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梨看著薑氏拿著掃帚追著白翊淩打,又見他狼狽地亂躥,不禁失笑。


    卻沒有打算上前勸著,這個白大郎確實該打。


    怎麽能說出過繼子嗣的話呢?她跟白屹洵的孩子,不得小心嗬護著,豈舍得過繼給別人。


    想到這裏,她都想上去踹白翊淩一腳。


    不過大堂兄的事情確實可以先緩緩,但也非長久之計,這孩子還是得有的。


    等白屹洵回來,再跟他商議商議,總不能真過繼孩子吧?


    "大哥就是這樣解決的?",白屹洵一回來就聽蘇棠梨說了春生家的事情,無奈搖頭,"好吧,我就不能太指望大哥。"


    話落,他忽然眉心動了動,噙著笑容看向蘇棠梨問,"所以棠梨當著幾位叔公的麵,說了我們會有很多孩子?"


    蘇棠梨聞言,又見白屹洵將臉貼過來,心中一緊,麵色蹭一下就紅了,卻誠實地嗯了一聲。


    "我們是夫妻,有孩子很正常的,不過七個八個可不行。"


    白屹洵伸手拉著蘇棠梨的手腕,攬她入懷中,抱著她的腰輕笑道,"想為我生孩子?"


    "我...也...可以。",蘇棠梨靠在白屹洵的懷裏,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臉色越發紅了,卻又輕易沉浸在他的溫柔裏。


    不想違背自己內心的想法,便伸手抱著他的脖子,湊近他,瞧著這張無論怎麽看都會驚豔的臉,期待地說。


    "夫君,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很好看的。"


    聞言,白屹洵卻是為難地看著貼近自己的蘇棠梨,感受著她身體的柔軟,挑眉說。


    "棠梨,我的自製力,其實也沒有那麽強。"


    "啊?什麽?"


    "我的意思是,你若再說孩子,我可能等不到你及笄,就要和你圓房了。"


    蘇棠梨頓時麵露嬌羞,瞧見白屹洵眼中的無奈和溫柔,卻是嘴角上揚,笑著道。


    "我有這麽美嘛,美到夫君都要破了自己的承諾,把持不住?"


    "嗯,很美,棠梨很美。"


    "禮物,夫君誇我了,我要禮物。"


    白屹洵頓時輕笑出聲,瞧著笑得得逞的蘇棠梨,伸手捏了捏她軟乎乎的臉,又吻上去,嗯了一聲說。


    "好。"


    話落,他鬆開蘇棠梨的腰,卻牽著她走到書案旁,拿出畫卷,又開始研墨,聽她不解問。


    "夫君,你要作畫嗎?不是說給我禮物?"


    白屹洵研著墨,溫聲看著蘇棠梨說,"我為棠梨作畫如何?"


    "好哇!",蘇棠梨頓時驚喜,又抱著白屹洵的胳膊期待更激動道,"夫君可是最擅長作畫了,我要夫君為我作畫。"


    "那棠梨得先鬆開我的胳膊。"


    "嘿嘿,好。"


    見蘇棠梨乖巧地站在一旁,白屹洵的眼中含著柔笑,又攤開畫卷,選了合適的筆,就聽她問。


    "可需要我站在夫君的眼前,擺個好看的姿勢?"


    "不用,棠梨的模樣在我的腦海裏,也在我的心裏。"


    聞言,蘇棠梨的嘴角上揚,眉眼彎彎,心裏樂開花,就朝著白屹洵跨了一步,貼近他站著。


    看著他作畫,就見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就彎腰低頭,提筆作畫。


    蘇棠梨就看著白屹洵一筆一畫,瞧著他畫在紙上順暢柔和的線條,就知道他真的擅長作畫。


    書上說,琴棋書畫,白屹洵最擅長的就是畫,果然如此。


    之前還沒有看過他作畫,親眼瞧著,原來這麽有魅力哇。


    白屹洵真不愧是南懷書院的四公子之首,一介布衣,卻能壓過一眾貴公子,連南懷書院院長的二公子都居於其後。


    這樣風華絕代的翩翩郎君也隻能在書上遇見吧?


    那她還蠻幸運的,可以穿到書上遇見這麽驚豔的郎君,且還成了他的妻子。


    從前隻能通過文字了解這個人物,如今卻和他朝夕相處,每時每刻都被他驚豔到。


    能和這樣的翩翩君子在一起,很難不會心動吧,所以女主的內心果然強大,隻有事業,沒有愛情。


    不然,單單一位白首輔就難以不動情吧。


    所以她才當不了女主,隻能當個小配角,因為她會心動啊,會想要兒女情長呀。


    "棠梨,好了。"


    蘇棠梨聽著白屹洵輕柔的聲音,瞬間回神,笑著看著畫中的女子,一襲紅衣,醉倒趴在桌子上,手上卻還緊緊握著酒杯。


    這是那夜在山莊喝醉的時候。


    所以她喝醉的時候,有這麽可愛嗎?


    怎麽辦,被自己可愛到了。


    可是....


    "夫君,我有那麽多美的時刻,為什麽夫君偏偏畫我喝醉的時候?"


    白屹洵瞧著蘇棠梨麵上的笑容,見她拿著畫仔細觀摩,卻是走近了幾步,從她身後抱著她,摟緊她的腰,柔聲說。


    "因為我覺得,喝醉的棠梨,離我很遠,遠到,讓我覺得我們兩個在不同的世界。"


    "所以我要作畫,留住離我遙遠的棠梨。"


    蘇棠梨猛地怔住,身體都僵了僵,卻感受著白屹洵的氣息,又柔和起來,但內心卻是在驚歎他的敏銳。


    喝醉的她,就這樣被他窺探了嗎?


    白屹洵的聰慧,讓她難有想象。


    可....


    "夫君,我怎麽會離你遙遠呢,我就在夫君的身邊。"


    白屹洵抱緊蘇棠梨,輕笑著點頭,"嗯,現在很近。"


    "不過,夫君的畫技果然高絕,而且連我那天戴了哪支發簪和耳墜,都清楚。"


    蘇棠梨看著手上的畫,很是喜歡,且是越看越心動,忽然眼中一亮,她轉頭看向白屹洵問。


    "夫君教我作畫好不好?"


    "棠梨想學畫畫?"


    "嗯,我覺得畫畫挺有趣的。"


    "好。"


    聽白屹洵答應,蘇棠梨頓喜,卻又說,"等夫君考完院試吧,院試後,夫君也要放假了,那夫君教我的時間多著呢。"


    "而且,大周的商律我還沒有看完,好多字不會認。"


    白屹洵聽著,鬆開蘇棠梨的腰,又扶著她坐下,打開商律的書,溫聲說,"現在還早,我先教棠梨認字。"


    "好!"


    "棠梨已經看完了兩卷,看來我不在的時候,棠梨很認真在認字。"


    "那可不,我可是要幹一番大生意的,不能不知道商律。"


    瞧著鬥誌滿滿的蘇棠梨,白屹洵忍俊不禁,又笑著教她認字,忽然想起來什麽,便說。


    "哦,對了,明天我隻上半天課,等回來,我們得去一趟將軍府,棠梨跟著我們一起去。"


    蘇棠梨一頓,疑惑道,"我也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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