溫言柒問,"那溫公子呢,日後沒有打算成家嗎?"


    "我們的關係好像一下子就拉近了,都可以談婚論嫁了。"


    溫言柒輕笑,又靜默想了想,搖頭說,"若是能遇到窈窕佳人,或許是願意的吧。但婚嫁一事,大多是父母之媒妁之言。"


    "可是如果我當不了一個好夫君,那何必娶呢?"


    "朝堂之事,瞬息萬變,我又處於陰謀算計之中,稍不留心,攸關性命。"


    "我這樣的人,注定不會是一個好夫君的。"


    白屹洵聽著,想到溫家在朝堂上的處境,輕輕蹙了蹙眉,也沒有說什麽。


    隻是往後的他,終究也要入仕,處於朝堂之上,又豈會少得了詭計陰謀。


    不然何以立足朝堂。


    蘇棠梨呢,往後的她,會不會喜歡這樣滿腹都是陰謀算計的他?


    "二郎,快入座,今天你跟弟妹才是主客。"


    池暮歸見白屹洵還在後麵慢悠悠地走著,忙招手喚他,又給溫言柒安排了位置。


    笑著說,"今日咱們給二郎祝賀新婚,那第一個環節,是不是要隨份子錢呢?"


    吳有錢忙應聲,"對,這大喜的日子,怎麽少得了份子錢。"


    說著,他瞄準了華梓梧,"花孔雀,你這是不是要上交你的錢袋子呢?"


    "你這是不做瘌蛤蟆,該做土匪了?",華梓梧話是這樣說,但還是從懷裏取出了一個盒子和一個紅色的信封,遞給蘇棠梨說。


    "蘇弟妹,祝賀你和二郎的大婚,之前錯過了,但禮物可不會少。"


    蘇棠梨聽著,笑著伸手接過,又道謝,見其他人都送了禮,她都抱不過來。


    看著手上的紅色信封,疑惑地眨眨眼,古代成親都有份子錢的說法了嗎?


    便好奇地看向白屹洵,"這成親都要送份子錢嗎?"


    "原先是沒有的。",白屹洵幫著蘇棠梨將禮物放下來,又輕聲解釋說。


    "成親送禮,一般都是實用之物,或是觀賞之物,鮮少會送銀子。"


    "這是後來才興起的,親朋好友之間喝喜酒,要送酒錢,每人一份,就有了份子錢的說法。"


    "不過這在南邊比較盛行,我們東邊的婚禮,一般是送禮,不送銀子。"


    蘇棠梨點頭,這樣啊,但一人一個紅包,還是蠻多的。


    沒有想到來宴會,不僅有禮物,還有份子錢收。


    "二郎,來,我們喝一杯。",瞧著禮物都送好了,池暮歸笑著舉杯,看向白屹洵說。


    "今日咱們不醉不歸,二郎你可不能跑啊。"


    白屹洵起身,笑著接過酒杯,和池暮歸互相碰了一下酒杯,笑著點頭說。


    "今日大家為我祝賀新婚,我豈會跑,有多少酒,那就喝多少,在座的,誰都不能跑。"


    "成!",黎百川當即笑哈哈道,又直接扔了酒杯,拿大碗來,"既然這樣,直接幹就對了!"


    "來,喝一碗!"


    吳有錢和華梓梧他們也都端著酒碗,痛快地喝著,"喜酒,就是要敞開了喝!"


    "對,來,喝!"


    瞧著他們都暢快地喝酒,蘇棠梨輕聲笑了笑,又看向和池暮歸喝酒的白屹洵,見他已經喝了三碗了。


    但麵不改色,還驚訝,原來白屹洵的酒量這麽好玩。


    不過,她還是第一次見這麽爽朗活潑的白屹洵。


    瞧著才像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嘛。


    蘇棠梨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果酒,目光又落在和白屹洵喝酒的溫言柒身上。


    不禁感歎,有些結局,真的是命定的嗎?


    書上的溫言柒和白屹洵成為至交好友是在白屹洵入仕後。


    可即便是提前了,一相遇,該是知己的,這份緣分是不會改變的。


    那他們的結局呢,她的結局呢?


    穿書和穿越終究是不一樣的吧,穿越沒有命定的結局。


    可走進書裏,該牽連到一起的人物,不論以什麽樣的方式,還是會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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